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成为霸总了吗》一只小忧伤

10、第 10 章

　　白柯僵着身子躺下，女人一只手霸道地从后面环住他的腰几乎将他拦进她的怀里。他闭着眼睛，呼吸里被女人身上的冷冽却难以忽视的清香充斥，慢慢地眼皮重了下来。他睡了过去，梦见了他很久没有想起的以前。

　　他是白家的私生子，自小他就知道自己不配拥有一切别人轻易拥有的爱。

　　可是，易大小姐说她喜欢他，想要和他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们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

　　他没有办法不心动，哪怕抛下了他好不容易才拿到的戏份。他从生下他就拿了钱走了的父亲身上继承了这副过于妍丽的相貌，以及他对演戏的热爱。他都不曾想过，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一个除了演戏什么都不会的男子，如何才能在一个陌生的城市生活。

　　好在易大小姐先悬崖勒马了，只不过她突然莫名其妙地恨上了他。他竟然被下了那种难以启齿的药，他慌不择路，撞上了从外面回来的易二小姐。

　　他应该是自己送上门的，他神志不清听不明白眼前的人跟她说了些什么，只顺从本能渴求地纠缠着对方。

　　等他醒过来，一切都发生了。

　　坐在床头的女人背对着他衣服，他发现自己就这样躺在人家的床上，盖着充满女人身上味道的被子。她转头看向已经清醒的他问道：“能起来吗？”

　　他咬牙忍着身体不适，发现了那地上的衣服已经不成样子。她似乎发现了他的窘态，沉默了一下出去：“我叫人给你送衣服来。”

　　她事后派人给他送过支票，也借了别人的手送了他不少资源。但他知道，她不愿与自己有过多的接触。只是两个月后他有了，两个多月的胎儿。

　　她终于来见他，她的脸冷得像冰雪：“生下来还是打掉？”

　　他低着头，垂下看不清情绪的眼眸：“我听你的。”

　　她的手就放在他那不明显的肚子上，抬起他的下巴：“若是你能扮好易先生和孩子爸爸的角色，孩子可以留下。”

　　原本他是不奢求留下孩子的，他自己都过不好，但是他问道：“易先生？”

　　女人的话不容置疑：“我的孩子的父亲不允许是我丈夫以外的人。”

　　“好。”

　　她送了他法定的结婚证和一纸协议书，他带着慢慢变大的肚子进了易家的门。

　　不过是午休稍微睡了一会，但他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渐渐都充满了孩子的身影，一睁开看到孩子趴在他床头看着他，他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易小菡凑到她耳边轻声喊他：“爸爸，你醒了吗？”

　　“嗯。”他闭眼缓了一下，坐起来准备下床。易小菡把水杯小心送到他面前：“爸爸，喝水。”

　　他接过来喝了一下刚要放下，看着孩子眼巴巴盯着自己又喝了一口。

　　看他不太愿意喝水的样子，易小菡叹了口气：“爸爸，你不乖，不喝水会头痛的。”她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糖果塞给他，这是上午临走老人装她口袋里的，“都给你了，你要把全部水喝完才行。”

　　白柯嗯了一下，低下头喝水。他问道：“妈妈呢？”他看了一圈没有看到摄影机，也没有看到清乐。

　　易小菡告诉他：“妈妈去劈柴了，她让小菡留在这里照顾爸爸。妈妈说爸爸起来头痛，需要人照顾。爸爸你头会痛吗？”

　　白柯看了一眼时间，下午四点三十分了，他一下子睡了那么久，头确实是昏昏沉沉，有些发晕。他回答：“爸爸没事，就一点点痛。”

　　易小菡一听果然有些担心：“那爸爸快躺下，再睡一会就好了。”

　　她是真的喜欢孩子，这个孩子从小到大在她身边的时间要比在他身边的时间长得多。他想起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他躺在床上看着她刚刚从公司赶回来，一向整整齐齐的西装都凌乱了也顾不上。她满脸歉意地表示自己来晚了，然后她尝试去抱孩子。

　　刚出生的孩子就跟猫儿一样，就两个巴掌大一些。她弯着腰，满头大汗试着抱了半天，还是没敢将小小的身体抱起来。等到抱起来，她像揣着个定时炸弹一样，手都僵硬着不敢动。

　　她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平时笑的时候多是笑意不达眼底。但那次她却是真心实意地笑着同他道谢：“谢谢，你辛苦了。”直到现在，她把孩子教得很好。

　　反倒是他这个做爸爸的，做得不太合格。他抱起易小菡，把她放在床上，摸摸她的小辫子。他俯身温柔同她说：“不睡了，睡多晚上要睡不着，我们去找妈妈。”

　　“好。”小孩子带在屋里很久了，一听能够出去特别开心一下蹿下床，连声催促他：“爸爸爸爸，你快穿鞋，我们去找妈妈玩。”

　　他们出来，遇上了节目组的人。他们告诉她们两个，妈妈们在河边比赛钓鱼，让她们赶紧过去给妈妈加油。

　　她们去得比较迟，河边为了慢慢一圈的人。不过易小菡人小，左转右转从人群中间走了进去。白柯怕她被踩到，想把她抱起来，但她是不肯的，清乐不让她老是动不动就让人抱着走，只好牵紧她的手。

　　易小菡眼睛尖，一如既往在人群中把她妈妈找出来。她看到别家妈妈身边都有人，以为她们来迟了，着急了一边跑一边喊起来：“妈妈加油！妈妈加油！……”

　　一连喊了几声，那河面荡了一圈涟漪又恢复平静。清乐无奈地揉揉额头，回头冲她挥挥手让她过来。旁边的医生妈妈程蕊冲她直笑：“你家小孩真有活力。”

　　清乐看她一眼，也露出一点笑容：“你家小名也不差。”

　　医生程蕊顿时想到之前儿子小名跟着别人对喊“我妈妈能生一百个”那个场面，忍不住捂脸，这个梗是过不去了是吧，这小子可真是坑惨她了。那边他又凑到和运动员家的女儿惠惠凑在一起，蹲在地上玩泥巴，听到这边提到他还抬头冲这边傻乐。

　　清乐对着易小菡说道：“今晚的鱼你不能吃了。”

　　易小菡听到这个噩耗，震惊地瞪大眼睛：“为什么呀？”

　　“听到你喊这么大声，还傻乎乎去咬鱼钩被吊上来的鱼一定不聪明，”清乐摸摸傻孩子的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还小，吃了不聪明的鱼变得更加不聪明了怎么办？”

　　小孩儿果然被吓到了，信以为真同妈妈说：“那妈妈钓聪明一点的鱼上来。”

　　“好。”清乐满口答应。

　　旁边的程蕊听她母女的对话忍不住又笑喷了，她对易小菡说：“你妈妈骗你呢，这河里的鱼都是笨笨的。”

　　易小菡自有她的一套逻辑，因此她对程蕊认真说道：“阿姨，你这样子骗小孩子不好的，小孩子会当真的。”

　　程蕊没有哄到小孩，反而被教育了一下。等到清乐让她自己去找别的小朋友玩，程蕊稀罕道：“你家小孩是怎么教育的，又好哄又不好骗的。”

　　清乐慢悠悠地放了竿，以前她没有钓过鱼，现在觉得这项运动玩着玩着倒也品出了几分趣味。她回答：“小孩子自己也会思考，照着她的思路来就好哄，你的话跟她的逻辑对不上她就不相信你的。”

　　“那就得很了解孩子心思才行了，你对你家小孩还挺了解的，你家也是你带小孩么？”程蕊突然对她很感兴趣，拿出手机来，“来，我们加个联系方式，以后有空可以一起交流交流育儿经验。”

　　清乐掏出手机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看了下那边白柯和医生家的明星夫郎宋初也坐在一起也聊得不错的样子。

　　钓鱼需要静心，不过录节目也不可能真的让观众看他们静坐几个小时，这个时候总会努力表现一下，争取多一些镜头。上午腰痛不能搬桌子的画家跟豪爽大气的运动员她们两家便又东拉西扯，开始表演起了“挟恩求报”“比赛第一友谊第二”的戏码。她们演得有趣，观众也看得津津有味。

　　还有两家相互配合科普起了钓鱼的小常识，她们听了一耳朵却是有的干货，还偷偷现学现用。

　　再看她们这边两组，一个比一个佛系，好像真的是来钓鱼的。偏偏她们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的水桶，一人一条两个手指宽的小鱼。程蕊调侃清乐，“你怎么不想想办法，镜头都她们那边去了。”

　　清乐反问：“你怎么不想办法？”

　　“我们家那位糊了，要镜头没用。”

　　“我们家那位也糊。”

　　她们这边说着，哪知道两男人突然就转过头来，把她们的话听了个正着。医生的丈夫宋初一听不乐意，过来收拾自家又乱说话的妻主，“程蕊，我哪里糊了？你天天到处乱说我糊了，我揍死你。”“糊了就是糊了，承认又不丢人。”“你还说，我打死你。”

　　白柯也坐回清乐身旁，他看着身旁一对打打闹闹的夫妻，突然喊了她名字：“易清乐。”

　　“嗯？”

　　“我也没糊。”

　　“我知道，你没糊。”书里的两世，你都证明了自己的实力，谁糊了你都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