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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章：收尸埋骨报仇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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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烟滚滚，尸横遍野。
看着这满地的尸体，凝钰眨了眨眼，沉默了。
半响，她扶额，道：“永安的这群王八羔子就不知道打扫战场的吗！”
瞧瞧这漫天刺鼻扑面而来的血腥味，看看这肆无忌惮漫天飞舞的蚊蚁飞虫，这究竟是怎么忍受得了的？？？
有着强烈洁癖的某人沉默了，表示出了深深的犹豫。
啊……她还要不要去给太子妃收尸呢？
凝钰纠结了。
……
就在前不久，她突然收到系统的提示，与此同时身上的惜花令也发出了强烈的反应。
「宿主大人，花城大人去世了。」
凝钰采药的动作一顿，半响，才道：“嗯，知道了。”
她将今天最后一株草药扔进了空间，起身拍了拍衣摆，伸手从袖中拿出一枚玉佩，玉佩正散发着一阵又一阵的令人不安的白色光泽。
手中那滚烫到几乎握不住的温度，时刻提醒着她有一枚十分重要的玉令持有者身亡，指引着她前往去查看究竟。
凝钰看着玉令指引的方向，深深叹了口气，偏头对一旁的灰影道：“看来又要麻烦你了。”
“嗷呜！”
……
然后，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然后，某人犹豫了。
有洁癖的某人看向同样有洁癖的某狼，道：“你想去吗？”
灰影：……
灰影看了看自家的主人，再低头看了看下方满是鲜血和泥泞的尸海，然后，满是抗拒地连连摇头。
凝钰：……
凝钰扶额再次叹了口气。道：“说实话，我也不想。”
但太子妃还搁那儿躺着呢！
一人一狼默默地对视了一眼，然后……
“小统子，你有没有什么工具把太子妃给捞过来？”
系统：「？？？」宿主大人您觉得可能吗？？！
「宿主大人啊……虽然很高兴您能难得开口找我帮忙没错，但是……」小小的小系统咽了咽口水，弱弱道：「您看看花城大人所在的位置，再看看我们所在的位置，就算有距离也不够啊！」
这距离，怎么说也有好几百米了吧？咱还是要切点实际啊喂！
凝钰看了看远处玉佩所反映出来的位置，再次叹了口气，道：“也是。”
系统默默松了口气。灰影也从鼻子处轻嗤了一口气。
对此万分熟悉的小系统：……大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鄙视我！
再次感觉到自己除了更加人性化以外毫无作用的小系统欲哭无泪。
“好了，灰影，别欺负小统子，毕竟这本来也的确没什么办法。”凝钰拍了拍灰影的脑袋，笑道：“这次我自己下去，你先在这……”突然，她微微凝眉，看向战场另一边。
「宿主大人，怎么了？」
“有人。”凝钰淡声道。
果然，战场的另一边，她所看的方向，正隐隐约约走过来一道黑色的身影。
“这是……”凝钰皱眉，感觉这人有点眼熟。
「宿主大人，是那名黑袍老者，今晚要卖给太子殿下野魂的那位！」系统激动道。
哦~原来是他啊~
凝钰恍然，然后看向已经能看见身形的老者，摸了摸下巴，眯了眯眼，嗤笑一声，道：“这老头，时日不多了。”
「？为何？」系统疑惑了。
“他的身上，阴气太重。再加上私自扣押阴魂，贩卖亡灵，孽障缠身，阴德亏损，能活到现在都还算他运气好的。”凝钰看着那缠在老者身上浓郁不散的阴沉怨气和已经黑得快分辨不出五官的灵魂，轻轻摇头，叹道：“灵魂被侵蚀成这个样子，估计死了，也无法投胎了吧。”
万恶皆有因，万恶皆有果；因由念而起，果因念而生；念由心中起，起后在人为。
人生中有千千万万种选择，而这千千万万种选择对应着千千万万种结果。
所谓种何因，得何果。
因果有轮回，善恶终有报。
你逃得了生前的惩罚，逃得了死后的炼狱吗？
……
待那老者走后，凰才来到了战场上。
踏着混着鲜血的泥土，凭借着手中的玉佩，她很快就找到了那少年所在的地方。
搬开压在他身上的尸体，将他翻了过来，看着昔日还算干净的绷带如今布满血污，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半响，她突然轻轻一笑，道：“要不是知道你以后是个鬼王，我还真不介意再跟阎王抢一次人。”
毕竟也算是半个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宿主大人？」见人蹲下来后就没了动作，系统疑惑地出声道。
“没事，走吧。”说着，凝钰伸手将人一把抱起。
系统：「！！！」
宿主大人原来您力气这么大的吗？？！
抱着少年的尸体一路向前走着，待出了战场后，将之放到灰影的身上，然后，回头看向那满地尸首。
「宿主大人，怎么了吗？」
凝钰没有回答，只是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张符纸，再拿出一颗阵石，然后，将符纸贴在了阵石上，丢入了战场中，同时眼中红芒闪烁，开口道：“起。”
战场上，黄烟涌起，卷起一阵又一阵的泥浪，包裹推动着那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聚集并整齐排列在一处，然后地表下陷，在那排列整齐的尸体处形成一个巨坑，紧接着再是泥浪滚动，将那尸坑填满、埋葬，直至堆成一个巨型土堆才停止。
凝钰随手捡了根树枝，直接找了个相对平整的大石头，动用灵力将树枝包裹，在上面刻了三个大字——“将士墓”，然后，将之一脚准确无误地踢放在了那土山前，牢牢地插/立在了土地上。
做完这一切后，凝钰丢掉手中的树枝，拍了拍手，转身道：“好了，走吧。”
灰影“嗷呜”一声，托着身上的少年稳稳地跟在自家主人身后，一起朝前走去。
此时，精神海上，某已经完全呆滞的小系统：……
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一眨眼尸体就没了？？还有，刚刚宿主大人一脚踢飞了个什么东西？？？
……
寻了个离太苍山并不是很远的地方将少年的尸体安葬，凝钰再次从周围捡了块合适的石头来做墓碑，不同的是，这次她将其好好地雕成了一个墓碑该有的模样，并拿起尖锐的石块，歪头想了想后，很是认真地在上面刻了这个墓碑上了这位墓主的名称——“太子妃之墓”。
系统：……宿主大人，您真的不怕以后花城大人提着厄命来打你吗……
将这几个字写完后，她又想了想，然后，在这五个字的左上方，用很小的，不仔细看几乎完全看不见的字体大小，再次仔仔细细地雕了两个字——“仙乐”。
系统：……宿主大人，您这么皮真的好吗？！在这样下去是真的要被打的知不知道？！
然而，某人却是完全不在乎。在满意地欣赏完自己的雕刻成果后，凝钰将之慎重地放在了少年的墓前，并拍了拍，笑道：“反正我都叫了这么多回了，再给你刻一次也没什么，对吧，太子妃~”
系统：……宿主大人，这逻辑是这么理的吗？？？
再次被这位宿主大佬的奇葩逻辑给驯服的小系统欲哭无泪。
在即将离开之际，凝钰在少年的那枚惜花令上施了个小小的法术，以免这鬼找不到自己的尸体到处乱飘，到时候找不到自己的骨灰那她可就罪过大发了。
在做完这一切后，给自己和灰影都施了个清洁术，确认彼此都整理干净了后，她才骑上灰影的背离开。
……
“你怎么能在这种地方胡乱买卖？别说这种无知小儿了，就是大人买了你这邪里邪气的花灯也要倒大霉，说不定就被冤魂缠上了，岂不要酿成大错？就算你非要卖这种东西，也应该到专门的地方去卖啊。”
城内，河道边，一黑暗的角落处。谢怜正与一名黑袍老者争执不休。
“你说得轻巧，哪有专门卖这些的地方！大家不都是路边随便找个地方摆摊吗！”那老者气愤地说道，然后抱着他那一大堆扎得极丑的花灯，气咻咻地就要离开。
谢怜忙道：“等等！”
“怎么？干什么？你要买吗？”老者回头道。
“不是吧，你还真打算到别的地方继续卖啊？你这些灯里的鬼魂是哪儿来的？”谢怜问道。
“荒野的战场上抓的，到处都是。”老者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那岂非是士兵们游荡的亡魂？
听到这里，谢怜惊了，也不可能不管了，肃然道：“别卖了。今天是中元啊，万一闹出什么事来，不是好玩儿的。而且这些都是战士英魂，你怎能把他们当小玩意儿来卖？”
对此，刚刚赶到躲在一棵树上的凝钰点了点头，心道：岂止是不好玩儿啊。战士英魂，要是真被当成小玩意儿卖了出去，先别说惹出祸端损阴德了，光是英魂变怨灵反噬就够他受的。
谁知，那老者道：“人死了就是一缕烟儿，管什么英魂不英魂的？当然是我一把老骨头更重要，大家都是要讨生活的，不让我卖我喝西北风去？你这么热心，你倒是花钱买啊？”
闻言，凝钰看向那老者，然后悠悠地，勾出一抹冷笑。
“你……好，我买。”谢怜还是认输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掏钱的时候，老者突然怪叫一声。谢怜抬头看去，只见老者狼狈地跌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往后退去，瞳孔大缩，神色惊恐。谢怜立马提高了警惕，向老者走去。
“你怎么了？”
老者并没有回答，只是混乱地挥着手，像是在驱赶什么，嘴上还哆哆嗦嗦地说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别，别过来！你们别过来！别找我，别找我！我，我只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才抓你们的啊！”
谢怜：？
在确认四周并没有什么奇奇怪怪可疑的东西后，谢怜看向老者的目光变得疑惑。
周围明明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啊。
谢怜伸手，想要仔细去查看老者的情况，谁知，老者像是看到什么十分恐怖的东西一样，直接猛地往后一弹，连地上的花灯都不管了，直接转身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往远处跑去，嘴上还状若癫狂地喊着：
“别杀我！别杀我啊！！！”
谢怜：？？？
谢怜去扶人的手僵在空中，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我……有这么可怕吗？”谢怜呆呆地指着自己，自我怀疑道。
一旁，躲在暗处的凝钰：……那个……太子殿下不好意思，条件需要，条件需要哈。
凝钰十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中的红光还未完全散去。
「宿主大人，您刚刚用幻术让他看到了什么啊？」系统好奇地问道。
“唔，没什么。就是让他亲眼见证了士兵战死后，会变成什么模样而已。”凝钰回道。
系统：「？不还是生前的模样吗？有什么好可怕的？」
对此，凝钰微微一笑，道：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呐~”
另一边，谢怜回过神来，见人已经完全跑没影后，摇头叹了口气，捡起地上老者遗落的花灯抱到河边，将那上面缠绕着的红线结子一一解开后，将这些被符咒封印住的小鬼们都放生了，顺便给他们做了一场简单的法事。
星火摇曳，星星点点的鬼火从花灯里飘出，围绕着这位将他们解救出来的人，亲近地打转，他们虽还没完全恢复意识，但也知道自己刚刚的命是被眼前人所救。
“走吧，走吧。”谢怜轻轻用手托了托，将他们送还给天地。
魂归天地，他们开始了他们下一场轮回。
凝钰抬头，看着那些小光点一个接一个的消散在空中，漆黑的眸瞳里难得地闪烁起了不知名的光。
真好啊。
她想。
“太子殿下……”
一个小小的声音传来，将她飘散的思绪拉回。
谢怜一怔，向声源处望去，发现居然还剩下了一团小小的鬼火没有升天，也没有化作星火散去。
“方才是你在叫我吗？你……认得我？”他走过去，奇怪道。
小鬼火见被他注意到了，似乎十分雀跃，一上一下欢快地跳动着。只听它用它那年轻的少年声音道：“我当然认得您！”
见此，凝钰微微一笑，戳了戳脑海内的小系统，提醒道：“小统子，名场景要来了，准备好了吗？”
「当然！」系统立马做出了回应，光听声音，就知道它那十分激动的内心。如果能够看见的话，就会发现，一广阔无垠的海面上，此时正一上一下欢快地漂浮着一球形的灿烂发光体，那兴奋雀跃的样子，与外界的小鬼火简直是如出一置。
外界，时间悄悄流逝。谢怜与小鬼火的对话悄然进行。
“你还有未了的心愿和执念吗？”
“是的。”
“那么，说说吧？不是很难的事的话，我尽量帮你办到。”
“我有一个心爱之人还在这世上。”
“原来如此。是你的妻子吗？”
“不，殿下。我们没有成亲。”
听到这里，凝钰挑眉。
这句话……有歧义啊~
“其实，他可能都不太记得我。我们甚至没有说过几句话。”
“所以，你的心愿是什么呢？”
“我想保护他。”
“可是，你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啊。”
不是哦~太子殿下，人在死后，灵魂仍然属于这个世界呢~
凝钰笑着在心里回道。
“那又如何？”鬼魂回道。
谢怜道：“强留下来，你会不得安息的。”
“我愿永不安息。”
“如果你心爱之人知道你为了自己没法安息，恐怕会歉疚烦恼的吧。”
“那我不让他知道我为什么不走就好了。”
“见的多了，总会知道的。”
“那不让他发现我在保护他就好了。”
谢怜心中一动。他缓缓道：“这场战乱让你离开了你心爱之人……抱歉了。我没有赢。”
鬼魂却道：“为你战死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
太子殿下，不是你没有赢。
凝钰垂眸。
是仙乐，它没有赢。
它答得珍重又郑重，重得谢怜眼眶发热，视线模糊。半响，他道：“抱歉，忘了吧。”
凝钰一顿。回头看向谢怜。小鬼火的火焰更亮了。
“不会忘的。太子殿下，我永远是你最忠诚的信徒。”
谢怜强忍哽咽，道：“……我已经没有信徒了。信我不会有什么好事的，可能还会带来灾祸。你知道吗？连我的朋友都离开我了。”
鬼魂宣誓道：“我不会的。”
“你会的。”
“信我，殿下。”
“我不信。”
他不相信别人，也不相信自己了。
凝钰低眸一笑，摇头，轻声道：“哪有神明自己将信徒往外推的啊……”
……
半夜，她在谢怜回到木屋后，特地等了一会儿，才从空间内拿出竹篓背在背上跟了进去。
仙乐破灭后，她重新拾起了她在这个世界后的老本行——去以前的山中采药的同时顺便叫自己的狼群朋友帮忙打打猎，时不时地拿着采集的药材去城中的自己麾下的药材铺换点闲钱，在生活上就与慕情轮流负责，一起照顾国主王后以及平时的生活起居，再加上谢怜他们也依旧像原著一样外出打工，日子过得还算稳定。
凝钰站定在木门前，轻轻敲了敲，得到回应后，才推门而入。然而，刚一推开门，就察觉到了室内有些凝重的气氛。
“吟凰，快收拾一下东西，我们今天连夜出城。”谢怜道。
凝钰：？
凝钰眨眨眼，道：“怎么了吗？”
“这几天城内戒严，再呆下去的话我们很可能会暴露。”刚通知完国主和王后的风信回来道。
凝钰了然，然后看了看四周，道：“慕情呢？他还没回来吗？”
此话一出，周围沉默了。
凝钰：……额……我貌似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
「宿主大人，您是不是又忘原剧情了……」系统无语到。
凝钰：’emmmm……我能说我不是故意的吗？”
凝钰想扶额。见二人的反应，她终于是回想起了在那花灯夜之前的剧情。
啊……好想扇自己一巴掌。
“慕情，他……”
“那小子跑了，忘恩负义。”风信冷哼道。
果然，风信说出了真相。
凝钰沉默了。三人都沉默了。
半响，她整了整背上的竹篓道：“走吧，都去收拾吧，不是说今晚要出城吗？”
风信看向她道：“你不惊讶？不说些什么？”
闻言，凝钰挑眉，道：“嗯？我惊讶什么？能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罢了，他只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挺好的。至少他在做了之后敢于自己说出来。”
谢怜看向她，风信不可置信道：“这有什么好的？！他在殿下最困难的时候离开算好？！”
凝钰：……
凝钰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风信，无语到：“我说风信，你听话能不能不要只听半截？”
风信道：“什么？”
凝钰：“……算了。”然后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风信：？？？
“等等，什么叫只听半截？墨吟凰你回来，给我说清楚！”
然而，某人表示并不想跟这一根筋的直男对话。
……
赶路过程中的某天晚上。
皎洁的月光下，黑影掠过。
「宿主大人，我们这是打算去做什么啊？」
“嗯？”凝钰被灰影带着快速朝着之前的城市跑去，闻言从鼻尖哼出一道鼻音，懒懒道：“也没什么，就是去算算账罢了。”
「算账？」最近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惹到宿主大人了？
小小的系统表示出了大大的不解。
“嗯。去算一算那个所谓的’新神像’的账。”顿了顿，她又道：“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
系统：「……是的。」
“但是啊……”凝钰嘴角轻轻一勾，眯眼道：“虎就算到了平阳，它也依旧是虎。”
……
午夜，万物寂静之时。
「宿主大人，您打算怎么做？」系统兴奋道。
怎么做？
凝钰挑眉，看向下方那完全不能称作神像的’神像’，微微勾了勾唇，道：“当然是……”
“让这玩意儿永无出头之日啊~”
……
深夜，正是人们熟睡进入甜蜜梦乡的时刻。
然而，此时此刻，他们的梦境却并不怎么美好。
“别……别杀我……这不是我做的，求求你们别杀我……”
“你们是谁？别过来……别过来……不是我做的神像……你们别过来……”
“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别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一晚，凡是当天参与过羞辱那座跪地像的人，全都噩梦缠身，不得安宁。
……
“星宇，在吗？”
“在的，墨少。”
“麻烦你件事，可以吗?”凝钰一手操控着梦境，一手拿着玉佩道。
“请尽管吩咐，墨少。”玉佩内，传来一稚嫩又郑重的少年音。
“好。那麻烦你叫那群坑货们带一下节奏，散布一下留言。并且从现在开始，凡是今后有任何人说出什么有关于太子殿下的不该说的话，都给我暂时性的封了他们的嘴；有任何人胆敢修建和踩踏跪地像，都给我暂时的废了他的腿。听清楚了吗？”凝钰微微眯眼，道。
玉佩内，传来一道坚定的回答：“遵命！墨少！”不一会儿，声音又道：“不过，墨少，为何不干脆直接废了他们？”
一直旁听的系统也好奇地竖起了耳朵。
对啊，为什么不直接废了他们？这样做不是更好吗？包管没人敢弄这劳什子的跪地像了！
“唔，不用。”凝钰歪头，眨了眨眼，道：“咱可不能太凶残了，不是吗？”
玉佩另一端的星宇：……
系统：……
您老干过的凶残事还少吗！！！
……
第二天，仍然有不信邪的想要去羞辱那座跪地像来出出气。然而，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却惊恐的发现，那本该呈跪地姿势的跪地像此时已经完全站了起来，双膝笔直，气定神闲，仿佛这本来就是雕刻成这个样子的一样。
人群惊恐了，想要上前去将这座神像推倒、毁掉。
然而，还不待这些动手之人触及神像，就一道惊雷响起，紧接着他们便感到自己的手部传来一阵剧痛，再然后便是一阵无力感传来——他们的手臂失去了知觉。
人们慌了，惊慌的同时纷纷开始破口大骂，然而才骂出口第一句，鼻尖就闻到一阵恶臭。四处寻找这味道传来的源头之时，却震惊地发现这恶臭的来源居然是来源于他们自己，更准确来说是他们的嘴巴！
——上天在惩罚我们！惩罚我们对神明的不敬！
不知是谁喊出了这么一句，紧接着就是接二连三地附和。
——那该怎么办啊？！
人群中，有人问道。
——只有虔诚地道歉才能获得上天的原谅！
另一边，不知何人给出了答案，然后紧接着便是有人跪了下来，对着那已经站立起来的神像磕头认错，再接着又有一个，还有一个……
慢慢地，所有人都开始不约而同地屈下自己的膝盖，开始跪地道歉，祈求上天的原谅。直到其中有人突然道：
——我好了！我的手好了！
然后那些一开始动手之人开始检查起自己的手。
果不其然，有些人好了，但有些人还没有。
——为何我没有！
——一定是你还不够真诚！
——对！一定是！
——不对！是因为他就是昨天说过的话！我记得他！他当时还说要把这神像当门槛踩来着！
——那就正常了！是你自己昨天说了如此不敬之语，刚刚还想推倒神像，怪不得现在口臭还手软！
——那我该怎么办？！我不想这样过一辈子啊！
——多跪几天，多道几次歉吧！没准你跪多了，身上的惩罚就消了呢？还有，别对着我说话，你口臭！转一边去！
——要是没消怎么办？
——那也是你活该！叫你嘴臭！
那人又羞又气又懊悔。早知道这样他昨天就不应该多嘴解释！
后来，这人只好连续好几天来到这里进行跪拜道歉，直到第五天傍晚，那所谓的“上天的惩罚”才消散。
再后来，不知从何处开始流传起了这么一个传闻：
就算神明落了难他也依旧是神明，不得对其不敬，否则你将收到来自上天的惩罚。
这句话，直到800年后谢怜再次飞升，也依然很有效。
————小剧场————
关于800年后的太子殿下突然听到这句话时：
？？？怪不得我在人间的时候，就再也没见过自己的那个跪地像，也很少听到有人骂我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字数：7463
卡点，我是专业的~（被打）
无奖竞猜：猜猜小凰儿让这些人都看到了什么？
最后：求吐槽！求评论！（你们看文都不吐槽的吗？嘤嘤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