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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章：落叶归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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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后。
某座山上，晴空万里，鸟声清明，听得上山采药的村民心情不由自主地跟着舒畅起来。
突然雷声咋起，乌云密布。以这座山为中心，方圆数百里霎时间开始狂风大作，吹得山上的树木沙沙作响，东倒西歪。
采药的村民被这一突变打得猝不及防，霎时被这怪风吹得连连倒退，要不是常年在山中行走所积累下来的经验让他们皆是反应极快地抱住临近的粗壮树干，要不然准得一个跟头翻下山去！
暂时确保了自身安全后的村民们松了口气，同时皆是疑惑：这怎么好好的，咋就突然变天了呢？
突然，一声模模糊糊、若隐若现的长鸣传来，却极具穿透力地传入到村民们的耳朵里。
刹那间，一切仿佛被按了静止键。
风声停了，雷声歇了，就连飘飞的树叶都静止下来，以各种各样的姿势停在了空中。
村民们瞪大了眼睛。
这，这是……？！
突然，一丝银色的光芒吸引了他们的眼球。
他们转头看去，霎时，无边的恐惧占据了他们的脑海。
银火漫天，银色的火焰占据了他们的视野！
银色，漫天遍野的银色。
银色之炎成吞天之势，近乎将这方天地给吞噬殆尽。
它并不是纯粹的银，而是银中带蓝，晶莹的蓝色如同水晶又似星光，莹莹润润、若隐若现，为这银色的火海增添了抹别致且精致的色彩，使它不再单调，而是透露出一种高贵和优雅，看起来十分的亮眼漂亮。
——漂亮而又尊贵，危险暗藏。
然而此时的人们却是无心管这漂亮不漂亮了。
这TM命都快没了谁还管它漂亮不漂亮！
愣着干嘛？！
赶紧跑啊！！！
然而，他们迈不动步。
——他们腿脚发软，已经完全没知觉了。
就在众人绝望之际，突然，那声长鸣声再次传来。
——这次十分清晰。
空灵又清脆，仿若来自幽谷；却又含着点点暗哑，尾音绵长，带着回响，让人听不真切，仿佛来自远方。
不似寻常鸟鸣，却很好听。
这是什么物种，他们怎么从来没听过？
村民们不由自主地想道。
然而，接下来，奇迹发生了。
原本嚣张肆意的银色火焰突然安静乖巧下来，然后像是受到召唤一样迅速朝着空中一个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各种各样的兽吼！
狼嚎、虎啸、鸟鸣、猿啼……
百兽齐鸣，万兽朝拜！
村民们的脑中不由地冒出这么一句。
待他们再次回过神来抬头望去时，那些银色火焰早已消失，不见踪影。
不仅如此，那原本满是雷光交错的乌云此时也不见了踪影！
天空一片蔚蓝，甚至就连之前燃烧着银色火焰的周围也是鸟语花香，树木丛生，就好似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他们做的一场噩梦，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哦，还是有些不同的。
不知是不是村民们的错觉，他们总感觉周边的空气清新不少，就连那些花草树木的长势也更加茁壮喜人了呢。
突然，一人指着一处地方又惊又喜道：“你们快看！那珠药草成熟了！！！”
村民们寻着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看见一株长势喜人，散发着淡淡倾清香的药草，顿时喜出望外。
“老李，你快看！这是你要找的那株不？”一人指着那株药草冲着另一人大声唤道。
另一人呆愣地看着那株草药，喃喃道：“对，对！就是它，就是它！！！太好了，太好了！我媳妇儿有救了！我媳妇儿有救了啊！！！”那人说着说着，声音开始哽咽，突然，他跪倒在地，大声哭了起来。
——喜极而泣。
“快！你们快看！快看周围！好多药草！”突然，又有一人大声吼道。
村民们一愣，连忙向四周看去。
果然，周围几十米内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长着各种各样的药草。
这些药草都是之前要么未发芽，要么是已经枯死过的。
而现在，居然奇迹般地齐齐出现在他们面前！
且个个枝肥叶茂，像是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来采摘一样！
“神……神迹！这是神迹啊！”
不知是谁激动地喊道。
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百草复苏，万兽齐鸣……是山神，山神显灵了啊！”
“那火，是那银色的火！那银火不是灾厄，是神灵的馈赠！”
“感谢山神，感谢山神！谢谢山神救了我的妻子，谢谢山神救了我的妻子！”突然，那跪在地上的人大吼一声，然后连连开始朝着银火燃烧过的地方虔诚地叩拜。
“感谢山神，感谢山神！”
一人带头，剩下的人也纷纷跪倒在地，对着那个方向虔诚叩拜。
“感谢山神，感谢山神……”
后来，人世间流传着一个传说：当银色的火焰出现时，就代表着这是山神降临，给予馈赠之时。
当然，这是后话了。
而此时被誉为“山神”实际引发了一场骚乱的罪魁祸首表示：……
我不就因聚魂引发的动静太大而稍稍安抚了一下吗？你们至于吗？？？
忘了流银刚刚差点把你们烧成灰的事了？
忘了之前的大风差点把你们吹下山的事了？
这群人是不是傻？
凝钰对此表示出了深深的鄙夷，并默默地附赠了个白眼。
没错，那被誉为山神实际上差点放火烧山者就是凝钰本钰！
自那天他帮无名挡了剩下的所有怨灵后，原本就极其不稳定的魂魄直接化作星光点点，随风飘散。
原本他以为要恢复重新凝聚成实体的话怎么着也要百年以上。
结果，谁知，他被这个世界的天道给强行拉回来了！
对！没错！就是拉！
还是连招呼都不打的那种！
要不然他凝聚实体的动静不会这么大！
想到这里
凝钰微微眯起眸子，抬头看天。
天道：……
你别看我，是你当初答应我要帮我处理入侵者的，我只不过暗中帮了你一把而已，嗯，没错，就是这样。
感受到天道想法的凝钰：……
这是开后门吧？
是的吧？
突然，一声刺耳又卡壳的尖叫从脑海内传来：「啊啊啊啊宿宿宿宿宿……！！！」
凝钰：……
几十年不见，小统子依然还是学不会淡定呢。
“小统子，冷静……”
「宿主大人，您不是人啊！！！」
凝钰：……
什么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
虽然他的确不是人来着。
“小统子，不就是变了个身吗？放心~还能变回去的。再说了，以前我也提醒过了。”凝钰飞在空中，淡定道。
「？？？」
什么提醒过了？
宿主大人提醒过他什么了？？？
大脑有点当机的小系统迷迷糊糊间突然想起来在温柔乡那章里宿主大人曾问过的话，顿时，整个系统又懵逼了。
他记得……总数据里……的确是有几个物种是雌雄同体的来着？
但是……
鬼知道当初宿主大人问的时候是指他自己啊！
而且！
宿主大人的本体是什么？
凤凰啊！
TMD那是上古神兽凤凰啊！！！
还是它这边资料没有的那种！
但绝B是凤凰没错啊！！！
此时的凝钰高高翱翔在空中。
不知是不是此方地界的天道较强且给他开了后门的原因还是怎么的，他已经可以恢复本体了。
修长优美的身躯，银白的羽毛覆盖其上；
硕大的翅膀展开来遮天蔽日，羽尖看起来很是锋利，带着诡异而又妖娆的红；
上扬的颈部线条优美又柔和，背部连着额间附着飘荡着好看精致的翎羽，头顶有两缕纤细如丝绸缎带般柔韧的飘带，与悠长的尾羽一起，因尾部红痕，随风飘荡出唯美又妖娆的弧度。
凤眸狭长，暗含笑意，却又异常的平静柔和，配合上完全相反的红蓝异色瞳，说不出的妖娆，又说不出的纯净。
「宿主大人，您这种类型的凤凰叫什么名字啊？」终于缓过神冷静下来的小系统小心又好奇地问道。
要知道，这种类型的凤凰可是连总数据库都没有记录的诶！
什么名字？
凝钰歪了歪脑袋，然后……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我见过同为凤凰一族的同类，但它们的力量却都与我不一样。”凝钰解释道。
他曾历经过二十三个世界，见过的凤凰虽说没有上百，但也有十几二十了。
凤凰一族自远古而来，血脉力量强大，罕见稀有，但它们之间冥冥中会有一种特殊的感应，会让它们感应到它们的同类。
自然地，他也能感应到。
但却不完全一样。
那些凤凰对待他，不知为什么，总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曾经有一只在族中拥有极重话语权的老凤凰对他说过。
“不知为什么，我们见到您总有种很亲切的感觉。但这种亲切不似同族血脉间，亲人朋友之间的那种，而是一种……带着敬畏，像是对待长辈，又像是面对着……”老凤凰顿了顿，然后郑重道：“比我们凤凰一族还要强大却有着某种联系的存在。”
比凤凰一族还要强大，却有着联系？
那是什么？
凝钰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答案。
但他有种直觉，这件事情，师父是知道的……
「宿主大人？宿主大人！」
“嗯？”
「宿主大人，您怎么走神了啊？」
“啊，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凝钰避重就轻道。
「哦。」小系统也不继续问了，而是看着精神世界内所反应出来的景色提醒道：「那个……宿主大人，您飞过了……」
凝钰：……
你丫的怎么不早说！
……
凭借着之前做的气息标记，凝钰再次回到这熟悉的地方，当初的墓碑前已长满了杂草，碑上也有些许青苔，上面文字也有些磨损，不甚清晰。
但依然掩盖不了那比狂草还狂草的狂草。
凝钰默默吐槽道。
小系统：……宿主大人，您再这样说，真的要被花城主打的。
仔细打量了这座墓碑几眼，凝钰才抬起手来，掌心向下，灵力运转。
泥土翻涌，露出掩埋其中的身躯。身躯上依然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却没有任何腐败的迹象，看样子应该是用什么特殊的法子保存了。
曾经用过的身躯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除了没有呼吸外，容貌几乎与此时的凝钰一模一样。
凝钰垂眸，蹲下身子，伸手将那具身躯抱起。
一个人抱着另一个面容完全相同的人，这画面极其诡异，又莫名的唯美。
“处理干净。”凝钰微微偏头道。
小系统：？？？
什么处理干净？
坟墓吗？
暗处，一道黑色的影子快速闪过。
……
上天庭，通灵阵内。
“刚刚那是什么动静？”
“不知道，不清楚。这么大动静，又是哪位仙友飞升了？”
“可能是，去看看？”
“走走走，去看看。看看哪位有如此本事，能令整个上天庭为之震动。”
然而，好奇前来查看的神官们在飞升处等了许久，都没见到半个人影。
神官们：？？？
人呢？？？
“那位仙友呢？”
“不知道啊。”
“什么仙友？”一名路过的神官道。
“就是刚飞升的那名啊。”一人答道。
“？什么刚飞升的？我之前一直在这里，从未见过任何飞升之人。”那名路过的神官奇怪道。
“那就怪了，如果不是飞升，能引起整个上天庭如此轰动的，能是什么东西？”
“是啊是啊，我当时在殿里睡觉，都被震醒了都。”
“等等，你们不觉得……这种情况，跟八十年前的‘无人通道’很像吗？”
此话一出，众人沉默。
八十年前，飞升通道大开，整个上天庭都为之震动。
要知道，这种情况是史无前例的。
但直到通道关闭，都无人飞升。
这也是史无前例的。
这也成了整个上天庭的十大未解之谜。
“你们说……引起这两件事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一人猜测道。
这话刚一出口，就立马得到了众人的否定。
“不可能！飞升这种事情谁不想？！”
谁不想拥有无尽的寿命？
谁不想拥有强大的力量？
谁不想，成为万人之上的神明？
不想？
脑子被驴踢了吧！
“的确不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活这么久？还能飞升两次？”
凡人的寿命至多百年。
就算修道可以延长寿命，那也不过三百。
除非像以前那个仙乐太子一样的天纵奇才，否则不可能还能飞升第二次！
“如果不是个人，那你们说，还能是个什么？”那人也火了。
这一次两次的这么折腾，这神仙日子还能不能好好过了！
“要不派几个小神官下去看看吧？查一查，看看下面发生了什么？”一人提议道。
“行吧。也只能这样了。但愿不要像上次一样。”
上一次，他们可什么都没查到。
然而，这一次，他们是查到了一些东西，但是……
“山神是个什么玩意儿？！上天庭里什么时候冒出了个山神？！”一人在通灵阵内惊愕大吼道。
“？？？什么山神？我们上天庭有人担任这个职位吗？”有人一脸懵逼。
“当然没有，每一位神官飞升后所担任的职位我这里都是有明确记录的。”一男声回答道。
“敬文真君，那你知道怎么回事吗？”一人问道。
名叫敬文的男子顿了顿，回答道：“不知。但从我这边收集到的情报来看，这位山神的由来，貌似是因为是什么原因赠予了当地的村民一些药材？”
“只是因为这个？！”一人不可置信道。
敬文迟疑地应了一声。
其实当时知道这个消息时，他也震惊和疑惑。可当他想要细查时，却像是受到了阻碍一样，什么也查不出了。
……
通灵阵内沉默了。
紧接着，就炸了。
“怎么可能？！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东西，也能做山神？！这群村民脑子不会进水了吧？？？”一人激动道。
“不受上天庭承认的山神，是不可能成为神的。”一人冷哼一声道。
语气相比之前那人冷静很多，但也十分不好。
“敬文，你那里那个所谓的山神，除了送了那些村民些药材外，还有什么吗？”一人问道。
敬文那边回道：“没有了，只有这个。”
“什么叫只有这个？你们敬文殿做事效率也太低了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噤声。
虽然他们都觉得敬文殿效率低情报收集得慢，但是……
心里觉得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这种事情大家私下里说说就好，这当着人家面说就……
果然，那名叫敬文的男子语气十分不好道：“抱歉，信息不全是我敬文殿的失职，但请问这位阁下，如若没有我这敬文殿，我相信，你连那‘山神’送了什么东西恐怕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
“好了好了，二位别生气，都别生气。和气生财，和气生财。现在的问题是那山神，那家伙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一名神官出来打圆场劝道。
此话一出，众人沉默一阵，然后又开始了激烈的讨论。
然而，直到结束，都没讨论出个什么。
但讨论的人无一外乎都觉得这山神是上不了台面的。
没有飞升的“神”，怎么配与他们这群正统神官相提并论？
……
此时，原仙乐皇都旧址附近的一小山村内。
「宿主大人，您这是在做什么？」小系统疑惑地看着精神世界外，拿着一个小玻璃瓶摆弄的凝钰。
“唔，找路。”凝钰轻晃着瓶中的鲜红液体回道。
小系统：？？？
您拿着一个玻璃瓶找什么路？？？
正当小系统疑惑时，下一秒，它就看见了自家宿主大人将瓶中的猩红液体倒了出来。
然后，停在了空中。
小系统：！！！
宿主大人这是又要施展什么神奇的技能？！
在小系统好奇又震惊的注视下，凝钰拿出一张画有繁复纹路的符纸，然后……
开始叠了起来。
小系统：？？？
怎么就开始叠纸了？？！
小系统欲哭无泪，想问又不敢，怕打扰。
而此时的凝钰其实并不在乎打不打扰。迅速将手中的符纸叠好，轻轻放在手心，一只黄色的千纸鹤赫然呈现在眼前。
……宿主大人还挺心灵手巧。
小系统默默评价道。
但还是很疑惑：仅凭这只千纸鹤怎么认路？让它飞着带路吗？
然后，接下来的一幕，让小系统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如果它有舌头的话。
只见凝钰伸手一招，那凝在空中的液体便一连串地飞了过来，容进了那黄色的小千纸鹤里，那小千纸鹤瞬间被染成了血红色。
然后，只见它翅膀轻轻一扇。
然后，它飞了起来。
甚至，还亲呢地绕着凝钰飞了一圈。
小系统：目瞪狗呆.jpg
它看见了什么？它看见了什么？！
千纸鹤它活了！活了！！！
这玩意儿还能活的吗？？？
「宿主大人，这千纸鹤……？」小系统咽了咽口水道。
“哦，这是寻亲符，顾名思义，用来寻亲的。”凝钰解释道。
小系统：……
神TMD寻亲符咒！
如此简单粗暴的符咒名，为毛它这里会没有记录？
不会又是宿主大人自创的吧……
凝钰点了点小千纸鹤的脑袋，轻声道：“去吧。”小千纸鹤便扇动着它的小翅膀，晃晃悠悠地寻了个方向，慢悠悠地飞着。
“走吧。”凝钰拍了拍身边大家伙的脑袋道。
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凝钰的身边就出现了一只庞然大物。
这只庞然大物不是别的什么，正是一只银白色巨狼！
银色巨狼人高马大，一身雪白色长毛柔顺中带着银白光泽，比起以前的灰影来，只壮不弱。
它不仅个子比灰影大，就连气息也相比灰影来说强横冷凛不少，额头上有一冰蓝色古老图纹，使其看起来强大又冰冷。
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它与灰影除了体型和气息外，外貌上长得十分相似。
就连眼睛颜色——那双蓝冰狼眸都是一模一样的！
「宿主大人，这是……？」谁啊？
小系统一脸懵逼。
宿主大人身边什么时候多了只大白狼？
那灰影呢？
大狗呢？？
难不成大狗失宠了？？？
“小统子，你在想什么？”
就在小系统胡思乱想该怎么为灰影求情让宿主大人把大狗带回来时，凝钰的声音突然出现将它打断。
这孩子……瞎想些什么？
「宿主大人，我觉得吧……」
“它就是灰影。”
「啊？哦，好的。就是我觉得大狗虽然蠢是蠢了点，但……等等？您刚刚说什么？！」小系统突然反应过来道。
“我说……它就是‘灰影’。”凝钰继续拍了拍“灰影”的大脑袋，重复道。与此同时，“灰影”还十分配合地从鼻子喷出一口气。
你才大狗你才蠢！
你整个统都又蠢又狗！
小系统懵逼了。
啥？？？
这只大白狼是灰影？？？
灰影的毛不是灰色的吗？啥时候洗白了？？？
不对，毛还可以洗白的？？？
“唔，准确来说，它的本名叫‘踏雪’，之前因为我的关系一直处在封印状态。”凝钰歪着脑袋，思索着回答道，然后微微一笑，道：“重新向你介绍一下吧：踏雪，极北狼王，我的契约伙伴。”
……
「宿主大人，您找她母亲的坟墓做什么啊？」已经从震惊当中缓过来，并十分适应大狗的“新形态”。
凝钰坐在踏雪身上，一边让其跟着小千纸鹤走，一边吐出两个字，道：“遗愿。”
小系统：？？？
什么遗愿？
“原主的意愿。”凝钰再次解释道：“每次他们自愿或非自愿结束自己生命时，会留下他们生前的遗愿。而这个时候，他们的亡魂并没有消散或进入轮回，而是会停留在身体的附近，待我进入这具身体时，会告诉我他们此生想要完成的愿望，而我也会作为身体使用权的交换，帮助她们完成遗愿。”
小系统：？？！
WTF？！！
还有这事？？？
为毛它不知道？？？
「宿主大人，难道您能……看见他们？」小系统试探道。
然后，它看见自家宿主大人淡定地点了点头。
小系统：！！！
「那……现在呢？」
这一次，凝钰明显地听出了这语气中的颤抖。
凝钰：……
“小统子，你不会怕鬼吧？”
「当然不是！」
凝钰：……得嘞，那就是。
小系统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她现在……」
“放心，在这颗魂石里养着的。”凝钰颠着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石头安抚道。
小系统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又看着凝钰手中的幽蓝色石头，好奇道：「宿主大人，那她之前的遗愿是什么啊？」
凝钰歪了歪头，回忆着刚来时与那个瘦小灵魂见面时的场景，答道：“唔，第一，摆脱奴籍。”
小系统一愣，然后了然地上下飘了飘，做出点头的动作。
原来之前它发布的任务与原主的遗愿不谋而合了。
「那第二个呢？」
凝钰抬头，望向前方那只在空中晃悠着前行的血色千纸鹤，目光有些恍惚，道：“回家。”
小系统：？
「……啥？」
凝钰不答，看着前方隐约可见的山林，沉默。
直到到达目的地，凝钰将原主的尸身掩埋在其母亲坟墓旁边时，都没有回答。
就在小系统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一声似哀似叹的声音，在精神空间内响起：
“落叶，是要归根的。”
小系统一愣，再次看向精神世界内所反映出来的外界景象。
白衣公子雪衣风华、飘渺出尘。
他右手握拳横放腰侧，腰背微弓低眉垂首。
——他在弯腰行礼。
骑士礼，是忠诚；
弯腰礼，是尊重。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字数：7207
这章是交代小凰儿的本体哦~
各位小伙伴，猜对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