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成为霸总了吗》一只小忧伤

15、第 15 章

　　导演在前面放音乐，把话题一个接着一个往后传递。等到音乐停了，话筒到了谁手里，谁就要起来表演节目。在场各位谁也不是个怯场的，一时间车上弥漫着众人快乐的笑声。

　　等到下车的时候，摄像机刚好拍到太阳从地平线缓缓下沉，她们赶在天黑之前赶到她们拍摄节目的小镇。不过这一路颠簸，比起前一天一整天的活动，也没有轻松多少。整整五个小时的车程，坐在车上身体不能大幅度动作，就是想眯一会也觉得极不舒服。

　　清乐出门从来都是专车接送，远一点就坐飞机，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密不透风的大巴。所以坐到后面别人嗨她们的，她在后面晕车了，面无表情地拿着黑色袋子吐得翻来覆去。

　　白柯都顾不得在同她闹别扭，想过来照顾她。清乐摆手让他抱着易小菡换个位置，孩子之前也没有这么折腾过，怕她等下闻到味道跟着吐了遭罪。

　　导演那边是做了准备，这下总算派上用场。清乐勉强捱到了目的地，连晚饭都没有出来只让人送到了旅馆房间里来。别家的还有兴致出去外面逛逛，而清乐在房间里休息，白柯带着易小菡就没有出去，一起留在旅馆里陪她。

　　这家旅馆是节目组预定的当地人自家的民宿，有当地特色的木门，大天井，房子也是两层的木质房。上面一层是给客人的，楼下就是主人家自己住的。没人来的时候，木门用木栅拦着，能看到里面但是进出门上的铃铛就会响。因此她们便放了易小菡下去天井那里玩耍，荡秋千。

　　易小菡玩了一会，就回来了，偷偷过来告诉妈妈这民宿主人在院子里养了只孔雀，小孩描述给她的时候眼睛满是惊叹，最后问妈妈她能不能也养只动物。

　　清乐第一时间想到下午发生的事情，没有回答把眼神转向白柯。白柯看到她看过来，侧过身眼睛盯着他手里拿出来叠的衣服。

　　易小菡不知道爸爸妈妈在打什么哑谜，她只感觉气氛好像又回到了刚刚上车时的样子。她有点丧气，“不养也没关系，我在这里多看看也行。”

　　清乐默默她的小脑袋瓜，只对她说：“喝杯水再去。”

　　“噢。”易小菡一向很懂事，想想以后自己可能真的不能养小动物，便哒哒哒跑下楼去看看她新认识的小动物。

　　房间里，两人沉默相对了一会。

　　清乐还是先开口，对于男人的心思她向来是没有摸透过，又是个打死不开口的性子，只能由她来打破僵局：“你不愿意让孩子养宠物么？”

　　白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沉默了一会才用他黑黝黝的眼睛盯着清乐，语气里难得对她带了些不满：“你不觉得，你太过宠小菡了吗？”

　　“嗯还好吧，”清乐想了一下肯定地回答，难得耐心给他解释道：“书上说，孩子合理的要求是可以被满足的。”

　　“包括今天下午那样子？”白柯他一直以来忙于外出拍戏，从易小菡出生没几个月他便又继续在外面待的时间更长，每次回家都是匆匆几天过去又要赶去新的剧组。他心里愧疚，也知道像清乐愿意带着孩子的恐怕没有几家妻主能够做到。他能看到的是孩子确实被她养得很好，他也从来不敢对她的教育方式产生质疑。

　　只是今天下午这件事，他才知道面前这女人有时候用她的方式也在宠溺女儿，他一时间难以接受。其实，他不是在生清乐，或者孩子的气，他是在气自己，他在孩子成长的时候缺席了不少时间，偏偏在妈妈和孩子都愉快接受的事情上，他想管却没有底气去管。

　　今天下午下了雨，易小菡在屋里呆了一会，便跑到屋檐下用小手接着水玩。清乐看了皱了眉，便了出去。

　　白柯没有在意，有孩子妈妈在，以她的性子怕是不会同意她继续这样玩水。所以也不怕孩子跑到雨里去，淋到身上湿了回头感冒。他在房间收拾东西，没有关注外面两母女的动静。

　　等到他出来，差点被眼前的场景吓到心脏病发作。乡下的屋檐都是有排水槽，有的人家还会在下面放个大缸收集雨水。她们住的这间房子的注水缸大概是被房子主人挪走了，只留了个白色的印子。这会，那位置上放了一只她们装水用的小红桶。而孩子就泡在桶里面的水里，一手挡在头顶，一手拿着水瓢去接流下来的水倒进她身下的水桶里。

　　他看到的时候，差点冲过去喊救命。但他转头一看，他的妻主就站在屋檐下挡雨，半点雨丝没到她身上。她就站在那里，微笑地看着孩子。她脸上带着有趣的笑容，看得津津有味。

　　他仿佛被雷轰了一下，他只按下他疯狂跳动的心脏，也不管头顶的雨淅淅沥沥地淌下来，冲进雨里去把孩子捞回来。当他浑身湿漉漉抱着同样一身水的易小菡回到屋檐下时，孩子却因为没有玩尽兴挣扎脱他怀里。大概是知道爸爸不同意自己玩水，易小菡跑向妈妈身边求情：“妈妈我还想玩。”

　　清乐自然不会让她身上的水蹭到自己，只一只手把她拎起来。她抬头看着白柯，却没有发现他的怒气值到了要爆发的极限，事实上她也没觉得他会反对自己的话：“孩子还想玩，再让他玩会。”

　　白柯眼神幽幽地盯着她若无其事的脸，“是你让她泡在水里的？”他刚刚急过头了，这里就她们三个，也只有她才能拿来这个桶和瓢，不是她做的还有谁。

　　清乐刚点头应是，难得听出男人语气的一点点不对劲，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

　　不过白柯却不需要她回答了，她的反应已经说明了这件事跟她脱不了关系。他压下怒气过去抱起孩子，但孩子却挣扎着不让他抱。不知道是被拦不准去玩，还是他力气大了些，孩子突然哭了起来。

　　清乐抿唇也有些不高兴，低声哄道：“不哭了，进去里面换身衣服。”她把孩子抱起来正要递给白柯，他已经转身自己走进去了。

　　看了一眼一脸委屈的孩子，清乐没有放下，抱着她走进了房间。

　　进去房间，白柯把干净的衣服放在显眼的地方给她们，却低头做他自己的事情不再看她们两一眼。清乐帮着孩子换了衣服，她自己也蹭到水就让易小菡去爸爸那里，自己去换了衣服。

　　后面白柯明显心情一直不佳，问他怎么了只说没事，神色一直倦倦的。清乐只能想到是不是身体虚，受了寒气不舒服。她打伞出去借了块姜，煮了点姜茶。他沉默不语喝了一碗，易小菡不肯喝她给了两块糖哄着她喝完。

　　小孩子迟钝发现了自己大概是惹爸爸生气的罪魁祸首，就一直安静地粘着他。知道自己闯了祸，话都少了很多，只跟在他后面做小尾巴。

　　现在清乐听到他说起这个，才意识到他介意是这件事情，她想了一下才同他解释道：“只是看她很想玩，干脆让她玩个够。我也在那里盯着，不怕出事的。”

　　“那这次她没玩够，那次还想玩呢？”白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下次？下次保证安全的情况也可以呀。孩子还小，贪玩些很正常。”

　　“易清乐，现在已经入秋了，小菡还只是个四岁的小孩子。这种天气感冒发烧了怎么办？”

　　清乐几乎没见过他这副歇斯底里的样子，不至于被吓到，但还是尽量不想与他冲突，只能尽量安抚，顺着他的脾气来：“抱歉，是我没考虑周全。”

　　清乐继续半是犹豫地想着措辞：“我也不该没有考虑到你的想法。下次这样的事情，我先问过你，你要是不同意就不让孩子做，可以吗？”

　　白柯没有说话，不过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应该过去了。她躺回床上，认真回忆了一下自己平时同孩子的相处，是否哪里是太顺着孩子了。她想了没一会，就抵不住睡意睡着了。

　　白柯过来，看了看犹豫着上前给她盖好了被子。看到门边又要蹦进来的易小菡，他走过去把他牵走。掩上房门，不打扰她休息。

　　节目的第二站紧锣密鼓地开始录制了。这一次的早餐，是要妈妈们拿着节目组前一天偷偷问过孩子和爸爸想要吃的东西的纸条，去集市上买回来。

　　不得不说，早晨的集市比清乐想象中人要多出得多。她费了很大的劲才在一群大婶大叔中挤了进去，好不容易买到了早餐出来，她早没有了出来的时候齐齐整整的模样，倒活像个工地上干活的，还差点把镜头跟丢了。

　　不过，易小菡和爸爸还是没有吃到妈妈千辛万苦买到的早餐，因为今天的游戏正式开始了。

　　清乐拿起桌子留下的一张纸条，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买早餐不过是调虎离山，方便转移爸爸和孩子，妈妈们真实的任务是根据留下的线索找到丈夫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