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里斯]我心如火》VOID_V

4、Ep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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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莱丽从小就想要一个隐形斗篷，就像《三兄弟的传说》里的老三那样。这样她就可以悄悄地跟着母亲一起出门工作，不用一个人无聊的呆在家里了。可惜许了很多年的愿，圣诞老人从没给她送过这样一件礼物。

　　直到上学之后，她在翻阅魔咒书时发现了幻身咒可以用来隐形。尽管这是一个远远超纲的咒语，但瓦莱丽飞快掌握了诀窍，这咒语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比她学任意一个咒语都要顺利！她甚至想了很多小点子来改进自己的隐形，走路没有声响，试图隐蔽呼吸……终于在三年级无聊的暑假，她成功地跟着毫无察觉的母亲去了魔法部，在她的办公室四下张望，旁听了一场炸毁麻瓜公厕的无聊审判，直到在走廊上闲逛时被一个带着可怕魔眼的傲罗大叔抓了个正着。

　　她接受了严厉地审问，对方怀疑她是个喝了复方汤剂伪装成小孩的食死徒，在魔法部鬼鬼祟祟地侦察情报。瓦莱丽从来没接受过这么严厉地问责，她吓坏了，直到她的母亲一脸愠怒地把她领了回去，还得一个劲儿向看起来十分凶狠的傲罗大叔赔礼道歉。

　　“不过才十三岁就可以做到这种程度的隐形伪装，她说不定是个天生的傲罗。”

　　“多谢您的宽容，穆迪先生。”原本很生气的母亲情绪似乎缓和了一些，“这孩子魔咒，黑魔法防御和变形每年都是优秀，只太不听话了。”

　　“没事，还是孩子嘛。只是现在特殊时期，也别让孩子在外面乱跑。”误会解除，穆迪挥了挥手示意哪家的熊孩子赶紧带走。

　　在家被关了禁闭的瓦莱丽会因此乖乖听话，不再折腾这些有的没的吗？

　　呵，当然不会！

　　她开始回学校折腾。学会了隐形魔咒，霍格沃茨的夜晚都变得自由了起来，她可以在完全不被发觉得情况下打击报复那些辱骂她朋友的小坏蛋，也可以趁大家睡着了偷偷溜去空教室里练习那些白天没有玩够的奇怪咒语。当然她最喜欢的还是钻研她的隐形技巧，在被拥有魔眼的傲罗抓过现形之后，她意识到真正的隐形并不只是外形和声音的隐藏，而难在如何躲过各种魔法侦测手段，彻底抹杀自己的存在感……

　　而与此同时，她发现霍格沃茨的夜晚拥有秘密的人，可不止她一个。

　　在某天半夜躲在女生盥洗室补魔药课的作业再次搞砸，并遭到了桃金娘的肆意嘲笑后，瓦莱丽闷闷不乐地溜回格兰芬多塔楼，只想睡个安稳觉。然而寂静的走廊上她忽然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动静，四下无人，起初她以为是幽灵们的恶作剧，直到她敏锐地发现空无一人的走廊上，突然出现了一只鞋！

　　“詹姆，等等，这斗篷要遮不住我了……”

　　“哦小彼得，你暑假到底吃了多少蛋糕，去年这斗篷还能把咱四个遮得严严实实的。”是西里斯的声音！尽管压的很低，但在寂静的走廊里瓦莱丽还是一瞬间分辨了出来。她的心一下子悬在半空，砰砰直跳，生怕自己因紧张而急促的呼吸会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但还是调转了脚步，跟着声音追了上去。

　　“是你们长太高走太快了，稍微等等我好吗。”可怜的彼得，过了一个暑假，跟他的三个哥们的身高差就更大了……好吧，瓦莱丽觉得自己也没有资格嘲笑他。

　　“调整阵型，彼得你到中间来。”是詹姆的声音，悉悉索索了一阵，那只脚终于被严严实实藏住了。

　　哦刚才他们说四个人，还有一个肯定是莱姆斯。好家伙，没想到他看着斯斯文文是个模范学生，居然也会半夜偷跑出来玩。“嘘……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是费尔奇！瓦莱丽吓了一跳，赶紧闪身躲到了一尊骑士雕像的身后。费尔奇毫无怀疑地从她眼前走了过去，看来是听到了四个男生的动静，追着他们的方向去了。

　　瓦莱丽决定先打道回府，今天的收获已经足够让人意外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隐形斗篷！太酷了！她相信这不会是他们第一次夜游，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去追踪他们的秘密，这样的冒险简直让她热血沸腾。

　　然而那件隐形衣实在过于完美，以至于瓦莱丽很长一段时间都难以摸清他们的行踪，只能偶尔碰碰运气，在走廊上偶遇那么几回他们的小声玩闹。

　　真正的大发现还是在五年级的时候，那夜忽然下起了暴雨，苍白的闪电划破夜空，豆大的雨点拍打着玻璃彩窗噼啪作响。瓦莱丽本想提前结束今天的夜游，她怕寝室里的女生们睡不着会发现她的缺席（尽管她把帘子拉的严严实实，还在被窝里塞了只布娃娃。）但她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彼得的行动。她由衷地感谢彼得，让她的追踪总会容易那么一些。

　　她跟了上去，不明白这大雨天的他们要去干什么好事儿，何况这次他们是再往城堡外的禁林方向走。她本不想去室外淋雨，但总归是好奇心害死猫。她躲在大石头后面，看着彼得在一只大黑狗和一头鹿的陪伴下，举起了魔杖指着他的胸口，口中念念有词。而后他喝下了一小瓶魔药，有些矮胖的身躯不断变小，变小，看起来像是成了一只小动物……瓦莱丽看不到他了，只能在滂沱的大雨中依稀听闻犬与鹿兴奋地吠叫声。这像是一场荒谬的梦，但她立刻理解了眼前发生的一切，太酷了，这真的是他们的作风！

　　这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让她兴奋地好几晚都睡不着觉，黑眼圈重得像一只大熊猫。她一下子明白了那几个男生间的奇怪绰号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了这层思路，她也明白了卢平为什么每个月总会生那么几天病。她并不觉得可怕，只是最温柔和善的那位级长居然是最凶狠的狼，真是意外的反差。

　　“嘿瓦丽……瓦丽！”莉莉伸出手再她的眼前晃了晃，“你最近状态好糟，要回去休息一下吗？”

　　“没事，我好极了。”

　　现在她的脑海中可都是“怎么样才能成为阿尼玛格斯。”，“好想撸狗”，“他们变形的时候穿衣服了吗？”，哦，现在莉莉的手都探上了她的额头，喃喃着，“没发烧啊。”

　　瓦莱丽不得不强迫自己赶紧停止漫无边际的幻想，她感觉自己的脸上都快赶上格兰芬多沙漏里的宝石那么红了。

　　*

　　这种跟踪行为断断续续地持续了近一年的时间，尽管理智告诉她这样不好，但好奇心还是带着她追随着掠夺者们的脚步探索着霍格沃茨的各处暗门密道。她总是有着热烈的好奇心，也还有很多的谜团没有侦破。她想知道打人柳下面到底藏了什么，但却不知道打人柳是怎么安静下来的。她也想自己试试练习阿尼玛格斯，但炼制魔药对她来说还是太难了，在这件事上她又无法求助任何人，最后只得放弃。

　　“莉莉，你觉得你会是什么动物？”那天刚上完黑魔法防御课的她们走在人潮拥挤的走廊上去往礼堂，瓦莱丽无心地聊起了这个话题。

　　“动物？”莉莉眨了眨眼，似乎觉得这个话题有些突然。

　　“啊……我是说守护神，你试过吗？守护神咒。”

　　“你也在练这个咒语嘛？”虽然是七年级才教的内容，但莉莉显然也提前预习了课本，“事实上我的进展不是很顺利，还没能召唤出实体的守护神。”

　　“哦，我也没。我们可以抽时间一起练练。”在那些需要实际念咒的科目上，瓦莱丽终于可以跟上莉莉的脚步了，甚至有时候毫不逊色。

　　“当然。”莉莉扭头看了眼自己的朋友，“我猜猜……我觉得瓦丽可能会是一只猫。”

　　“哎，是这样吗。”瓦莱丽沉默了一会儿，她倒不是不喜欢猫，只是觉得猫和狗可能相性不是太好……

　　“嗯，我觉得很像。敏锐，随性，还是个……夜猫子。”莉莉有些俏皮地眨眨眼，瓦莱丽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莉莉果然还是发现她晚上会偷溜出去了。她本以为身为级长，莉莉可能不会纵容这种行为，正思考着怎么开口辩解，莉莉却板着脸说道：“毕竟瓦丽是个勤奋的好孩子，她需要多花点的时间来温习功课……跟波特他们的性质可不一样。”

　　仿佛莉莉扔了个石化咒在自己身上，瓦莱丽傻眼了，她感觉自己快抱着莉莉哭了。这真是非常复杂的感觉，混杂着感激，羞愧和惶恐的难以言喻的心情。偏偏这个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詹姆轻快的声音。

　　“嘿伊万斯，你猜我是什么动物？”

　　莉莉翻了好大一个白眼，似乎对于詹姆偷听女孩子们的对话感到极度不满：“那必须是巨怪，波特。”

　　糟糕，瓦莱丽现在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她必须找个借口转移话题，但下一秒有人按住了她的肩膀，把她从莉莉的身边拉开了。她被揽入了一个高大结实的怀抱，他的身上有温暖的午后阳光和湖畔青草的味道。西里斯低下头凑到她的耳畔：“瓦莱丽，我们有事找你。”

　　她心跳如雷，说不上是对于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而感到害羞，还是出于秘密暴露的恐惧。她仿佛听到了身边有好事者调侃地惊叫吹起了口哨，但她现在只想逃跑，只是挣脱不开。

　　“抱歉伊万斯，借个人！”

　　如果光是詹姆这么突如其来地拉走瓦莱丽，莉莉一定会挡在他们面前，刨根问底地要他解释清楚到底卖的是什么关子。波特能有什么好事儿呢，她怕瓦莱丽会被欺负，或是被带坏了也跟着去做些违法捣蛋的行为（哦虽然她确实也在偷偷夜游，只让莉莉更加怀疑自己是否有些太纵容她了。）但偏偏现在是西里斯用一种有些暧昧的姿势押着瓦莱丽的肩膀，莉莉忽然有些难以确定自己该怎么办。

　　当她再三犹豫的时候，詹姆和西里斯已经夹着瓦莱丽走远了。

　　他们带着瓦莱丽来到附近一间偏僻的空教室，詹姆挥了挥魔杖带上了门。西里斯放开了手足无措的女生，他坐在附近一张老旧的桌子上，双手支着桌面，脚尖在地面打了几下节拍。

　　“我们抓到你了，跟踪狂小姐。”

　　果然是这样，最终还是被发现了，她不该对自己的隐形技巧太过自信。瓦莱丽换位思考着如果有一天她突然发现有个人老在夜晚的时候偷偷跟踪她，她会怎么想。

　　哦，天呐，那可能真的有点恶心。

　　瓦莱丽的心一下子坠入了黑湖底，咕咚咕咚冰冷的湖水充斥着她的鼻腔和耳膜，她似乎听不到声音了，也说不上话。如果是她被人发现了那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一定会找机会给对方来个遗忘咒……

　　“一忘皆空。”

　　“盔甲护身！”

　　詹姆念咒的声音很轻，但瓦莱丽飞快地从袖口抽出了魔杖，让咒语打在无形的盾牌上偏转了方向。

　　正确的预判让她做出及时的反应：“我想莉莉知道我们在私下决斗，她会很生气的，詹姆。”

　　她知道詹姆不想把这个事情闹大，或许本来计划着让西里斯吸引她的注意力然后偷偷解决掉她的记忆，但现在计划暴露，他没有机会了。至少她确信，詹姆不会与她正面交锋。

　　“哦~”坐在一边的西里斯吹了个口哨，对詹姆耸耸肩，“她看起来可不好对付。”

　　“可不是。抱歉，瓦莱丽。”詹姆垂下了魔杖，有些窘迫地挠了挠他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我本来想着如果你可以忘了你看到的小秘密，或许对我们都好。”

　　那可不好，瓦莱丽心里直嘀咕，她由衷地希望詹姆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要把他脑海里关于莉莉的一半记忆被消除了，他一定也会坚决反抗。

　　“所以我刚才就建议了应该在走廊上直接来个无声咒。”西里斯毫不避讳地透露了他原本的计划，但他看起来依然游刃有余，饶有兴趣地看着瓦莱丽紧绷着弦拿着魔杖对着他们俩。

　　但詹姆显然不会在有莉莉的场合贸然出手，瓦莱丽心里也清楚，或许他们原本是想等她落单，但她却提起了关于动物和夜游的危险话题，迫使他们提前行动。

　　“那可不好，我是说……”瓦莱丽斟酌着语句，事实上现在占上风的应该是自己才对。就算被知道偷偷夜游，她也不过被罚点禁闭的程度，但另一边可不是，她才不相信这几个人会乖乖地去魔法部登记阿尼玛格斯： “对了，记忆消除的效果也不是永恒的，如果我真的想记起来，又在脑袋混乱的时候把秘密不小心说了出去，那对你们岂不是更不利。”

　　“但这真的很危险，瓦莱丽。在每个月……我们行动的时侯，可能会存在一些风险。”瓦莱丽知道詹姆说的是卢平会变成狼人的事，阿尼玛格斯可以控制自己的兽性，但狼人不一定。“我们变成了动物之后可以彼此沟通，但万一你被误伤的话，莉莉一定不会饶了我的。”

　　西里斯飞快地嘀咕了一句：“邓布利多教授大概也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

　　“总之，瓦莱丽，希望你可以在月圆的时候乖乖睡觉，帮我们好好守护这个毛茸茸的小秘密，拜托了。”

　　以她对詹姆波特的认识来说，这可能算是他能够拿出的最诚恳的语气了。哦好家伙，刚才还想偷袭我来个遗忘咒呢，瓦莱丽有点不满地嘟起了嘴。但她也知道这件事对四个男孩来说非常重要……尤其是对于莱姆斯来说，恐怕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一个狼人同学。

　　“好的，我会帮你们保守秘密，谁都不告诉……莉莉也不告诉。”

　　“你发誓？”

　　“我发誓。”瓦莱丽举起了右手。“……呃，需要立个牢不可破的誓约之类的吗？”

　　“那没必要吧……”两个男生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嘿叉子，真没想到掠夺者居然会被人给恶作剧。”瓦莱丽总觉得西里斯看上去好像并没有生气，他或许真的只觉得这是一个针对掠夺者的恶作剧挑战……

　　“可不是嘛。”詹姆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说好了，我相信你，瓦莱丽。”

　　矛盾顺利化解，他们前脚刚离开空教室，瓦莱丽就想到了一个对她而言非常重要的问题：“等等，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是我的隐形哪里有问题吗？”

　　“不，你的隐形很完美。”原本走在前面的西里斯用脚跟转了180度，搭着詹姆的肩倒退着面向瓦莱丽，“和詹姆的斗篷一样完美。”

　　“我用咒语可做不到这种程度。”

　　“我也是。”

　　两个男生似乎是充满诚意地给出了肯定。

　　“但我们知道你就在那里。”

　　“所以这局是我们赢了。”

　　“你们用的是什么侦测魔法，能不能告诉我……嘿等等！我需要改进！”瓦莱丽一路小跑想追上他们潇洒地离开。

　　西里斯和詹姆相视一笑：“不行，这是商业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