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里斯]我心如火》VOID_V

27、Ep27

　　27

　　瓦莱丽从未觉得那条密道原来如此漫长。她的肩膀承担着多卡斯的重量，那些难以忍受痛楚的低吟同样刺痛着瓦莱丽的耳膜。她不敢冒着撕裂伤口的风险带同伴幻影移形，也只能不断低声鼓励着多卡斯。

　　“听着，瓦莱丽…”多卡斯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断断续续地呢喃着，“也许你自己走…会快一点…”

　　“别开玩笑了！”瓦莱丽有些恼怒地呵斥了她，“我们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到现在还以为我会背叛你吗？”

　　“我…”多卡斯苍白的嘴唇扬起苦笑，她终于说出了她成为被追捕目标的理由，或许是终于明白了信任的重要性，又或许只是被逼到走投无路，“我在找一个挂坠盒…似乎是伏地魔…在意的东西…”

　　瓦莱丽许诺道：“等我们出去了，我帮你一起找。”

　　“有些线索…记在密档81-4-207，但没写完…”似乎这时候才开始懊恼自己不好好写报告的坏习惯，多卡斯长叹了一口气，“不过你应该可以弥补报告上的空缺…你得先走，把调查继续下去…”

　　“别傻了。”瓦莱丽示意多卡斯不要乱动着老想推开她，她不能接受自己半路抛弃同伴，“我们可以先藏到酒馆里，我想办法去叫增援来……没事的，会没事的。”

　　瓦莱丽终于看到了密道另一端传来的亮光……但很快欣喜的心情被绝望的恐惧所侵蚀。密道里的空气正在变得浑浊而炽热，那亮光不是密道另一侧的灯光，而是灼灼燃烧的火焰。她们被前后包围了，瓦莱丽和多卡斯都知道自己密道的另一侧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但此刻她们无法回头。

　　“清水如泉！”瓦莱丽的杖尖涌出奔腾的水柱，扑向意图阻挡她们前进的火舌。火势刚被压制下来，前方的黑暗中却忽然窜出一条火柱汇聚而成的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将水柱一口吞没。

　　“那不是普通的火焰。”多卡斯哀叹道，“是厉火。”

　　“他们疯了吗？！”瓦莱丽眼睁睁看着原本快要熄灭的火势在厉火的攻势中死灰复燃，再次熊熊燃烧起来。火舌叫嚣着汇聚在一起，似乎准备再次凝结成怪物的姿态，将眼前两个渺小的人类烤成焦炭。

　　敢使用不分敌我的地狱之火，到底是不知者无畏，还是真的想将她们赶尽杀绝，瓦莱丽并不知道这些亡命徒到底是什么打算。她只知道一种破解方法，尽管她从未独自应对过这样的绝境。

　　“万咒皆终！”

　　金色的光芒从杖尖流淌而出，在她们的身前展开成一张网。厉火咆哮着冲了过来，一头撞在了那层单薄却闪耀的屏障上。热浪奔涌间，瓦莱丽挡在多卡斯的身前毫不退让，魔杖没有因此被烧成灰或许就是奇迹了，她细嫩的指尖被烫出了水泡，飞舞的发梢被火舌烧出焦炭的味道。但金色的屏障在厉火的挣扎中缓慢地扩张开去，将地狱之火阻隔在外。最终是厉火先失去了挣扎的力量，凶狠的火焰怪物被成功制服，消散在阴暗之中。

　　“好样的…”多卡斯低声赞叹。

　　然而瓦莱丽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明白她们只不过是没有悲惨地被烧成灰而已，她知道前面等待着她们的还有什么……她们走到了密道的出口，几道魔咒迎面扑来。瓦莱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飞了出去，摔在了石墙上。

　　眼前的世界都在晃动，星星在眼前狂欢舞蹈着，她晕头转向。散落的刘海挡住了眼前的视线，她拨开碎发，却感到指尖被划开的刺痛——西里斯曾经送她的那只黑猫发夹被刀锋划成了两半，从发梢滑落下来，掉在了冰冷的石板路上。

　　她仅有一瞬间能够感到惋惜，随后眼睁睁看着两个食死徒抓住了多卡斯，把摔倒在地上的她拽了起来。“放开她！”瓦莱丽大喊着想要站起来，但一个黑色的身影挡在了她与多卡斯之间。

　　在看到斗篷下那只油腻腻的鹰钩鼻时，她立马知道了眼前的人是谁。斯内普凑到她耳边，用嘶哑的声音含混不清地说道：“别管她了，你得快走。”

　　瓦莱丽茫然地看着他，像是不明白投靠了食死徒的昔日同学所说的这几个词是什么意思似的。她怎么可能放下多卡斯不管，在将要失去同伴的惶恐中，她甚至没法思考斯内普话中的深意。斯内普不得不用更大的力气箍住了她的手臂，防止她鲁莽地想要靠近多卡斯和其他食死徒：“快点走，他要来了！”

　　他的话音未落，瓦莱丽就感受到了从那扭曲的空气中喷薄而出的强大而充满威压的魔力。即使已经直面过这样的恐惧，但她还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手脚迅速地失温，止不住的颤抖。她知道现在逃跑也来不及了，伏地魔已经看到她了。高傲的黑魔王像看一只蝼蚁般的轻蔑眼神扫了眼被斯内普俘虏的小角色，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向着多卡斯走了过去。

　　“尊贵的主人，我们终于抓住了多卡斯·梅多斯。”瓦莱丽辨识出了那个声音，是穆尔赛伯。他和埃弗里一起炫耀着自己的功绩，但伏地魔显然并不觉得他们会是什么功臣，区区一个鬼鬼祟祟的傲罗居然花了这么大的时间和气力，还让她一步步接近了伏地魔本以为自己最隐秘最高深的知识——他超越世俗，探求长生的秘密。

　　“狡猾的瞪羚终于折了腿。”伏地魔挥了挥魔杖，一双无形的手掐着多卡斯的脖子把她从地面上拎了起来，“你这个偷偷摸摸的小贼，似乎对我的力量充满了好奇……向我低头，向我求饶，向我誓忠，这样说不定我会把这高深的学问也教授给你呢？”

　　“说什么大话呢……”多卡斯当然知道他的谎言，也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在脖颈所受的压迫下，她的声音短促而尖锐，但她仍然带着一贯轻蔑地口吻，哪怕对面是伏地魔本人也毫不嘴软，“你不就是个不人不鬼的怪物，一个贪生怕死的懦夫——”

　　一道绿光闪过，瓦莱丽瞪大了眼睛，她注视着多卡斯的身躯像一个破落的娃娃一样跌落下来，摔在了地上，脸上还带着不屈和嘲讽的冷笑。

　　“真是不堪一击。”伏地魔低声不屑地嗤笑着。处理完多卡斯之后，他看向了另一边的被俘者。

　　“这个女人不值一提……主人，不如把她交给我来处理。”斯内普死死按着瓦莱丽的后脑勺，让她被迫盯着地面。泪水滴落在冰冷的石板路上，凌乱的头发完全挡住了她的脸。

　　伏地魔冷哼了一声，似乎默许了斯内普这点小要求。但穆尔赛伯和埃弗里低语了几句，他们最终认出了那个害他们退学的沙菲克家的私生女：“主人，她好像是那个红头发泥巴种的朋友。”

　　瓦莱丽感受到那双拘束着自己的手颤抖了，她这才意识到：好多年前斯内普也曾经是莉莉的朋友。显然伏地魔可以攻破她的大脑封闭术，从中知道詹姆和莉莉的下落……斯内普想要避免的正是这样的接触。

　　“让她过来，西弗勒斯。”伏地魔下令道。

　　“主人，我会处置她的。”斯内普仍在试图抵抗，瓦莱里感受到斯内普的魔杖抵上了她的脖颈，那双手颤抖地比刚才更厉害了。她毫不怀疑，为了守住莉莉的藏身之处，斯内普或许真的在考虑趁伏地魔还没接触她之前杀了她……

　　但伏地魔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你在违抗我吗，西弗勒斯？”伏地魔低声质问道，“你还在包庇那个泥巴种吗？”

　　“我没有，主人。”斯内普压抑着情感回答道。

　　在他稍稍动摇的一瞬间，瓦莱里被无形的爪子拽到了空中。穆尔赛伯和艾弗里大声嗤笑着她的狼狈不堪，她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像一个滑稽的小丑一样被甩到了伏地魔面前，浑身都不听自己的使唤。

　　我不能背叛莉莉和詹姆。她闭上眼逃避着伏地魔的视线，但对方将她的脸强硬地扭转过来，用比她强大数倍的力量逼迫她睁开眼……

　　瓦莱丽不是没有想象过这样的时刻，在上一次她逃离之后，她一直在思考这样的情况下她该如何逃脱。可她努力去了解了许多高深的咒术，却依然无法与伏地魔抗衡，她最终意识到她能做的唯有一场以生命为注的豪赌。

　　在对上那双猩红的蛇眼之前，她低声吟诵着那本圣诞节在波特家钻研过的，用如尼文写著的古书上所记载的献祭自己存在的咒文。

　　如果要背叛他们，那还不如去死。

　　在吟诵完最后一个音节之时，瓦莱里?沙菲克完美地消失了。

　　她消失在伏地魔猩红的眼中，消失在食死徒们的注视下，消失与她有关的记忆里，消失在那些曾经拍下的照片中。在刹那间，或许伏地魔察觉到了这之中的异样，但他很快移开了视线，就好像一粒尘埃刚从他的眼前飞走……他看向了躺在地上的多卡斯，然后确信自己已经消灭了威胁，扬起斗篷转身消失在了散发着焦味令人不悦的浑浊空气中。

　　斯内普有些遗憾地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多卡斯，表情不见一丝波澜。凤凰社又损失了一员战力，他需要向邓布利多汇报这个消息——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只能每日在刀刃上小心翼翼地游走，生怕露出一点点破绽让伏地魔看到了他脑海中的真实想法。

　　穆尔赛伯上前去踢了一脚再也无法伶牙俐齿反驳他们的多卡斯，似乎还想残忍地羞辱她的遗骸，斯内普犹豫着是否有必要阻止这样的行为，但下一秒他发现似乎不需要自己担心。飞舞的魔咒从小巷的另一侧袭来，远处传来了增援的声音。在凤凰社的人到来之前，斯内普幻影移形了。

　　穆迪在西里斯的协助下击退了穆尔赛伯和艾弗里，他正好在凤凰社的指挥部接到了多卡斯的求援。于是他让麾下的傲罗们前往对角巷去应对食死徒的袭击，而他和西里斯则负责从翻倒巷支援受伤的多卡斯……尽管现在西里斯似乎很难被人信任，但刚从南方战场回来的他无论如何都要跟着来参与救援。或许是因为多卡斯也算他的旧识吧。穆迪最终还是允许他与自己一同出战，反正穆迪有自信，这样的小年轻还不至于能暗算到他。

　　可最终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看到又一位优秀的年轻傲罗如流星般陨落，穆迪沉痛地叹了口气。他合上了年轻女孩的眼，她的嘴角还挂着轻蔑的笑容，看上去好像只是做着一个好笑的梦。

　　西里斯为她哀悼了一会儿，尽管只是有些交情的朋友，甚至多卡斯那张不饶人的嘴还老损他，但这般安静的沉默绝不该是她的结局。

　　平复情绪后，西里斯巡视四周。他帮助了两个被牵连受伤的路人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确认了周围没有别的同胞。他应该前去对角巷看看那边的冲突是否得到了解决，可强烈的不安与空虚感让他觉得自己还不应该离去，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他所遗忘的人，此刻正站在他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凑近他的身边。

　　她不是幽灵，没有实体，甚至自己都看不见自己的身影。她想或许现在自己是一片残魂，一缕残存的意识，但她又清晰的能够感受到完整的自我概念，只是自己的□□或是灵魂，都不存在这个世间……

　　“西里斯。”她轻轻呼唤道，注视着那对焦急却茫然的灰色眼眸，可那对眼瞳中只能映出周围焦黑的残骸，他扭开了头，向着别的方向看去。

　　她本想跟上他的脚步，可一束过于耀眼的光芒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眯着眼扭头，忽然无数光球汇聚成巨浪向她奔涌而来。她被卷入了汹涌澎湃的洪流之中，沉浮间她艰难地捕捉着眼前掠过的光影，发现那都是关于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碎片影像。

　　她茫然地四下张望着，看着无数熟悉或陌生的画面穿过她并不存在的身体。脚下忽然是漆黑一片的湖面，无数只枯手穿透她的脚踝，将她曾见过几面的黑发青年拖入水中。她伸出手去，只捞上一道绿光，死咒穿过她的身体击中了莉莉的胸膛，完成了同一本古书中被她所忽视的，关于血缘保护的献祭。她没能接住莉莉的身体，却对上哈利纯净的眼神——但他看向她身边披着黑色斗篷的恶魔，下一道咒语将在那个孩子的额头留下了永久的闪电疤痕。她没能抱起哈利逃跑，她的手穿过了被蛮横的表哥揍哭了的小男孩，穿过了火焰的门扉，却帮不了面对双面人时手足无措的小少年……

　　她很快又注意到了另一簇闪烁的光影，她向着那个方向慢慢游了过去。她在北海的波浪中翻腾，却无法拥抱黑狗寒冷的身躯。她坐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牢笼里，看着颓废的男人对着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醉醺醺地抱怨却搭不上一句话。她听到了哈利的求救声，那双灰色的眼中终于有了热烈的火光，可下一刻他却如流星般坠入帷幕。她伸出手，穿过了帷幕——

　　可她不属于帷幕的此端或是彼端，她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看到了高塔上坠落的渺小身影，和更多冰冷的咒语下牺牲的生命，那些光点向着同一个方向奔流而去。很快她便意识到自己所处的洪流不过只是更庞大的树冠中微不足道的一支树杈。光之海变小了，变成了涓涓细流。

　　亦或是她的意识更为宽广了，她不再被浪潮吞没，而是像巨人一样站了起来，望向了远处更耀眼、更繁茂的世界树。

　　她依稀记得自己在那本古书上看到过的描述，献祭自己的存在，以链接通往世界树的桥梁，获得诸神的力量……她能够看到这个时间线的每一个片段，或许再往前走几步，那枝叶繁茂的世界树所记载的每一种存在的过去，每一种可能的未来都能为她所知，她或许也可以和奥丁一样，去细细品读这世间所有的知识与智慧……

　　可她本就不追求这种超越尘世的力量。她不过只想短暂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会儿，躲开恶魔的凝视，保护莉莉的秘密而已。

　　“只要还记得自己来时的姓名就可以回头。”

　　她仔细地回想着……可我是谁？

　　阳光灿烂的黑湖边莉莉一个人回应着詹姆和斯内普的争吵，人声鼎沸的魁地奇看台上西里斯独自为詹姆加油助威，婚礼上新郎新娘的身边只有伴郎的身影……此世所有的记忆里都没有了“她”的存在。

　　*

　　西里斯忽然踢到了一块小小的碎片，他因此停下了脚步。

　　那是一块容易被人忽视的，小小的黑色饰品的碎片，像是一只小猫的半截身体，被利刃划出整齐的刀口。

　　西里斯很快在附近找到了另一块，在他小心地拾起碎片时，锋利的裂口划破了他的手指，刺痛了某些被隐埋起来的回忆。

　　西里斯将两块碎片刚好拼在了一起。他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只小猫。它本该每天呆在一个女孩灰色的发丝上，夹住她有些凌乱的卷发……她有着一只银白色的猫咪守护神，走路可以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她有时会粘人地跟在他的身后，有时又畏畏缩缩地保持距离。她总能像猫一样灵巧躲过战场上的刀光剑影，却也总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与秘密和危险同行。

　　可她是谁？

　　西里斯绞尽脑汁却想不起那个最关键的名字。

　　他细细回想起来，挖掘着那些还未来得及被抹平的记忆缺痕。像是怀抱中瘦小的身躯，像是摩托车后座的拥抱，像是浓浓的酒意间肆意拥吻，像是舞蹈时飞扬的裙摆，背后的痣，手臂上的伤痕……像是她明明并不强大，却敢于勇敢地张开双臂挡在自己身前……她灰蓝色的眼眸望了过来，带着少女不难懂的羞涩与胆怯，可他无数次地忽视了这样的目光，任由她一次次地与自己擦肩而过。

　　记忆渐渐聚起了迷雾，她的眼神开始变得晦暗不明。

　　“但如果没有人会记得的话，就不会有人因此而悲伤。”她平静地说，“我觉得这倒也是不错的结局。”

　　胡说，别自作主张做这种事！西里斯张开嘴想要喊她赶紧过来，却发不出声音。

　　“喂，西里斯！”直到穆迪粗重的声音响起，他才发现他看着那只破裂的黑猫发夹看了太久。“别愣着了，这里搞定了，我们得赶紧去对角巷……”

　　“我们。”西里斯没有听到他后面说了什么，他只是重复了一遍这个单词，“we……V……”

　　迷雾散开了一些，西里斯赶紧向前迈了几步，不能让她再悄无声息地溜走了，他急迫地想着。他又能看到那双的灰蓝色眼眸了，与曾经的青涩怯懦不同，有莹莹烛火在她的眼中跃动着，她呢喃着低声提出了疑问，西里斯记得她曾经也就那样贴近自己的身边，鼓足勇气问过他这个问题：“那我是什么？”

　　西里斯如今还记得当时自己给出的不负责任，却没有比那更确切的答案。

　　“你是瓦莱丽。”

　　*

　　“我是瓦莱丽。”

　　她想起了自己来时的名字。从渺远的地方传来了这个答案，尽管声音是如此微弱，但她还是听出了那是西里斯?布莱克的声音，于是她向着那个没有光的方向回过头去。

　　“如果现在回去的话，你不会记得这里你所看到的任何事，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从世界树那侧传来了她自己的声音，“你又会变回那个无知、无能、无力回天的普通人。”

　　“但我至少还能握住他的手。”

　　瓦莱丽轻声却坚定地回答道，她转过身去，向着与光芒璀璨的世界树相反的黑暗毫不犹豫地奔跑而去。

　　即使看不见脚下的道路，她也确信自己没有走错方向——直到一脚踩空，她坠入了深渊，坠回人世。

　　像幻身咒消除的一瞬间，她的身体如水蒸气凝结成水滴一般，重新汇聚在空气之中。她像一片羽毛一样悠悠地落了下来。西里斯冲上去接住了她，感受着属于人类的呼吸、体温和重量缓缓回到她的身体。

　　他紧紧抱住了怀中的女人，就像生怕她又会一声不吭地消失一样。

---

作者有话要说：　　私设如山的一章（。
设定大部分的平行时空里，瓦莱丽献祭后没能及时回来而彻底消失了，仓库组因为死耗子出卖了情报导致全灭
只有极小的可能性斯内普的神锋无影刚好划过她的发夹，为西里斯留下了线索（所以黑猫发夹才是本体hhh
最佳助攻奖颁给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以前他也送过助攻，比如毕业舞会的盥洗室大战，和瓦莱丽被打伤了被西里斯带回家那次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