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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啪啪啪啪啪啪!”
      潮水般的掌声让金济恒猛然回过神来。
      “人呢?”
      福泰满脸红光的鼓着掌,兴奋道“当然是去后台了。”
      他就出了个神而已,这头一场就这么唱完了?!
      金济恒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开,突然看见福泰脸上的红晕。
      “你好端端的怎么脸红了?”
      福泰眨了眨眼睛,说道“热的。”
      二月的天,会热?
      这个月份不嫌冷就不错!
      金济恒微微一笑,难得捧出一片温柔“福泰呀!你同我说实话,是不是看云老板唱戏看的有些热呀?”
      金济恒越是温柔,福泰心里越是害怕。
      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害怕,绝对不能被金济恒看出来,一旦看出来,今儿怕是要把命交代在这了。
      于是福泰梗着脖子说道“没有!刚刚台上武生翻跟头,我看的心里激动,一激动就红了脸!”
      “哦.........翻跟斗呀............”
      金济恒做出一副我相信你的表情,福泰终于松了一口气,只是还没等这口气彻底松下来,金济恒一扭头就问向了身边的老大爷。
      “大爷,刚刚那武生翻跟斗翻得好吗?”
      老大爷一脸茫然“武生?台上何曾有过武生?”
      金济恒杀气腾腾的转过身来,而福泰早已脚底抹油从人群中溜了出去。
      金济恒从戏园里追了出来,一路追到了后院,正要四下逡巡时,福泰突然从天而降,啪的一下跪在了金济恒面前。
      “你倒是出来的利落,本公子可以大发慈悲给你留了全尸。”
      没等金济恒拔刀,福泰慌忙说道“公子快去救救云老板吧!”
      金济恒心中猛然一紧“他怎么了?”
      “有几个人贪图云老板的美貌,去后台纠缠,想要占云老板的便宜,幸而云老板临时有事不在后台,那几个人便去纠缠班主,说是要让班主牵线,约云老板去游湖赏景,那班主年迈又实诚,怕是要拗不过他们!”
      “什么?!”
      想他金济恒这么多年不知使了多少绊子,云裕连看都不曾正眼看过他一眼,这几个人倒是想得美,胡搅蛮缠就想抱得美人归!
      “起来,带路!”
      “多谢公子不杀之恩!”
      福泰慌忙起身,正准备为金济恒带路,却被金济恒一把揪住了耳朵。
      “公子疼疼疼!”
      金济恒眯着眼睛,杀气腾腾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有人贪图云老板的美色前去纠缠的?”
      “我..............我是无意路过,就看到了哎呀呀疼!我说实话,我说实话,是不小心躲到后台知道的!哎呀呀呀!”
      福泰的耳朵在金济恒大力的掐拧下已经变得通红,而金济恒并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依着本公子看,那图谋不轨,贪图美色的其中就有你罢!”

      “班主,我们掌柜送来的可是小参王,这么好的品相很是难得!不如你把你东家请出来,让他来看看!”
      “你那有什么好看的!”
      一个锦盒捧到了班主面前,锦盒中装的是一块含有血丝的玉石,那玉石雪白通透,上面浮了一缕红艳血丝。
      “班主您看好了,这个是血丝玉,上品!你拿着去给云老板看看,我家里还有一块半人高的极品,若他喜欢可以跟我一同回家,看玉。”
      “你们拿来的小礼都不实在,班主你看,这是一百两金子,是我送云老板的茶水钱,只不过在这喝茶过于无趣,不如跟我一同去游湖,边赏景,边喝茶。”
      “砰!”
      门被人一脚踢开,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杀气腾腾的少年走了进来。
      “你们这是要约谁回家,又要约谁去游湖呀?”
      少年一开口,众人立马认出此人的身份。
      “金公子....................”
      屋子里的人都知道金济恒向来嚣张,而且喜怒无常,行事霸道。更重要的是,屋子里所有的人都金济恒整治过。
      虽然不知道今儿金济恒来是做什么的,但是一见到他,众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走为上!
      “诸位走之前,本公子还有话要交代你们!”
      金济恒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一副地痞流氓的嚣张作态。
      “这青云苑的东家,云老板,是本公子看上的人,不许你们暗中使绊,找他的麻烦!”
      众人忙道“是是是是!”
      金济恒道“当然,本公子也不是那心胸狭窄的野蛮人,想本公子自幼饱读诗书,也是个讲道理的斯文人。若是有谁耐不住相思之苦,也可以来一诉衷肠,本公子为人最是大度,不会在意的。”
      众人“...............”我们不信!
      金济恒这话说的是风轻云淡,但他眸中阴冷幽暗,眉间泛着杀戮之气,一句不会在意更是从冰冷摄骨。
      若是谁真敢来一诉衷肠,怕是也只能一诉衷肠了。
      “班主东西就送给你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这多不好意思呀!”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班主还是忙不迭的伸出了手。
      “把你们的东西也拿走!”
      金济恒道“班主你不要害怕,这些东西你不想收可以直接拒绝,我看今儿谁敢为难你!”
      班主“?????”
      谁说我不想收了!我表现的有这么真诚吗?
      金济恒一个劲的鼓励班主“班主你别怕,有我在,你可以直接拒绝他们!”
      班主“......................”我可以选择不拒绝吗?
      在金济恒的“仗义相助”下,班主背着手,将腰板挺得直直的,一副高冷圣姿:
      “我青云苑向来无功不受禄,这些个东西你们自己带回去吧!”

      众人带着自己的礼物灰溜溜的离开,人影刚散,一个小子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
      金济恒认识他,他叫阿蓟,是云裕的车夫,也是近身小厮。
      “班主,东家呢?”
      “在后院.........合账呢!有什么事吗?”
      “出大事了!”
      阿蓟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着急说道“福伯被官司缠身,下了大狱,狱卒说了,福伯这次沾上的可是人命官司,若是不及时处理,怕是要连累东家的!”
      班主急道“那你快去跟东家说去!人命官司可不得了!”
      “二少爷生了病,我是出来帮他买药来的,若是回去晚了,二少爷有个闪失怎么办!”
      阿蓟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对班主道“这是大狱里送来的,是福伯亲笔信笺,你帮我交给东家,我得买药回去了,东家临走时托我好生照顾二少爷,若是二少爷有个什么,我怕是没脸再见东家了。”
      阿蓟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开了,独留班主一人在屋内着急。
      “可后台现在就我一人,我也走不开呀!”
      正当班主着急时,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刷的一下拿走了他手中的信笺。
      “班主可以放心的在这主持大局,这封信,我会替你转交给云老板的!”
      说话的正是金济恒,他也不等班主开口,转身便向后院走去。
      “等等等等!”
      班主欲追,被福泰一把拦住。
      福泰道“班主放心,我家公子说到做到,一定会将信交给云老板的!”
      “不是,我............”
      班主上前一步,福泰又把人给推了回去。
      “班主你不要着急,我家公子不会出尔反尔的,一定会把福伯入狱的时候告诉云老板的!”
      “哎呀呀!不是呀!”
      班主急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东家刚刚不小心打翻了墨汁,正在后院沐浴洗澡,让你家公子去的时候要先敲门,然后自报身份,别擅闯进去了!”
      洗澡!!!!!!
      他家公子今儿运气这么好!
      福泰道“班主放心,我家公子自有分寸。”
      班主“.............你为什么要憋笑?而且笑容中还透着一丝猥琐?”
      福泰收起了笑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班主你放心,我家公子的确鲁莽好色,又不知礼数,但是敲门这种事情还是会做的,至于进了门后,其他出格的事情,他肯定..........应该.............可能............也许不会,做吧........”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没了底气。
      金济恒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若是看到了云裕在洗澡,怕是....嗯..........后果有些不堪设想。
      班主听得一脸惊恐“你放我出去,我要跟着一同去!”
      福泰站在门口,把门堵得死死的。
      “班主别急,淡定!淡定!很快他们就回来了,真的,来跟我一起深呼吸,呼.............吸...............”
      “呜呜呜.........东家!是我害了你呀!”

      金济恒去了后院之后才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忘了问云老板住在哪一间屋子了!”
      不过不打紧,云裕可是这戏园子的东家,身为东家应该住最好最大的屋子才是。
      金济恒爬上了院子里的假山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院子一排排的厢房。
      “找到了!”
      金济恒逡巡半天,终于找到后院里最大的一间厢房,只是那厢房的门还是半开着,门缝里有团团水雾飘出。
      “什么合账,感情在这偷摸煮东西吃呢!”
      金济恒跳下假山,飞快的向那厢房跑去。
      他倒要去看看,云裕在偷偷的煮什么东西吃!
      “水桶?”
      厢房的门口放着一小桶水,金济恒伸手探了探,还是热水。
      “为什么门口会有热水?”
      没等金济恒细想,屋内突然传出了一个声音来。
      “怎么还不进来?”
      那熟悉的温和,略显一丝低沉倦怠,就是那丝若有若无的倦意,使得声音多了一缕魅惑之意。
      金济恒愣了愣.............这是偷煮东西吃,吃累着了?
      那声音再次传来“为何还在拖沓?”
      金济恒慌忙推门走进去,刚踏进一步又折了回来,差点忘了把热水给拎进去了。
      房间里水雾缭绕,隐隐散发着清淡竹香,似真似幻,如仙境般澹艳神秘。
      进了屋之后,金济恒才察觉出一丝不对。
      屋内雾气腾腾,扑面而来时,脸上会留下丝丝水汽。
      这可不大像是煮东西时冒出的热气,倒是有些像是洗澡时的水雾.............
      洗澡?
      金济恒突然愣住了,他静悄悄的放下手中的水桶,拿袖子挥散眼前的雾气,一步一步慢慢的向内室走去。
      隐隐的一丝水声从水雾深处传来。
      金济恒噌的一下就红了脸,脚下的步子突然变得轻快许多,几乎听不到脚步声。
      猫着腰,探着头,脚下轻快无声,像极了要去偷鸡的黄鼠狼。
      “咚!”
      金济恒一头撞上了那透明的琉璃屏风,哎呦一声惊动了里面的人。
      “哗啦!”
      那人似乎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金济恒捂着又疼又胀的脑袋,勾着头往屏风里面看。
      屋里水雾本就浓厚,再加上那人躲的快,金济恒只看到一道光影窜进了帷帐之中,其他的啥也没看见。
      也不知道他是有福气的,还是没福气的。
      若说没福气,他也不可能碰上云裕洗澡,若说有福气,他是啥也没看到!
      正当他懊恼气馁时,一个声音突然从身旁响起。
      “真是好久不见,金公子!”

      金济恒心弦一紧,转过眸来,只见云裕此时已经穿好了衣衫,只不过可能穿衣过于匆忙,衣衫略微有些不整。
      “云老板.......”
      云裕温和一笑,走上前来“金公子为此在此?”
      “我”
      他这一走近,淡淡竹香随之传来。
      金济恒好似被这竹香所俘获,怔怔的看着他。
      云裕穿衣匆忙,衣领有些有些微湿凌乱,沾有水汽的脸暇上荡着些许红晕,衬得他隐有一丝羞赧,而他又故作淡定沉稳,那副强装稳然的模样甚是勾的人心中痒痒。
      一滴水珠从云裕的脸暇滚落,缓缓划过他修长的脖颈,在那泛红的锁骨上稍稍停留一瞬后流入衣领之中。
      随着水珠的流下,金济恒也不自觉的咽了口水。
      洗净铅华的他,透出了一种极致的干净,如白玉青瓷,不沾半点尘污。
      “金公子?”
      金济恒猛然回过神来,他脱口说道“我是来给你送热水的!”
      云裕点了点头,看了看两手空空的金济恒,问道“那热水呢?”
      金济恒伸手向门口一指“在那!”
      这一指金济恒肠子都悔青了。
      热水在门口,他人在屋内,这种事情不管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呀!
      但是他又不能说实话,毕竟偷看人家洗澡这种事情实在有些下流。
      “哦对了!这个!”
      金济恒猛然想起自己来后院找云裕的初衷是什么了。
      他从袖中摸出一封信,递给了云裕。
      “听说你家里有人下了狱,这是他的亲笔书信,阿蓟刚刚送来的。”
      云裕接过信并没有直接打开,而是温和说道“走吧!我们出去说!”
      屋内水雾缭绕,又只有他们孤男寡男二人,确实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两人去了后院的凉亭中,云裕打开信粗略看了一眼,便把信又放下了。
      金济恒问道“事情很棘手?”
      云裕摇头道“事情原不棘手,但是里面牵扯到了官家人。”
      金济恒哦了一声,立刻明白过来“也就是说,你要被人敲竹杆了?”
      云裕轻轻点头,金济恒道“你那家人到底碰上了什么人命官司,你说说,我也好帮你想个办法,就是解决不了官司,少赔一些钱也行呀!”
      虽说金济恒只是金国送来晟朝的质子,但是他得太后恩宠多年,不曾有过一丝消败,若是他肯帮忙,云裕的事说不定就真的迎刃而解了。
      云裕沉吟半晌,最终还是全盘托出。
      “杨伯是我云府的管家,他有个外甥女嫁给了外城养猪的连石,他这个外甥女早年丧母,是杨伯一手带大的,每年二月,她都会来接杨伯,两人结伴回杨家祠堂,祭拜打扫。但是今年,她没有来,杨伯觉得不对,便去城外她婆家寻找,四下一问才知道她外甥女失踪近一年了。”
      “听说杨伯的外甥女虽是生的美丽,为人也勤快,但一直不得家婆喜爱,以至于她失踪了一年,她婆家一不报官,二不寻找,跟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杨伯一气之下就报了官,但没想到的是,在公堂之上,连石反口状告杨伯,说他和他外甥女联手仙人跳,想要诈骗他连家的财产。”
      如此一来,原告变被告,被告也成了原告,案子可不就复杂了。
      金济恒道“也就是说现在两人都有罪,一个是隐瞒妻子失踪之罪,一个是疑似仙人跳,骗财之罪。”
      云裕点了点头道“他那外甥女一日不见踪影,两人身上的罪便无人能洗清。”
      只要罪洗不清,杨伯和那连石谁也别想从牢里出来。
      金济恒又问“那方才你说牵扯到官家人是什么意思?”
      “连石就是王谦那同父异母的兄弟。”
      金济恒问“王谦是哪个?”
      云裕说道“就是当朝盐运使,王谦王大人。”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就是那位极为富态的王大人。”
      金济恒哦了一声,说道“你说的可是那位肥头大耳,满肚流油,跟个山猪成精似的王谦?”
      云裕“....................”
      ——虽然事实如此,但也不用说的这么直接。
      “连石姓连,他姓王,怎么会是同父兄弟了?”
      云裕道“因为连石是外室所生,所以不配用王家的姓。只是奇怪的是,这么多年,王大人一直视连石为王家污点,若是因官司死了,他们应该高兴才是,为何王大人会突然插手此事,力保连石性命?”
      金济恒问道“你怎么知道王大人暗中保了他?”
      “杨伯是昨天下午入的狱,我的家奴凑巧看到了。”
      说是凑巧,但金济恒心里也猜得出,怕是衙门之中也有云裕的人吧!
      “也就是说你昨天已经找过知府,而知府也告诉你王谦插手的事情!”
      云裕点了点头。
      这个案子最麻烦的地方是杨伯的外甥女不知所踪,她的失踪是这场官司的关键所在,也是唯一的突破口。
      但是问题是,此人已经失踪一年,想查也无从下手。
      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能出钱摆平。
      若连石不是官中人,云裕花几个小钱就能喂饱知府,让杨伯得见天日。
      可他偏偏不是!
      金济恒道“也就是说,你现在不但要给知府钱,还要给王谦一些好处,不然他压着此事不肯撒手,知府也不敢轻易抹消案底,放了杨伯。”
      云裕点头道“知府说的很明白,只要王大人肯点头销案,他立刻放人。”
      金济恒道“可王谦那人贪得很,向来是吃肉贴骨,喝汤见底的,你要是怂了,就得任由他割肉放血,弄不好会把所有的家当都搭进去。”
      “对了!”
      金济恒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要不,你让杨伯改口,就说自己确实仙人跳讹诈连家财产了,至于他那失踪的外甥女,就说是后来有了分歧,他失手把人杀了!”
      如此一来,便是实打实的死罪,云裕是一分钱不用出,但杨伯却要配上一条命。
      见云裕脸色微变,金济恒慌忙解释道“你不会以为我是想要杨伯的性命吧?”
      金济恒道“我那有免罪金牌,只要杨伯往菜市口一拉,你把金牌一亮,杨伯不就没事了!”
      “你有免罪金牌?”
      金济恒把头重重一点。
      云裕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是晟朝的吗?”
      金济恒虽受太后恩宠,但像免罪金牌这种皇家圣物,他也会有吗?
      “当然是晟朝的!”
      金济恒道“难不成我拿着金国的免罪金牌来救晟朝的人?!”
      “是我错了,不该多嘴一问。”
      云裕冲金济恒作了一揖,见金济恒面色缓和,他又问道“金公子怎么会有我大晟朝的免罪金牌?”
      自古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高官大将才会拥有免罪金牌,而且每一代皇帝所赐下去的免罪金牌绝不会超过两块。
      “因为我总是闯祸,太后怕皇帝砍我的头,就偷摸把免罪金牌给了我。”
      原来如此,看来太后对金济恒还真是宠爱至极。
      云裕摇头道“不妥,金牌珍贵,若是你给了我,那日后万一你需要怎么办?”
      免罪金牌可是保命的东西,金济恒年少轻狂,不知金牌的重要性,日后若是闯下了祸,没了金牌护身,怕是要掉脑袋的!
      “没事,我家里还有,你只管拿去用吧!”
      还有?!
      云裕沉默半晌,问道“免罪金牌你有多少?”
      金济恒道“没数过,大概有个十来斤吧!”
      云裕“..................”
      这个人真的是质子吗?
      “你不信?我让人给你取去!”
      “且慢且慢!”
      云裕温和道“我并非不信金公子所言,只是觉得若用免罪金牌的话,会不会太兴师动众了些?”
      杨伯的案子虽是人命案子,但并不起眼,不过多费些金银就能处理的妥妥当当,若是用上免罪金牌,此事就闹大了,要是再惊动皇上,怕就是有免罪金牌也不好收场。
      金济恒问道“可是那王谦确实很贪,你打算给他多少好处?”
      “这话不能我先开口。”
      云裕道“摸石头过河,先探深浅,此事得王大人先说,如此我才能知道,他的胃口有多大。”
      金济恒一挑眉,明白过来“那想必你已经派人约他了?”
      云裕点了点头“他已经答应,今晚去红香楼赴宴。”
      “哦........也就是说,今晚所有的事情都能解决了...........”
      红香楼这个名字金济恒听着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直到他回家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
      “红香楼不是妓院吗?”
      也就是说,云裕今晚是要去逛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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