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三章 葬礼后谈论医生（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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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色短发的少年站在玄关处，整个人都被明亮的暖白色灯光渡上了一层金边，仿佛一个发着光芒的小太阳，让人打从心底觉得温暖又放松。
“悠仁——”五条悟因惊讶微微张开了嘴。他本来还担心自己的宝贝学生因为没晚饭吃而饿肚子——抱着玩偶的少年因强烈饥的饥饿而蜷缩在沙发上，像受伤的幼兽一般小声呜咽哭泣，即使如此还是努力维持咒力的稳定输出——甚至连这样具体而凄惨的场景都想象到了。而然事实是少年的确怀抱着那个名为“小小灯”的诡异玩偶，但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被饥饿折磨，而是带着如春日朝阳般温暖又灿烂的笑容，活力满满、非常有精神的冲他打着招呼。
“悠仁这是特意过迎接我们的？”原本悬着一颗的心姑且暂时放下了，五条悟飞快的扫了一眼少年因为跑动而微微敞开的连帽衫。
“没错！听到开门的声音就立刻冲过来了！”名为虎杖悠仁的少年笑着点了点头，竖起了大拇指。“工作辛苦了！”
“哇，这可真实惊喜啊——”鹤丸微微拉下墨镜，用金色的眼睛惊讶的打量着少年。“跑的很快嘛！悠仁同学！”
“嘿嘿嘿，反正很近，花不了太多时间的。”少年脸上依然是爽朗的笑容，口气轻飘飘的说着，仿佛的确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五条悟很清楚，事实上并没有虎杖本人说的那么简单。
出于私密性的设计考虑，鹤丸所租的这幢别墅玄关和房间的距离较一般的别墅要远一些，需要绕过一段狭长的走廊才能从最近的客厅达到玄关，能在听到声音的瞬间就赶过来的，也就只有3秒内跑完50米的“西中之虎”了。
[——好像在门口迎接主人回家的宠物狗一样。]
五条悟勾了勾嘴角，想象着少年如小动物一般浑身散发着活力与光、冲向玄关的画面，从6点开始就被各种事情搞得一团糟的心情也明朗不少。
“话说回来，这位是？”似乎没有觉察到自己隐藏在眼罩下的视线，樱色短发的少年探头看向从鹤丸背后探出一点的白色脑袋。
“啊！差点忘了介绍——”鹤丸拍了一下白色的脑袋，侧身将一直躲闪在自己背后的瘦小身影推到虎杖面前。“这位就是我之前提到的，我们探险队的最强队员，粟田口御子台君！”
被介绍的白发少年吓了一跳，张着嘴巴看着鹤丸，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纠正鹤丸那过分浮夸的说明。
但最后，少年还是选择先好好和第一次见面的人打招呼。
“你、你好，我、我是粟田口御子台，今年十二岁，还、还请多多指教……”虽然外表是人类少年，但其实本质是短刀付丧神的少年弯下腰，羞涩的自我介绍着，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实在是无法和刚才干净利落的一击打到自己后辈和学生的身影联系起来。
“哇！老虎！是老虎吧！”
“诶？！”大概是因为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回答，五虎退一时间愣在了原地，而有着樱色短发的少年已经凑了上来，一把将趴在五虎退双肩包上的白色幼虎抱了起来。
“哇！真的是老虎！而且两只眼睛的颜色还不一样！好可爱！！”完全不畏惧手中的虽然年幼、依然属于猛兽范围的生物，虎杖嘴里不断的重复着“好帅、好厉害”一类的话语，满脸兴奋的揉搓着手中的白色生物。好在幼虎本身似乎也不讨厌虎杖的触碰，甚至在樱色短发的少年靠近时，晃着绑着蝴蝶结的尾巴，蹭了蹭虎杖的脸颊。
“五条老师！看！是老虎！真的老虎！”虎杖凑到自己面前，献宝一样双手举起乖巧的幼虎，一双深琥珀色的眼睛激动的闪闪发亮——
好像一只求表扬的小狗。
过于美好温馨的画面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暖流伴随着血液贯通全身，让五条悟一瞬间产生了强烈的、想要揉一揉那个毛茸茸的脑袋的冲动。但生性恶劣的最强咒术师只是捏了捏少年那手感很好的圆润脸颊，勾起一个了狡黠的微笑，用明快开朗的声音吐出了恶魔般的话语。“悠仁同学，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啊？”
“诶……？”樱色短发的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有点呆呆傻傻的表情，但转瞬之间就变了脸色。
“糟了！！！！！”好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虎杖的急忙跳着脚想躲开，不过还是太迟了——
因为一时激动而不自觉放开的咒力输入练习人偶，自虎杖的脚边腾空飞起，结结实实的对着那张五条悟刚刚捏过的脸颊就是一拳。
“你倒是提醒我一下啊！五条老师！”
“是悠仁不够专心哦~”面对学生的控诉，最强的咒术师只是幸灾乐祸的勾起嘴角，懒洋洋的开口。“还有，在对小老虎吃惊之前，先好好和御子台打招呼哦~”
“总之，我叫虎杖悠仁，仙台来的，最近要和五条老师在这里打搅一段时间了，还请多多指教了……重新将“小小灯”小姐抱入怀中，虎杖揉着被打肿的脸颊，向白发少年说明着。“刚才抱歉了，一时太过激动，擅自就把小虎拿过来了。”
“不、不没事的……不如说，小虎他也很高兴呢……”白发少年抱着幼虎，扬起了一个笑容。“这孩子……很喜欢被人摸呢。”
“那可真是太好了！”虎杖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即弯下腰，凑近了白发少年。“啊对了，你就是做了今天早饭和午饭的人吧？”
“是、是的——”似乎是被突然缩短的距离吓到了，白色短发的少年轻轻向后缩了缩。
“哇——你很厉害啊！”得到肯定答复后，虎杖的眼睛迸发出光芒。“那个牛肉，真的做的超级——好啊！是什么独门秘方吗？”
“……啊！是！是——”白发少年愣了几秒钟，紧接着急急忙忙的开口。“那个是参考法餐的做法，加了红酒、橄榄、西芹一起煮，然后——”（注1）
“诶！居然是加了红酒和橄榄吗！怪不得有股很特别的味道呢！好厉害！”
“真不得了啊，悠仁这孩子……”爽朗的男声懒洋洋的响起，五条悟将视线从凑在一起讨论烹饪话题的两名少年身上移开，看向一旁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友人。
“一般人听到我那样介绍五虎退，第一反应都是‘怎么可能！？’，但悠仁意外的很轻易的接受了呢——”伸手将墨镜取下，金色的眼睛看向自己，鹤丸露出了一个笑容。“在看透事物本质上，意外的直觉很强呢，这孩子。”
“那当然，毕竟是悠仁啊。”五条悟冲鹤丸露出一个包含满足的笑容。“悠仁他啊，可是个直率认真的好孩子哦。”
“一脸炫耀的表情，看的可真让人火大啊。”虽然是抱怨的话，但鹤丸金色的眼里依然带着暖暖的笑意。
“就算你哭着求我，我也不会让给你哦~”
“放心，我可没有和你抢的想法。”白色头发的男人轻笑一声，摆了摆手，走向聊得起劲的少年们。
“好了好了——闲聊到此为止——”轻轻拍手打断了少年们的交谈，鹤丸煞有介事的清了清喉咙。“现在开始提议晚餐要点的外卖种类，每个人说一种，不许说随便哦！”
“那个！鹤丸先生！”
“什么事！悠仁同学！”
“晚餐的话，已经做好了，为什么还要点外卖呢……？”维持着举手的姿势，樱色短发的少年露出了困惑而天真的表情。
“诶！？？？”这下不止五条悟，连五虎退头上那只小老虎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推开餐厅的门，映入眼帘的是整齐的在餐桌上摆好的4人份的热气腾腾新鲜料理，从进门就时就隐约闻到的食物的香气此刻更是扑面而来，被刻意忽略的饥饿感伴也随着食欲清晰起来，在胃中形成了绞拧般的疼痛。
“将将将——虎杖家特制！仙台口味的海鲜炒饭！”（注2）虎杖做了个夸张的动作，非常自豪的展示着自己的作品。
“这是悠仁做的？”五条悟看着眼前堆满了虾肉、贝类、鸡蛋和鱿鱼等海鲜、色泽金黄的炒饭，震惊之余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没错，因为老师跟鹤丸先生一直都没有回来，我肚子饿了，就跑到厨房打算弄点东西吃的，然后看冰箱里的食材还蛮多的，就顺便把大家的份都做了。”樱色短发的少年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要是我做了多余的事就抱歉了，但说到底也是一直不回来也不联络的老师跟鹤丸先生的问题吧。”
“哪里哪里！帮了大忙了啊！悠仁！”鹤丸大力拍了拍虎杖的肩膀。“要知道没有比‘这顿饭吃什么’更痛苦的问题了！”
“嘿嘿嘿，没事啦！吃饭还是人多一点，热闹一点比较好呢！”
“话说回来，悠仁啊，这个绿色的是？”五条悟指了指海鲜炒饭中格格不入的那抹绿色蔬菜，冲自己学生努了努嘴。
“报告老师！是水芹！”（注3）
“原来如此，提到仙台，就要说到水芹了呢~”鹤丸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果然是地道的仙台风味呢！”
“鹤丸先生居然知道吗！”
“嘿，我可是在仙台待过很长一段时间呢！”太刀付神眨了眨金色的眼睛。“御子台也是东北出身（注4），所以应该也很熟悉吧？”
“是、是的……是相当怀念的口味……”
“不过啊，悟你怎么样呢？”
“什么怎么样？”看着一脸坏笑的鹤丸，五条抿了抿嘴，心中本能的拉响了警报。
“看你刚才的样子，好像不太喜欢的样子？”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笑容，拉长的声音中每个音节让人不爽。
“诶？老师不喜欢芹菜吗？”
“没有这回事，只是平时很少吃而已——”看着似乎是吃了一惊的虎杖，五条悟飞快的开口，并附上了一个安抚的微笑。“所以稍微有点吃了一惊呢。”
确如鹤丸所猜测的那样，五条悟并不喜欢芹菜，不如说相当的讨厌。那种即使加工了也很难除去的、浓郁的泛着植物气息的苦味对于身为甜党的五条悟来说，简直是绝对不想放入口中的存在——更不用说是气味和味道比西芹重不知道多少倍的水芹菜，简直是堪比黑咖啡的可怕存在。
但这是自己宝贝学生亲手制作的料理，哪怕是咒灵炖菜，也绝对要吃下去。
“那既然这样，就赶紧开动吧！”樱色短发的少年再次回复灿烂的笑容，在餐桌前落座。
——大不了给舌头开无限，区区芹菜而已，不足为惧。
这样想着，最强的咒术师扯出一个张狂的笑容，和其他人一起坐下，拿起了漂亮的勺子，准备享受自己那份心爱学生手作料理。
而打破这美好一幕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
轻轻关上门，将温暖的灯光和食物的香气隔绝于身后，五条悟不耐烦的按下接听键。
“喂，伊地知，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我——”
“悟——”低沉的、不同于自己所熟知的后辈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让最强的咒术师微微愣了一下，但随即又很快恢复了常态。
“居然借伊地知的手机打电话，夜蛾校长也学会开玩笑了呢~”
“如果不是悟你擅自拉黑我的话，也没必要这么做的——”
“毕竟我现在还在为可爱的学生服丧，不想被工作打搅，校长也该体谅下我的心情啊~~~”五条悟努了努嘴。“就算是最强也需要空间调整心情的……”
“公然在商业街造成大混乱的人，好像不需要调节心情吧？”
[啧，果然发现了啊，该说不愧是夜蛾校长吗？]
五条悟在内心咋了下嘴，但语气依然轻佻。“什么什么，夜蛾校长你在说什么？还没到老糊涂的年纪，已经开始头脑混乱了？”
“总之，千叶县那边突然冒出来十几个一级咒灵，你去处理下，具体情况——”
“好了好了，stop——我早上就说了吧，我从今天开始是放假状态，不会接任何工作的哦！”忍不住提高声音打断了自己曾经班主任的话，饥饿让五条悟急躁起来，他只想快点回到餐桌前仔细品味虎杖做的晚饭。“而且不管数量有多少，也只是一级而已，交给其他人一级咒术师处理不就好了，什么都靠我，咒术师群体可是不会成长的哦！”
“的确如你所说，这不是一定需要‘最强’的五条悟出马的任务——”完全不为五条悟的焦躁所动，电话那头的夜蛾的声音依然非常平稳，这仿佛胜券在握的态度，让五条悟隐约感到了不妙。“但是不知道为何，原计划执行这个任务的七海建人和伏黑惠，都因受到了不明攻击而昏迷不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悟。”
自听筒那边传来的、电波形成的声音，仿佛什么古老的魔咒一般，叩击着心灵，在白发咒术师的耳边形成久久不消散的回响。
五条悟沉默了半饷，终于用仿佛世界灭亡了般的，绝望语气妥协。“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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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伊地知啊……这很过分啊，不是吗？”
“好不容易的休假，却要被突然拽出来工作，就算是我也很受打击哦！”
“而且是饿的要命、正准备把包含了心意的美味的食物送入嘴中的时候，那时候感觉都要哭了呢——”
“不觉得我超可怜的吗，伊地知——”
“我说，你在听吗？伊地知——”
强烈的撞击伴随着咚咚的声音自后背处袭来，只用稍微扫一眼后视镜就知道是某个不管是实力还是性格都“最强”的咒术师正不顾安全驾驶的要求，晃着长腿用那双价值不菲的名牌短靴疯狂的踹着他的座椅靠背。
但此刻伊地知完全不愿意去想象“受了打击的五条悟”或者“快要哭的五条悟”，因为不管那个都是足以让社畜胃穿孔并连续做一周噩梦的恐怖画面，但什么都不说的话对方又不会善罢甘休，最终可怜的打工人值得从牙缝里唯唯诺诺的挤出了几句“是、是的”、“真过分啊”这种含糊其辞的附和。
“什么啊，真没诚意，切——”不爽的声音的响了起来，成年人高大的身躯歪向一边，不满的嘟囔着。“要是悠仁的话肯定会认真的替我觉得难过的……”
——既然这样就别对我说啊！
伊地知在内心发出绝望的呐喊。
老实说今天是伊地知洁高工作生涯有少有的风平浪静的一天。大概是出于保护被送到高专外的虎杖同学的目的，虽然已经28岁但比8岁小孩子还要胡搅蛮缠、任性妄为的五条先生难得的一整天没有使唤自己，不管是工作上的压榨，还是不讲理的私人事物（通常是买甜品）通通都没有发生，也没让自己像往常那样负责他的通勤接送工作，而是自己慢悠悠的晃到了高专。除了傍晚时让自己把不明原因的昏倒的伏黑同学和七海先生送回高专外，一整天，五条先生安分的出乎意料，让伊地知开始怀疑是不是要有发生什么天地异变了。
然后一切都在夜蛾校长借了自己手机手，某种意义上“恢复正常”了。
不知道夜蛾校长用了什么手段，总之当伊地知在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门口等到五条悟时，白色头发的咒术师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如黑泥般的负面情绪气场。愤怒、不满、冷漠、悲伤、沮丧——各种负面的情绪如同魔女之锅一般混杂一起，虽然不似目睹虎杖同学尸体时那般让人一凛的愤怒，但那仿佛可以吞噬世界般的阴暗消沉的情绪，还是让伊地知生生的打了个寒战，甚至比直面杀意沸腾的五条悟还要来的可怕一些——年纪轻轻但已面露衰色的伊地知不由得再一次为自己的身家性命感到了担忧。
——总之，神仙也好佛祖也好，保佑我能顺利回来吧。
伊地知在内心默默的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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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五条悟结束了对千叶那十来只咒灵的围剿、从高专离开时，已经是凌晨2点了。
老实说的确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任务，说是一级咒灵，但本身行动不快，攻击也单一，更没什么智商，属于空有咒力但没有什么技术的类型，估计哪怕只有惠一个人，也可以顺利解决。但问题在于那些咒灵的起源。
那是因“加班”这一行为，从社畜的负面情绪中生成的咒灵。理所当然，除了“加班”和“死线”两个词，也不会说其他的。
但当十几只这样的咒灵疯狂的在自己面前喊着“加班”、“加班”、“加班”、“死线”、“死线”，饶是五条悟，在经历了跌宕起伏的夜晚，也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
于是，在“茈”耀眼的光辉下，十来只咒灵被悉数歼灭。但代价是对周围建筑物和环境超乎想象的损毁以及因此而引发的，自己高专时期恩师的久违的“管教”和近两个小时的说教。
总的来说，就是糟透了。
而当五条悟好不容易结束了这糟透了的夜晚、踏着夜晚的月光，回到那处藏着虎杖悠仁的宅邸时，整座房子的灯都熄灭了，只剩下写着“五条”二字的名札上的小壁灯，在黑夜中模糊的发出一点光芒——过于孤寂萧瑟的场景，竟让最强的咒术师的内心也生出了一丝丝的感伤。
“搞什么啊，好像大叔一样……”轻轻的摇了摇头，把那不符合自己的情绪抛开，五条悟用友人给的钥匙打开金属制的铁门，走向他最近四个月预定常住的房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神明降临的缘故，这座被鹤丸国永随手租下来的房子，第二次给最强的咒术师带来了惊喜。
盘腿坐在玄关处的少年抬起头，取下入耳式耳机，脸上的笑容在平板的光芒下显得模糊不清，因为刻意压低而不似平常那样活力无限，但却意外的温柔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五条老师，欢迎回来！”
“悠仁……”五条悟呆呆的盯着自己的学生，半饷才回过神，堪堪的叫处对方的名字。“悠仁……这是在等老师吗？”
“没错，因为老师一直不回来，所以有点在意。啊，不过——”少年点了点头，从地板上站了起来，然后又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举起了手中的平板。“我让鹤丸先生帮我把影片转到用平板上，所以完全没有耽误修行的说。”
“这种事怎么样都好吧……”看着仿佛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脸骄傲的学生，五条悟轻轻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揉了揉那头樱粉色的短发，以往被少年人的体温蒸的热乎乎的脑袋此刻竟泛着微微的凉意，估计是等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小孩子不多睡觉可是会长不高的哦。”
“而且就算要等老师，也不要这么直接坐在玄关前面啊，在地下室等老师不就好了……”虽然已经到了5月，白天的气温堪比夏季的炎热，但夜晚往往还是透着需要穿外套才能抵御的寒意，五条悟用两只手包裹住虎杖的脸颊，用自己手去温暖少年有些冰冷的脸颊。
“嘿嘿，不用担心啦，反正我很结实——”似乎很享受自己“服务”，虎杖露出了笑容——那是不掺杂任何阴影的，属于少年的最纯粹的信赖的笑容。
“而且我有东西想第一时间交给五条老师。”少年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平板的微光中闪闪发亮。
“诶？给我的吗？那还真是令人期待啊？”五条悟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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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部分读作脑补私设）
参考勃艮第红酒炖牛肉配方杜撰的，橄榄是从别的法餐酱汁配料中参考的，一切全凭想象，不要轻易尝试！万一不好吃了不负责任（。）
在我有限的时间实在没能查到仙台本地有特色的家常菜（牛舌不太家常.jpg）考虑到仙台渔业发达，就随便搞了个海鲜炒饭
也是个人猜测，因为仙台除了牛舌，毛豆荻饼，另一个很有名的食物就是水芹锅，不过一般是冬天吃，所以这里选择了在炒饭里加水芹的配置，事先声明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别轻易尝试……！
五虎退的前主上杉家所在地越后国所在地现为日本东北部，所以也是东北出身，这里设定东北出身的都对水芹有一定的偏好（。）
据我采访不少江浙同胞（偏甜口）都不喜欢水芹菜和芹菜，所以这里设定五也不喜欢，虽然我本人是疯狂的芹菜爱好者（没人问你）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三章 葬礼后谈论医生（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