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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过去是非属于过去 ...

  •   恍惚之间,风清雪一下将剑刺入虫女的腹部,虫女失声,来不及抵挡,手被染上了从腹部留出来的青血,她眼里慢慢猩红,“你逼我的!”

      她念咒,手里捏着一个魔种,往口中一送。

      “风清雪,躲开!”

      花斐生从空中一跃而下,顾不上其他,扑在风清雪身上,俩人滚了数圈,堪堪逃离爆炸现场。

      花斐生气极,怒道:“你脑子是不是有坑?让你躲还没反应。”

      风清雪看他,刚刚那一瞬间,他好像被东西咬了一口,然后被定住了。

      他抬手,手上有一个小口,往外溢着血。

      花斐生一看也愣了,他看见风清雪这伤口处有一丝魔气。

      风清雪倒是反应过来,哈哈一笑,“被咬了口,有点痛!”呆头呆脑的。

      花斐生皱眉,提醒道:“这东西好像沾着魔气,你确定没事?”

      风清雪摆手,先站起来再将花斐生拉起。

      “没事,魔气耐我不何,我乃冰晶花,天下最纯粹之物。”

      花斐生看那伤口处的魔气慢慢消散,松了口气,重新看向爆炸中心的东西。

      “这虫女吃了什么?”花斐生有些疑惑,他在上空没看清楚,只隐隐约约感觉她周围的气息不一样了,才不作思考将风清雪推离开。

      “不知,好像是一颗种子,有魔族的味道!”风清雪道,又问:“章鱼怪怎么样?”

      花斐生拍拍身上的灰尘,“你自己看,我闻着还挺香。”

      风清雪往边上一看,嘴角抽了抽,章鱼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了,还在冒着热气。

      “你怎么还没解决?”

      “出了点差错,本来是要解决了的。”风清雪漫不经心回道。

      又突然凝重起来,疑惑道:“这虫女的气息怎么越来越诡异了?”

      “魔族的气息!她吞的是应该魔种!”花斐生猜测道。

      “魔种?”

      黑雾中,虫女慢慢化出双脚!身上缠绕着黑气,小腹平坦。

      “冰晶族!真当我怕你?”虫女邪笑。“我能灭你一族一次,自然也能灭第二次!”

      风清雪皱眉,气息重合了!这个感觉,就是当年那人!或者说,当年她也吞了这个。

      风清雪身上的气息发生了变化。花斐生看他,他同样看着花斐生,冷声道:“明生,接下来是我和她的事,你不需要插手!”

      花斐生知道这是他的心劫,也不好强求,反正他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

      “好。”

      风清雪唤出了他的佩剑——冰霜。

      是了,风清雪在幼年时代都是用剑,直到被灭族那天,扇是送给他未出世的弟弟或妹妹,可惜,再也等不到了。

      “今日,为你们报仇!”

      冰霜共鸣,花斐生退在一旁。

      俩人在空中打斗。

      “报仇?就凭你?”虫女冷笑,“我本不想完全堕入魔道,可你欺我,虐我儿,害我肚里的孩子,你死不足惜!”

      俩人缠斗起来,冰晶花显,到处都是冰霜。

      “你应该就是当年没抓到的冰晶王之子吧!怎么?不好好苟活,现在才想着报仇?”

      虫女笑得猥琐。

      花斐生出声提醒,“风清雪,魔善诡辩,别被迷了心智。”

      “我知道了。别插手,明生!”风清雪再次强调。

      “哟!真有志气。”虫女大笑,俩人互击,不分上下。

      “看不出来!你倒是和你那父王有得一比!不过嘛,你那父王倒是也死的凄惨。”虫女边打边出声调笑道。

      “我还记得,我好像用你父王那冰晶粉泡了几个月的澡呢!哦呵呵……”

      风清雪怒气更甚,攻击越发猛烈,只是破绽越多。

      “哦哦,对了,还有你母后,我记得她好像怀了身孕吧!”

      虫女一个闪躲,堪堪避开风清雪的剑,心有余悸拍拍胸口,“吓死奴家了,你还没听我说完呢!”

      风清雪眼眸猩红,理智在被慢慢侵蚀!

      花斐生想上前,风清雪将扇扔出,花斐生脚下自成一个阵法。

      “风清雪!”

      “明生,这阵能困你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内,我必将她斩杀!祭奠我父王,母后还有我族!”风清雪立在空中,衣袍绝绝!

      “你打不过她!”花斐生喊,这时候耍什么性子!逞什么强!

      风清雪朝花斐生一笑,“拼上我这条命,她今日也非死不可!”

      ………………

      “你在想什么?”风清雪问。

      “嗯?”花斐生回,看着已经调息好的风清雪,眼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你这是什么眼神?看得我还以为我已经死了。”

      风清雪面露惊恐,颇有小孩子气。

      花斐生这次没应和他,定定的看着他,轻声说道:“下次,别再逞强了。”

      他已经没有东西能救任何人了。

      风清雪有些尴尬,扭过头,碰巧看见方年在对他笑,又扭回来。

      小声解释,“演戏而已,别当真。”

      牢房归于寂静,有哀鸣声。

      “我们现在怎么办,明兄,风兄?”

      方知捂着胸口在方年的搀扶下走到他们面前问道。

      风清雪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游荡,颇有些不在意道:“不怎么办,静观其变。”

      花斐生附和,“只能如此,对方是魔,我们加起来也打不过。”

      方年扶着方知坐下,几人围坐在一团,气氛有些低迷。

      方年觉得有些不自在,挠挠脑袋,似不解地问,“话说为什么风兄明兄怎么从灵妖房里出来?”

      花斐生眼睛瞥向风清雪,风清雪抬眸重新开了扇,“同你们一样的目的。”

      气氛顿时又安静下来,各自怀着心思,各自思量。

      往别处看,有不少人在休养生息,也有在鬼哭狼嚎之徒。

      他们几人处在角落,自成一派。

      花斐生环视着周围,闭了眼,他是没空管这些人的死活,生死各有命。

      反倒是自己,赞的那些神力又全没了去,花神丹空空如也。

      这万灵宗闹出这么大动静,也不知神界有没有发现。

      同样是思索的还有风清雪,他那扇一下又一下敲在自己手心里,在空荡荡的牢房里有节奏地响着。

      许是觉得烦人,牢外有人用剑敲了敲铁门,恶狠狠地警告道:“都给我安静点,我不防告诉你们,后日你们都将成为你们这一生所厌恶的魔族的一员!”

      视线顿时集中了起来,都落到这人身上。

      此人身上穿这万灵宗的修士服,额头上有黑色花纹,身上隐隐约约冒着魔气,与之前那中年人气息同出一辙。

      有人脾气暴躁,一下冲到前头,抓住铁牢边,怒道,“你什么意思?”

      那人趾高气昂抱着胸,回看他,“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别装了,自视清高的天才们!”

      “你这叛徒有什么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

      “资格?”那人指指牢内,又指指自己。

      意思很明显,站在外面就是有资格。

      “真不要脸!呸,什么万灵宗!人族败类,魔族走狗!”

      “骂啊!你越骂我就越兴奋!”笑容几乎变态。

      眼看着那跳出来的仁兄天灵盖都要气冒烟了,正巧方年就坐在他脚边,便拉着他的衣角,好言相劝道,“余兄,别跟他争了,没有半分好处。”

      被这么一打断,这位余兄似乎冷静不少,暗哼一声,一把扯过自己衣服,回头冷声道:“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方年一顿,扭头就是一句切,不识好人心。

      这边,风清雪往花斐生旁边挪了挪,凑过去问道:“你恢复的怎么样?”

      “很勉强。”花斐生收了力道,在人界恢复神力慢之又慢。

      “后天,有一场大战,你若不敌,记得退远些。”

      “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花斐生与他对视,想看出个所以。

      风清雪眼里暗藏锋芒,面上被狐狸面具挡了半边,看不出情绪。

      “嗯……不多,你知道我为你好就行。”

      “不怕死?还是说生死有命,贵在天意?”花斐生隐隐约约明白他要做的事,也是非做不可的事。

      千年前那场大战,那虫女的污秽之言到底是让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痛。

      风清雪一笑,有些欢快的反问:“这么担心我吗?”

      花斐生白了他一眼,“倒不是担心,就是懒得给你收尸。”

      风清雪佯装心痛,难受道:“明生,你不道德,亏我们还是兄弟。”

      “兄弟?好意思?瞒了我多少事?”

      “说的你没有?那剑尘是谁你到现在还没告诉我。”

      “告诉你又如何?你还想跟他打一架不成?”花斐生挑眉回他。

      风清雪摇头,靠在那冰冷的墙上,勾着笑,也不知想什么,没再接他的话。

      花斐生也学着他的样子,靠在墙上,往日的娇贵在这一刻显得如同摆设。

      风清雪偏头看他,“还记得上一次我们这样,是在放火烧妖皇寝宫吧!”

      “你指那次山洞?”花斐生回。

      “嗯哼,不然还有那次能跟现在相比?”

      “若不是你贪玩,也不至于让我陪你在那狗熊洞里呆了一晚上。”

      花斐生想起那晚就满头黑线,你能想象到那种百年不洗澡的不可描述的味道吗?

      风清雪倒是想起那天的欢乐,放声笑了起来。

      所有人都不解看着他,这是疯了?

      “说你呢!笑什么!说了安静,听不懂?”那人又开始找茬,从别处拿了个碗朝风清雪脑门扔过去。

      风清雪微微偏头一躲,那碗砸在墙上,发出一声清响,摔了个粉碎。

      这波操作引来俩道极其不友善的视线,就像被恶狼盯住一样。

      那人忍不住一颤,后知后觉,不甘示弱地提高音量,“看什么看,拔了爪子了老虎嚣张个什么劲!”

      俩人收回目光,心照不宣。看这人大放厥词,就跟看跳梁小丑似的没放在心上,这事嘛,这仇嘛,总是有机会。

      “明生,你说你那位能干得过那东西不?”风清雪又问。

      花斐生若有所思道:“按他本来的实力,灭了都成。”

      风清雪心里一惊,上次跟他对战倒是能感觉这人实力深不可测,转念一想,这样也好。

      “承认了?”风清雪又问,笑得与那狐狸面具融为一体。

      花斐生一顿,后知后觉,“不担心你那灵妖?反倒来调戏我?”

      说起灵妖来,风清雪又换了动作,将手置于脑后,十分悠闲,又十分肯定道:“他没事,也不会有事。”

      花斐生狐疑,“这么自信?什么把握?”

      “没什么把握,单纯自信。”

      这解释苍白无力,花斐生沉默了,没再接话,比起讨论这些没营养的东西,还是恢复神力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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