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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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赤井秀一的能力确和琴酒不相上下。
小腹里隐隐还有些坠胀感，我趴在沙发上查看智能机里有什么变动。这个忽然变出来但有着至少一两个月使用痕迹的手机里藏着几个看似平平无奇，但实际上是组织研发加密的聊天室，我顺便冒了个泡简单熟悉下操作。
翻到内存的时候，我盯着手机里多出的视频陷入沉默。
论最开始我只是想录个莱伊双马尾黑历史结果一时上头忘了然后变成偷拍系多角度g/v这件事。
我就说什么东西还挺占内存。
沉吟片刻，于是默默把视频压缩丢进隐私空间，过几天再截。
我现在一想到莱伊满脑子都是搭在肩上跟条尾巴似的、晃来晃去的松散麻花辫。
甚至他现在解开辫子后的黑长直也还带点波浪卷，倒是和那几根泡面刘海画风统一了。
莱伊带着一身餍足的舒畅感在旁边沙发上保养他的AWM，苏格兰的咖喱饭依旧非常好吃，只有波本早些时候一脸‘不够变态的我和你们格格不入’的表情炸着毛跑了，据说是去收集情报，总之不碍事。
毕竟是划到行动组的干部级成员，只要好好完成任务，其他时间在干什么都不会有人管的。
更何况波本还是个情报人员，现在正在热衷于学习贝尔摩德的神秘主义与组织报销。
说起来这个组织报销还是我教给他的。
苏格兰现在也是个合格报销人了，只要他表示这是我点名要吃的，财务部那边基本不怎么犹豫就批准，反倒是莱伊之前想换点新装备的申请卡了挺久。
狙击手的装备确实挺烧钱。
我扒拉完手机，抬头正看见莱伊保养好他的狙，用一种太过熟悉反而让我有点不适的眼神看我，就真的好像他是一只沉默寡言的猫。
“有事？”
“嗯？并没有。”
“没事去找点别的事干，不要一直盯着我。”我对视线的敏感度还是蛮高的，被一直盯着总有种想搞掉他的冲动。
没别的，就是柯学世界犯罪率太离谱，作案动机也乱七八糟。
敢想一个□□资产级鲨手逛gai的时候，会因为长得好看导致被跟踪，甚至因为对象盯着我看就病娇黑化，先杀对象又试图杀我吗？
撞我身上的激情作案太多，我连各国警察局的茶水都能点评两句了。
离不离谱。tui。
“怎么说我也是通过检测晋升为你的猫了，连三分钟热度也不给我吗？”莱伊肉眼可见地比之前撩骚起来了，之前沉默寡言的靠谱人设原来是能说崩就崩的吗？
“三分钟不早就过去了。”我懒洋洋地回嘴，伸手去捞茶几上的苹果。
苏格兰先我一步拿起苹果，温和地笑了笑道：“我先帮你削皮吧，要切块吗？”贤惠的感觉要溢出来了。
“削皮就好。”我慢吞吞从沙发上爬起来，抬手伸懒腰的时候脊椎发出一连串咔咔的骨骼爆鸣声。苏格兰应声在我旁边坐下，目光稍有些担忧，他温声细语，“需要按摩吗，我在这方面也有些涉及一些。”
“这就不需要你帮忙了吧，苏格兰。”莱伊不紧不慢地插嘴，“毕竟是我做的事，售后服务我也是会好好包圆的。”
啊，苏格兰的笑脸变黑了。
莱伊看着我眨了眨眼睛，从袖口里还能看见隐约的掌印，是我兴致上来有些失控的时候留下的。
“别看我。”我窝在沙发里，只是个没有心的咸鱼，“我是偏心苏格兰的。”
毕竟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暴露的身份，还是放身边看着比较好，赤井秀一这个对标琴酒的红方亲儿子就无所谓了。反正他自己也没关系，还能带FBI和组织你来我往的交锋。
苏格兰表情缓和，笑眯眯地削起苹果来。
“真薄情啊。”莱伊说着，似乎有点伤心。
“是你没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吧。”我对他指指点点，“你是只散养猫，只要有任务或者我觉得需要的时候在就好，平时随便你去干什么，我才懒得管。”
莱伊略微惊讶，我又补充一句，“反正你不会做饭，恶猫。”
我肚子里现在都还有点怪。
莱伊这人好用是好用，比琴酒温柔多了，就是第一次表现欲太强，有点搞过头。
啪嗒一下，一整条苹果皮落进垃圾桶，苏格兰把削了皮的苹果递给我，他指尖被苹果汁打湿，微酸的果香一股脑地散发出来。
我就是喜欢有人伺候我怎么了？
我接过苹果咬了一大口，选择转移话题，“苏格兰，冰箱里黑啤没有了，待会去超市买。”
就算是养猫，我也不耐烦处理什么因为偏爱嫉妒之类导致的修罗场，更何况这两个还是同为卧底的竞争对手，现在估计满脑子都是通过我在组织里更进一步顺便打压‘黑方新生力量’这样的计划。
而且就算知道对方是卧底，但阵营不同，也不可能互相信任，还很有可能在某个阶段直接卖掉对方当自己的基石。
真麻烦。
算了，他们暗地互撕不关我事，别舞到其他人前自己暴露就行。
两瓶假酒对视一眼，也不知道从彼此的眼神里沟通了什么加密信息，总之气氛缓和下来了。
我几乎一整晚没睡，就算恢复力强也多少有那么点困倦，但是精神上非常轻松。这一点得感谢精力充沛的六边形战士莱伊，让我好好地发泄了这段时间累积的压力——或者说倦怠，总之我现在感觉很好。就是腰稍微不太舒服。
苏格兰接过我的话题，“顺便还有其他果蔬日用品也需要补充一下了。”
莱伊若无其事地说：“我也一起。”
他指指自己头上的针织帽，“最近天气转凉，我去买顶厚帽子备用。”
虽然但是，你这种举动总让我感觉你只就像能靠把帽子焊头上来掩盖自己秃顶真相一样，英国混血的阿卡伊。
最终还是三个人一起去了。
——
说起来采购这种事交给组织的其他基层人员也完全可以，但后来我发现组织里的各位似乎更喜欢亲自去挑选。比如说闲暇时还会易容逛商场的贝尔摩德，像琴酒这样不太在意物质生活的人是极少数特例。
所以说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种宁愿累死自己也要卷死别人的卷王存在啊，这家伙到底因为什么对组织忠心成这样，我不李姐——
算了，不在这里的人没有多提的必要。
我和苏格兰和莱伊这样的三人组一起走在街上，吸睛效果和回头率超高。
带上了口罩的我看向莱伊：“瞧，你想吸引女孩子的小把戏非常成功。”旁边的精品店好几个假期中结伴逛街的女学生正聚在一起，兴奋地说做什么，距离有点远，再加上路边嘈杂，只隐约听见什么‘帅气’、‘长发’、‘酷’之类的字眼。
“如果是以前的我大概会沾沾自喜，不过现在我只想引起你一个人的注意。”莱伊的骚话张嘴就来。
苏格兰的眼神，犀利起来了。
“哦，那你加油。”我敷衍地鼓鼓掌。
“说起来，厨房的调味料也要补充了吧？味增和酱油什么的，还有糖也不多了。”那袋被我往嘴里倒合着啤酒咽下去白砂糖基本上只剩一点底子，还有其他用来补充糖分的。总之绝不会再买薄荷糖了。
“黑胡椒也快用完了，还有料酒最近消耗得非常快，我记得也没有做过太多需要腌制去腥的料理吧……”
苏格兰喃喃自语的声音忽然顿住。
苏格兰看向我。
因为带着口罩，他看不见我真诚的微笑。
“只是炒菜途中顺便浅尝了几口而已。”我和他分享心得，“味道和干红很像，不过多了一些香料的辛辣和微苦。这个牌子的比之前的好多了，可以回购。”
苏格兰叹了口气。
“明明酒柜和冰箱里的啤酒都没有断过，就放过料酒吧，香料太多对身体也不好。”
“还行吧……”
不参与厨房事宜的莱伊安静地听我们两个核对需要采购的物品，自觉地领了日常用品清单，表示他先去鞋帽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厚针织帽。
苏格兰一边推着推车，一边看超市今天的折扣券，“今天鸡蛋特价，但是限一人只能买一盒……还有这些蔬菜和水果……”
明明可以直接申请组织报销，但苏格兰依旧对超市折扣有着别样的执着，我看不太懂。
“鸡蛋按人头的话，要不然给b……安室打电话过来？”我问，忽然看见今天xx牌黑啤限时促销第二箱七折。
可恶，确实有一种特殊的魅力，让人情不自禁多掏钱。这种促销太会抓人心了。
“安室……”苏格兰沉吟片刻，“不，还是算了吧，他不是有事要忙吗。”表情看起来颇为遗憾的样子。
“三盒也足够吃一段时间了。”
“嗯。”我无所谓地点点头，顺便拿一罐旁边货架上的榛子巧克力酱放进推车里，“调味料已经买齐了吧？”
苏格兰确认一下：“清单上已经买够了。是要去买限时折扣的啤酒吗？”
说着话的同时已经走到调味品区和肉类冷藏区的交界区域，面前各种绿油油的蔬菜棚子和挑挑拣拣的家庭主妇们，他用一种仿佛遇见什么危险警戒一样又被激起斗志的表情，挽起了袖子。
“我记得啤酒是在左边的冷藏柜和酒柜之间，这里就交给我吧。”苏格兰说着，气势汹汹奋不顾身地投入抢菜之路。
我：。
家庭主妇的战斗力，是个未解之谜。
苏格兰真是世界上最棒的猫了。
我从旁边拖了辆新的手推车，一边兜了不少零食，一边朝着酒柜进发。顺便还扫荡一下汽水。我也不是只喝酒的。
弹珠汽水就很好玩，我打算集齐全颜色弹珠。
现在还不是日本社畜下班的时候，酒柜这边总是人流量较少，负责这片区域的女推销员一看见是我就热情迎上来，掐着甜美的嗓音问我要购买什么类型和牌子的酒水。
我翻出超市折扣单，对她指了指第二箱七折的黑啤，“这个，谢了。”
她立刻满脸通红地说不用谢不用谢，这是她该做的，然后同手同脚地给我带路。
算了，习惯了。
在此之前先路过了烈酒区，顺便拿了一瓶日本威士忌。
提两箱黑啤放进推车，然后在旁边的白啤和原浆啤酒中犹豫了两秒后愉快地决定我全都要，又忽然想起来因为超市离得不远三个人是步行过来，买太多大概不好搬回去。
啊这。
苏格兰和家庭主妇抢菜一看就是要趁折扣买两大包的架势，莱伊那边的日用品光卷纸也要一大提，只买两箱黑啤的话我倒也不是提不动，只是好像有段时间没喝原浆了……如果少买一箱黑啤似乎……可是他第二箱七折唉！
啧，早知道今天有这种折扣，就开车过来了，或者说现在打电话把波本薅过来，还能多买一份鸡蛋。
在我已经调出波本的联系方式正要发信息召唤的时候，旁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是萨沙先生吗？”
嗯？
耳熟啊这个名字，好像是在叫我……哦就是在叫我啊。
我扭过头去，发现本以为只是普通来买酒的勾肩搭背的两个男人里，直发下垂眼的那个已经一脸惊喜地走过来，热情地打招呼：“刚看背影的时候就有些在意，没想到真的是啊。能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太有缘了，萨沙先生这次是来日本旅游吗？”
“……嗯？”
好像有印象但是一时真想不起来啊，但是知道萨沙这个名字，至少打过交道。
“人家看起来完全不记得你了嘛，hagi。”旁边的墨镜卷毛毫不留情地嘲笑，我打量他两眼，发现这小伙子意外的很有混黑气质啊，难道是同行？
等，恶人气质的墨镜卷毛……
我好像抓住了什么灵光。
被称作研二的男性抱怨一声，“别这么说嘛小阵平，在萨沙先生面前也多少给我留点面子。”
啊，想起来了。我把手机摁灭放回兜里。
“你是那个不穿防爆服就去拆炸弹差点被炸死的警察？”看向那个‘小阵平’，“还有把你揍了一顿的警察。”
“是叫萩野还是什么来着……”
“是萩原啦，再自我介绍一次，我是萩原研二。”他眨着颇为漂亮的灰紫色下垂眼，讨饶似的笑，“现在我真的每次都会好好穿防爆服了，拜托请把这件事忘掉吧？”
“不穿防爆服拆弹的警察我姑且只见过你一个。”因为其他的都不是警察。
“哇怎么这样……”
卷毛‘小阵平’摘下墨镜，倒是和其他人普遍蓝色都不太一样的黑色虹膜。
“你好，我是松田阵平。”他一本正经地伸手，“当时忙着教训这个笨蛋，还没来得及表达谢意就听说你急着赶飞机离开了。总之，感谢你在那次炸弹案中出手相助，不然这家伙就真的要被炸死了。”
“小阵平别再说了啦……”
“不过是自己无药可救还想拉上别人一起的垃圾，耽误我的行程，顺便而已。”我和他握了一下，枪茧不是很明显，倒是一些工具留下的痕迹比较多。
“我的全名你们大概记不住，总之知道我叫萨沙就行了。”开玩笑，我自己都有点忘了这个名字叫什么了。
“还有事吗？”
和警察打交道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得叫上苏格兰和莱伊赶紧走。
“是这样的啦。”萩原研二热情地说：“我和小阵平今天休假，本来打算买一些啤酒放松一下。没想到还能在日本遇见救命恩人先生，如果接下来没有别的安排的话，可以赏脸让我请你吃一顿午餐吗？我知道一家俄式餐厅，据说非常正宗哦。从这边坐新干线的话大概十几分钟就到了。”
啊这，在日本吃俄式餐厅？
按照正常流程，不应该是请吃日本当地特色比如寿司什么的吗？
你还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旁边的松田阵平同步无语，胳膊拐了他一下，“你在说什么啊你这个笨蛋，来日本当然是要体验一下日料啊，旁边商业街不就有一家很棒的料理店吗。”
“啊！抱歉抱歉，我有点激动了。”萩原研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所以萨沙先生有时间吗？”
如果我一个人，那大概可能会有兴趣蹭一顿饭。
“我和其他人一起来的。”我拍了拍身边的手推车，这下别说叫波本来提包了，还是赶紧甩开这两个警察快点走比较好。“心意我领了，吃饭就不用了。”
“那么多黑啤，是和同事聚餐吗？”
他摸出手机，语气十分诚恳，“这样的话，萨沙先生和我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请务必给我一个报答救命之恩的机会。”
“……行吧。”
我慢吞吞拿出手机的时候，忽然察觉到熟悉的视线，微微侧身正好看见推着手推车的苏格兰正站在远一点的冷柜旁，神态似乎有些奇怪。
两个警察也跟着转过头去看。
“欸，那个人……”
……屮，我想起来这个熟悉感是怎么回事了。
这两个人好像是和苏格兰和波本同级的警校生啊，苏格兰又没做伪装，真是同级的话这下一眼就认出来了。
笑死，卧底信息保密工作在同学面前一下就被戳穿。
“呦，绿川。”我对他招手：“菜都买完了吗？”这么快的吗。
这两个警察也不是蠢的，听见这么个名字应该就明白苏格兰是去当卧底了。
又是给假酒兜底的一天啊。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