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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缘起.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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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
【漠罂粟】
“你,是谁?”
“为何这在我的识海里?”
“你是是死是活?”
我叫漠罂粟,现在,我盯着那朵花。又或是说,那个光影。
那个估计光影不能答话,也不想答,半醒着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再次昏昏睡去。
那个人影隐约可以看出是个孩子,不大。也就四五岁的样子,可没有任何具体的样子就是一团人形的光影。只是空有一个人形而已。
这朵花已经在我的识海里待了五年有余了。也不知是成了精还是什么,反正出现了一个灵体。其实我也不怎么介意,就当多一个陌路人吧。
“小杂种,给我回来,又跑哪去了?”
这个凶狠的女人就是我的义母,凶狠的外观,狂暴的性格,一切都和我完全不相似。
但其实她如果不是那么凶狠,那么威武雄壮,或许真是个美人。
“小杂种,给我打杯水!”女人命令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一鞭子就向我抽了过来:“还不去,还敢忤逆我的命令了吗!”
我本能的缩了一下身体。
可从光影的视角看,那本波澜不惊的识海里,闪过了一丝白光。
【光影】
“咦,他这一世竟然还有还有护体灵气?”我思考着。可能是没有实体的问题,我思考了一瞬,又睡了过去。
就在光影思考的时间,漠罂粟吧水端了过去。
【漠罂粟】
“凉了!重打!”此话一出,一杯温热带着些许烫的水就浇在了我的头上,烫的我的皮肤微微发红。可我还是默默的受着,因为我深知,如果不这样,会打的更重。又是“啪”的一声,一个杯子碎在了我的面前,一个碎片飞了起来,划伤了我的眼睑,差点伤到了眼珠。不过我只能跟没有感觉似的,擦了一下血,默默的收拾好碎片又打了一杯过来,这回是一杯普通的热茶,可她还是找茬:“烫了,再重打!”这次又想泼我水。我躲开了。“嘿,小杂种,你胆肥了是吧!敢躲?”她那凶恶的雨气刺痛着我的耳膜,拎起我的头发就是一顿毒打。
嘶,身上好疼。
可那又有什么用,只会被打的更重。
那种刺痛感传遍了我的全身。
我的意识模糊了……
【婢女潇潇】
“你说,少爷真的是夫人亲生的吗?”
我的心里一直有这样一个疑问。
从我被卖进这狐族的宫中起,印像中夫人除了打九皇子就是打九皇子,也不像是母亲的恨铁不成钢,就是充满了恶意。
【嬷嬷】
“嘘!”
“他啊,天生就是金发红瞳,是妖魔混血,是不详之兆!还夺嫡失败,彻底没有利用价值啦!他还不是夫人的亲儿子呢!我们恪守本分就好啦!”
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不会提起的事,才是真秘密。
【光影】
“可怜,可怜。”
“那我就帮你一把吧……”
我用一个法阵包住了他,治愈了他的伤。
果然,对他我还是狠不下心来。竟然如此,不如将计就计。
瞬间一阵疼痛传来,我的身上多了许多鞭痕。可唯独那道伤,我没有传过来。
可能是我对他前世的一种报复吧……
我像疯子一样笑了,不过……
我早已没有说话的力气,我也深知,又要沉睡了。
【漠罂粟】
我再次醒来,身上没有了往日的疼痛与伤痕,轻松了许多,可再次看向我的识海,花又合上了。
或许,我和它终究是殊途吧。
我抛开一切杂念,再次摸向自己头上毛茸茸的耳朵,很软,很舒服,可它就如同我被欺负的理由,在魔界活不下去,在狐族的宫中必死无疑……不如早日一死了之。
不,我死了就无法报仇了,不可以死……
或许,我就是如此可悲吧……
我打开后花园的门,缓缓的爬上宫墙,在上面坐着唱起了母亲教我的童谣:“七月半,鬼门开……鬼取新娘,上花轿……花轿红,美人美……笑值千意金,破梦来……”这可能也是我对妄想中的母亲的一种寄托吧。
不等我唱完,那个女人又打断了我的思绪:“坐在墙上干什么?丢人现眼吗?啊?”
转过身来的那一瞬,我摔了下来。感觉全身骨头都散架了。
意识再一次模糊……脑海里只剩下了那个女人凶狠的嘲笑声与讥讽以及那朵花……
【光影】
“啧,又受伤了吗?”
法阵缓缓运转起来,身上传来了久违的痛楚。
“可能真的我欠他的吧,也罢,为了我的大计,无所谓了。”
【漠罂粟】
可我再次醒来,一切就像梦一样,真实而又虚幻,除了皮外伤和脸上的伤,浑身没有一点伤痕,甚至连痛都不痛,就像是一场梦那样。再看向识海,花染上了血,与上次的艳丽的美不同,这次,是一种破碎的美,令我去掉了之前毁掉它的欲望,生出了保护欲。
我抚上了花瓣,柔软,脆弱,但又是那么坚强。
花朵微张,我看里面的光影不再是金色的了。变成了黑色,还染上了血。
是他,替我承受了伤势吗?
抛开真实破坏欲不谈,这花,终究是帮了自己不少。
【回忆结束】
【漠罂粟】
“又是他,师兄,我又梦见他了。”
这是我入豼茘宗的第二年。
他是我的师兄——凌雪。
是个很好的人。
温柔,宽容,武艺高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当之无愧的天才。只是寒毒缠身,一个爆发就能要他的命。
因此,师傅一直在给他找药。
他听到我这么说,摸了摸我的头
“好啦,他一定对你很重要吧,别想太多了,明天书阁开放,去看看吧。”
我点了点头,默默的去准备了。
【清仄川】
我卧在美人榻上默默的看着他。他还是和上一世一样,笑里藏刀,机关算尽。
可,这次有我在。
我默默的关掉镜子上的景像,再次环顾书阁,浅浅的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真诚的笑。
【梦中】
【漠罂粟】
我从崖上摔了下来。不过一点疼痛罢了。
那朵花不见了。也好,用他换狐族的改头换面。不错的买卖。
我爬回家,见到被绑在绞刑架上的母亲。
“罂粟,救救母亲好吗?”
可笑,她现在还在祈祷。
我漠然的看着。
她又像人格分裂似的换了个语气:
“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你……”
啪嗒一声,她的脖子被绳子勒断了。死不瞑目。尸体也丢入了乱葬岗。
我笑着离开了
【???】
“安息吧。”
我笑着合上了她的眼。
“你的生前事倒是有趣的很。”我缓缓的带上斗篷的帽子,怀着那份属于女人的记忆满意离去。
“安息吧,祭品。”
那具尸体似乎得到了响应,嘴角也带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