《今天我成为霸总了吗》一只小忧伤

4、第 4 章

　　这些年易桐在国外学校学习的专业是音乐相关的，家里人当初都很惊讶她的选择。但最是反对孩子学这些不实际的东西的易老太太却也没有强烈的反对，因此她便选了自己心仪的艺术道路。没想到毕业了，反而想进公司做事。

　　易清欢的话无疑是在质疑易老太太的权威，而易老太太生气归生气，却是把火引到清乐这边：“你妹妹当初不也是学画画的吗，不也在公司做得好好的？”

　　“这怎么一样，清乐她才学了几天，就被您硬给改成经济学。当时您还假装生病唬人，您忘了？”

　　易清乐有时候真的佩服女主这张嘴，就没有她不敢说的，就怕气不死人。

　　易老太太懒得跟她浪费口水，直接就敲定了。她转头对着易清乐：“你可想好真的要在这关节头休假？要是休太久，你的工作没人做，你的位置可就空出来了。等你休完假回来，我可就不敢保证这位置还是不是你的。”

　　清乐十分有打工人的觉悟，只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自小在这群孩子里边，清乐的主意是最正的。她认定的事情，谁也别想让她改变，除非她自己愿意。她人是越长大越难哄，这会她跟你应得好好的，其实心里明镜似的根本没把你的话放在心上。易老太太也就不再多劝她什么，孩子大了，做什么还得看她自己。

　　第二天还要上班，清乐是不住在易家老宅的。她打了电话，喊老吴开车过来接人。

　　老吴多问了一句：“小易总，去哪边的房子？”早上她接她们去了机场，自然知道这会回去，清乐家里是没有其他人在的。不过清乐从结婚有了孩子以后，很少到公司附近那边的房子去住。故有此一问。

　　清乐想了一下，“回衡温山庄。”衡温山庄便是结婚做婚房用的那套，她为了照顾孩子一直住在那边，现在倒是习惯住那边了。

　　车子到了别墅前，清乐回了房间打开灯。她拿出手机，看了时间已经九点半了。她这才发现白柯给了发了两次视频请求，她没听到声音就没有接到。

　　这视频请求是从白柯手机里发过来的，白柯出去外面除了紧要事还没有自动给她打过电话发过信息，应该是易小菡发过来的。

　　她拔了充电器的电源，点开白柯的头像发了视频请求。他那边响了一下就接通了，屏幕出现的是白柯的脸，看着背景有些暗。视频还有卡顿，信号不太好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抱歉，”不知是网络延迟的原因，还是因为愧疚，视频里男人向来清冷的声音显得格外柔软，“我没照顾好孩子……今天她哭了好久……怎么劝停不下来……”

　　清乐没有责怪他，语气平静地安慰他：“没事，孩子第一次离家不习惯很正常，准备休息了么？”

　　白柯还没回答，旁边的孩子听到声音兴高采烈地跑过来，屏幕没看到人，只听到她雀跃的声音：“妈妈，妈妈是你吗？妈妈快看我，我在这里。”

　　白柯蹲下去，小姑娘灵活地钻进他怀里，果然屏幕里就出现了她小小个的人。她挥着手跟她打招呼：“妈妈妈妈，晚上好。我是易小菡。”

　　清乐看了一下，屏幕的小姑娘手里还握着根铅笔，大概是今天哭狠了眼圈这会还是红的，但看起来活蹦乱跳的，精气神还不错。

　　小家伙眼尖发现她穿着上班的衣服，心疼地问道：“妈妈今天又加班了，刚刚才回到家吗？妈妈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清乐认真回答她的话：“妈妈今天没有加班，今晚去曾奶奶家了刚刚回家，妈妈在曾奶奶家有好好吃饭。”

　　“哦哦，那就好。”小家伙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骄傲地说起自己，“小菡也有好好吃饭，这里的饭一点都不好吃，小菡都没有剩饭，全部吃完了。”

　　清乐愣了一下，虽然节目组的饭肯定是比不上家里厨师专门精心准备的，应该不至于很难吃吧，她想了一下就问了小家伙这难以忽略的大红眼圈的来历：“易小菡今天是不是哭鼻子了？怎么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一样？是因为饭菜太难吃了吗？”

　　易菡儿虽说在家里最小，但也是一味溺爱娇生惯养的，她不服气地说道：“易小菡已经长大了，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才不会因为饭菜难吃就哭鼻子。”

　　“那易小菡是为什么哭了呢？说给妈妈听听。”清乐耐心地引导她。

　　易菡儿听到她问这个，吸了一下鼻子还是忍不住哇的一下哭出来。镜头那边看到她开始哭了，白柯显然有些手足无措，一脸紧张地望着她。

　　清乐给他打手势，让他不用着急。果然小孩子哭了两声，就抽抽噎噎地一边摸眼泪一边跟她解释：“小菡不是故意哭的……小菡忍不住……小菡想妈妈了……呜呜呜……”

　　白柯在一边拿着手帕想给她擦眼泪却不知从何处下手，小家伙看到以为爸爸要给自己递手帕擦脸，伸着小手去接，眼睛含着泪珠还不忘道谢：“……呜呜……谢谢爸爸……”

　　清乐等她自己擦了脸，才对着她的大花脸继续问道：“妈妈知道小菡想妈妈了，那小菡想让妈妈做什么呀？”

　　易菡儿冷静下来思路还是很清晰的，一时她自己也犯了难：“妈妈要上班很忙才不来的，可是别人都有爸爸妈妈陪的，小菡也想要，妈妈什么时候放假，可不可以来陪小菡玩？”

　　“可是小菡也有爸爸陪着一起啊。”

　　易菡儿小脸严肃：“那不一样，惠惠就有爸爸，她也有妈妈，苏苏也有爸爸妈妈，小名也有爸爸妈妈……全部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她掰着手指给她数了半天，最后认真下了结论。

　　清乐听明白了，看着她期盼的眼神，她问道：“刚刚易小菡在做作业吗？”

　　“嗯，”小孩儿点点头，告诉她，“小菡把作业带过来了，还差一点点就写完了。”

　　“好，那你现在就去把这一点点写完，”清乐这样子说，“然后去洗脸睡觉。等到明天你醒了，妈妈就到你那边，好不好？”

　　“真的吗？”小孩儿眼睛瞬间亮了，高兴地跳起来。她挣扎地爬起来，镜头只能看见她屁颠屁颠地跑到简陋的木桌前开始努力写字了。

　　看她板着小身子坐在那看起来就很有年代感的桌子，清乐轻笑了一下，她确定了这档节目条件是真的艰苦呀。

　　对面屏幕重新换回男人清隽的脸，他问：“你明天过来？你……”

　　“嗯，总不能是骗孩子吧。”从小孩子就是她带大的，她对这孩子还是十分了解，怕他担心晚上还宽慰道：“孩子就是到了陌生地方有些不安，晚上你受累些抱着睡。明天醒了就好了，这孩子忘性大，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就算有，明天那会我也到了。”

　　白柯倒是想着她之前说她最近很忙，“明天你不是要上班……公司那边……”

　　“放心，我能过去说明出不了什么问题，最近公司有人在看着的，”清乐没有跟他说起公司里人员变动，但也没有骗他，她能处理掉的事情就说出来白白又让他胡思乱想，“你也早点休息。好好睡，等我。”

　　清乐经常哄女儿习惯了，连同他一起当小孩子哄。白柯有些不自然，“我不是不让你来，就是……你好像不太爱上节目，还有节目也没有要求一定要孩子的爸爸妈妈都来。”

　　“嗯，我知道，”她对他的性格了解的可比他想象的多还要多得多，今天一早开始就欲言又止的，而自己说了几遍很忙，他怕是快把自己纠结死了。估计他一边想着怎么跟她说起这件事，一边又被她口中的忙堵得死死的。“只是别人家的孩子上节目有爸爸妈妈陪着，我们家小菡也要有。”

　　“快去休息吧。”清乐听到那边孩子在写完字欢呼了一声，催着他挂了视频，“晚安。”

　　他把镜头对向孩子，易菡儿大声对这边喊了声“妈妈晚安”，屏幕便变成黑幕，显示对方已经挂断视频。

　　清乐挂了视频，插上电源又开始充电。她到外面到了杯水，对着阳台喝了半天才喝完回来。

　　她重新拿起手机发了信息给了王秘书，交代她找人订下明天一大早飞到L市的机票。王秘书没有辜负她给她开的五位数的工资，二十四小时在线待命，效率还奇高。她那边很快就发信息给她订票成功，截图给她机票的信息。

　　清乐看了一眼确定没有问题，就转发给她的司机老吴。她想了想，又多交代了一句，让王秘书帮自己随便请个假。

　　做完这些，她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准备去洗洗睡了。手机又是滴滴两下，是她今天原本想找出来的猪朋狗友之一邱家的女儿，也是她以前的同学邱雅。

　　“敏水402房，4人，无外人，速来！——邱雅”

　　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她今天有空的消息，发的这么准。不过她收拾了两件衣服到行李箱，随手回了一句便把手机丢一旁。

　　“没空，明天飞去L市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