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连环 ...
-
陵村,是盐海市红城区一个的村庄。
在以前,泥土石砖堆砌起来的墙面加上稻谷或者瓦片铺成的房顶就是这个村庄的概貌。但随着李氏集团的成立,加上村里年轻人接连回村发展,穷困潦倒的小村庄已焕然一新,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了独立的房子。
初冬的傍晚,夕阳还红红地挂在天边,衬托得飘动的的云群有些凄美,空气中飘着几丝凉意,路灯电压不稳地乱闪着,街道上的小烧烤摊已经开始营业。摊主叫王铁柱,已经50岁了,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王顺,是盐大化学专业的研究生;小儿子王利,还在上小学二年级。
“爸爸,好像要下雨了。”小儿子不知从哪偷懒回来,边大喊边朝这父亲的烧烤摊跑去。王铁柱抬头看看了天空,乌云已经吞噬了夕阳,原本红彤彤的天色一下暗淡了不少。
“今天的生意也不太好,那我们收摊吧。”王铁说。说罢,父子俩便推着小推车往家里走,走到一半时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儿子,进去躲躲。”王铁柱推着推车进了一间旧草房。
草房里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越往里走,滴答滴答的流水声越来越清晰,墙角还有几只老鼠窜来窜去。王铁柱整理着烧烤摊,王利则在外面屋檐下玩起了水。
十几分钟后,外面的雨声停了,王铁柱走出草房,抬头看了看天,已经快黑了。于是就叫了叫王利,准备回家,但是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应他,又在房子周围找了一圈,也没见人影。“难道窜进去了”王铁柱心想。他推开草房的侧门,环顾了一周,看见拐角处有个木梯,就顺着梯子上了楼,楼上很黑,王铁柱打开手机手电筒。“儿子,”还是没人理他。突然,他看见角落里的凳子上坐着个人,垂着头,他用手机照了照,“是谁在哪,”那人没反应,于是他过去拍了拍对方肩膀,那人从凳子上掉了下来。王铁柱吓了一跳,咽了咽口水,用手去探对方的鼻子,发现已经没有了呼吸。
王铁柱慌乱地下了楼梯,出了草房,刚好儿子从外面跑了回来。“爸爸你怎么了?”看见爸爸跌跌撞撞地从房里跑出来,王利不经问道。“儿...儿子,你先回去,爸爸马上就来。”王铁柱担心吓到儿子,就先把他叫了回去,王利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听话回了家。
王铁柱看儿子走了,擦了擦汗,拿出手机,“喂,是警察同志吗?这里有具尸体。”
叶邡跳下警车,环顾了一下四周,草房前面是一条泥路,没有路灯,后方也是无人居住的旧房子,也就是说这里已经是一片荒废了的旧房区。
“您就是报警的那位大叔?”叶邡问道,“是的,警察同志,刚刚下雨,我就想着进来避一避雨,刚刚找我儿子的时候就看见楼上有具尸体,我就报警了。”王铁柱如实回答。“行,您待会和我们回去录个口供。”说完,叶邡便和法医沈清等人进了草房。
草房二楼,沈清在检查尸体,她在盐医科大博士毕业,当初免试进入市局担任法医,叶邡伸长脖子看着,死者倒在凳子旁,年龄大约在30至40岁之间,身高170左右体型微胖,穿着浅灰色上衣,像是高级货,胸口有一道十厘米左右的伤口,血迹斑斑,脖子上也有一道红红的勒痕。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而且死者衣物整齐,头发也不是很凌乱,只有胸口和脖子上有伤口,看来是熟人作案,叶邡心想。
沈清检查完尸体,面向叶邡:“他杀,左边胸口有两道伤口,应该是类似水果刀的利器形成,致命伤是偏右的那一刀,由上划到下越来越深,直达心脏。口腔无异物,指甲干净,衣物完整。”
“死亡时间。”叶邡问道。
“死者应该是当场死亡,尸斑能全部压退,羊皮纸样斑形成,角膜高度混浊,巩膜黑斑出现,口腔粘膜及眼 结合膜自溶,死亡时间大约24小时左右,具体结果还得回局里解剖检查。”
“那现场勘察结果如何?”
“房屋漏雨,采集仪没有提取到脚印,也没有发现指纹。”痕迹科同志回答道。
叶邡再次认真地勘察现场:木制的地面,墙角堆积着一些木柴,放着几张破旧凉席,旁边放着两个凳子,其中一个凳子上有一袋书,装着书的尿素袋子破破烂烂,另一个凳子按王铁柱所说坐着死者,没有窗户,墙面泥土制成,屋顶稻草铺成,有几个漏洞。
走到楼梯口,叶邡看见一位男子正往楼上走来,青年人头发黝黑,单手插在上衣口袋,脖子漏在外面,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白,叶邡看得出神,他在想如果在脖子上咬一口,会是什么感觉。突然,那人抬头,他和他四目相对,此人五官精致,棱角分明,眼睛像夏日天空一样清澈,虽相逢一揖,便意气已觉千秋,叶邡感觉自己心跳停止了,但下一刻又觉得心紧张得快要跳出来。他为自己的这种念头感到吃惊,似乎此刻身体里的某种欲望正在在野蛮生长。为了打消这种想法。叶邡默背起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哟,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新来的心理顾问秦淮,今年刚去Z国进修回来,张局特地招来协助大家破案的,”副队徐宏亮上前和秦淮握了握手,“秦顾问,这是我们盐海县刑支队的队长叶队。那位是法医沈清。”秦淮看过去,打了个招呼:“叶队,沈医,各位辛苦了。”现场同事点头示意。
徐宏亮看叶邡没反应,拍了拍他。“别寒暄了,看看现场吧。”叶邡回过神,指了指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