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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Ep34 ...

  •   34

      因为前些天西里斯在霍格沃茨闹出的动静,摄魂怪愈发频繁地搜查着霍格莫德,让每个店主和村民都有苦难言。这也导致瓦莱丽没有办法在晚上进行隐秘行动。但侦查和探索本是她所擅长的领域,即使是白天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她依然有办法消去自己的行踪,偷偷摸摸地侦测着霍格莫德隐藏的秘密。

      她也如愿以偿找到了通往霍格沃茨的密道——除去那些已经塌方废弃的。尽管她最先找到的位置不是那么理想,密道的尽头离费尔奇办公室太近,似乎在他的严密监管之下,又时常有学生经过。瓦莱丽曾试着移开密道尽头的相框,但一点点响动都让费尔奇像惊弓之鸟似的警觉,她在密道的另一侧等待许久才找到可以钻出来的时机。

      这个入口的机动性和隐蔽性太差,瓦莱丽只将其作为一个备选方案使用,她相信霍格莫德一定还有其他更好的密道可以连通城堡。

      周六清晨,瓦莱丽本想继续她的调查,但窗外雷声轰鸣,闪电时不时划破阴沉的天际,狂风夹着暴雨拍打在玻璃窗上,怎么看都不像适合出门的样子。瓦莱丽看着咯吱摇晃的玻璃忍不住给它上了个加固咒,这才稍微安心一些。

      天气开始慢慢转冷了,她点起了屋里的壁炉。这样的天气里西里斯在干什么呢?她惴惴不安起来,他应该不在霍格沃茨的城堡里,难道是躲在禁林里忍受风吹雨打,等待再次进入城堡的机会吗?

      瓦莱丽握着羽毛笔,心思却完全飞到了狂风骤雨之中,大半天过去了,她才写下寥寥几个单词。她惴惴不安地叹了口气,靠着椅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本想听着木柴噼里啪啦的声响重新理个思路,却听到楼下的巴里忽然开始嚷嚷:“哎哟,瞧瞧这落水狗,这种天气还跑出去干嘛……我的地板哟……”

      她似乎听到风雨中夹杂着几声犬吠,便猛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跑到了门边,打开门张望。那只熟悉的,戴着项圈的黑狗从楼下啪嗒啪嗒走了上来,他湿漉漉的毛发紧贴着身体,就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似的,留下一地水渍和泥爪印……狼狈的样子像是瓦莱丽第一次在霍格莫德刚捡到它那会儿似的。

      “让它擦干净再进屋,别弄脏里面的地毯!”巴里在楼下不满地嚷嚷着,瓦莱丽忙道了个歉,她迅速用清理咒把走廊上的爪印清除了,然后跟着黑狗一起进了房间,锁上了门。

      “怎么淋成这样了。”瓦莱丽忙从浴室里拿出浴巾想给黑狗擦擦身子,但他站了起来,变回了男人的模样。他看起来有些狼狈,水滴顺着湿漉漉的黑色长发淌落下来,前阵子新买的灰色的袍子上又沾上了泥泞:“我先洗个澡。”西里斯哑着嗓子说道。

      “好,衣服换下了你先扔着吧,我晚点洗。”瓦莱丽去行李箱里找到了干净的袍子,正想递给西里斯,但他已经走进了浴室关上了门,“新衣服我放门口了啊。”她的声音被花洒的水声盖了过去。

      淋那么大的雨一定很冷,瓦莱丽把壁炉烧得旺了一点,然后泡了壶热腾腾的红茶。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听着浴室的水声,开始后知后觉地有些生气。一会儿我可得好好问问他到底干了些什么,瓦莱丽看着自己的双手想着,这要是一般交情的伙伴,如果不是西里斯的话,她一定进门的时候就没忍住先给对方招呼两拳。

      不一会儿浴室的水声停止了,听到开门声瓦莱丽下意识扭头,她刚看到西里斯俯身捡起地上的新袍子,又惊得立马回头,她忘了刚才衣服是放在外面的。虽然只是瞥了一眼,但该死的她现在满脑子都像壁炉一样烧起了火焰。西里斯还是很瘦,尽管比前些日子皮包骨头的状态已经好了不少,但还是显得有些单薄。这没什么,那些酒馆里喝得起劲就开始比拼肌肉的佣兵身材要好多了,瓦莱丽自我安慰道。她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有些该看的不该看的,在那些观念开放的国度,霓虹闪耀的地下街道两旁的玻璃橱窗里都可以看到,冷静点瓦莱丽,这又没什么。

      她深呼吸,倒了两杯红茶,而西里斯很自然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他的身上仿佛还散发着热水冲刷残留的蒸汽。

      在瓦莱丽想着该如何询问他这几天都干了什么之前,西里斯却抢先开口了:“你一定猜不到,我今天去看哈利打魁地奇了!”

      “哈?魁地奇?”瓦莱丽瞪大了眼睛,她看向窗外确认了一下,狂风骤雨仍在肆虐着,“今天?!就这鬼天气?”

      “就这鬼天气。”西里斯重复了一遍,“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哈利是找球手,他飞得太好了,说真的,我差点以为那就是詹姆本人……”

      西里斯绘声绘色地为瓦莱丽转播了那场球赛,他依然像是个格兰芬多一样,眼中倒映着红金色的火光,“哈利好像看到我了,我就在看台最上层,当然,是狗的样子。”但说着说着瓦莱丽忽然察觉到西里斯的脸色开始变得低沉了起来,“后来他看到了飞贼,和赫奇帕奇的找球手一起追了过去,但该死……摄魂怪!那些摄魂怪居然在球场徘徊,我往人群里钻才骗过他们,可哈利似乎受到了他们的影响,他从扫把上掉下来了……”

      “哦不!””瓦莱丽几乎可以想象到发生了什么,她没忍住一声惊呼,西里斯轻轻拍拍她的肩:“还好,邓布利多当时在场,他救了哈利,所以应该没事……同学送他去校医院了。”

      听说有邓布利多在,瓦莱丽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她抿了口红茶,听西里斯继续说道:“但他的扫帚自己飞走了,好像是飞去打人柳那边,恐怕凶多吉少。比赛也输了……但所幸人没事,可怜的孩子。”

      “人没事就行……”瓦莱丽轻轻靠在沙发背上,回忆起了曾经在学校看过的那些魁地奇比赛,“现在应该才是第一场吧?机会还很多。以前詹姆就经常能逆风翻盘,不是吗。”

      “是啊。”西里斯看着壁炉里跃动的火光,“是啊……还记得我们最后毕业前的一场魁地奇比赛么。”

      “记得!”瓦莱丽点了点头,即使过去了十多年,她的耳畔依然回荡着看台上格兰芬多们的呐喊声,她想西里斯也一定如此。十多年后,他们的思绪一起回到曾经的赛场边,“也是这样糟糕的下雨天,好几次差点被斯莱特林结束了比赛,但詹姆最后还是赢了……”

      “他还直接从扫帚上扑过去吻了莉莉,可真够大胆的。”西里斯轻声感慨着,瓦莱丽能够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瓦莱丽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她自然没有忘记那之后发生的事……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詹姆和莉莉吸引着,想要挤过去看个热闹为詹姆庆祝的时候,她在西里斯的怀中所发生的小小的意外。即使十多年过去了,她依然未曾忘记,当时差点停滞的心跳和嘴唇温热的触感。

      “瓦莱丽,那时候……”西里斯似有所思,他低声询问着,“你为什么要推开我?”

      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这一小小的回忆,瓦莱丽决定坦诚地回答,“我吓坏了……在那之前我没有跟人亲吻过。”

      “是吗,你推我的劲儿可真够大的。”西里斯垂下了眼眸,看着自己饱经风霜的手。“我以为一直是我会错意了,大概是……年轻的时候,我可能有点自信过头。”

      瓦莱丽忍不住轻声笑了:“你自己也知道。”

      “我现在偶尔也会反思的,好吗?”西里斯耸耸肩,“抱歉,也许我应该……”

      “没事啦。”瓦莱丽眨眨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是个见过风浪的成熟女性了,她觉得对这样的小事自己应该表现得云淡风轻一点,“反正也是个意外。”

      她一时不明白西里斯为什么瞪大了眼,张了张嘴才低声询问了一句:“你觉得是意外吗?”

      瓦莱丽花了好几秒试图去理解那区区几个单词的意思。在她一时愣神时,西里斯有些哭笑不得地解释道:“小瓦丽,如果不是我低头的话……”他用手覆在瓦莱丽的头顶,稍微比划了一下,“当时你只会撞到我的肩膀。”

      “哎?”瓦莱丽瞪大了灰蓝色的眼睛,“哎……?可是为什么?”

      “毕竟在那样的氛围下,身边还有个天真可爱又与众不同的姑娘,有这种冲动不是人之常情吗……”西里斯试探着伸出手抚上瓦莱丽的手背,见她这次没有躲开,他放松了肩膀,像抓着一小块浮木似的将那只手紧紧攥入掌心,“可你之后立马就躲开我了,我想你可能讨厌这样……用月亮脸的话说,做为朋友,这有点轻浮。”

      瓦莱丽哑口无言,曾经盘踞在脑海中有关青春的,甜蜜又有些酸涩的回忆,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了。

      “也不是讨厌……我怎么会讨厌这样。”瓦莱丽低下头,西里斯的指尖正在搓磨她掌心的薄茧,有点痒痒的。瓦莱丽不敢看他的脸,只是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回应道,“一定要说的话,我不是也未经许可吻过你。”

      这次惊愕似乎落到了西里斯这边,他的手忽然不动了。瓦莱丽轻声解释道:“毕业舞会之后。你当时喝醉了,可能记不清楚了……”但她又发现了记忆中的矛盾点,微皱着眉看向了西里斯,“也不对呀,你以前好像知道我这道疤是斯内普划的?”她解开两颗外套的扣子,稍稍敞开了一点,露出左臂上的刀痕。

      “我一直以为那之后的是我喝多了在做梦!”西里斯记得那道刀痕的来历,记得他们和斯莱特林在学校里最后的决斗,也记得那带着醉意的放肆的吻,只是之后那几天脑袋里一直昏昏沉沉的,有种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混沌感。

      他们不约而同地意识到了年轻时的误会是多么令人啼笑皆非。在成长中缺失关爱的他们都不懂得如何去表达,只能在缺乏安全感的相处中反复试探着慢慢凑近的距离。或许曾以为来日方长,谁知再会之日已是陌生的模样。

      一时间只有炉火的噼啪声回响在旅店的房间里。但那些岁月里未曾熄灭过的星火只需一缕春风便能死灰复燃。

      “你后来也没有跟我提起,所以我以为……小瓦丽大概不敢做这种事。”

      “我不敢吗?”瓦莱丽直视他深邃而炽热的灰色眼眸。或许以前他确实是这样想的,但瓦莱丽知道他现在一定是在挑衅——于是她趾高气扬地扬起下巴,探身凑上西里斯的唇角,落下轻柔的吻,“我不会一直是个懦夫。”

      “你从来都不是。”西里斯心满意足地笑了,他抬起手,轻抚着她灰色的卷发,用额头与她轻轻相碰,“因为只有你……”他又与瓦莱丽轻抵鼻尖,“一直坚持相信公理和证据,不肯人云亦云地去判定一个疯子的罪行。也只有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相信一个杀人犯,给他一个遮风避雨的港湾……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你更像格兰芬多的淑女了,小瓦丽。”

      西里斯又一把搂过她的腰,让瓦莱丽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瓦莱丽心领神会地用手臂环过西里斯的肩胛,她迎上一场唇齿间的缠斗。

      【然后就酱酱酿酿,嘿……只能走wb:Void_V,或者文澜德 wid八八 9九 528】

      而西里斯自然而然地躺在了她的身边,从背后搂住她的腰,提出了刚才被冲昏了头脑,来不及细想的问题:“小瓦丽……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他的手轻轻揉搓着瓦莱丽的腹部,她自然明白西里斯在顾虑什么。

      “没关系。是安全期。”瓦莱丽简短地回应道。

      西里斯似乎稍稍松了口气,但他还是把下巴枕在了瓦莱丽的肩膀上:“我……我知道事后才说这个有点不负责任,但万一有情况,你一定得告诉我,我会负起作为父亲职责的。当然,你或许会觉得现在我这样的处境,许诺什么都是空头支票……”

      “不,没事。”瓦莱丽翻了个身,往西里斯怀里钻了钻,她微微抬起下巴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不需要你许诺什么。”

      “别那么说。”西里斯总觉得她的笑容里像是藏了什么难以言说的情绪,他一时无法读懂,激情冲动过后,他意识到他仍需要时间去慢慢地了解瓦莱丽的十二年……甚至更久以前的过去,“我知道你以前总会不容易。所以如果万一,我不会让自己的孩子……”

      “我们才第一次而已。”瓦莱丽忽然轻笑着眨了眨眼,西里斯立马明白了她的潜台词,他的心又开始痒痒的了,事实上他也觉得,最近休养的还不错,加上之前压抑了太久……而且他本来也才三十出头,还是精力充沛的年纪呢!

      但瓦莱丽顺着话题说了下去:“不如先想想你的教子吧,他的扫帚坏了,也许我们应该帮他想想办法?一把好扫帚对学生来说可不便宜。”

      “你说的对。”西里斯正色思考着,“我也该履行一下身为教父的职责了……我记得前两天还看到过广告,火弩箭,这个时代最好的扫帚。”

      “确实,哈利值得最好的。”瓦莱丽毫不质疑地点了点头。

      “我有个请求,小瓦丽。”西里斯说,“帮我去定把火弩箭给哈利好吗?不用担心钱,让他们到古灵阁711号金库取就行。”

      “没事,我也还有钱……”瓦莱丽似乎还想逞强,但西里斯用胡茬在瓦莱丽的脸颊旁蹭了蹭,“你还是省着点吧,听话,照我说的。”

      瓦莱丽有些难以辩驳地嘟起了嘴,但她很快想到了很重要的一点:“那我也有个请求,西里斯。”她又往西里斯的怀里钻了钻,好让西里斯用手臂把她整个搂在怀中。

      “你说?”她感受到西里斯轻声提问,在他的怀抱中,她轻轻吻了吻男人的胸膛,“西里斯,下次行动的时候,请你务必和我商量……我已经找到能进霍格沃茨密道了,所以不想我擅自开展行动的话,就请把我当作同伴。”

      “……小看你了,小瓦丽。”似乎是判断出了她并非虚张声势,西里斯的叹息声从头顶传来。但他最终还是不甘心地应允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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