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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锦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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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被吓了一跳,惊呼一声,脚一扭,就嘭地摔了下去,恰好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凰溪将剑收好,灵月立刻就朝着殿外飞快走去,速度惊人,根本不是普通的丫鬟能比的。
很快,灵月就将两个人五花大绑地带到院中,少年头上还挂着两片叶子,衣服凌乱,还沾了尘土,狼狈不堪,唯一看得过去的就只剩下一张脸了。
少年摔下了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绑到这里,脸上又羞又怒,刚想说法,一抬头就撞进了一双黝黑清澈的眼眸中,好像一片汪洋大海,同时也冰冷刺骨。
凰溪冷漠地看着他,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一副傻傻的样子,看样子不像是来暗杀她的,毕竟他们不会派这么蠢和弱的人。
看起来娇生惯养的,应该是哪个官员家里的小少爷,想到今天只有太傅被宣召入宫,这人应该就是了,至于到底他为什么会出现于此,她没有丝毫兴趣,便交给灵月处理了。
接受到殿下的指示,灵月像是完全变了一个样,厉声道:“说,你们是谁?是谁派你们来的?”
说实话,这还是她第一次审问这么弱的‘刺客’,她追出去的时候,两人还呆呆地躺在地上,被发现了还不跑,一看就是个傻的!
可是,毕竟人不可貌相!不能放过任何可能!宁错杀也不放过!总之她不会再犯蠢了!她绝不容许!
想到此,灵月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眼神狠冽,“你们最好老实交代,否则……”她将匕首架在少年脖子上,剩下的话谁都懂。
少年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我说,我是锦笙,是皇都锦家的少爷,你不能杀我,对了!我、我爹是当朝太傅!”
说完就看到灵月看了一眼坐在上面的凰溪,随后将匕首收了起来。锦笙松了口气,好险!小命保住了!果然还是老爹可靠!关键时候可以保命!他决定了,以后要少气他一点!
凰溪站起身来,在即将要走进屋里的时候,回头对着灵月:“派人告诉太傅,让他将人领回去。”
“是。”灵月将还绑着的两人松了绑,派了两个侍卫看着他们,这是他们自己的人。
锦笙看着自己肿的老高的脚腕,狠狠吸了一口气,控制着即将要掉下来的眼泪,小六子被刚刚灵月的架势吓到了,等反应过来就赶忙到锦笙身边蹲下,眼里满是焦急:“少爷,你,你还好吗?你忍忍,小的马上去找太傅!”
少爷最怕疼了!现在这么重的伤,不知道得多疼啊!小六子擦了擦眼泪,呜呜,少爷一受伤,自己又要挨揍了!
“小爷才没有那么弱,你不准去!”当着别人的面,锦笙才不要示弱。
旁边的两个侍卫,其实是暗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可怜的哟!可谁叫他们胆子那么大!要是在外面,在他们被发现的时候就没命了!就在两人在不停的眼神交流中时,灵月派人给锦笙主仆两搬来了一把凳子。
她也不想的,可看着这主仆两人的惨样,传出去别人还不说她们予望殿坏话!
“锦少爷,奴婢已经派人去通知太傅了,相信过不了多久,您就可以被接回去了,这次,殿下说了,看在太傅的份上,就不治您的罪了。”
锦笙眼眶微红,想到刚才凰溪冷漠的样子,心里又气又委屈,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烨凰溪她怎么可以这样?我不管,我要见她!”
听到他直呼凰溪名讳,灵月眼神冷了下来:“锦少爷,殿下已经休息了。”
锦笙听到这话,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他想要大声叫,可看到灵月缓缓掏出还闪着光的匕首,脸色顿时变得刷白,吓得默默闭上了嘴,只剩下眼泪像决堤的河水一样一直哗哗地流着,那模样既可怜又可笑,旁边那两暗卫疯狂忍着笑,两个肩膀一抖一抖的。他们也不想笑的,主要是很久没有遇见这么搞笑的事了。
……
“办妥了?”
凰溪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一本书。这虽是书房,可确切地说应该是一座阁楼,里面的书籍包揽各个领域,还收藏着许多价值连城的字画,可这些字画却只是被主人用来装饰阁楼。这些都是烨皇准备的,凡是有什么好东西,他都放在这阁楼中,和他一起等阁楼的主人回来。
“回主子,已经办妥,锦太傅让属下传达谢意,改日定会带锦少爷一起进宫请罪。” 灵月半跪在地上,言语满是恭敬,半点没有平时跳脱的样子。
“嗯,起来吧。”
可过了一会,地上的人儿还是跪地不起,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为何不起?”
凰溪将手里的书放下,“灵月,你知道,我并没有怪你。”
“属下知道,可属下没有在一开始就察觉到危险,是属下无能。在烨阁,无能就该罚。”这一次没有危险,可若是下一次呢?
凰溪看着执意请罚的灵月,知道如果自己不罚她,以她的性子,必定会长跪不起。
凰溪轻叹一声,“回烨阁自行领罚。”
“谢主子。”
“下去吧。”
“是。”
阁楼的灯光明亮,书页翻动的声音在夜晚下显得格外清晰,窗外隐约可听见风声。
在皇都的一座府邸,里面灯火通明,隐约可听见什么吵闹声和哭声。
“小少爷又惹老爷生气了!”
“听说少爷这次还惹到了刚回来的公主殿下!那位可是最受宠的殿下!少爷这次可惨了!”
“哎,咱们少爷这次踢到硬板了!”
“可少爷现在还这么小,可怎么办?”
……
府中来往的下人们一个个都在为锦笙的命运担忧着。而大家担忧的主人公正跪在地上,旁边是板着脸的锦太傅。锦太傅身形修长,剑眉星眼,一张白皙的脸满是严肃。
“知错了吗?”锦太傅坐在一旁,桌子上摆着一把戒尺。
“爹,我没错。”锦笙跪在地上,一脸的委屈。他有什么错?
“你没错,那你跑到予望殿去干什么?不要告诉我你迷路了。”锦太傅伸手朝桌上拿着什么。
眼看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离戒尺越来越近,“我错了!爹爹!我错了!”锦笙突然大叫道,喊完就看到锦太傅的手一转就拿起了桌上的茶,随后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
锦笙:“……”草率了。就在他在暗自懊悔时,门外传来了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
“锦城!!!谁让你动我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