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里斯]我心如火》VOID_V

42、Ep41

　　41
　　回到城堡后，瓦莱丽先把昏迷的罗恩送到了校医室，让赫敏和哈利留下来陪伴他，并应对庞弗雷夫人的一连串问题和抱怨。“哦！不行，这条狗不能进来——”她看起来被体型庞大的黑狗吓了一跳。在得知罗恩没有大碍，或许睡一觉就能好了后，哈利便站起了身，执意要和瓦莱丽一起去见邓布利多，一路上他紧紧抱着仓鼠笼子，不断确认着彼得有没有偷偷跑走。

　　他们很快走到了校长室外的巨大石兽面前，似乎是早已等待着他们的到来，石兽自动左右分离，展露出身后通往上层的旋转楼梯。在学生时期瓦莱丽也只拜访过一次校长室，即使已经毕业许久了，但此刻依然还是会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

　　一踏入校长室，瓦莱丽就立马注意到除了邓布利多以外，办公室还有一个老熟人的身影，西弗勒斯?斯内普。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挡在了龇牙咧嘴的黑狗和一脸阴沉的斯内普两人之间，生怕他们扑上去扭打在一起……他们眼神中的电光火石看上去真有这样危险的趋势。

　　“我们已经通过你的守护神了解了大致情况，沙菲克小姐，正巧西弗勒斯也在。”所幸邓布利多的声音适时响起，像是想试图化解剑拔弩张的气氛似的，但显然并不是很有成效。“一派胡言！”斯内普厉声反驳道，“他们的脑子都不清醒，显然布莱克给他们试了夺魂咒。哈利?波特，自以为无法无天，一个人能搞定所有问题的自信小子……还有沙菲克，哦我都快忘了，布莱克不用施咒都能把她哄得团团转……”

　　“西弗勒斯?斯内普！”瓦莱丽用她少有的吼叫声盖过了斯内普的声音，她上前了一步，“脑子不清醒的人是你，这不是你该有的判断力！被复仇蒙蔽双眼，把真相放任不顾，这就是你对她的交代吗！”这样的挑衅显然奏效了，瓦莱丽察觉到了斯内普一闪而过的动摇，便毫不畏惧地迎上了斯内普目光的审视。她没有封闭自己的大脑，她知道斯内普要看透这一切轻而易举，这正是她的打算。很快她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看到了掩不住的错愕，斯内普紧抿着嘴后退了一步，猛地把目光投向了哈利手中的鼠笼。

　　见斯内普不再反驳，邓布利多便接着说道，“还有许多细节我仍需要倾听你的解释，西里斯。”

　　他湛蓝的眼睛透过半月形的镜片看向了黑狗，一旁的哈利紧紧地抱着笼中吱吱叫唤的老鼠，不安地左右张望着。想必邓布利多刚才已经理清了头绪，只是想要取得一个求证罢了，于是西里斯站起了身，变回了人类的模样，准备开始讲述起他的故事。但他没讲几个词就总是被彼得的叫声打断，只能极不耐烦地咆哮着：“给我闭嘴，彼得！”

　　但显然彼得只是一味徒劳无功地扒拉着笼子，仿佛只要他不断发出尖叫就可以逃避现实似的。“你自己看看这家伙的本来面目就明白了！”西里斯只能扯着嗓子对邓布利多嚷嚷。

　　“把他给我，波特！”斯内普猛地踏上前一步，向哈利伸手要笼子，在确认邓布利多微微点头后，哈利瞪着斯内普把彼得递了上去。“我一会儿打开笼子，你就把他变回原样。”斯内普对邓布利多说道，“别让他跑了。”

　　瓦莱丽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也举起了魔杖，“这家伙逃起来比谁都擅长。”

　　“没问题。”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放他出来。”

　　斯内普打开了鼠笼，揪着彼得的尾巴把他往外扯。尽管彼得疯狂扭动着抓挠斯内普的手，但邓布利多的魔咒准确的击中了他——在他化为人形的一瞬，几道绳索从邓布利多的魔杖中飞窜出来，把彼得牢牢地捆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令他无法动弹。

　　“瓦莱丽当然会包庇西里斯！”彼得晃动着自己秃顶的头颅，躲闪着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的目光，“她显然是个高明的记忆操纵者，她在欺骗你们！”

　　“你太高估我了。”瓦莱丽冷冷地回应道，她看向了斯内普，“真是够了，所以你能弄点吐真剂什么的吗，西弗勒斯？”

　　“早有准备。”斯内普从袍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但显然彼得狂乱的挣扎让他难以接近动手，“得让他先安分一点。”

　　于是西里斯一个拳头招呼了过去，“闭嘴吧你！”彼得的脑袋“咚”的一声撞上了椅背，连带着椅子一起磕在了地上，两眼一翻昏了过去。斯内普趁此机会撬开了彼得的嘴，把吐真剂往彼得嘴里滴了几滴，一边冷哼着嘀咕：“居然用拳头，看来跟社会脱节久了，有些家伙都退化成野蛮人了。”

　　“可比某些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的可怜虫好，这么多年了你的魔杖是用来掏牙缝的吗，鼻涕精？”

　　眼见着事情还没解决，两个老仇家倒是先要打起来了，瓦莱丽赶紧在身后扯了扯西里斯的衣角小声劝道，“差不多得了，都三十几岁的人了……”她听到有人也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是邓布利多。“赶紧听听彼得怎么说的吧。”这时反倒是哈利给出了正确的提议，于是老校长走上前来，站在了他们两人之间，用咒语唤醒了彼得。他睁开了眼睛，但和刚才的闹腾完全不同，彼得双目无神地盯着地面，在吐真剂的作用下，他似乎完全放弃了要为自己辩解的念头。在邓布利多的质问中，他将当年的背叛与自己多年躲藏在韦斯莱家的事实供认不讳。

　　“所以……”在邓布利多询问的间隙，斯内普站在一边，目光凛冽地低声质问着西里斯，“一切的起因都是你愚蠢的自作主张……居然相信了这个怯懦无能的害虫？”

　　“我不否认这点。”这一次西里斯没有反驳斯内普，只是用颤抖的嘴唇再度承认了自己当年犯下的，令他足以追悔一生过错。在斯内普再度开口之前，瓦莱丽不得不打断了他：“一切的起因难道不是伏地魔吗？就因为那个毫无根据的该死预言，他盯上了波特夫妇，他总会想尽办法，……”

　　“好了，现在不是彼此互揭伤疤，推诿责任的时候。”邓布利多问清了事实后，冷静而威严地环视了几个争辩的大人一眼，让他们都不情愿但识趣地闭上了嘴。“西弗勒斯，去联系康奈利?福吉，记得和他告知原委，别让他盲目行事。”

　　“知道了。”即使百般不情愿，甚至又憎恶地瞪了西里斯一眼，但斯内普还是迈着大步离开了校长办公室，瓦莱丽很怀疑他会不会在转述事实的时候加入过多的个人情绪。

　　斯内普走后，邓布利多温和地看向了一旁疲惫不堪，但一直关注着这一切的哈利。“教授，西里斯他，会没事的吗？”哈利厌恶地看了眼又陷入了昏迷的彼得，小心翼翼地向邓布利多求证道。

　　“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了，接下来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似乎邓布利多的话总能给人心安的力量，哈利紧绷的肩膀明显放松下来。西里斯走到了他的身边揉了揉他蓬乱的头发，扶住了他的臂膀：“别担心，哈利，之后的事我能搞定。已经不早了，也许你该回去好好睡一觉，等明天再和同学们吹嘘一下这次惊心动魄的冒险。”

　　“可我真想和你们再多待一会儿。”尽管只相识了没多久，但哈利似乎非常喜欢这一位从天而降的教父，他依依不舍地看向西里斯，又转而往向了久别重逢的瓦莱丽，而瓦莱丽对哈利回以温柔的微笑：“不用着急，今天先回去休息吧，等事情办完之后我们会再来找你。”

　　“好。”哈利的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似乎是实在太困了，他只好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西里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当然。”西里斯以爽朗地笑作为回应。

　　在哈利离开后，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给西里斯和瓦莱丽移来了两把椅子让他们可以休息一下，等待福吉的到来。在他上前再次查看彼得的间隙，瓦莱丽凑近西里斯，压低了声音问道，“什么约定？”

　　“我问哈利要不要和我一起生活，他答应了。”西里斯语调轻快地回应道，但有些出乎他意料的是，瓦莱丽只是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是嘛……那只能说几年过去了，这孩子对陌生人还是有点过于轻信。”

　　“我是陌生人吗？”这似乎让西里斯有些恼怒，他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我可是他教父！”

　　对今天才第一次碰面还有可能是个杀人犯的男人，这不叫轻信叫什么……不过瓦莱丽终归是没把这话说出口，她想起了几年前她也是这样对六岁的哈利这样说的，但才刚把他带出门，最终却被邓布利多制止了。

　　似乎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邓布利多转过头来，把瓦莱丽早就知道的话又强调一遍：“哈利暑假必须先回趟他的姨父姨妈家。”

　　“因为那个血亲保护。”瓦莱丽抢答道，“但我之前在北欧特意去调查过这个古老的咒术。哈利已经成长了，他还有你，和我们……因此他并不需要无时无刻待在那里，只需要每年在他姨妈身边住个几天加强一下血缘的纽带就可以。”尽管学生时候她即使知道的很多，也并不喜欢崭露头角去抢答提问，但此刻她只想在邓布利多像当年回绝她一样拒绝西里斯的提议前，把话给说清楚了，“所以先让他回去几天，然后再去西里斯那儿住，这就没有问题，对吧。”

　　“确实如此。”邓布利多的视线似乎在西里斯和瓦莱丽之前徘徊了片刻，最终微微点了点头。

　　“好极了。”瓦莱丽松了口气，她又看向了西里斯，“所以你们打算住哪儿，你现在有哪儿能安家吗？”

　　“嗯……”西里斯托着下巴思考了片刻，“格里莫广场12号还是算了，鬼才想回去那破地方。反正有钱哪里不能安家，暑假还早，慢慢找呗。”

　　好，果然是没有计划！瓦莱丽不出所料地在心里吐槽道。“魔法部没法很快给你翻案，你也知道他们走流程磨叽的很，这样看来暑假其实也很快的。”她兴致盎然地给西里斯做着筹划，“你是打算先租还是直接买？我可以先帮你去打听，你预算大概是多少？打算住哪个地区？也许巫师正巧有出售房源的机会比较难找，先找个麻瓜的房子然后改造下应该也可以……”

　　但说着说着，她就注意到西里斯注视着她的眼神里似乎透露出一丝……微妙的紧张感。“瓦莱丽。”西里斯轻声打断了她，“为什么你说的好像自己是个置身事外的房产中介似的。”

　　“嗯？”瓦莱丽有些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她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有些干涉过度，但西里斯苦笑着叹了口气：“我是说……看你喜欢。我无所谓，在哪儿都行，别太拥挤能住下三个人就行。”

　　三个人。算术占卜可不差的瓦莱丽瞬间就能明白这之中包含的对象都有谁，偏偏邓布利多这时候还多此一举地说了句：“教父，教母和教子所组成的三口之家，这或许可以算是对哈利的一种弥补……”

　　那不仅仅是对哈利而言的弥补，瓦莱丽沉默了。一股酸楚的暖流涌上了鼻腔，在从小家里最多就只有两个人的冷漠而疏离的成长环境中，她无数次地羡慕过那些能被爸爸妈妈们牵着，三人一起走在路上的同龄人的身影。“这个杂种没有父亲！”尽管她慢慢地习惯了那些刺耳的嘲笑，在母亲倔强的身影中，她也学会了挺直腰杆去应对那些流言蜚语，但她依然有着那样小小的愿望，对一个真正的家的渴望。那种能被爱的纽带所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完整的家庭……就好像詹姆、莉莉和哈利一样。

　　“嘿，小瓦丽……”似乎是见她沉默了太久，西里斯有些惴惴不安起来。他总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情感好像比思考会更快一步做出行动。这或许称得上勇敢，但某种意义上又堪称莽撞。就好像年轻时最后那场魁地奇，他想也没想出于本能地把瓦莱丽拥吻在怀中，却害得她惊慌而逃……而这让西里斯也意识到了自己是真的在乎被这个女孩拒绝，这让他不知所措。

　　于是现在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之后你如果有别的打算，像是继续旅行之类的，你完全可以照你自己的计划来……”

　　“我想跟你在一起。”瓦莱丽本能地说出了心里话，但下一秒她就意识到了这似乎有点过于直白……何况现在是在校长办公室！于是她有些尴尬地扭开脸补充道，“我是说，家里的氛围热闹一点对哈利来说会比较好？而且你看这几个月我们也算挺合得来的……”

　　但下一秒西里斯把她紧紧搂在了怀中，轻笑着在她耳畔说道：“得了吧小瓦丽，这不是你该有的掩饰水平，多此一举。”他抚摸着瓦莱丽的头发，让她靠着自己的左胸口，毫不掩饰自己有力而急促的心跳。

　　但偏偏此时楼梯上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还有斯内普正和气喘吁吁的福吉说着话：“但布莱克他还是带刀偷偷进入了霍格沃茨，尽管他或许当年是没有杀彼得和十二个麻瓜，但显然他仍是个极端危险分子……对了，别忘了他不是一个人行动的……”

　　瓦莱丽忙推开了西里斯，理了理自己被揉乱的头发，迅速平复心情思考着一会儿要怎么跟满嘴跑火车的斯内普算账。邓布利多从他们的身后走到了门边，去迎接福吉的到来……想想也知道他刚才估计是在一旁全程默默吃瓜！

　　尽管斯内普肯定已经和他讲过大概，但当福吉踏入校长室，看到西里斯和昏迷的彼得之后，他还是颤抖着揉了揉眼睛，似乎被眼前的一切震慑住了。要不是邓布利多耐着性子和他解释了事实，并纠正了斯内普一些有失偏颇的转述，瓦莱丽怀疑魔法部长只想一股脑儿把他们三个都抓回去扔给摄魂怪一人亲一口。

　　“当年的冤案又不是部长你造成的，但反正如今人们会记得你洗清冤屈、追寻真相的公正严明。”在福吉听完了解释仍在犹豫的片刻，瓦莱丽叹了口气，圆滑补充道，“说真的，比起你抓着了一个嫌疑犯，《预言家日报》那些读者更喜欢看这种冤案大反转。”

　　这似乎让福吉立刻认清了事情的利弊，他很快做出了决断。“把彼得带走，德力士，回去还得好好审他。”福吉指示着手下的傲罗把似乎还在昏迷的彼得从椅子上扛了起来，“这家伙会阿尼玛格斯，可得小心点。”

　　所幸这位部长虽然能力平庸，但好歹是个能分清利弊的精明人，瓦莱丽内心不屑地冷哼道。“你们两个，现在还是重案嫌疑犯，得先暂时拘留候审。”福吉示意西里斯和瓦莱丽也跟着一起走，“不会很久的，我会尽快推进重审，如果布莱克你真的是无辜的，那很快就放你自由，行吧？”

　　“不是回阿兹卡班吧。”西里斯阴沉着脸确认道。

　　“不不……你现在有邓布利多担保，只是回去由傲罗办公室暂时监视拘留，虽然这肯定会引起一点轰动就是。”想到之后肯定要面对媒体的狂轰滥炸，福吉摘下礼帽擦了擦汗，“我们先尽量低调，低调。”

　　“我需要申请律师为我们辩护，这应该也没问题吧。”瓦莱丽平静地提问道。

　　福吉点了点头：“没问题，没问题，这是在许可范围内的。”

　　“晚些我会联系我的母亲，她也是威森加摩的成员了。”瓦莱丽在西里斯耳边飞快低语道，“虽然不能直接为我辩护，但应该会帮我们找好律师。再说了邓布利多是威森加摩首席，只要他相信你……还有傲罗办公室的主任现在是斯克林杰，反正没什么好担心的。”

　　西里斯不屑地耸耸肩：“我又不担心这个，我只想知道彼得能得到怎样的下场……不能亲手撕碎他简直难解心头恨。”

　　“我想……他值得一个摄魂怪之吻。”瓦莱丽也冷冷地说道，她太理解西里斯的心情了，“之后那些傲罗肯定会把我们分隔开来审问，总之你别冲动，好好回答他们的问题就行。”

　　“当然。”似乎是觉得她有些担忧过度，西里斯拍了拍瓦莱丽的肩膀，给了她一个沉稳而安心的轻笑，“我知道该怎么做，这次我不会再搞砸的……我们的生活之后才刚要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