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放玫瑰》窥余殃

13、神鹿应死

　　古老的村落，森林的某处，部分村民稀稀落落的围着一只鹿。
　　鹿安静的躺着，甚至眼都未睁，草给它略痒的捉弄。鹿角如根枝，似有神圣的光环。
　　祥和，好像鸟并未因人飞走，谁也不知血流。
　　它是神鹿，白年前庇佑灰色战争中逃难的十几个人类，让人类自己用茅草建屋，从森林中索取，让沾上灰色的他们在鲜艳的绿中游荡。
　　他们是人类，食物链的一环，允许还未发展的他们在这独特的森林中，似乎还很正常。
　　神鹿本是随和的在上注视着一切，它看人类的猎杀方式，感到有些兴奋。它发现人类的智慧，并对他们感到好奇。
　　几年后，莫名的，也许是人类利用飞鸽或其他，神鹿发现，越来越多的人类发现了这。
　　此地曾无人类。
　　而现在，上万人类，无聊的直立生物已来到这。
　　现在还什么都没发生，所有人类都是无辜的，他们依旧按照正常的食物链生存，让神鹿见到了各种精巧的物品，有的木质品如蛇般曲折，水顺着它们流出。
　　神鹿却对那些可怜的人类产生不可避免的厌恶感，这有些罕见，它从未对什么生物产生这种如同身上各处虫子再蠕动，正钻进体内的感觉。它现在没看一眼人类都感到莫名心慌
　　“也许是因为人类太多，我厌倦了。”它想“人类或善活恶，或贪或廉，不过都和其他的生物一般，在为了生存而做事，没必要讨厌他们。”
　　它依旧不安，于是去窥见未来。
　　未来没有这片森林，或者说，未来的森林变得很矮，茂盛的枝叶像退化了一般，神鹿第一次看到那一圈圈的图案，很美，美得让它内心绞痛
　　怎么可能会这样，普通的生物没有这个能力，除了自己和人类。
　　自己和人类。
　　神鹿望着早已存在万年的森林，带着怜爱的体会每一种物质。
　　“虽然他们不过为了自己生存而索取，但作为森林的主人，我希望他们可以离开”鹿很淡定，相比于之前的不安与空虚，在知道自己应做什么之后它仿佛像看树一样变得安然。树会让它想到牢固的屋，它有时会羡慕几只小鸟可以在树上生存，安睡。但人类像兔子，猴，灌木的结合体，和他们自己创造出的斧头等物是标配。
　　鹿又在想人类会不会再把树种回来，是因为需要还是因为愧疚，树又要几百年后才能长成。
　　它看过人种树，看过人类因一些小事欢笑，人类是弱小而又强大的生物。
　　人类不过是生物。
　　神鹿又看向了那些陪伴了它多年的树，它们将大量的失去生命，动物会离开。
　　只剩人类。
　　“原来愤怒是这种感觉，感谢人类让我体会。”它躺下，它有点着魔了。神不应有负面情绪。
　　它依旧冷静的分析，如果接受不了现在，如果想念当初没有人类的安静森林，那就杀了他们。
　　不，只需让他们离开，谁都不会失去生命，人类果然还是不适合待在这里。
　　它利用自己的能力，传梦给人类。
　　可怜的是现在的人类还算得上是正常的生活，他们不希望离去，他们热爱这片美丽，神圣的森林。
　　神鹿知道了他们的想法，神鹿去了森林，神鹿被人类包围。
　　也许在森林各处的人类以为他们隐藏的很好。
　　神鹿安详的躺下，思索人类知道自己今日会来森林的原因。
　　神鹿的瞳未显露出来，就看到了那个女子。
　　那个女子因为血统有些奇特的能力，她此刻表情庄重，又似是面无表情，魂不守舍。
　　“人类，自己的同类，是怎样的生物？”她在想“人类到底是怎样的生物”
　　人类虚伪，贪恋，为自己非正义的罪行寻找各种理由。人类为了自己的利益才会创造道德这个词语，用来约束别人并凝聚人心。
　　道德，森林只有食物链，弱肉强食。而人类的道德，不过还是掺杂了食物链的失败品。如果人类懂得不侵犯人类，那为什么会猎杀兔。
　　不够纯粹，自相矛盾。
　　其他动物不过在正常的生存，自相残杀在它们眼中并不是那么奇怪，他们却凭借强大的思想创造出了所谓道德。
　　人类的道德，是仅限于人类的生存方式，隐形的公条约。
　　可是人是依靠原始的食物链生存的。

　　那些人慢慢逼近鹿，它知道人类不想伤害它。
　　“听说外面的人类深陷战乱，民不聊生。”它有些困了。
　　而那位女子手却默默握紧，她在思考，人类是否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
　　“我是个十足的恶人，我的话接间让村民包围神鹿。”
　　弱小的人类包围神鹿，好像也不知道应做什么，但他们不敢放过机会。
　　“这些人类也不过是像动物一样依靠自己的方式生存。”
　　但她受不了他们的内心，真的认为自己的所谓道德是本应存在的内心。
　　他们只想和同类和谐共处，他们好像其实不想和任何生物和谐共处。
　　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她现在无法忍受别人也无法忍受自己，哪怕她其实和别人相处的很好，她一直都按照人类的标准做事。现在她希望肮脏恶心的自己可以不被神鹿嫌弃，可以帮助神鹿。
　　神鹿本有些矛盾，觉得自己不应驱赶人类，不过它现在又有些释然了，思索着下一步做什么。
　　这时女子的灵魂飘到了神鹿身边，在神鹿礼貌的邀请过后，她才有一点拘谨地告诉神鹿她的请求。
　　神鹿十分愿意，因为她，神鹿又觉得人类真是可爱的生物，因而对人类产生淡淡的愧疚之心。
　　神鹿利用她的灵魂找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地方，让人类能够生存，但又会时不时经历一些自然的考验，比台风，地震柔和一点，然后利用自己的能力销毁他们的一部分记忆，把他们传送过去。

　　“我有点好奇，那是什么地方?”
　　我的幻想
　　“你的请求是。”
　　请杀了我。
　　因为我是恶人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是恶人
　　可能是因为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