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小天狼星你为何这样（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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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就觉得我就无话可说吗？难道你就觉得我就应该给他道歉吗？我告诉你！今天要道歉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斯内普！想要我道歉！门儿都没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西弗勒斯斯内普丧尽天良啊！”
“开除就开除！谁怕谁啊！今天我和斯内普必须开一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环境优美的地下室教室里，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战成一团，格兰芬多院长在拉架，斯莱特林院长在挨打，路过的助教在战场中挥拳如风，站在门口的校长眼含热泪，因为圣芒戈还没有接他的电话。
两分钟后，校长制服了助教，让教父把教女拉走。院长扶起了院长，两个学院的学生被送去医疗翼排排坐。
地下室又恢复了它该有的和平宁静，坩埚的碎片和各种诡异的魔药流淌在地上，腐蚀了一片又一片的石板。
校长揉着额头，想起来前几天老马家给的赔偿款还没用完。
一行人汇聚在校长办公室，哈莉一路被拖走一边大喊，恨不得让整个霍格沃茨都听见。
邓布利多严肃要求小天狼星管好自己的教女，可教父说他胳膊被斯内普打断，下巴已经脱臼，无法发声，也无法物理管束孩子。
“那你现在在用什么说话？”
“阿巴阿巴。”
“……”
最终还是严肃正直的麦格教授第一个发声。
“这件事情格兰芬多占主要责任，无论如何是格兰芬多先动手的。”
“话不能这么说。”
小天狼星在邓布利多的注视下，非常形式主义的做了一个把下巴托回去的动作。
“魔法部抓食死徒还二话不说就动手呢，第一个动手怎么就能算是主要责任呢？”
说完，他瞥了一眼斯内普。
“很好。”
斯内普冷笑着说 。
“非常符合你们这群人一贯的自以为是，还没出学校就以为自己已经是魔法部的一员了。很好，不愧是波特——”
一声巨响。
小天狼星一把甩飞了椅子，冲过去揪起了斯内普的领口。
“你他妈再说一句詹姆试试！”
“小天狼星你别打架！”
哈莉几乎在同一时刻抓住了他的手臂。
“我有未成年保护法，你可没有啊！”
而且那是我爸又不是你爸！
而且你对自己爹也没这么上心啊！
教父女四目相对，被揪领子的魔药学教授冷笑连连。
他不说话也不动作，只是用一种冷漠又刻毒的眼神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身上来回打量着。
他甚至抱着手臂，好整以暇期待着面前蠢货接下来的动作。
但哈莉觉得他可能是被棒槌敲击坩埚的声音震的头晕。
“够了！”
邓布利多抬手驱散了他们一团人，三人又分别嗖的一声坐回了椅子里。
“首先我要郑重声明一点，小天狼星，你现在站在这里不仅仅是以学生家长的身份，同时也是霍格沃茨的教职工。这学期已经过半，这一点早就应该深深烙印在你的脑海里了，我不希望接下来看到你做出失控的举动——”
“真好笑，邓布利多。”
一旁嘴角青紫色的斯内普施施然开口。
“那这真是比让他登天还难啊。”
“——而你，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说道。
“你也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辞，总之我会让你们在合适的时候开口的。现在，让我们理清头绪，让学生先说。”
“就是斯内普的责任。”
哈莉肿着半边脸，话语含混不清。
“报纸上写的胡言乱语他在课上念，他刻意羞辱女学生难道就是我们活该吗？首先这不是教师能干出来的事情，其次这好像也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吧？”
邓布利多想要讲话，可小天狼星一挥手，表示应该让原告先说完。
斯内普：谁他妈是被告？？？
“而且他这么做也不是第一次了，霍格沃茨作为英国魔法界百年名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有这样一名教师成天荼毒学生，我认为……”
哈莉顿了顿，看向小天狼星。
而小天狼星立刻递过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就是你现在说我是狗变的，我都说你说的对的意思。
“……呃，那个……”
可哈莉看了看邓布利多，还是犹豫了。
但邓布利多已然意会。
他挥了挥手，示意斯内普下一个发言。
“我没什么要说的。”
斯内普想勾起一边嘴角，但脸颊隐隐作痛，只得作罢。
“学生攻击教师，数次引发学院斗争。开除，就这么简单。”
“不做人的老师像你这样都该开除几百回了！你也好意思——”
“好了，小天狼星！”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
“还没到你发言的时候。”
然而下一秒。
“现在轮到你了。”
“——斯内普你也好意思开除哈莉？我真奇怪，像你这样的东西邓布利多怎么就没开除你！”
说完他一转攻势看向邓布利多。
“所以你为什么不开除他？”
邓布利多：怎么办？不想发言。
麦格：反正我是不会发言的。
“咳咳，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大家都没有预料到的。如果最终闹的哈莉被开除，又或者是其他人受到伤害，想来这也是詹姆和莉莉不愿看到的。”
詹姆和莉莉。
Double kill
于是两位成年教授沉默了。
邓布利多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到三人面前。
“无论如何，西弗勒斯身为教授都不应该公开在课堂上朗读斯基特的报纸，这样的行为对学生造成了极大的心灵伤害，也间接导致了自己遭受□□伤害。”
斯内普眼睛一瞪。
“而波特小姐作为一名学生，殴打教授实在是不应该。但念在情有可原，格兰芬多扣十分。”
“所以斯内普就不用被处罚了吗？”
小天狼星反问道。
“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难道不应该开除他吗？”
“请让我说完。”邓布利多皱起眉头。
“鉴于小天狼星和西弗勒斯身为霍格沃茨教师，却公然带头违反校规，所以你们现在留职查看，等到这一学期结束后根据你们的反思行为再做决定。”
哈莉挑了一下眉头，没说话。
所以说就还是和稀泥呗。
她早就看出来了，斯内普开除是不可能被开除的，一辈子都不可能被开除的，估计他死也要死在霍格沃茨里。
可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邓布利多就一定要让他当这个教授？换个人不好吗？是英国魔法界找不出来一个会魔药的人了吗？如果不能开除一定要让他留在学校的话，让他去和费尔奇一起不好吗？或者让他当猎场看守，海格应该也不会太介意的吧。
虽然斯内普可能会介意。
但是邓布利多一个睿智的眼神压制了全场，哈莉不说话，只是看着小天狼星。
而小天狼星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校长无言的微微摇头憋了回去。
稀泥和好了，麦格带着哈莉和其他格兰芬多学生查看伤势。斯内普坚决不去医疗翼，选择自行回办公室。
邓布利多留下了小天狼星，两个人在校长办公室里长篇大论，开茶话会议。
教父女看过报纸之后匆匆会面，没有人来得及讨论报纸的内容，似乎打架倒比交流更重要。
又或者是这事没法交流，还不如打架。
他们心里都清楚，因为这事儿……
它根本就没法说呀。
*
晚饭过后哈莉去了助教办公室，小天狼星鼻梁上贴了一道创可贴，那是哈莉坚持要给他贴上的。
此时他正靠在窗边，一脸的若有所思，夜色深沉，月光下显得他整个人都聪明机智了不少。
“所以邓布利多跟你解释了为什么不能开除斯内普是吗？”
哈莉轻车熟路的进门，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表情愤愤。
“唯一能接受的解释那就是斯内普和霍格沃茨同气连枝，他离开了，学校就要倒闭。但这事儿有什么不能说的呢？说出来我们把他当萨拉查转世供起来呀，为什么非要当教授呢？当个吉祥物不好吗？让斯莱特林自我观赏去！”
说起这事儿哈莉就气不打一处来，赫敏今天一整天表情都十分不自然，看起来随时随地都要来一个大爆炸。
虽然在地下室动手她也进行了事后反思，不过赫敏反思的几乎都是关于出手不够敏捷迅速，咒语念得不够到位，当时应该用某某某咒语而不是某某某来着，这一类的话。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就连赫敏这样的好学生都在沉默中变态了。而这又说明了什么？说明斯内普实在是该被开除了。
“哈莉……”
可小天狼星慢慢转过身来，斟酌着开口道。
“邓布利多选择留下斯内普的确是有他自己的考量，而且我也……比较赞同他这个决定。”
男人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讨好似的试探。
他可太清楚自己的宝贝教女多讨厌这个魔药课教授了。
而自己现在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别生气，哈莉。”
他笑得更苦哈哈了。
“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我永远站在你这边呀。”
可哈莉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
她顿了一下，从办公桌上跳下来走过去。
“是为了我吗？”
她想了想又说。
“肯定是为了我吧，因为能让你妥协的，我也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理由了。”
原来你猜到了。
不过也对，我的教女这样聪明。
他想松一口气，可这口气却怎么也松不下来。
他想露出一个欣慰又或者是赞赏的笑容，但他也怎么都笑不出来。
他觉得心里怅然若失，还带着一点就这样轻轻松松就被看穿的羞赧。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更希望哈莉跟他生气，又或者大喊大闹。
但反正就是别这么懂事。
但“懂事”这个词概括的也不够全面。
是“智慧”吗？
好像也不太对。
“你不必自责啦。”
可哈莉就像是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似的，就像是比他还了解他一样。
“我当然知道你永远都站在我这一边了，不过我也很不好意思，明明你也不喜欢斯内普，现在却要因为我而忍受他……”
说到这儿，哈莉朝他笑了一下。
“反正总而言之，我们都不要太客气了。就咱俩的关系呀！你总是理解我，我也当然会明白你，对不对？”
对……不对？
小天狼星布莱克今年三十五岁，他看着一个小他二十一岁的少女，生平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无话可说。
所以原来他的教女比他更成熟。
成熟一百倍。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小天狼星你为何这样（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