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 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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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训的后两周，鹿浠苒愉快地玩起了幼崽养成游戏。
看着米朵的身体慢慢恢复，训练状态也一天比一天好，她有种老母亲般的欣慰，并且觉得自己喂饭的功劳很大。
……虽然，也只喂了那么一次。
大概是自幼就外出集训、住寄宿制体校的缘故，米朵自理能力很强，是个不矫情的好孩子。这让她略有失落。
第三次淘汰赛，随着额头上的大包逐渐消失，米朵重新杀回了三甲。而自从老虎跌落山崖，莫天天就稳居第一，奠定了她二队大姐大的地位。
“米小朵，服不服？”
她用毛巾假装国旗，披在肩膀上，又拿下来冲着不存在的观众挥舞，在米朵面前尽情表演，像一只过分活泼的大扑棱蛾子。
米小朵觉得她好像有点飘了。
她决定在最后一次淘汰赛中，给莫天天一点颜色看看。于是集训的最后一个周，无论是吃饭还是训练，米朵都非常卖力。
第四次淘汰赛，她如愿登上了第一。
莫天天备受打击，终于服了。
至此，二队的队员终于确定下来，梦之队正式进入亚运会备赛期。
***
曾润回国了。
鹿浠苒终于结束了长达一个月的放养模式，开开心心地被提溜去了教练办公室。
队医姜鸢也在。她进门时，姜鸢像是刚刚起身，两人一站一坐，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鹿浠苒。
她莫名从中读出了一点微妙的不爽。
鹿浠苒讪讪一笑，“姜医生，你是不是告我状了？”
姜鸢说：“这位抽筋选手，你好像说反了。”
曾润大概是刚去见过什么领导，还穿着正装。一身不苟言笑的精英气质，看得鹿浠苒腿肚子有点转筋。
……太像她妈蔡女士了。哦，她没有骂人的意思啊。
“坐吧。”曾润用下巴示意旁边的椅子。
鹿浠苒依言坐下，忽然发现椅子冰凉，并没有人坐过的余温。
她目光环视一圈，发现这是曾润办公室里唯一一把多余的椅子。
那么问题来了——姜鸢刚才坐在哪？
鹿浠苒又站了起来，“还是姜医生坐吧。”
“不坐了。”姜鸢摸了下鼻子，“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
曾润起身送她，她却不知怎么，无影脚走得飞快。无奈，曾润只好伸手，轻轻扯了下她的袖口。
“去枫园等我。”
枫园那边靠着停车场，姜鸢走后，鹿浠苒笑眯眯地问：“教练，你们要出去啊？”
“你问题真多。”曾润捻了下手指，回来坐下，把两份训练计划甩在了鹿浠苒面前。
“自己看看吧。”
鹿浠苒安静翻了一会。
以亚运会为界，一份是前松后紧，一份是前紧后……空。
“明白什么意思么？”曾润问她。
鹿浠苒点点头。
“我的建议是，放了亚运会，尽快去做手术。年底的世界杯，说不定还赶得上。”
鹿浠苒嗫嚅道：“那选拔赛……”
世界杯虽然在年底，但这项比赛尤为重要，备赛期很长，选拔赛就在下个月。
曾润说：“我可以让你破例，不用参加选拔赛。”
鹿浠苒沉默了。
许久，她说：“这样对其他人不公平。”
“只是程序问题，”曾润说，“如果你没有实力，我也不会让你参加正赛。”
“程序正义与实体正义并重。”
“……”，曾润被她气得偏头一笑，“你还真不愧是律师的女儿。”
鹿浠苒已经选好了她的训练计划，“就这个吧，我做好被虐的准备了。”
曾润不怎么意外地点了点头，“你哥是大夫，韬光养晦的话不用我说，你自己应该明白。”
“我明白。”
“那行，我尊重你的选择。既然这样，我必须提醒你，该好好考虑一下未来的打算了。”
“我知道的。”鹿浠苒有点讨好地冲她笑了一下，“还有件事。”
曾润心情不太好地嗯了一声，“说。”
“米朵……还没分教练。”
“带你一个我够心累的了。”曾润皱眉道。
鹿浠苒卖力地推销着米朵，“她在二队综合成绩是第一，这还是在意外、伤病接二连三的情况下。她很有天赋，也很努力，而且听话，而且……”
曾润挑眉，“词穷了？”
鹿浠苒鸦羽般的长睫微微下垂，有点无奈地笑了。
“而且，她可以让您带过的世界冠军数量再增加一个。”
“嚯。”曾润被她这口气吓了一跳，“小鹿，我还以为，你是个从不吹牛的老实孩子。”
鹿浠苒点点头，“我是的。”
“所以，她是你现阶段想要留下的原因么？”
“算是吧。”鹿浠苒说，“我想带一带她。”
“用什么方式？”曾润问她，“你想充当的角色，是定心丸，还是压力泵？”
鹿浠苒苦笑，“那就得……看她能不能发现了。”
***
米朵被曾润收徒、成为鹿浠苒嫡系师妹的消息，可谓羡煞众人。
然而米朵本人，对此却反应平淡。
这不是应该的吗？她想，我和小鹿姐姐关系那么好。
“什么啊！”莫天天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那颗卷毛脑袋，“你不知道曾教练的来头？”
米朵懵懵地问：“什么来头呀？”
“她是体育总局大领导的女儿！”
“哦。”米朵点点头，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很厉害吗？”
莫天天：“……”
“这么跟你说吧，曾教练呢，以后肯定是要当领导的。本来大家都以为她带完鹿师姐就会高升走人了，都没想到她会接手新人。”
莫天天打量了下米朵，“尤其是，你这种特别新的。”
“鹿师姐”和“高升走人”这两个词并列出现，莫名让米朵有点危机感，“什么叫‘带完鹿师姐’呀？鹿师姐也要走吗？”
“……”，莫天天贴着她的耳边问，“小宝贝儿，你的耳朵是不是出了点问题？”
“咦——”米朵嫌弃地站远了些。
“鹿师姐呢，总有退役的一天，这个你还是要做好准备的。”莫天天说，“你没看她最近的训练时长么？重心已经不在这里啦。”
“她就算不训练也是最强的！她——”
莫天天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说得对，所以晚上吃什么？”
米朵：“……”
她感觉自己被敷衍了，但是又没有证据。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chapter 17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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