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高达oo同人BL》兰兰2333

5、「冬之章」-初冬

　　「君はただ寂しかったの？
　　この想い儚い梦なの？」
　　（你只是很寂寞吧？
　　这份思念难道只是梦幻吗？）

　　阿雷路亚坐在床边，根据房间内的昏暗光线可以推断出此时天还未大亮。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提耶利亚站在自己面前。可当阿雷路亚想要靠近时，提耶利亚却转身离开，无论阿雷路亚如何呼喊，他都不回头，只是越走越远，消失在黑暗的梦境当中。
　　“提耶利亚……”阿雷路亚低下头，长长的刘海挡住了右脸。
　　「哈……都快5个月过去了，你怎么还一点进展也没有啊？」脑海中响起一个懒散的声音。
　　“哈雷路亚。”阿雷路亚抬起头，隐藏在发丝后的右眼露出一抹犀利的金色。
　　「本大爷都替你着急了，你还真有耐性啊~像你这样，说不定那提耶利亚永远都不会接受你呢！」充满戏虐意味的嘲讽一字一句地落在阿雷路亚的心上。
　　“……”阿雷路亚看着从窗帘之间的缝隙中投下的几缕阴暗光线，没有言语。
　　「不如把身体给我吧，我会非常迅速的解决他！」金色的右眼闪过攻击的冲动。
　　“不行！哈雷路亚的话……”阿雷路亚低下头，忍受着阵阵头痛。
　　「我这可是在为你好哦！说什么想要给他关爱、要保护他，其实你只是想要占有他吧！阿雷路亚！」另外那个声音大声地叫嚣着，伴随着疼痛刺激着阿雷路亚的神经。
　　“不是的！”阿雷路亚捂住自己的头。
　　「你至今所作的一切，所谓的爱，其实只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独占欲罢了吧？！啊？阿雷路亚？！！」哈雷路亚疯狂的诘问着，不给阿雷路亚一点辩解的机会。
　　“不是这样的！”阿雷路亚紧紧的捂着头，拼命的摇着。
　　「说到底，你只是和其他人一样，都是拥有强烈占有欲的野兽吧？！」
　　“不！！我……”阿雷路亚抬起头要反驳，但头脑中的疼痛突然消失，哈雷路亚也不再有什么声响。阿雷路亚无力的低下头，手抓着床单，银色的左眼深处有无法掩饰的脆弱，“我只是…我只是……”他将头埋在双臂间，“提耶利亚……”

　　提耶利亚拉开房间的窗帘，有些惊讶的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12月末，人们期待了许久的雪终于降临人间，窗棂上像铺满了柔软的羽绒，格子显得宽了些，玻璃上爬满了冰纹，皎洁晶莹，对着太阳的一面银光闪烁，背着太阳的一面投映着紫色的暗影。
　　提耶利亚望向金色的东方，杳杳旭日升上那没有一丝云翳的空中，照耀着初醒的大地，那艳美的阳光把雪染作绯红，一夜间银装素裹的树木投下紫色的淡影，落在结成冰镜的湖面上。看着这初冬的景致，他淡淡地笑了笑，「今天也会是美好的一天吧？」
　　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习惯了早起，在寒冷的早晨里洗漱完毕，换好衣，然后围上围巾。他不明白何谓喜欢，只是觉得阿雷路亚和其他人不同，给自己一种很特别的感觉，「那种感觉…很温暖……」向拂面的春风一般。
　　提耶利亚走出房间，关上门，转身碰到恰好也刚起床的阿雷路亚。
　　“啊，早上好，提耶利亚。”见到提耶利亚后，阿雷路亚微笑着打招呼，不过看起来似乎很没精神的样子。
　　提耶利亚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便问道，“你…不舒服么？”
　　虽然有些惊讶提耶利亚会这么问，但阿雷路亚还是温和的笑着掩饰自己的无力，“没什么，可能是有点起床气吧？”随后调转话题，望向窗外，“下雪了呢。”
　　“是啊。”虽然这里每年都会下雪，但今年却是第一次自己的去感受它的美。
　　“对了，后天就是圣诞节了，提耶利亚有空吗？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看电影呢？”阿雷路亚突然发出邀请。
　　“诶？后天下午…研究所没什么事呢……”提耶利亚完全没有想到阿雷路亚会请自己去看电影。
　　“那就这么定了，后天下午大学部有个历史讲座，可能会拖一点，不过肯定会准时到的。后天下午5点半，电影院门口见，可以吗？”银色的眼中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嗯……”
　　“圣什么诞啊？！你们两个要生蛋就快生！不要一大早起来就要约会的样子！赶快下来帮我准备早餐！！！”楼下忽然传来洛克昂的叫声，只见他穿着那件粉粉黑猫围裙，插着腰不满的瞪着楼上的两人。
　　“啊啊啊，对不起！我这就下来！”阿雷路亚红着脸慌张地说着，转身对提耶利亚说了声“约好了哦”后急忙下楼。
　　提耶利亚看着阿雷路亚慌慌张张的背影，或许是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了笑，「圣诞节啊……」下楼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好像还没准备礼物，他注视着阿雷路亚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要送什么好呢……」

　　12月25日，传统的圣诞节。
　　一般来说学园都是会放假的，可是大学部和研究所因为有特别的课题要研究，不得不在这种全民节日里跑到学校来受罪。
　　“哈啾！”一个喷嚏将提耶利亚从出神中惊醒，将视线从窗外纷纷扬扬若柳絮般的飘雪调转至现在自己所处的研究所3号楼203实验室。他扫视整间教室，原本空大的教室此时因有不少人缺席而显得更加冷清。之所以缺席是因为最近的流感实在严重，那些得了重感冒或是发烧的学生不得不在家或宿舍里休息养病。
　　其实剩下的那些人也没有多好，基本上大部分的学生都笼罩在感冒之下昏昏欲睡，时不时传来抽鼻子的声音，就连洛克昂也在与打喷嚏努力作斗争.
　　提耶利亚有些苦恼的看着桌上成堆的圣诞礼物，叹了口气。洛克昂和刹那的礼物早上出门前就收到了。一踏进学园领域便被无数的礼物轰炸，无论自己走到哪里都会被礼物和贺卡所包围。
　　「倒是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收到他的礼物。」
　　千万张贺卡中，唯独少了「阿雷路亚?哈普提兹姆」的署名。想到这里，提耶利亚有些担心自己放在储存柜里的那个包裹。虽然在经历了上次「光棍节」事件后已经将自己储存柜的密码改了过来，但「天人」学员的破译能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应该不会被发现……」提耶利亚本来想随蛇带着，可是因为它的体积比较大，太过引人注目而放弃了这个打算。
　　“哈~啾！！”洛克昂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几乎都快把天花板给震塌下来。他挠了挠自己的鼻尖，郁闷地说，“啊啊~~这流感还真是麻烦呐~”
　　其余被衣服裹得跟一只只熊一样、处于半睡半醒状态下的同学们也赞同性的点点头，随后又低下头，继续和流感顽强抵抗中。看着他们睡眼惺忪的样子，提耶利亚下意识的将围巾围得更紧了一些。
　　在他围围巾时，洛克昂注意到提耶利亚之前一直藏着不让人看到的手指上缠满了绷带和床可贴，“诶？提耶利亚你的手咋列？”
　　“没什么。”提耶利亚戴上手套，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不小心划伤了。”说着站起身打算走出教室。
　　“哈啊？划伤？”洛克昂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可不像平常小心仔细的提耶利亚啊……」
　　“啊！！对不起！对不起！”原本去教室外冲泡感冒药剂的女生在进门时不小心撞倒了提耶利亚，药全洒在了他身上，因为害怕一直和冰山一般冰冷待人的提耶利亚怪罪，一个劲的道歉。
　　提耶利亚看了看被洒到的情况，叹了口气，对那女生微微一笑，“没关系，我回去换一件衣服就是。”说完转身走出教室，只留下呆在原地的女生、瞠目结舌的洛克昂以及从睡梦中惊醒的流感患者众。提耶利亚将手放在那紫罗兰色的围巾上，「还好，没有把围巾弄脏……」

　　“——理事长通知，学园将奖励上次学园庆中4个最佳人气活动/节目的主要负责人或是演员去太空游学一周。据不完全统计，我们大学部的「鬼屋」获奖可能性很大……”大学部的礼堂里正举办着圣诞庆典，讲台上的谢尔盖导师向大家通知道。
　　阿雷路亚见大家纷纷转投向自己投以羡慕的目光，只好无奈的以微笑回应，「对了，研究所的甜点小铺应该会是人气最高的吧？」阿雷路亚看着窗外如白玉雕刻般晶莹的世界，那仿佛薄墨渲染的天空预示着不久之后又是一场雪，「要是能一起去就好了，和提耶利亚。」
　　“——现在为大家介绍一位新来的转学生。她的名字是索玛?皮利斯。大家欢迎！”

　　阿雷路亚惊讶地看着那位站在谢尔盖旁边的白发少女，「玛丽？！怎么会……」

　　下午5点01分15秒，阿雷路亚不知道这是10分钟内自己第几次看手表了，可台上的光头历史老教授似乎完全没有要下课的样子。「应该还来得及……」「天人」学园内部电影院虽然立大学部较远，但要是做校内单轨列车的话，时间还是十分充足的。
　　「直接走人了啦，阿雷路亚！」哈雷路亚不耐烦地对他说。
　　“这怎么可以…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阿雷路亚自我安慰着。
　　此时的提耶利亚走出研究所主楼，因为已经开始下雪的缘故，他披上了一件大衣，围上围巾，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自己指尖的秘密，戴上手套，将一个包装精美的袋子抱在怀中，向电影院走去。走的时候身后还传来洛克昂的声音，“啊~终于能回去和小傻那一起过圣诞节啦啊~啾！！”伴随着又是一声接一声的喷嚏。
　　5点13分44秒，光头教授终于想起应该下课了，众学生似被关在鸟笼里许久终于能够飞翔的鸟儿一般，蜂拥着冲出教室。雷路亚也赶紧收拾东西，可却在他要走出教室那一刻被叫住。
　　“阿雷路亚，你留下，我有些是要和你讲讲。”
　　阿雷路亚转头，强装笑颜，“是，教授。”
　　「哼，早不讲，晚不讲。」脑海中哈雷路亚不满的抱怨道。
　　“上次你写的那篇有关工业革命的论文写的很不错，可有些地方我还是得给你指导一下，”老教授向他招招手，“毕竟你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位学生。”
　　提耶利亚转过最后一个弯，走到了电影大楼前，左顾右盼，并没有看到阿雷路亚的身影。随后想起之前他有告诉自己可能会来得晚一些，于是提耶利亚决定在门口等等，这样想着，他将怀中即将滑落的大袋子又抱紧了一点。
　　5点26分7秒，阿雷路亚终于得以解放，他急忙将所有东西整理好，走出大学部文化楼。「4分钟……希望能赶得上。」阿雷路亚看了看手表，心中祈愿道。
　　“哈普提兹姆同学。”
　　阿雷路亚回头，只见他的主要导师谢尔盖先生和索玛?皮利斯正向他走来。
　　“哈普提兹姆同学，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带新来的皮利斯同学熟悉一下校园环境？”谢尔盖一脸严肃地问他。
　　“可是、老师、我……”阿雷路亚焦急地想要婉拒，「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知道你们小时候曾经是邻居，所以让你来做这件事比较好。”谢尔盖打断阿雷路亚的话，不留一点拒绝的余地，“带她在学园里转转，让她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交给你了，哈普提兹姆同学。”
　　提耶利亚看了看电影院前的挂钟，上面的分针已经离30分刻度线十分近了，可阿雷路亚还没有出现。
　　「是出了什么事么？」提耶利亚有些担心地对自己说，「电影是40分开始的，再等一等，他一定会来的。」
　　提耶利亚环顾四周，观众们都已经陆续进场了，其中还有不少情侣手挽着手，谈笑风生。雪越下越大，片片羽毛般的白雪随风旋舞，萎落在他的肩头耳畔，那么冰，那么冷，一点一点的带走温度。提耶利亚抱紧怀中的袋子，他选择了在学中等待而不是去楼下避雪。
　　“阿雷路亚……轻声呢难的名字微启的双唇中飘出，但马上被风吹散。”
　　5点49分53秒，阿雷路亚遵从谢尔盖的命令，带着索玛?皮利斯在校内参观，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见那被冰雪覆盖的树上挂满了圣诞节的装饰品，以及写着满满祈愿或是祝福话语的贺卡纸片。
　　“玛丽，这里就是「天人」学园内部医院，医疗设施很完备，离学园宿舍也不远。”阿雷路亚按捺住焦急的心情，勉强笑了笑向索玛?皮利斯介绍道。
　　“可以进去看看吗，阿雷路亚？”索玛转头问他。
　　“嗯，应该没问题。”阿雷路亚点点头，在索玛走进一楼大厅之后急忙拿出通讯器联络提耶利亚，「提耶利亚应该还在等……」可他发现无论尝试几次都无法联络上提耶利亚，屏幕上总显示出“无法连接”的字样。「怎么回事…？」阿雷路亚可恼的皱起眉，没有察觉索玛已经出来。
　　“怎么了，阿雷路亚？”她平淡地问道。
　　“啊，没什么。”阿雷路亚收起通讯器，转头对索玛微笑道，“参观完的话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

　　冬季白昼苦短，才不到6点天已经渐渐被染成墨一般的黑暗。提耶利亚望着不远处的圣诞树上亮起一支支经过特殊处理的蜡烛，即使下雪也不会熄灭，点点光辉，摇曳闪烁着投下淡淡的影子。风还时不时带来几声唱诗班的歌声，隐隐约约，却让人觉得像幻觉。
　　提耶利亚感觉到冷，天黑后温度下降了许多，刀一般锐利的寒风钻心剜骨，而大雪似乎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此时电影已经开始，观众们都已进入场内坐好，只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个个深深浅浅的脚印。
　　提耶利亚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掏出通讯器，准备寻找阿雷路亚，可屏幕上却一直闪烁着“电池剩余量不足”的警示字样。他索性关闭通讯席，在电影院一楼大厅买了杯热巧克力。
　　「热巧克力乃有助于压惊。」
　　提耶利亚凝视着杯中深褐色的浓稠液体，低下眉，神情复杂的看向怀中的袋子，决定再等一会儿。

　　6点15分7秒，提耶利亚抬眼看了看挂钟。一小时，自己已经在雪中等了一小时，可阿雷路亚还是没有出现。大雪覆盖了地上的脚印，提耶利亚的身子已经近乎麻木，没有知觉。
　　「是被欺骗了么……不，他那时的样子并不相识在开玩笑，可是……」
　　提耶利亚的脑子现在一片混乱，完全无法思考。
　　“哦呀，居然还在等呐！”身后忽然想起一个陌生且轻佻的声音，“之前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了吧，大哥？”
　　提耶利亚僵硬的转过头，只见两位看起来是兄弟的男子走了过来。他皱起眉想显示出自己的不悦，却发现面部已经没有了感觉。
　　“你就是上次学园庆时研究所那个穿和服的吧？”其中蓝发的男子走进提耶利亚，不可一世的神情让人觉得很难受。他绕着提耶利亚揍了一圈，随后撩起他紫色的发，“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说着就要吻提耶利亚。
　　“别碰我！”提耶利亚艰难的将他推开，因重心不稳而向后退了两步。
　　“米迦尔！”他旁边看似是哥哥的深发男子说道，“够了，我们还有事呢。”
　　“哼，真扫兴！”被称为“米迦尔”的男子跟在他哥哥的身后走开，还不忘回头对提耶利亚喊，“我们还会再见的，亲爱的~！”
　　两人走后，提耶利亚感到深深的无力。他不愿再等下去，只好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家走去。
　　「家？那是家吗？洛克昂和刹那肯定正在一起吃饭吧？那阿雷路亚?哈普提兹姆又在哪里？」
　　提耶利亚不经意的抬头，却发现自己一直在等待的人此时就在自己面前不远处！阿雷路亚的身边还有一位白发的少女，两人似乎正谈得非常愉快的样子，完全没有察觉到提耶利亚就在附近。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提耶利亚的声音有些颤抖，怀中的袋子也掉落在地上，“哼…我真是愚蠢呐……说什么约好了的，呵呵……”他紧紧地咬着嘴唇，几乎快要咬出血来。他捡起地上的袋子，头也不回的迅速离开。

　　提耶利亚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湖边小屋的，脑海中只有「欺骗」二字，就连4人所居住的温馨小屋此时看起来都那么可恨。
　　他走进门，一动不动的站在玄关处，低头注视着摆放在面前的鞋子。已有的两双鞋是洛克昂和刹那的，阿雷路亚还没有回来。客厅里传来阵阵欢快的歌声。
　　正拉着刹那唱圣诞歌的洛克昂听到有人回来，便走过去看看，“哦~提耶利亚你回来啦~！”洛克昂似乎喝了点酒，兴致很高的样子，“阿雷路亚呢？你们有没有玩得开心啊？？”注意到提耶利亚一直一言不发，洛克昂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恢复了正经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事吗？脸色很不好啊……”提耶利亚的面色苍白，嘴唇也冻得发紫，“居然冻成这样，阿雷路亚他没有……”
　　“我没事！”提耶利亚大声的打断洛克昂的话，“请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说着，脱下鞋子走上楼。
　　阿雷路亚回来的时候，洛克昂给提耶利亚另外做的晚饭已经差不多准备好了，“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说着急忙走进客厅，只见提耶利亚在沙发上看书。

　　见阿雷路亚回来，提耶利亚合上书，站起身，冷冷的对他说，“我还以为你就和那白头发的女的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呢。”血色双瞳盯着阿雷路亚，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将它刺穿，提耶利亚转身要上楼回房。
　　洛克昂正好从厨房中走出，奇怪的看着两人，“提耶利亚？”
　　“等等！提耶利亚！”阿雷路亚追着提耶利亚上楼，抓住他的手，“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任何解释！！”提耶利亚想要甩掉阿雷路亚的手，可被他紧紧抓着完全使不上劲，“放开我！”提耶利亚瞪着阿雷路亚怒吼道。
　　“不放！你听我说！”阿雷路亚不敢放手，生怕一放开提耶利亚就会和梦中一样，离自己远去，“我……”
　　“不听！！我不想听！！！”提耶利亚歇斯底里的喊着，可施加在手上的力道忽然加重了许多。
　　“听着，提耶利亚。”阿雷路亚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奇怪，“不管阿雷路亚有多喜欢你，我都不允许你伤害他！”
　　提耶利亚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人，长长的刘海分到了左边，金色的右眼则是不羁的傲慢，“你……”
　　“阿雷路亚那小子并不是故意要放你鸽子，事情发展成这样他也很无奈。如果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劝你还是自己去问他。”说着，哈雷路亚将提耶利亚抵在墙上，粗鲁的抬起他的下颌，“仔细一看…确实长得挺漂亮的。可惜阿雷路亚动作太慢。”哈雷路亚凑近提耶利亚的脸，能看到他眼中的难以置信与惊讶。
　　「住手！哈雷路亚！」阿雷路亚在心中喊。
　　“而我和他不同。”哈雷路亚说着，扬起诡邪的笑容，低下头，亲吻提耶利亚。
　　“唔！”提耶利亚惊恐的睁大了双眼，可完全挣脱不了哈雷路亚那霸道的吻。他使尽所有力气，将面前的人推开，大口的传着气，身体轻微颤抖着。
　　“怎么会…我做了什么？我居然对…提耶利亚……”面前的人断断续续的呢喃着。
　　提耶利亚抬起眼，阿雷路亚的左眼中仍是那熟悉的银色，可现在看来却也是如此的令人恐惧。
　　“对不起，提耶利亚，我……”阿雷路亚万分愧疚的走近。
　　“别碰我！”提耶利亚无助的向后退，用力的扇了阿雷路亚一巴掌，“为什么…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要伤害我？！”
　　“不是！我……”阿雷路亚不顾火辣辣的疼着的右脸，竭力想要解释。
　　“滚！”提耶利亚吼着，眼泪似珍珠一般大滴大滴的落下，划过脸颊，重重的砸在地上，“给我滚！！”说着将之前一直小心翼翼抱在怀中的袋子用力的砸向阿雷路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说着走进房间，重重的摔上门。
　　“等等，提耶利亚！”阿雷路亚躲过飞来的袋子，却发现提耶利亚已经将房门紧紧锁住。他无奈的捡起地上的袋子，打开一看，“这是……”

　　“提耶利亚的情况怎么样？”见洛克昂下楼，阿雷路亚站起身担心的问。
　　洛克昂摇了摇头，“还是不肯吃饭，‘而且估计是在雪中等了太久了，发了高烧。现在已经睡下了。”
　　「都是因为我……」阿雷路亚内疚的注视着怀中的抱枕，浅绿的底色上绣有“Merry Christmas. To Allelujah.”的字样，右下角还有一个极小的T字，不仔细看完全发现不了。虽然做工并不是很精细，但可以看得出他是非常用心在做的。「提耶利亚……」
　　阿雷路亚在大家都睡下后悄悄走进提耶利亚的房间，适应了室内的黑暗后发现房间里一片狼藉，东西都被当作发泄工具散乱在地上，连自己送他的那条围巾也是。阿雷路亚心痛的捡起围巾，小心翼翼的将房间整理好后，走到提耶利亚床边。
　　「好烫…！」阿雷路亚将手搭在提耶利亚的额头上，炽热的温度传过手心。他取过冰袋轻轻敷在提耶利亚的额头上，替他盖好被子，也将围巾披在上面。阿雷路亚在床边坐下，仔细的观察提耶利亚的睡颜。只见提耶利亚皱着眉头，眼角的泪水仍未干尽。
　　「对不起，让你受伤了，连睡梦中也如此痛苦。」
　　阿雷路亚温柔的抚过那苍白紧皱的眉峰，让他舒展，拭去眼角的泪水。
　　「我不肯求你的原谅，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希望你做个好梦，还有，谢谢你，圣诞快乐。」
　　阿雷路亚起身准备要走，却发现衣摆被提耶利亚无意识的拉住。阿雷路亚温和的笑了笑，将手抚在提耶利亚手上，蹲坐在床边。
　　「放心吧，不会离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