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导入 ...
-
在一处破旧的居民楼旁，两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站在阴影里不断地小声交流着。路过的居民经过时，都用他们的余光瞟了瞟他们。
“师傅，我们已经Q市这个地方找了快半个月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要不然我们换个地方再找吧。”李祺一只手拉着装有摄影机的箱子，另一只手用扇子对着杨秧扇着风说道。
杨秧喝完一口保温杯里的茶转过身，用手指着李祺说“行了，你小子。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不用对着我献殷勤了。要是明天再找不到人就走吧。”
“也不知道师父你为什么要接下这个柯总一时兴起的节目。她还说什么你是当家导演台柱子，没有你就不行……”
“行了，”杨秧的眼神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你怎么还跟刚进圈时一样啊！这些话你在我这里说说就行了，接下来就接下来了。”
“师傅，对不起，我不是说你不好的意思，只是我们公司综艺一直都不行……你是不是真的不再呆在这里了，要退圈了？”
杨秧拧杯子的手停了下来，望着他没再说话。最后转过头看向了对面的树，想着接下这个综艺时的场景。
——一个半月前——
杨秧一大早站在办公楼下，仰望着属于AS娱乐公司十几层楼。过了一阵他终于低着头迈开步子走了进去，随着他的步伐越来越快，握着公文包的手也逐渐用力起来，慢慢地都可以看见手上的青筋。
“哟，杨导好久不见啊！什么时候一起喝个酒啊。”一踏进电梯，杨秧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是小王，最近刚播了一部他拍摄的电视剧。他苦笑着说到：“可能等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天天和你喝酒了。恭喜你，又拥有了一部热播剧。”“那敢情好啊！到时候我等你。”说完5楼就到了，他背对着杨秧挥挥手就离开了。
看着电梯间的人进进出出，听着他们叫着“杨导好/杨导再见”，最后只剩要到顶楼的自己，杨秧转过身望着楼下的人流。在阳光的照射下，楼层间隔断的影子由上到下刷在杨秧的身上，眼睛里的光时隐时现，身后的影子随着楼层的不断上升也缩到了他的脚下。最后他像是承受不住阳光的照射闭上了眼睛，默默地说到：过几年或许你们都不会记得有过我这个人了，我的愿望或许永远也不会实现了……
杨秧走出电梯，敲响柯凌房间的门，“柯总，我是昨天和你预约过的综艺部的杨秧。”
“进来吧。”房间内传出一道疲惫的声音。
“打扰了，”杨秧推门而进，走到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前，“柯总，我决定不再拍综艺了。”
柯凌诧异地抬起头“哦？你的理想不就是拍一部能记入综艺史的综艺吗？在你转型做综艺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就凭你那拍摄洁癖，你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不会成功。你这是迷途知返了？”
“不是……”
“不是什么，这里一堆的剧本，你选选吧。”
“我已经决定不再当导演，离开公司，离开娱乐圈了。这是我的辞职信。”这些话说出来后，杨秧心中的石头仿佛落下了一半，紧握着的手也放松下来，另一只手拿出信放在了桌子上。“我合同还有半年到期，附加条件我也都满足了，所以我只用赔公司50万就可以了。支票在信封里面，请柯总能放我离开。”
“辞职信，行吧。我和你讲一下你的合同，你还有半年合同才到期，按照你的商业价值的两倍收取违约金。我们最初说过你拍综艺的前提是——你能在这五年里拍摄出四部除去公司所做出的数据之后具有高讨论度，高收视的作品，否则你将无偿为公司拍摄三部同等质量的作品。而现在你只有四季系列的《春》《夏》《冬》三部电视剧满足这个条件。”柯凌微微抬头，眼睛冷冷地看着杨秧，“依你的性子也不会轻易做出这个决定，是吧。杨秧！”
“三部？四季系列的四部不是都符合条件吗？怎么就三部了。《秋》呢！当年这部电视剧带给公司的利益可是最大的，怎么就不符合条件了！”
“《秋》已经全网下架了，它已经不能再为公司带来利益了，当然要除去。这可怪不了我，演员全是你选的，要怪就怪你自己。”
“艹”
叮——
杨秧用手猛地拍打桌面，玻璃杯里面的勺子跳了一下又落了回去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为这场争论敲下结束的信号。
“杨秧，我看在你为公司做了这么多贡献的情面上不会为难你。最近很多艺人被查出问题，导致我们很多电视剧，电影被下架。大众对我们公司也产生了一些不好的印象。所以，我需要你拍摄一部可以巩固我们公司好口碑的作品。电视剧，电影还是综艺都可以，公司会做好营销的。你明白吗？”
在听到可以拍摄综艺和公司会好好地营销后，杨秧的眼睛闪了一下“好，拍完这一部综艺你就放我离开。我去找我的草台班子了，再见。”
杨秧来开们说“在我走的那天一定会把你的所有玻璃杯摔碎。”
柯凌看着晃动的玻璃门“说得好像是我强迫你选的一样。希望有个好结局吧。”
——第二天——
平时安安静静的大型会议室今日变得些许吵闹，一身黑色西装的杨秧坐在首位，拿着蓝色的文件夹在桌子上敲了敲。“大家安静一下，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哟，杨导又要拍综艺啊？又是奖励自己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行了，不要再笑了，正经点！”
“好的杨导。”坐在杨秧下方的摄影师说，“不如做一个艺人能力的竞技类的节目？”
“不行不行，这个DF已经做过了。”
“那拍一个和素人一起的？”
“嗯…这个可以，但是市面上这种类型的题材已经快接近负荷了。”
“我有一个想法。”李祺举起手说到，“不如我们拍摄艺人的生活，然后邀请一些素人来评价。怎么样？”
道具组组长转着一缕长发道：“诶，这个可以有。李祺不错嘛，今天脑子不卡壳了。”
听完这句话，会议室爆发出哈哈哈的哄笑声。
杨秧看着李祺的脸已经红完了，咳了一声示意大家安静一下“这个提议可以，能够展示我们公司艺人的各方面，但是我害怕观众会认为屏幕里面的一切是演员演的，毕竟我们公司的演员可都是实力派。”
“杨导，你的老毛病又犯了，观众没这么敏感的……”
“怎么就没有了！还记得我最满意的《冬》还不是照样被人挑骨头。”
柯凌踏进会议室时刚好听见了这些句话，找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并打笑着道：“既然大众认为我们的演员演技好，那不如拍摄毫无演技的素人的生活，再让明星评价。这观众总不会认为我们还会教他们演戏吧。”
“行”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导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