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Premonition（预言）》阿魔塔

13、Chapter 7 守护神咒

　　Chapter 7 守护神咒
　　～～～{咒语：版权啊版权。尊重你的人获美得宝；欺侮你的人#￥%&！}～～～
　　因为拥有远远多于同龄人的痛苦记忆，哈利在面对能够夺走人类幸福感觉，使人陷入痛苦回忆的摄魂怪时不堪一击。所以哈利向自己的DADA老师请教对付摄魂怪的方法。否则下一次从飞天扫帚上掉下来的时候，可不一定运气那么好的会有一堆教授在旁边救他的命。
　　卢平有点儿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哈利的请求。他本来不想答应。照卢平看，对于哈利来说，最好的自我保护的方法是老老实实的呆在教授们的眼皮子底下，而不是去学习一些对于年轻巫师来说极具挑战的防护咒。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早在他和哈利的父亲詹姆斯·波特还是莫逆之交的中学时代，他就已经深刻地意识到，波特这个姓氏和“老实”完全不搭边儿。但凡小波特有老波特哪怕是一丝一毫的遗传，他也不可能会安静的任人摆布。更何况哈利的母亲莉莉·伊万斯只是善解人意，论起倔强和调皮，可是一点也不落人后。
　　所以如果哈利是一个倔强和追求刺激的组合，那卢平无论如何也不能指望他会不遭遇任何的危险。
　　就这样思前想后了半天，托托拉拉的过了半个学期，卢平终于还是同意了教哈利“守护神咒”——对抗摄魂怪最有效的咒语。
　　一开始哈利进展神速，很快的就让自己的摩杖放出一缕缕银白色的烟雾，这对于一个13岁的巫师来说，确实不易。可是哈利的进步也就到此为止了。无论两个人怎么艰苦训练，哈利也无法放出一个完整成型的守护神。
　　卢平的内心深处对这样的状况是理解的。对于年轻的巫师来说，使用守护神咒的最大挑战并不在于咒语本身，也不在于挥舞魔杖的路线，更加不在于自身魔力的深浅。守护神咒的基础，是将自己最美好的回忆凝结成实体，代替自己承受摄魂怪的攻击。这不但要求巫师要对自己的情绪有很好的控制力，更需要丰富的人生体验。要有足够的幸福经历，还要有深刻的痛苦来衬托幸福的感受。
　　哈利毕竟年轻，前十几年的岁月又过的压抑。无论是奎地奇球场上的成功还是幼时失去父母的痛苦，都简简单单一目了然。想要释放真正的守护神，至少还需要再过两三年，再多一些心志上的磨练。
　　虽然卢平没有言明，哈利自己心里也还是或多或少的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所以他更加困扰。而困扰的时候找西西，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遗憾的是西西这些日子不知道忙些什么，除了上课时间，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让哈利一直没有机会私下里向她寻求一点儿安慰和建议，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暂时压下了。
　　西西现在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布莱克和卢平的身上。一方面要竭尽所能得掌握布莱克的行踪。虽然有咪咪的帮助，但是那只警猪的发挥一直不是很稳定，西西经常会跟着它在校园里转上好几圈也一无所获。
　　西西实在想不明白，以自己的亲合力，为什么至今都没有能够取得布莱克的信任，得知他逗留在霍格沃茨的目的。所以为了百分之百确保哈利的安全，她只好再接再厉。另一方面，她把自己剩余的全部时间都投注到改造狼毒试剂上。西西对于狼毒有着深刻的怨恨，她怀疑如果卢平不是狼人，那么曾经发生过的很多事情都会不同。卢平不会那么痛苦忧郁，斯内普也许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是无论怎么努力，两件事情都没有取得任何令人满意的进展。西西面对着山雨欲来的平静，感到危机一步一步的接近，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慌乱。唯一能够让她安定下来的，就是那个言语刻薄表情冰冷的男人，看着他嘴角淡淡的讥讽，她就能够笑的平静而满足。他还好好的活着，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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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事情忙乱着。就连斯内普都整日呆在办公室里没日没夜的写写画画。
　　罚站的德拉科今天似乎有点儿不一样。平时保养得很好白里透红的小脸儿，呈现不太正常的苍白色。
　　西西看了看好像已经完全把他们两个人忘掉了的斯内普，小声地对德拉科说，“别害怕，守护神咒对人类是没有什么危害的。”
　　“闭嘴，你这个卑下的人！”德拉科压低声音狠狠地说。
　　西西翻了个白眼儿，好心没有好报。“你怎么就那么固执呢？难道所有人都天生低你一等？不要说别的了，就是像哈利那个不成气候的守护神咒，你也做不到，你究竟凭什么这么自信呢？”
　　“不用你管！”
　　“好了，小少爷，我也是好意。你再欺负我，我可哭了啊！”西西憋着笑意，假装哀怨地说。
　　“你！”德拉科的眼睛都已经冒出火来了，苍白的脸颊顿时有了血色。西西看了，满意的点点头。
　　“你们两个当我不存在么？”斯内普声音低沉，阴阳怪气的说。
　　德拉科抿紧了嘴唇，把头垂在胸前。西西冲着斯内普的扑克脸甜甜的笑了一下。
　　斯内普自动的忽略了西西的表情，“德拉科·马尔福。我不反对我的学院的学生使用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至少你也要有九分成功的把握再去做，否则不但自己受辱，还要丢光整个学院的脸面。”
　　德拉科实在不知道怎样来为自己辩解。他只是想要趁着哈利和别的学院进行奎地奇比赛的时候，装成摄魂怪的样子，吓唬他一下，让他出丑。
　　西西看着德拉科委屈的样子，暗自叹息着说了两句心里话，“马尔福先生，你虽然还没有成年，但是作为一位绅士，应该明白要为自己所作的事情负责。如果今天哈利因为你开的玩笑，掉下来摔死了，又或者，如果哈利没有用守护神咒，而是用其他对人类有伤害的咒语来攻击你，这一切又要如何收场呢？开玩笑若是没有分寸，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莫及。不会得到原谅，无论是来自别人，还是来自自己。”
　　德拉科脸上刚刚染上的一点儿血色又瞬间退去，变得比之前更加苍白。
　　斯内普盯着西西的眼睛，想要看穿她的想法。她是就事论事？还是意有所指？她是不是知道什么？关于过去的一些恩怨？不过这也很平常，毕竟她和卢平，和邓布利多都交情非浅，自己与詹姆斯·哈利，布莱克等人年轻时的过结也并非什么秘密。
　　放弃了无用的猜测，他用冰冷的语调说，“凯恩小姐，我学院的学生，还轮不到一个格兰芬多在这里指手画脚。”
　　被无情对待的女孩子挑眉看着魔药教授，吐了吐舌头。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好像无论这个男人说什么，她都不会觉得生气。“噢......我道歉。还是请斯莱特林的院长亲自指导他的学生吧。”
　　斯内普不再理会西西，用一种严厉的口吻对德拉科说，“作为斯莱特林的人，要学会运用头脑。如果你继续这样莽撞冲动，你和那些愚蠢的格兰芬多又有什么区别？”
　　德拉科的头垂得更低。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人能够让他放下所有的骄傲，那一定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在他的面前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感觉到软弱和渺小。
　　“现在回你的宿舍，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我不指望你的愚蠢能够在一夜之间消失，只希望你至少能够向智慧的殿堂迈出第一步！”
　　连鼓励都是这么的充满了讽刺......西西目送德拉科走出去，怀疑他是不是在掉眼泪。
　　“你很喜欢这孩子？”她问斯内普。
　　斯内普合上自己手中的书，语气平淡地说，“这正是我想要问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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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生活是多么的混乱，时间都不会改变自己的脚步。格兰芬多的奎地奇队最终还是打败了斯莱特林，成为了四大学院的冠军。而海格可怜的宠物，那头名叫巴别克的鹰头马身有翼兽最终还是因为对马尔福小少爷的“故意伤害”罪，被判处了坎头的极刑。这无疑冲淡了哈利他们获得胜利的喜悦，弥补了马尔福他们惨败的不甘。
　　斯内普对德拉科故意陷害巴别克的行为不置可否。其实只要德拉科不做有损斯莱特林学院的事情，他还是斯内普最得意的门生。面对这样的情形西西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珍惜一切生命，但也不会特意的去插手这种与自己完全不相干，自己也没有权利过问的事情。也许生命在自己的眼中还是分三六九等的吧，她也从来不把自己当成什么圣人。和可怜的巴别克比起来，她还是把全部心思放在可怜的斯内普，可怜的哈利，可怜的卢平，可怜的德拉科，可怜的布莱克等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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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西西从早晨起来就有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所以当她发现哈利三人组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的时候，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找斯内普。斯内普并没有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也没有在魔药教室。米兰也莫名其妙的像没头苍蝇一样帮着西西在校园里找斯内普。尽管西西平时总是尽全力避免米兰和斯内普接触，到了这个时候却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只是但愿自己是先找到斯内普的那一个。
　　猛然间，西西想起今天是月圆的时刻，斯内普很有可能会在狼人卢平那里，于是快步的向DADA的办公室走去。一进门，西西就看到那个黑色的身影，僵硬而专注的盯着卢平桌子上的一张像地图一样的东西，屋子的主人却不知去向。掠夺者地图，可以显示所有人在霍格沃茨的行踪.
　　听到西西发出的响动，斯内普猛然回身，脸上是西西从来没有见过的凝重。女孩子的心就像被人紧紧的攥住了一样，不好的预感被斯内普的表情证实了。
　　“我觉得今天晚上会出事儿......”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声音竟然这么漂浮不定。
　　“你回米兰那里去，不要管这些！”斯内普突然爆喝。
　　西西被他的吼叫吵的哆嗦了一下，但却丝毫没有动摇自己要“管一管”的决心，“我是来保护哈利的，不是来受人保护的。”这一次她的声音变得平静而又清晰。
　　斯内普恶狠狠的盯着这个女孩儿，觉得她莫非生来就是和他作对的？为什么自己总是拿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用眼神威慑了她半天，没有取得任何效果，斯内普只好妥协的当做她不存在，转身向外走去。
　　西西紧紧地跟在他身后，穿过霍格沃茨城堡的入口，连绵的回廊，向后山禁忌森林边的那颗“打人柳”走去。
　　那颗平时总是摆出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不停挥动枝条的诡异植物，如今正以一个奇怪而毫无风度的姿势定格在那里。
　　斯内普看到这样的情景，本来笔挺的背脊变得更加僵硬。西西的脸上也变了色，各种各样的线索在她脑子里串了起来。
　　这棵“打人柳”是在卢平11岁进入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种植的，与它的树洞相通的密室是关押变形成狼人后失去理智的卢平的。而打人柳可以阻止别的人靠近变身后极度危险的狼人。现在打人柳分明是被人触动了机关，所以老老实实的固定在那里，这说明它底下的密室里，十有八九是有人。并且很不幸的，这些人大概就是不见踪影的哈利三人组，狼人卢平，搞不好还有能够变成大黑狗的化兽师布莱克。
　　斯内普猛地停下脚步，转身对西西命令道，“你留在这里。”
　　西西看见斯内普本就苍白的脸上不知到是不是由于夜色的关系，笼罩着一层灰败。
　　她刚想反对，斯内普那透出一丝疲惫的声音让她心头一颤，“凯恩小姐，你就听从一次安排好不好？我实在不能再浪费时间和你解释了。你等在这里，如果我过了一个小时还没有出来，你就立即通知全校的教授。”
　　“为什么不现在就去？”西西问。
　　斯内普烦躁的瞪了西西一眼，终于还是说出了一句简短的只能意会的解释，“恐怕，莱姆斯在里面。”
　　不用他再说什么，西西立即明白了斯内普的意思。如果卢平在里面变身的话，很有可能会攻击其余的人。这要是被本来就反对“狼人”在霍格沃茨任教的人看到，卢平恐怕立即就要卷铺盖走人。斯内普果然是在第一时间就作出了最冷静的安排，考虑到了每一件事情的后果。来不及为了这个看起来坏透了的男人的体贴周到感动，西西郑重的点了点头。
　　斯内普黑色的眼睛里，有着一份信任和释然。信任？他从不信任任何人，如今竟然会错误的把这个词用在这个一身谜团，绝对不值得信任的人身上，简直可笑。
　　甩掉无用的思绪，他握紧了魔杖，快步向树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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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难说清西西的感觉。她既觉得时间过得很慢，迟迟没有斯内普的消息；又怕时间过得太快，事情还来不及解决，她就不得不去通知全校职工。
　　她在离打人柳不远的禁林边静立着，可是内心却远不是她表现的那么平静。实际上她恨不得将那颗诡异的树连根拔起，好看清楚它下面的密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当她越来越后悔自己不应该答应斯内普等在外面的时候，她看见禁林里有人影闪过，非常像哈利和赫敏。夜晚的禁林里是多么的危险，她根本不敢去想象。如今已经顾不得卢平的名誉了。她边跟随着黑影，边联络了米兰。
　　漆黑的禁林，星月的光线透过茂密的枝条，斑驳的洒在腐朽的树叶上。泥土和野兽的气味，充斥鼻端。猫头鹰咕咕的叫声，不明生物走过的沙沙声，交织成曲。哈利和赫敏已经踪迹全无。
　　她没有点亮魔杖，一方面为了隐藏自己的行踪，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荧光闪烁”那吊鬼的蓝色，让她感到软弱。她一边在树干间穿行，一边侧耳倾听。
　　忽然，她觉得自己捕捉到了什么。狼嚎！从什么地方传来的？然后是振翅的声音。
　　她头脑中灵光一闪。她对动物很熟悉。那做作的狼嚎，分明是有人故意模仿。那振翅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某种体型中等的野兽。她立即明白了刚才她看见的跟在哈利和赫敏身边的，一定是那头本来应该已经被砍头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巴别克。
　　这说明什么？他们在吸引狼人？然后乘着巴别克逃跑？西西很难把这些想象中的蛛丝马迹串联成一个有逻辑的论断，但是她知道，向着巴别克消失的方向去，一定可以找到答案。霍格沃茨里面不能够使用幻影移形，即便是禁林里也不可以。西西提着魔法袍飞快的奔跑着，顾不得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
　　振翅的声音隐约，她甚至分不清那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只是凭着直觉前行。禁林里的温度越来越低，不同于更深露重的感觉，是一种纯粹的让人打从心底发寒的冷。
　　摄魂怪！焦虑撕扯着她的心，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已经听不见振翅的声音，但是她明白，摄魂怪的目标是哈利，所以她只需要向寒冷的源头奔跑。
　　树林的尽头是一个宁静的小湖，早春的季节依旧结着寒冰。哈利和赫敏终于出现在西西的视野里。确切地说，是两个哈利，一个赫敏，一个布莱克和成百上千的摄魂怪，那景象说不出的诡谲。
　　出现这样的情况可能有很多种原因，但是无论是什么原因对于现在的西西来说都不重要。她看见一个哈利怀里抱着布莱克跪坐湖边，绝望的哭泣，几十只摄魂怪正饕餮着他们记忆里的欢乐。而另一个哈利和赫敏站在树丛中，只是呆愣的望着眼前的情景，毫无动作。眼看着布莱克的元魂像一只闪烁的萤火虫，从他的嘴里悠悠的飘出来，马上就要被摄魂怪当成点心吃掉了。西西撕声的冲树林里的哈利大吼，“哈利！快用守护神咒！”
　　哈利像是突然被惊醒，用力的挥舞着自己的魔杖，念着咒语，“Expecto petronas!”
　　微弱的银色光束从他的魔杖顶端钻出来。没有用，依旧是那不成气候的守护神。
　　赫敏在旁边绝望的哭泣，声声地喊着，“西西，帮帮我们！帮帮我们！”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深处相信西西这个和自己一样的孩子，拥有着拯救一切的力量。
　　西西看着哈利一次又一次徒劳的念着咒语，听着赫敏的哭泣，焦急的面庞渐渐换上一种绝然的神色。
　　如今的她已经和从前的她不同了。精神力随时都处在崩溃的边缘。她有两个选择，任何一个选择都有可能是致命的。而她，选择了更加危险的那一个。
　　如果哈利永远是现在这个哈利，那么天平会无法遏止的向失败倾斜。她要干扰命运，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冒险，更是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她经常会有一种想要爆发的冲动......
　　克制着翻涌的情绪，她把手里的魔杖收进袍子里，扯下胸前的吊坠，仰面对着漆黑的夜空，伸展开纤细的手臂。
　　因为摄魂怪的到来而阴沉的天空，云开雾散，月光轻柔的照射在西西的肌肤上，却给人一种锋利的切割的感觉。大地开始微微的抖动，女孩子瘦弱的身体似乎成为了世界上唯一静止的东西。她额头的正中，一个光点逐渐扩大，最终发出刺眼的彩色光芒。
　　西西平静的声音伴随着奇异的歌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哈利，呼唤你的守护神。”
　　震惊的看着西西的哈利，头脑一下子觉得前所未有的清醒，幸福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
　　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霍格沃茨特快上和罗恩的相识，格兰芬多休息室里三个人笑得滚作一团，奎地奇球场上高举着金色飞贼宣告着胜利，教父布莱克紧紧地拥抱和给他一个家的承诺，幻镜里父母的微笑，湖边的微风，城堡的日落，和西西促膝长谈时的残雪......
　　哈利的魔杖暴射出银白色的光束，渐渐的幻化成一头美丽剽悍的牡鹿，向着摄魂怪奔去。
　　西西微笑看着摄魂怪四散奔逃，布莱克的元魂回归本体，眼前越来越模糊，轻轻地倒在地上，如同一片羽毛。世界安静了下来，连鸟兽和树叶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赫敏颤抖的一步一步走向西西，看见她眼耳口鼻里涌出的细细的血丝，歇斯底里的发出一声声尖叫。
　　“西西！”远处传来米兰惊恐的呼唤，“西西！西西！”
　　两个矫健的身影向着湖边的树林里奔跑。
　　“西西！你不要吓唬我......”米兰声音嘶哑走调，一只手颤抖的覆上西西彩光闪烁的额头，“大地之光......为什么会有大地之光？有什么需要你这样？！你不要命了啊，傻丫头！”他一边儿念着一个奇异的咒语，一边儿迅速的从西西的长袍里翻出那个装有镇定剂的香水瓶子，不停的向西西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喷着。
　　斯内普也跪在了西西的身侧，眉心像是有一道刀刻出的痕迹，双目暗沉如黑色的旋涡，口中一个又一个念着咒语。
　　镇定剂似乎起了一点儿作用，西西微微的张开双目，嘴唇蠕动着，米兰立即把耳朵贴了上去，“冥王的沉思......”她气若游丝的说。
　　斯内普看见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嘴里汩汩的流出鲜血，伸出手轻轻而徒劳的想要抹去那刺眼的红色。他的手指冰凉，他的声音像吟唱。一个又一个的咒语，没有一个能够止住她的鲜血。他深深的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无知。
　　“冥王的沉思，冥王的沉思......”米兰一边嘶哑的念着，一边儿从西西的掌中取出她的吊坠，颤抖着系在她的颈子上，“冥王的沉思，西西，忍着点儿，马上就不痛了。”
　　吊坠回到西西颈上的一霎那，西西额头上彩色的光芒隐遁，恢复了原状，鲜血也止住了。
　　米兰小心奕奕的用手扶住西西的后颈，把脸贴在她额头上，喃喃的念叨，“西西，我的小公主，你要我的命啊......”
　　女孩子颤抖的冲米兰微笑了一下，悄声说，“我失去意识的时候，你守着我，别露馅儿了。”说完，一双温柔的棕色眼睛，越过米兰，看着跪在身边的一脸惨白的斯内普，再次发出微弱的声音，“我没事，不要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