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闹着玩似的》纹刀

17、第 17 章

　　再次见到魏玲与戚良时，安优秀发现他们俩之间坐的并不远，但也没有他在银行见到的亲密。
　　三人约在了他们以前经常聚餐的饭店，戚良为此还开了一个包间，安优秀坐在他们对面，自己像个局外人一样，觉得很讽刺，现在是什么情况？分个手，绝个交也需要有仪式感？
　　安优秀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戚良没有看他，他能感觉到戚良是紧张的，局促不安的，至少他对他是有愧疚之心的。
　　再看看魏玲，她大大方方的直视着他，仿佛他才是那个犯错的人，安优秀差点喊出来，这么多年，是我耽误你们了？
　　安优秀直视魏玲说:“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魏玲喝了一口桌上的热水，仿佛要发表演讲一样，“你放心，没多久。”
　　这话堵的安优秀就像喉咙里塞了棉花，没多久是什么意思？她是在给自己的行为找合理的借口吗？
　　魏玲的眼神太过锋利，他一直盯着安优秀仿佛在要求他承认什么，安优秀知道这个眼神的意思，魏玲不是让他认可她和戚良的关系，她是想让他承认自己的失败。
　　安优秀说:“为什么？”
　　魏玲的表情有些松动，这让安优秀更加难受，魏玲有那么一瞬间在可怜他，安优秀一点都不需要，他一点都不可怜，反观对面畏畏缩缩不敢正面与他对话的戚良，他才可怜。
　　“不为什么，优秀，我和你不合适。”
　　“交往了这么多年你才发现不合适？”
　　“优秀我觉得现在说那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况且……”魏玲微微抿唇，犹豫了几秒接着说:“我已经跟你提出分手了。”
　　安优秀盯着魏玲不动，这次的“画面”来的有点慢，不知道是不是和他紧绷的情绪有关，他看到自己和魏玲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戚良在一旁高兴的喊着要做孩子的干爹，然而现实狠狠给了安优秀一嘴巴，打的他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反应。
　　安优秀看着幸福美满的画面说:“没有意义吗？魏玲我们过去的那些年，真的没有意义吗？”
　　“优秀你别这样。”魏玲伸出手想去抓住安优秀，却被安优秀躲开了，她的手僵在空中，没多久收了回来。
　　安优秀微微偏头看向戚良，“戚良，你呢？你觉得我们的友谊也没有意义吗？”
　　被突然点名的戚良终于正视安优秀，可安优秀等了半天只等来一句话。
　　“优秀，对不起。”
　　“你们……”安优秀被气笑了，明明他才是那个受害者，怎么现在搞得好像他有罪似的，“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是个阻碍？是我耽误你们了？没有我也许你们早就能在一起？”
　　魏玲指着安优秀，音量微微提高，“安优秀你在胡说什么，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一心一意的喜欢你，我没有二心。”
　　安优秀努力忽略脑中魏玲抱着孩子的画面冷冷的说:“你既然现在跟他在一起了，还提一心一意有意义么？你说这话好意思么？”安优秀又对戚良说:“你听她说这话心里又是什么感受？”
　　戚良沉默不语，在承认错误这方面，他比魏玲做的要到位很多。
　　“安优秀，你别以为自己一点错都没有，我跟你在一起也付出了好几年的青春呐，我也想跟你好好在一起，可你根本什么都给不了我！”
　　安优秀光听声音就知道此时的魏玲很激动，样子一定很不好看，和他脑中的慈母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安优秀空洞的眼睛盯着魏玲，“那也不是你可以劈腿的理由。”
　　“安优秀！”魏玲站起来，她不停地喘息，她很生气，可竟然找不出可以反驳的理由，“我想咱们已经没什么可聊的了，就到此为止吧，给彼此留点面子。”
　　安优秀抬起头还是那空洞的眼神，他就像在看空气，魏玲没有入他的眼，“我跟你交往这么久是为了面子吗？”
　　“你简直不可理喻，戚良，我们走！”
　　魏玲拉起戚良离开，戚良有犹豫，但也是几秒的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他甚至不敢再看安优秀一眼。
　　直到两人彻底离开，安优秀那种“幸福”的画面才消失，仿佛预示着他与魏玲的未来也跟着消失了。

　　安优秀浑浑噩噩的回到家，父亲还是不在家，母亲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如果是平时安优秀会对母亲一番说教，明明身体不好却又在干活，可今天安优秀太累了，母亲既然想活动，就让她活动吧。
　　“回来了，洗洗手快吃饭吧。”
　　安优秀洗完手坐到桌前，全是他爱吃的菜，曾经他一直幻想着，有一天魏玲能给他做菜，看来是不可能了。
　　“妈，你别忙乎了，快坐下来吧。”
　　“咳咳咳，我马上就咳咳……过去。”
　　安优秀给母亲盛好饭说:“你的咳嗽一直不见好啊，也不像感冒，我爸他是不是没带你去医院复查？”
　　庄月走过来脱下围裙，“最近他太忙了，这周末我们就去。”
　　“算了，这周我带你去吧。”
　　“没事，让你爸去就行。”
　　安优秀看着母亲的手，他记得母亲的手一直都是白白的有点像豆腐一样嫩，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干吧了？
　　“反正我周末有时间，我陪你去。”
　　“不用，你有时间多陪陪小玲，我有你爸就行了。”
　　安优秀刚要夹菜，筷子还指着庄月，他尴尬的收回手，“妈。”
　　庄月看出儿子有些反常问:“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咱们再去医院看看吧。”
　　安优秀摆摆手，“我没事，身体好的很，你别操心我……是别的事。”
　　庄月紧张的问:“那能是什么事？你领导又训你了？”
　　“不是，是……”此刻安优秀的眼前是当初魏玲第一次来他们家的场景，那次聚会很愉快，比起他和魏玲，母亲是最开心的，当时她大病初愈，身体还很虚弱，见到魏玲时兴奋的根本不像一个病人，甚至比一个健康的人还要活跃。
　　“我，和魏玲分手了。”
　　庄月微微愣神，她刚想说什么胸口忽然很闷很痛，可她为了不让儿子担心一直拼命忍着，“咳咳，你说咳咳你和魏玲分手了？咳咳……为什么？你房子不是都买了吗，她是不是想房子加她的名字？还是彩礼不够？有什么事大家可以咳咳……可以商量啊咳咳咳……”
　　安优秀给母亲倒了杯热水，他轻拍母亲的后背说:“妈，你别激动，不是那些原因，我们是和平分手。”
　　安优秀紧绷着脸，他的心好像被什么勒住似的，母亲猜的真对，他和魏玲分手就是因为现实问题，如果不是钱，魏玲应该也不会跟他提分手，想想也不能怪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找一个条件不如自己的男人？除非是真爱，而他安优秀不配。
　　“咳咳咳，怎么……你们怎么就和平分手了，处的好好的应该是越来越好啊咳咳怎么就分手了，要不然我给她打个电话吧。”
　　安优秀赶忙拦住母亲，“妈，你千万别，别打扰她了，我们……分手不是今天的事了，其实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庄月放下手机，胸口的闷痛一直不见缓和，她看儿子的眼神满是心疼，“怪不得……咳咳咳怪不得你住院的时候我没怎么见到过她……咳咳咳……”
　　“妈，她也来见过我，只是那时候，我们已经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安优秀默默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们现在连朋友都不是，“你喝口水，一会儿吃完饭赶快回屋休息，剩下的我收拾，周末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庄月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吃饭，她总是想咳嗽，不停地喝水希望能把咳嗽压下去。
　　“妈，你慢点喝水，可别呛着。”
　　庄月瞪了儿子一眼，她转移话题尽量不让他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吃你的饭去，少管我，连女朋友都留不住，你还能干点啥？我告诉你啊，尽快再给我找个儿媳妇，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好好，妈，你发没发现，刚才你没咳嗽啊。”
　　庄月轻松的态度也带动了安优秀，他因为白天的双重打击一直郁结于心，现在只是母亲的几句话，他立刻好了不少，只要母亲健康，其他的不重要。
　　“你就会很我贫嘴，赶紧给我付出行动！”
　　“好的！母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