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当道》禾风奶绿

2、第 2 章实习训

　　办公室，陈宁在旁边接水，id我再睡会儿这会儿跟办公室的人员在说话。
　　“哎，这次的实习生有个女孩子劲头好猛，你们知道是谁吗？”自以为很小声，但其实十米开外的陈宁听得清清楚楚。
　　“谁不知道啊，id我是明月啊。”
　　“真是江山辈有才人出，前浪被推死在沙滩上啊。”一个男人酸溜溜的话语逗笑了在场的女人。
　　“哎，陈宁，你也来了一个星期，看看，学学，人家多棒！”
　　存在感不大的陈宁突然被叫。
　　笑着点点头，却并没有参与进去。
　　叫他的男人见状，眉毛上挑，表情意味不明，但肯定不是开心赞同。
　　主管主编到了，id我是明月跟他们前后脚进到办公室。
　　笑着跟办公室里的人点头，包括陈宁。
　　自信，大方。
　　陈宁觉得自己永远无法做到像她那样自信。
　　让人很难不对她产生好感。
　　总编坐上主位，主编主管和助理一一落座，陈宁也随着坐下，一共13个人。
　　“现在汇报一下，你们十月份的目标和进度。”总编坐在上面，面无表情的说。
　　主编第一个站起来：“红杉营目标谈成客户是100个，目前已完成98个，还剩两个业务未谈。”
　　主管：“这个月目标谈成24个客户，已完成22个，为此我去了各个公司面谈，电话邀约，还在推特知乎上放广告。”
　　id我是明月：“这个月目标谈成七个客户，已完成五个，为此我专门下载各大相关网站平台，放出大量广告，在各个相关作家的评论上评论，今天还有客户主动联系。”
　　能看出主编们很满意，对着id我是明月笑着点头。
　　id我再睡会儿：“这个月目标谈成……目前已完成……”
　　很快就轮到陈宁。
　　“这个月目标谈成三个客户，目前已谈成0个，为此我下载了几个作家平台，了解网站作家，并有一个作家主动咨询。”
　　陈宁说完坐下，主编没有发表意见。
　　一个个轮流汇报完，总编发表了一句：“离这个月结束还有一个星期，剩下的日子尽快完成指标。”就施施然先走。
　　留下主编。
　　气氛突然凝重，没有人开口说话。
　　在这种氛围，陈宁烦躁的情绪又起。
　　“怎么回事，那些没有完成指标的人。”
　　“我本来是打算辞退你们这些人的，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潜水，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这次还没有完成指标，或者是在群里潜水的，就不要干了。”
　　没有人说话，气氛很紧张，主管这时候出来保证，助理跟着发声，大家一声声应道。
　　陈宁混在其中，心中逆反心思不断。
　　反复告诉自己，是我需要工作，是我需要工作，才逐渐心平气和。
　　这个会开了一个半小时，陈宁却觉得时间漫长的像过了一个半世纪。
　　手里抱着笔记本，陈宁再次问自己，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他看着这个办公大楼，干净，明亮，穿着衣鲜亮丽的男男女女，有的见面微笑着互相点头，有的手里抱着文件，行步匆匆，看着似乎也不错。
　　可是，为什么我就是融不进去呢？

　　“明月。”id我再睡会儿叫住id我是明月。
　　这个公司要求，进来的每一个员工都要为自己取一个代号，以后大家都只会叫这个外号。
　　就像是屠宰场的猪，没有姓名，抛弃人性，只有在任人宰割的时候，喊一声：“编号第几几号，该被杀了。”
　　一个连自己姓名都忘了的人，却要遵循编号来行事。
　　可不可笑。
　　所以陈宁不愿意改名，他是陈宁，顶破了天，他也是陈宁。
　　一个老是在没人认同的地方倔强的人。
　　id我再睡会儿和id我是明月，说说笑笑从陈宁身边经过。
　　经过时，id我是明月再次笑着对着陈宁点点头。
　　陈宁性格再淡漠也无法拒绝一个礼貌的人。
　　伸手不打笑脸人，亘古不变的道理。
　　“滴滴。”助手发来信息。
　　“晚上九点十五分，□□有个实习训，要准时到。”
　　“好的。”陈宁和另外三个实习生很快回复。
　　地铁来了，将手机放进口袋陈宁不再满腹牢骚。
　　八点四十分。
　　主编发来一条信息。
　　“id胡椒，id盛夏，id花语棠，id陈宁，怎么还没进群，人呢？”
　　下面立马有人跟着艾特。
　　“id胡椒，id盛夏，id花语棠，id陈宁，快点进群。”是好像一直全天在线的助手。
　　“滴滴。”手机连续震动了几下。
　　陈宁看着这条信息，疑惑的想自己错过什么信息了吗，看见实习训字眼的群链接赶紧进群。

　　然后，翻了翻群成员发现群里只有主编和他，这个群建立时间不到两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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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着上面质疑他们怎么还没进群的主编，陈宁心中有句问候不知当讲不当讲。
　　抓了一下头发，然后发出一声“靠！”
　　这是想他们在没建群之前进吗？
　　陈宁看着手机不断传来滴滴的声音，是其他两个实习生陆续进群了。
　　过了三分钟，主编在工作群艾特id胡椒。
　　“id胡椒，人呢？”
　　助手连忙发了一条“id胡椒，联系不到。”
　　然后手机再没讯息传来。
　　陈宁起身去接了一杯水，咕噜咕噜一口喝完，继续去整理学余资料。
　　学余，毕业后可能再也不会翻开的那些教材资料。
　　但仔细一看地上几箱书，其实更多的是漫画和画稿……
　　他的青春，曾有人熠熠生辉过。
　　她说过她的梦想是成为一个漫画家，因为她，陈宁买了很多漫画本，也学了很多画画技巧，常常借着新漫画本邀请她鉴赏分享学习成果。
　　也让本就贫穷的他更加入不敷出。
　　这情况在她恋爱后才停止。
　　陈宁面无表情的把暗恋时期偷偷画的素描全塞进箱子。
　　将所有书分文别类放进该放的地方后，去厕所将拖把沾水把地擦干净。
　　九点十分，陈宁打开书桌上的台式机，玩着手机，默默等待实习训开始。
　　九点十五分，“咳咳”电脑上的企鹅传来两声咳嗽。
　　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