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里斯]我心如火》VOID_V

13、Ep13

　　13

　　1978年夏末，伦敦刚刚下了一场大雨。

　　现在这个世道真是糟透了，前些天度过了四十岁生日的单身汉保罗怨气冲天地往窗外扔了个空啤酒罐头。他刚因为公司不景气裁员而丢了工作，现在并没有找到新的出路，还被房东赶了出来……现在只能暂时“借”了一间没人居住的破房子。他躺在吱呀作响的破旧沙发上，闷闷不乐地听收音机里播报着令人不悦的消息。

　　西部飓风造成重大损失……白教堂区发生命案……□□火拼殃及平民……官方呼吁市民们注意人身安全，避免单独出行……

　　“一群浪费税金的废物！”他最近平均每天要咒骂那些无能政客上百次以泄心头之恨。

　　保罗关上了收音机，睡意渐渐袭来，他正准备闭上眼睛时，忽然听到窗外的小巷里传来“啪”“啪”的声响，像是谁不小心踩爆了气球的声音。单身汉不悦地翻了个身，然而声响却越来越大，几个突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瞧瞧，可怜的虫子躲这儿来了，臭水沟，死老鼠和垃圾山……”

　　“可惜还是盖不掉泥巴种臭气熏天的味道！”

　　有几个人咯咯地笑了，这听起来像是在说胡话，看来是喝多了的醉汉。希望他们别在这儿瞎嚷嚷太久，打扰他睡觉，保罗决定起身看个究竟，或许还可以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赶紧滚蛋还他的清净！

　　夜空中没有夜光，周围也没有灯，有五六个人，似乎带了手电筒……更准确地说，打头的那个个子不高，但看着很健壮的男人好像是拿了一根荧光棒。

　　借着这个光芒，保罗看清了他们的穿着打扮——这些人都穿着一身黑色的戴兜帽的长袍，打扮活像奇幻故事的吸血鬼，脸上还带着骇人的面具。没记错的话现在才八月底，离万圣节还久着呢。

　　在保罗好奇地透过碎裂的玻璃窗向外望的时候，其中的一位女性似乎发现了他的窥探。面具下她抬起厚厚的肿眼皮，懒懒地打量了他一眼。

　　“哦，瞧瞧。”她的低声轻笑，“我就说这儿味怎么这么冲，原来是垃圾堆里还藏了麻瓜～”

　　她的眼神像是看着飞虫一般的……轻蔑，这让保罗打心眼里不爽，他一生都对女人这种瞧不起人的目光深恶痛绝。“滚出去，非主流！混混！社会渣滓！”他气血上头，对下面的怪人们比中指。

　　突然他感到一股大力拽着胸口，把他从房间里一把拉了出去！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他的身子撞破了玻璃窗，从二楼直直摔了下去——在接触到地面前，他又弹飞上了天，天旋地转中他忽然想起了小时候游乐园里玩的失重机……但现在是怎么回事？！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常识，他只是单纯的恶心想吐。

　　女人挥着魔杖随心所欲地玩弄着可怜的麻瓜，转头对一个瘦高的黑衣人说道，“小雷尔，一会儿你去解决那个泥巴种，向黑魔王纳个投名状。”

　　“别怕，不过是个刚毕业的小滑头。”矮壮的男人拍了拍最年轻的那位食死徒僵硬的后背，年轻人正警惕地望着四周的黑暗，“邓布利多那老糊涂的新宠物狗罢了，只会汪汪叫着逃跑，不会咬人。”

　　“哎呀，”女人看着麻瓜被晃得口吐白沫欢笑起来，她对着阴暗的街道嚷嚷着，“小百合花～再不出来的话，这个麻瓜可就遭……”

　　“咚”的一声，可怜的保罗被摔在了地上，他恍惚间看到几道光束从黑暗中飞来。在夺目的辉光冲撞炸裂的瞬间，他想起了小时候去游乐园看的那场盛大的烟花秀……他的人生未曾有过那般绚烂的时刻，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走着下坡路，在悲观与绝望的黑潮彻底将他吞噬之时，他仿佛听到了天使温柔的声音，“嘿，没事吧？愈合如初——”

　　“有埋伏。”在莱斯特兰奇夫妇折磨着麻瓜可怜虫的时候，最年轻的食死徒察觉到了夜色中微弱的声响，警惕地握紧了魔杖，他本就觉得周围的氛围有些蹊跷，没想到对方果真有所准备。年轻的凤凰们在这个夏天破坏了食死徒多个预谋，这令黑魔王大为光火，尤其是那个红头发的泥巴种更是让自诩高贵的纯血巫师们恨得牙痒痒。

　　但是雷古勒斯?布莱克本就没有兴趣参加什么狩猎麻瓜和泥巴种的活动，尊贵如布莱克家族的继任者，他觉得自己理应承担更为核心也更为荣耀的任务，以尽快恢复布莱克家族几世纪来至高无上的声誉……因为那个血统叛徒的缘故，黑魔王已经多次迁怒于他的父母，也使得他尚未毕业就不得不加入食死徒的队伍，代表家族向黑魔王低头宣誓。尽管作为未成年巫师，过几天他还要回学校去，继续他在霍格沃茨的学业。

　　他不应该在这里。

　　而此处会这么想的并不只他一个人。

　　莉莉?伊万斯和詹姆?波特正在躲避着食死徒的追捕。他们俩都受了点伤，多亏小天狼星及时掩护了他们撤退。从人数上来说他们完全不占上风，因此他们不得不躲藏在一个废弃的街区，短暂的进行休整。

　　所幸他们的守护神及时联系上了一位正巧在附近的凤凰社成员，正在进行业务培训的魔法部见习傲罗多卡斯?梅多斯——比他们大两岁的拉文克劳学姐。而多卡斯很快回应了他们的支援请求，并且与她同行的导师鲁弗斯?斯克林杰也愿意提供援助。

　　“他当然乐意提供援助，今晚可是能逮到至少三个莱斯特兰奇——那都是食死徒的核心成员。”西里斯躲在一间破落棚屋的门框后，留意着食死徒的动静替他的战友们放哨。

　　“多卡斯老抱怨斯克林杰不近人情，他不是老觉得凤凰社是邓布利多的非法私人军么。”

　　“但无论怎么说，他也是经验丰富的傲罗……虽然我也更希望能与穆迪合作。”

　　莉莉和詹姆正在治愈彼此的伤口，他们能争取到的休整时间不多，食死徒们抓住了一个无辜的麻瓜，这让等待救援的他们坐立难安。

　　“如果多卡斯无法及时赶到的话，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的人受折磨。”莉莉总是这样悲悯弱者，这在自身难保的战场上可不是什么好品质，西里斯有时候确实想要埋怨这一点。

　　“如果他们做出了过激举动，我和西里斯就先偷袭制止他们。”西里斯当然知道詹姆一定会答应莉莉的请求，但并非是对于女朋友盲目的迁就，而是他也是一样，有着英雄一般热衷于保护他人的责任心……哪怕那在西里斯眼里并不是什么值得保护的对象。

　　但西里斯还是决定参考他的意见，毕竟尖头叉子在关键时刻总是非常靠谱：“你伤的最重，莉莉，不应该再冒险，我们能撑到多卡斯的……等等……”

　　“是准备突袭的信号。”詹姆也握紧了魔杖，他们轻数着节拍，“3，2，1…”

　　他们一同冲了出去，阻止了食死徒残忍地把麻瓜在空中甩来甩去的暴行。而同一时刻在街道的另一边，傲罗们的魔咒也向着黑巫师们飞扑而去。西里斯满意地听到他那亲爱的表姐狂妄的笑声像是岔了气一般戛然而止。

　　斯克林杰不愧为经验老道的傲罗，他先发制人压制了节奏，像一头凶狠的狮子一般低吼着，甩出魔咒将贝拉特里克斯和另一个瘦高的食死徒逼得节节后退。多卡斯守卫着她的导师的背后侧，并没有漏掉反击的机会。詹姆和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缠斗在一起，不落下风。而西里斯也先发制人击中了一个食死徒，见他躺在地上直哼哼，西里斯狠狠朝他肚子踹了一脚，准备迎击下一个目标。

　　在一阵迸溅闪耀的光芒中，西里斯忽然留意到一个瘦小的身躯，她猫着腰躲过飞溅的光芒，轻巧地纵身跃过瓦砾和矮墙，像一只黑色的灵猫一般，借着夜色在阴影中奔跑着。

　　比起重逢旧友的惊喜，他更希望瓦莱丽别出现在这里。

　　而瓦莱丽趁着食死徒们把注意力都放在突袭的傲罗身上时，悄悄接近了倒在一旁的可怜麻瓜，这是她被吩咐的唯一任务。“嘿，没事吧？愈合如初——”她并不是特别擅长治愈魔法，只能简单地为倒霉的麻瓜处理了一下皮外伤，然后把他搬到了屋内隐蔽些的地方藏好。之后的疗伤和记忆修改处理都不是她的工作，魔法部晚些会派遣专人进行负责。她想起多卡斯作为前辈给她的忠告：“第一次实战，你只要保全自己，然后活下来就行。”

　　借助屋子里的掩体躲起来自然是最安全的，但外面一片混战，她自然不会允许自己如此懦弱。尤其是她知道这次的行动，是为了支援受伤的莉莉和詹姆，还有西里斯。

　　就好像在学校里对付那些纯血渣滓时那样，她想：我们再次并肩作战了。

　　瓦莱丽攥紧了魔杖，她倚着门框向外面的激战看去。灼目的光芒刺破了黑暗，咒骂声划破本该寂静的夜空。瓦莱丽好几次听到食死徒的口中喊出那些不可饶恕的残酷咒语。天呐，她好几次看到了绿莹莹的光从食死徒的杖尖如毒蛇般飞窜，她自然明白被击中的话意味着什么……

　　她不敢往下想象，这令她颤抖着无法呼吸。这是真正以死相搏的战斗，和学生时期的小打小闹完全不一样。她看到詹姆被人击退了，而西里斯冲到了他的身前，用铁甲咒挡开了险些击中詹姆的恶咒。在他们没有察觉的地方有个瘦高的食死徒用魔杖指向了西里斯，瓦莱丽指着食死徒的背后喊着：“除你武器——”

　　咒语被躲过去了，对方回头，在咒语的光芒中瓦莱丽看到了他灰色的眼睛，即使戴着面具，她仍能认出那双眼睛——就与自己梦中人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拿魔杖指着自己的家人？然而在瓦莱丽迟疑的瞬间雷古勒斯向她丢出了魔咒，她匆匆用盔甲护身，几乎想脱口而出的质问被生生咽了下去。因为第二道魔咒——一道惨绿的光从雷古勒斯的身后向瓦莱丽直冲过来——若不是手臂被人拉了过去，那道绿光或许不会擦着她灰木色的发丝掠过，而是直接命中她的脖颈。

　　“别发呆！死神可不会等你反应过来。”出于身经百战的傲罗的本能，斯克林杰顺手从死神的手中扯回了他刚接手没几天的实习生。

　　“嘁！”贝拉特里克斯在雷古勒斯的身后遗憾地摇了摇头，但随即她小声惊呼着躲过了冲向她的咒语，西里斯咆哮着：“离她远一点！”

　　在他叫喊的同时，斯克林杰的魔咒将雷古勒斯击飞了出去。瓦莱丽清楚地看到没来得及防备的他像个被球棒击中的鬼飞球一样，划了一道弧线“啪”得落在了地上。那清脆的声音怕是骨头断了好几根，少年像是当场晕了过去一动不动了，原本彼此激烈决斗的贝拉和西里斯一道回了头。

　　“等等……”瓦莱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还是个孩子。”仔细想来雷古勒斯今年应该是六年级，恐怕还没有成年。况且他刚才似乎也没有要置人与死地的意思……她承认这有一一丝偏袒，但在学院里粗浅的印象让瓦莱丽宁可相信，他年轻，还未堕落至罪无可赦的地步……他不是西里斯的弟弟么。

　　“孩子？”斯克林杰冷哼了一声，“食死徒杀人的时候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孩子。”

　　然而斯克林杰也没接着出手，任贝拉拽着昏迷的雷古勒斯咒骂着幻影移形了……西里斯也没有阻止或是追上去，只是阴沉着脸注视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瓦莱丽注意到导师的脸色苍白如纸，冷汗直冒，从他捂着腹部的手中渗出了鲜红的血，似乎是刚才不慎被咒语波及了的关系。

　　有一个食死徒被打晕在地，多卡斯谨慎地把他给束缚了起来，可惜那些出生纯血世家的核心成员都跑了，但由于斯克林杰的负伤，他们现在也无力再进行追击。

　　莉莉为斯克林杰做着必要的应急处理，而多卡斯则需要联络魔法部进行清理现场、消除魔法痕迹的处理。瓦莱丽疲惫地长叹口气。危机解除后，她双腿无力地顺着墙根坐了下来，她懊恼着如果没有她的失误，或许抓捕行动还可以有更大的进展。

　　“新人第一次实战能不被吓傻，毫发无伤就不错了。”作为前辈的多卡斯这样宽慰着她。

　　西里斯掸了掸身上的粉尘，在瓦莱丽的身边也坐了下来：“你们魔法部就这么把刚抓来的小雏鸟扔上战场的么。”

　　他们已经两个月没有见面了。在这期间瓦莱丽只和莉莉有过几次信件联络，大家都太忙了，瓦莱丽知道他们几个都在为邓布利多教授工作，毕竟他们是那么优秀的毕业生，哪个老师会不喜欢呢……而瓦莱丽刚递交傲罗职位申请的一周后被通知去魔法部进行政审调查。尽管这是极度缺人的战争时期，但她诸如私生子，家族立场，学生时期的审判之类的问题仍被刨根问底地一遍遍询问，瓦莱丽不得不压抑心头的厌烦和恼怒一遍遍回答，以至于她怀疑自己今后看到巴蒂?克劳奇的那张脸都会本能的胃疼。但这可以理解，傲罗们也害怕会有黑巫师混进来窃取他们的情报。

　　她想，西里斯应当不会记得舞会那天发生的事情了……毕业回家的那天他们一如往日地打着招呼，谁也没有提起舞会之夜那酒精催化的吻。在离开学校的列车上，詹姆、彼得和西里斯都因为宿醉而头痛不已，抱怨着蜂蜜公爵的醒酒糖一点都没有效果。瓦莱丽和莉莉、莱姆斯一起打了一路的牌，就好像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一趟旅行。

　　瓦莱丽只记得下车的时候，西里斯帮她取下了沉重的行李箱，和他的箱子一起推到了站台上。在她饱含着泪水拥抱了莉莉和玛丽，相约来日再会后，西里斯拍了拍她的肩膀。他俯下身凑近了她的耳畔，垂落的黑色发梢轻吻了她的脸颊，他说：

　　“回见。”

　　虽然是时隔两个月的再会，但瓦莱丽对于这样的见面可开心不起来。没有人会希望自己和朋友被卷入危险的战场，更何况食死徒的队伍里还有西里斯没毕业的弟弟……而且瓦莱丽觉得自己的表现确实有点糟糕，和同样年纪的莉莉、詹姆和西里斯比起来。她总是比他们逊色。

　　“光这两年傲罗的有效战力折损近三成。”斯克林杰板着个脸解释道，“没时间在温室里养大了再用，想干这一行的就做好随时送命的心理准备。”

　　“是。”

　　瓦莱丽并非不害怕死亡。只是或许多少是随了母亲孤傲好强的性子，从小因为身份问题受尽流言蜚语的她，早就想潇洒帅气地把那些惹人讨厌的纯血狂热者们痛扁一顿，就好像自己所仰慕的天狼星一样……小狮子的骄傲不允许她此刻退缩。

　　“你们几个不也是刚毕业的小雏鸟。”多卡斯调侃着西里斯和詹姆，作为经过了近三年职业培训的准傲罗，她有着瓦莱丽完全无法比拟的成熟老练，瓦莱丽相信她一定很快就可以转正。

　　“哦，但我们实战经验可是很丰富的。”

　　“说不定下次还能和老同学叙个旧。”詹姆俏皮地和西里斯挤挤眼，莉莉似乎是想起了他们在学生时期不安分的“小打小闹”，无奈地叹了口气。

　　“邓布利多可真是会笼络人心，哈。”尽管莉莉为斯克林杰进行了应急处理，但黑魔法的伤势显然还需要更为专业的治疗方案，他本就舒展不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考虑加入魔法部么，你们会大有前途。”

　　“不了。”詹姆挠了挠他鸟窝般的头发，毫不避讳地回答，“邓布利多教授已经够会使唤人了。”

　　“我主要是不想上班打卡写报告。”西里斯诚实地回答，和詹姆哈哈大笑起来。

　　哦，天呐，我回去应该怎么写实习报告……瓦莱丽胃疼地想，毫无功绩，她希望自己的分数不会被打的太低导致立马被淘汰。那个被打昏的食死徒还是西里斯击倒的，如果他也从事这一行的话，或许和学校里一样，轻易就可以取得优秀吧……

　　“咦。”从生死攸关的紧张战局中解放出来后，瓦莱丽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西里斯的改变，“你头发剪短了。”

　　“对，看起来怎么样?”

　　好帅！超帅的！意外的合适！虽然原本长发的样子也很棒，怎么说呢长发的时候有种非常古典优雅的感觉，就好像那些大理石雕塑的贵公子一样，会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但是剪短了之后好像更成熟了！有种坏坏的野性的味道！呜呜呜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我可以，感谢梅林，短发赛高！！！

　　瓦莱丽尽可能矜持地表达了称赞:“很不错。”

　　“我呢我呢。”詹姆不知好歹地凑了上来，“我也剪了头发，莉莉给我剪的。”

　　“看不出来。”瓦莱丽诚实地回答。

　　“莉莉——”詹姆夸张地哀嚎道，“她的眼里只有大脚板！”

　　“哈？！等等！”瓦莱丽真心希望詹姆不要老不合时宜的曲解她的意思。虽然某种意义上他说的没错，“可是你的头发真的没变化啊？”

　　“我昨晚想给他剪的清爽一点，结果他早上一起来就又长回来了。”莉莉苦笑着，“算了，没救了，我认命了，你就是个鸟窝。”

　　“哦……”多卡斯眯起了眼，“所以昨天晚上你们俩一起睡的。”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西里斯拍手称赞，瓦莱丽决定回去给他们算一卦哪天是适合结婚的好日子。

　　“咳咳。”斯克林杰极其不近人情的打断了年轻人们的嬉闹，在他看来这些小鬼头简直太轻敌，万一现在食死徒叫了增援，立马能给他们一锅端了。他拽起了昏倒的食死徒，他们的工作还远没结束，虽然错失了抓捕核心成员的机会，但好歹不是空手而归。“回部里去审，你们跟上。”

　　“好。”瓦莱丽忙扶着墙站了起来，重新握紧了魔杖，在斯克林杰和多卡斯纷纷幻影移形时，她忽然感到刚才坐在她旁边的人扯了扯她的袖口。

　　“回见。”西里斯抬头眨了眨眼。

　　“回见。”

　　还不算坏的一次实习，瓦莱丽暗暗地想，她由衷祈祷着下次见面的时候可以是个更风和日丽的晴天。

　　也许我可以参考一下莉莉的建议，偶尔写点信，聊聊几句近况什么的。这不算太过分，他应该不会拒绝，或许有空还会愿意回我几句，讲讲他和詹姆又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儿之类的？年轻的瓦莱丽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在处理感情问题时总会过于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