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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3 章：再见原是故人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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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花阁，栖凰居。
金红交错，漫天的枫红之下，坐落着一白色的人儿。
白色人儿就着石凳而坐，面前摆着一尊酒壶和一套茶具，两杯茶盏冒着徐徐茶香。
凝钰端起一杯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轻抿一口。
浓厚的茶香弥漫在了味蕾，他回想着之前二人的对话……
“你打算多久告诉殿下？”红衣的男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凝钰手微微一顿。
“什么？”
“你的身份。”
“我不是说过了？”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花城道。
凝钰默了默，看向他，道：“那你呢？你打算什么时候说？”
花城沉默。
“你看，你也不知道。”凝钰笑道。
花城抿唇，半响，回道：“现在还不是时候。”顿了顿，他又看向凝钰，道：“你觉得你瞒得过殿下？”
“我从未想过……”
“那你为何不告诉他？”花城打断道，幽深的黑瞳死死盯着他：“你之前的所有行为，除了一遍又一遍地唤醒殿下的记忆，为殿下增添烦扰疑惑以外，还想图什么？看着殿下那样好玩？”
“我不是……”
“那你在想什么？”花城凌厉道，态度有些咄咄逼人：“你要想瞒，大可换副嘴脸，而不是在殿下面前露出真容却又用一根白绫欲盖弥彰，我想这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
凝钰抿唇，握着酒杯的手指开始有些泛白。
花城放下酒杯，语气放缓，道：“上次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去见殿下，你没回我。”
凝钰睫毛微微一颤。
“你在害怕。”花城看着他，语气笃定道：“对吗？”
微风拂过，吹起一地残红。
二人皆是无话。半响，凝钰叹了口气，轻笑一声，放下酒杯，垂眸看着地上铺满了的金红残叶，笑道：“花城主，希望落空很难受的。”
花城微微蹩眉，正想开口，却被人抢先一步打断。
“我很自私。”凝钰抬头，冲人弯眸，微微一笑，道：“所以，别逼我。”
别逼我……
别逼我……
我不想的……
我不想杀他的……
师父！！！
「宿主大人！！！」
凝钰一愣。
「宿主大人，您流血了……」小系统弱弱道。
凝钰眨眨眼，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
茶杯碎裂，破碎的陶瓷狠狠地刺破苍白的皮肤，扎进肉里，有的露出半截，有的已经完全看不见；
鲜红的血液混合着热烫的茶水顺着手腕流到衣袖里，滴在怀中抱着的长剑上，将洁白的银衣打湿，让银白的剑柄染上异样的颜色。
凝钰看着长剑上的红痕，微微抿唇。摸出白布将剑柄上的血渍擦干净，再抬手用灵力将手上的玻璃碎渣一次挑出，最后用流银将这些残骸都销毁后，才掏出绷带随便在自己的伤口处缠了缠，就开始继续拿出一只酒杯，开始喝酒。
默默看完这一切的小系统：……
「那个……宿主大人，您要不……」
“嗯？”
「没，没什么。」小系统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打消了让凝钰去擦个要消个毒的想法。
嘤嘤嘤，现在的宿主大人看起来好可怕！
见系统没了反应，凝钰继续为自己倒了杯酒，然后端起酒杯就想往嘴里送。
叮——！
凝钰：？
凝钰低眸，看向已经近在咫尺的酒杯。
——一只银色的剑柄挡住了它。
凝钰一愣，那剑柄居然就趁此轻轻一敲，将酒杯给击落出去，落在铺满枫叶的地上。
凝钰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你干嘛呀？”
剑柄轻轻敲了敲那受伤的手的手腕。
凝钰眨眨眼，然后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我没事……唔。”
剑柄在他手心敲了一下，见人哼出声后，又轻轻蹭了蹭，然后又掉头蹭了蹭人的左手腕。
凝钰跟着一看，了然。
它蹭的是他左手腕的银色图腾。
凝钰勾了勾唇，眸色柔和地拍了拍它，然后将整把剑再次纳入自己的怀里。
“没用的。”
还想继续叫人上药的剑一愣。
“药物对我没用。”凝钰偏头蹭了蹭剑柄，笑道：“你让我抱着就好啦。”
长剑安静下来。
精神世界的小系统看得目瞪口呆。
刚刚那是什么？
刚刚发生了什么？？
宿主大人那很明显不对劲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那是在撒娇吗？？
那是在撒娇吗？？？
嗯？？？！
小系统感觉自己的视觉系统出现了问题，需要紧急重启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凝钰才再次抬起头，从袖中掏出一枚玉佩。
“墨少。”玉佩内，传来齐解臣的声音：“都准备好了，太子殿下和风师大人已经在路上了。”
“好。我知道了。”凝钰收起玉佩，然后，又从袖中拿出另一枚。
这枚玉佩的材料虽与前面那个一样，但上面的花纹却是比之前那个简单得多。
手指摸索着上面的花与蝶的图案，目光微微闪烁。
……
“你可以试试。”
“什么？”
“摊牌。”
“……”凝钰垂眸喝酒。
“别装哑巴。”花城嫌弃地将人的酒给拍开，道：“坑底的那些话你也听见了，殿下他不会介意的。”
那他不是对你说的？
凝钰擦着洒出来的酒液，心里嘀咕。
“他还记得你。”
凝钰动作一顿。
花城起身，拍了拍人的肩膀，道：“再试一次吧。”
……
再试一次……吗？
……
“这里就是惜花阁？”谢怜看着眼前那熟悉的酒楼，一脸错愕。
一旁的师青玄摆摆手道：“当然不是，惜花阁在这楼里面！”
“里面？！”
师青玄老神在在地点头，然后一把叫住在门口接待的小厮，问道：“你们楼主在不在？”
谢怜：？
小厮微笑着回答：“在的，风师大人。”
师青玄道：“能带我们去见你们楼主吗？”
谢怜：？？
小厮爽快点头：“好的，没问题。二位这边请。”
谢怜：？？？
不是，这么容易的吗？？？
谢怜一脸懵逼地被带进了潇月楼。
就在十几分钟前，他还在下界的天阶附近，等着要陪同他一起的风师大人。
结果谁知：人是等到了，可这性别却是让他大吃一惊。
风师大人，居然是名男子？！
他总算知道上次南风没说完的后半句话是什么了。
“风师明明一直都是……”
一直都是？是什么？
男人啊？！
然后，这位刚认识不久就又换回女装的风师大人，美名其曰：“既然是去鬼界打探消息，就要往阴气重的方向扮！”之后，就把他拉走了，一边拉还一边说：
“太子殿下，咱们是先去惜花阁参加拍卖会是吧？那就跟我来吧，这我熟！包你能玩得尽兴！”
谢怜：……
那个，风师大人，他们好像不是来玩的。
然后，他一抬头，就看到了天界这新建的崭新又亮眼的红色建筑。
——没错，这座酒楼就是之前他看到的，那建在上天庭的那座分店！
谢怜：？！
这什么情况？风师大人带他来这里做什么？
谢怜一头雾水，哪知接下来他听到的，更是震惊他的三观。
“到了！”
“到了？”
“嗯。”师青玄点头，一摆手中的拂尘放进臂弯里，笑道：“我们进去吧。”
然后，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谢怜感觉自己眉心直跳。
不是，这惜花阁怎么就在这潇月楼里面了？
按理来说，潇月楼隶属于惜花阁，要论大小关系，应该是潇月楼在惜花阁里面啊，怎么就……
看来这楼里应该有什么蹊跷。
不过……
帝君知道这件事吗？！
谢怜揉了揉眉心，第一次觉得，凝钰的胆子还挺大。
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谢怜抬头开始打量起四周。
如他想的一样，楼内的装潢十分精致，一看就是上了心的。
上好的木材，精美的雕镂，虽不是用什么黄金珠宝进行点饰，但做工的精细和摆列的方式，无不透露着其主人独到的审美和刻入骨子里的优雅。
这里无论是过道旁的楼梯扶手还是大厅里摆着的桌椅，都雕刻着精细的花纹。谢怜定眼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些花纹看似毫无规律，实际每一种都好似流动的火焰，这些火焰的又流动着组成一个个晦涩难懂的阵法，让整个花纹都散发着一股繁复而又古老的气息。
再伸手一摸。
好家伙，无不顺滑适手，手感甚佳，更甚至还有一股灵流顺着他的掌心往身体四周流去，温暖着他的经脉。
内敛的奢华。
谢怜默默收回了手，然后悄悄问师青玄：“风师大人，这没问题吗？”
师青玄闻言，拍拍胸脯道：“放心吧！我跟这里的楼主很熟！”
谢怜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这才想到：看来这风师大人，还不仅仅只是后面有个水师这么简单。
二人很快就被带到一扇门前。小厮敲了敲门，道：“江楼主，风师大人来了。”
话音刚落，房门“唰”地一下就被打开，紧接着一道身影夺门而出，直冲师青玄而去。
谢怜一惊，伸手欲拦道：“小……”
“青玄小可爱，你终于来啦！！！”
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成功止住谢怜的步伐。
谢怜干巴巴地眨眨眼：？？？诶？
“江酒小可爱，好久不见啊哈哈哈哈哈！”师青玄与来人抱作一团大笑道。
谢怜：……
看来风师大人的确与这里的楼主很熟。
小厮见状，默默咳了咳，道：“楼主，注意形象。”
“要那玩意儿干嘛？”江酒大手一挥，表示毫不在乎，然后继续与师青玄干嚎。
谢怜：……
谢怜在想要不要提醒一下自己还在时，只听那小厮面带职业化笑容地又道：“不，楼主，你是代表了我们整个潇月楼。”
言外之意就是：你这样显得我们很弱智。
谢怜：……
这……
现在的属下都这么厉害了吗？敢这样说自家楼主？
果然，那名叫江酒的楼主闻言，没嚎了，而是直接蹦了起来，道：“好啊！我供你们吃供你们穿的，你们就是这样回报你们楼主的？”
那小厮依旧笑道：“楼主，你这就说得不对了。我的吃穿是凭借我自己的双手，耗费辛苦的汗水自己挣来的，怎么能说是你给的呢？”
“那也是我给你的工资！”
“你的工资是墨少给的！”
“那也是经过我手给你的！”
“那也是墨少让你给我的！”
“你想造反是不是！”
“是又怎么了！”
“那就来啊！”
“来就来啊！”
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开吵，眼看着就要直接打起来了，谢怜一脸懵逼外加手足无措，一时竟不知该不该劝。
师青玄见状一把薅住他，一脸过来人的样子道：“太子殿下放心，这是正常现象，不用管。”
谢怜：？？？
“这……是正常的？”谢怜一脸不可置信。
这都要打起来了还正常？？？
然后，在谢怜震惊的目光下，师青玄淡定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脸见怪不怪道：“他们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惜花阁的部众，可以说是天天在内讧，属于一天不找理由开干，他们就跑出去杀人放火的那种，破坏力极强，跟一群二哈似的！
这也就导致了隶属于惜花阁内，所有的建筑和物品，都用上了最坚固的材料和画上了好几层的禁制，就是为了避免这群部众一个不小心，把整个阁给拆了！
嗯，所以外界传言：惜花阁出品，必属精品。
包括寻常家具也一样！
但他们的内讧也仅仅只是名义上的内讧而已，本质上来说只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开玩笑，要是你想要借此来做文章的话……
呵，祝你有个全尸。
那边，在听到师青玄开口说话时，江酒其实已经停了下来，在与自家常年处于叛逆期的下属对视一眼后，猛地跳到谢怜面前，大方地做着自我介绍道：“您就是太子殿下啊！早就听闻您的名字好久了，一直都没见到一面。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江酒，是这潇月楼的楼主。”
谢怜被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还是立马反应过来笑道：“你好，我叫谢怜。”
“知道知道！我听我们墨少说过！”江酒连连点头应道。
谢怜：……
他怎么感觉这孩子看他的眼神，亮晶晶闪亮亮？
像见到了什么崇拜的东西。
错觉，一定是错觉，嗯。
“那个，江酒啊，要不你先带我们过去？”师青玄笑着插了过来。
江酒这才拍了拍脑袋，恍然道：“对哦！你们是来参加拍卖会的吧？来，你们跟我走，我带你们去找墨少！”说着，作出了个邀请的姿势。
谢怜疑惑。
根据之前的猜测，凝钰的确是这里的墨少没错，但……
风师大人怎么回事？他也认识吗？而且貌似……
看起来还挺熟？
压下心中的疑惑，谢怜跟着江酒穿过重重走廊，来到了一处看起来十分厚重的大门前。
这里并没有什么守卫，那门上也没什么锁，看起来好像一推就开的样子。
但谢怜知道，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他看见前方的江酒拿出了一枚玉佩，那玉佩……
谢怜瞳孔一缩。
江酒将惜花令按在了门上。霎时，以惜花令为中心，一张银色的阵法铺散开来，笼罩在深红色的木门上。不一会儿，木门开了，显露出木门背后的景象。
——一座巨大的银色阵法。
……
众所周知，惜花阁是奇葩鬼才的聚集地。他们脾性诡异，讲究什么事都要做到极致的原则，这一次在本部举办的拍卖会，自然也是盛大到了极致。
嗯，他们直接建了一座楼。
坐在自家部众为自己专门准备的豪华VIP独家专属绝对隔音外面就算是打雷了也绝对听不见的包厢内，凝钰看着单面镜之外的吵闹之景，神情放空，手上无意识地把玩着银白面具，桌上放着那枚莹白玉佩。
——那是惜花阁的信物客令，是惜花阁高管用来给尊贵的客人开通VIP的。
过了不知多久，直到敲门声传来，凝钰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将手中的面具扣在脸上。
“墨少，太子殿下和风师大人来啦！”房间内，专用的传音石传来江酒那欢脱的声音。
凝钰将房门解锁，江酒推开门，将二人送了进去。
一进门的第一眼，谢怜的感受就一个字：雅。
房间很大，布置很简单，但这里的每一件物品看上去都是那么的优雅而又华贵。
屋内仅有几颗发光的水晶照明，光线有些暗，燃着熏香，有三张软塌，围绕着一张方形的沉木茶几，茶几上方悬浮着一颗白色光球，仔细看去，会发现上面布满了银色的阵法纹路。
房间的另一边有一块巨大的透明玻璃，一眼就能将下面的热闹尽收眼底。
而那白色的人儿，正坐在玻璃前方的软榻上，在昏暗的光线下，戴着一张银白面具，支着脑袋低垂着眸，让人看不清他的容颜。
那面具……
不知为何，谢怜总觉得有些眼熟。
“诶？白羽儿，你戴个面具干嘛？这里又没外人。”早已跟对方混得熟得不能再熟的师青玄直接蹦到凝钰面前，一屁股坐下后，抓过他面前的酒壶和酒杯就给自己倒上一杯，仰头饮尽后，叹道：“还是你的酒好喝！”
“你慢点。”凝钰抬眼就看到对面那宛如沙漠里的人见到水的样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我上次不是给了你们好几坛？”
“早喝完了！你也不想想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每次找你，江酒都说你都不在！”师青玄哭丧个脸抱怨道。
凝钰汗颜。
那不是怕你和太子妃撞上吗。
“凝钰？”
凝钰身体僵了一瞬，但还是转过头，面对着来人，笑道：“你好啊，太子殿下。”
——“你好啊，太子殿下。”
记忆中，先是响起稚嫩的童音，后是一声沙哑的嗓音，它们无一不与现在的这道声音重叠，但不同的是，它们的音色都各不相同，说话的人……也不同。
晃神只是一瞬间，谢怜回过神来时，师青玄正在为他做着介绍。
“这位就是太子殿下，你们应该见过的，我就不多做介绍了哈。太子殿下，他就是传说中的白羽踏雪，我叫他白羽儿！”说着，师青玄看向凝钰脸上的面具，奇道：“话说，白羽儿，你今天怎么戴着面具啊？你不是只在外面才戴面具的？”
凝钰淡笑不语，而谢怜却是注意到了藏在面具后面的那双眼睛。
“凝钰，你的眼睛……”
“看来太子殿下注意到了。”凝钰勾了勾嘴角。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
“嗯。”凝钰点头，握着酒杯的手指不自觉地轻抠着杯壁。
“挺好看的。”突然，谢怜道。
凝钰瞳孔微微一缩，抬头，入目的是谢怜温柔的眼眸。
“你的眼睛很好看。”谢怜叹道。
这是他见过的最特殊，也是最好看的眼睛。
蓝瞳纯净，红瞳妖娆，这是一双特殊又漂亮的红蓝异色瞳，但二者之间都有个共同点。
它们看起来都很干净。
这种干净并不是指那种从未涉世过的那种纯净，而是……
像是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淡了一切，却又好像保留了什么。
让人感觉看透了，又好像什么都看不透。
凝钰看着杯中的倒影，沉默良久，笑了。
“我就说吧！白羽儿你的眼睛很好看的，那些人害怕，是因为他们眼睛有问题，不识货！”师青玄叫道。
此话一出，谢怜这才明白，凝钰之前说的吓人是因为什么。
原来如此，怪不得。
这也难怪，人间很少出现异瞳异发之人，世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恐惧。
想通这一点，谢怜摇一摇头，正想寻个地方坐下，余光却瞥到一抹白，霎时，瞳孔一缩。
“话说回来。白羽儿啊，你为啥还戴着个面具啊？快摘了，摘了，这里又没外人，让太子殿下看看你那妖孽长相。”师青玄又开始起哄道。
凝钰有些无奈，转头去看谢怜，却发现那人正看着桌上那枚玉佩，顿时，目光闪了闪。
“青玄，要不你先出去转一转？拍卖会开始还有一会儿，我让江酒带你去附近玩会儿。”凝钰笑道。
师青玄一脸莫名：？
“那群坑货新研发出了很多小玩意儿和新菜品，你可以趁现在去试试。”凝钰补充道。
师青玄眼睛一亮：“那好啊！那等会儿我们可以……”话说到一半，看着这人的眼睛，陡然反应过来，改口道：“那行吧，我出去转转，给你们带点吃的。”说着，起身拍了拍人的肩膀，出去了。
房间内恢复了之前的寂静。
半响，凝钰出声道：“太子殿下想问什么？”
被人识破，谢怜也没有故作没什么的必要。他在凝钰的对面落座，指了指桌上的玉佩，弯唇道：“那个，凝钰啊，这桌上的玉佩是……？”
“这是惜花阁独有的客令，名为惜花令，是惜花阁高管用来发给他们喜欢的客人或朋友的。”凝钰道。
“这样啊……”谢怜垂了垂眼帘。
“太子殿下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凝钰问道，抱着长剑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剑身。
“啊？额……应该没……”谢怜有些犹豫。
凝钰叹了口气，无奈道：“太子殿下，您要是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会回答的。”
谢怜沉默地看着他，突然道：“那你……能把面具摘下来吗？我想看看你的脸。”
戴着面具的少年默了默，半响，轻笑一声，道：“好。”
然后当真伸手，将脸上的那银白面具给摘了下来。
谢怜看着随着那人的动作，逐渐显露出来的面容，眼睛逐渐睁大，黑色的瞳孔逐渐收缩。
像，又不像。
面具下的脸，熟悉又陌生。
其实凝钰现在的模样，要比他记忆中的那张脸，要好看得多，也相差了很多。
但谢怜总觉得，他们就是一个人！
可是……这……
性别不对呀？
于是乎……
见到真容的谢怜不仅犹豫了，还懵了，一张温和的脸上写满了纠结。
亲眼看着那张变幻莫测的俊脸变来变去，却独独没有戒备和怀疑，凝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来这一次，他没有试错。
谢怜被他这一笑弄得一愣，紧接着，他就对上了一双带着柔和笑意的眼睛。
那双柔和的眼睛正注视着他。
“太子殿下，有时候相信自己内心的感觉，也未尝不可。”
谢怜眸子再次睁大。
凝钰笑着，释怀道：“好久不见，太子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哦吼~相认了！
怎么样？意不意外？是小凰儿自己主动承认的哦~
其实吧，小凰儿是那种，只要受过一次伤，就会产生戒备不会让自己受第二次的那种人。但太子殿下的种种行为，和太子妃的劝说，都在一环又一环地让他放下那种戒备；
包括惜花阁的客令和摘面具那里，其实也是小凰儿为了多次确认太子殿下不会真的害怕已经变成如今模样的自己的一次又一次试探，直到已经完全确认后，才敢完全承认自己“墨吟凰”的身份。
多亏了太子殿下那宠辱不惊、见多识广、一视同仁的性格，还有太子妃的激将怂恿，让小凰儿终于重拾信心，与太子殿下相认！
好了，这次就到这儿了。
下次更新，尽量还是在下周日吧。
就这样，拜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