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旧曲又一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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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什么东西？”张启山上前一步，攥住了二月红的领口，狠狠一扯，这使得二月红的唇离他的仅有半寸。二月红用他冰冷的双手附上张启山温热的手，耳根微红，指节泛白。
“二月红，我今天就告诉你，你最好给我牢牢的记一辈子，你…”
张启山凑在二月红耳边，因说话而呼出的热气尽数喷在二月红耳根，他用细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二月红，你，是我张启山这辈子，最割舍不下的人。”
我喜欢你，二月红，无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我心悦你，我生生世世爱着的都是……
你。
“张启山……”二月红的嗓子有些嘶哑，就在她愣住的片刻，张启山突然发了狂似的，制住他的手脚，将他推在地上，在场的宾客们一拥而上，将二月红五花大绑了起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做？不受控制……张启山就看着自己将二月红又推上老路，可手脚又不听使唤，他恍悟，这个身体里，还有另一个张启山……
就这样，张启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自己，一点一点，又一次，推向了深渊……
张府。
两个张启山。
“去监狱。”
“佛爷，二爷他还在闹呢。”
“我知道。”
监狱。
鞭子。
血腥味。
二月红还和从前一样，固执，宁死不屈。
如果...如果上一世，他能服个软，也许...
那他就不是二月红了。
张启山发了疯似的想夺回这副身体的控制权，可这本就不属于他。
就像二月红一样。
狱中漆黑，狱外明媚。
花开、花落。
一片，两片...
血，一滴，两滴。
厚重的黑色军靴，铿锵有力的脚步声。
一下，两下。
张启山拎起昏死在墙角的二月红，又狠狠地，泄气似的将他摔至床上。
细小绵软的呻↙吟，好听得紧。
一声，又一声。
次日清晨。
二月红静静地卧在张启山身边，空气中弥漫着两人信息素交织的味道，梅花的香味，和蜡梅般凌冽的冷。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
只有香如故。
张启山身上醇浓的酒香弄得二月红醉醺醺的，在梦中呢喃着。
身边人的发丝细软，张启山忍不住将手覆上，却见自己狠狠拽起二月红的长发，迫使二月红醒来，盯着他野兽般的眸子，嘴唇微颤：“张启山，你何必...”
“何必？红老板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你欠张某的人命，何时还啊？”
二月红眼中闪过一丝悲凉，“尹小姐？她没死。”
没死？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杀了她！
接着便是沉默。
“佛爷，既然尹小姐还活着，那你便回答了我这个问题吧。”
“什么问题？”
“你何必如此对我，你我都是有妻室的人了，就莫要纠缠不清。”
“……”
“班主，您回来了。”
“尹小姐呢？”
“在厅里坐着呢，说要等佛爷……唉，佛爷你也来了？”
张启山没有说话，他只是麻木的盯着二月红的背影，真好看……
张启山不知道自己何时将那个暴戾的他压了下去，但他知道，他没有走，他还在，只是这个时候，面对这般场景，他与他，所想所做相同罢了。
“佛爷。”尹新月婚服未退，小脸苍白。
“叫尹小姐担惊了。”
“佛爷，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们好歹也是拜这堂的，叫我新月。”
瞅着面前腻歪的两人，此时，二月红的脸就跟他包黑子似的。
不料，张启山接下来的话，却是所有人没有想到的。
“新…尹小姐，抱歉，叫您受惊了，张某在这给您赔个不是，这婚，还是不要绍了吧。”
“佛爷，您又开玩笑了。”
“…我并没有说笑。”
“……张启山！你拍下鹿活草，就是要娶我！这是规矩，别在这翻脸不认账！”
“规矩，哪门子的规矩？您新月饭店的规矩关张某何事？鹿活草的钱又没少给你，您趁早回北平去吧！路费张某给你报销。”
尹新月气冲冲的离开后，张启山扭头看着二月红，轻捏住他的一只手，“好了，这下，至少我，再没有什么妻室了。二爷，红夫人已经不在了，请节哀。但您这后大半辈子还得过不是？张某，张某愿意……和你共度余生。”
二月红微微扬头盯着张启山的眼眸，苍白的嘴唇颤动，“张启山，我再问你一遍，我二月红，于你，为何？”
张启山单膝跪在地上，将二月红的手，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吻上二月红的手背，眯着眼笑。
“二爷……你呀……”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旧曲又一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