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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爆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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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叶清苓疯,却没想到她能疯到连夜打个飞的,就飞去了拍戏的城市。
没错,还带上了我。
“哟,叶小姐,这可真是意外啊。”
见着如常的机场,我故意使坏道,
“今儿怎么不见粉丝来接机啊?过气啦?”
“这不是因为我换了个蠢助理吗?”
“啧,你这什么意思?”
冷不丁遭着一计反讽,我不满地啧声。
“你觉得我的行程,都是怎么被粉丝们知道的?”
她止了脚步,回身反问我,
我挑着眉头,看着她一脸的俏皮,说,
“愿闻其详。”
“谁跟你愿闻其详?自己想去。”
说着,踩着高跟顾自往出口走去。
“走这么快干什么,也不怕崴了脚?”
我推着两只行李箱,快步跟上。
“崴了,那就是你的责任。”
不可理喻。
我在心里翻着白眼。什么纯粹单纯,什么0绯闻,都是TMD装出来的。叶清苓,你可真是个天生的演员。
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这个疯女人冲进我的房间,抓着我就要往片场去。
“叶清苓,你疯了吧,我刚给你收拾了一夜的行李,躺下还没两秒呢。”
我不满,全身都在抗拒。
“你以为我这一万二是这么好拿的吗?”
她掀着我的揪紧的被子,威胁。
又开始拿钱说事,我最看不惯她这种小家子气行为。
“你别忘了,我们可还没有签合同。”
“是吗?”
说着,她拿出手机,亮出了一张按了手印的合同照片。
“这是什么?”
我捂着被子,冒出个头,问。
“温景珊,可能我是没有你看起来那么简单,但你,也没有你表现出的那么精明。”
“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真以为我害怕打雷吗?”
她反诘我。
我顿时恍然,我看着眼前那张单纯的脸蛋,只觉不可思议,
“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
我语气漠然,怒火却已中烧。
“怕你反悔,又一次丢下我不告而别呗。就不告而别,你温景珊可是个惯犯。”
她似乎并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语气轻松着。
“叶清苓。”
我沉声,
“什么?”
“你以为我在W城的这六年,都是在义务劳动是吗?我不接受你这份工作我就会饿死是吗?”
“你以为你拿着这份合同,就能够绑住我了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老娘不干了。”
我说着,一把掀开被子。
“温景珊?”
叶清苓满眼的错愕。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同意做你的助理?”
我气急,
“我那是可怜你,叶清苓!”
我吼过,余音却仍在房间里回荡。
她愣住,眼神忽闪了一下,良久,双唇微启,
“对……”
“别再说对不起,你对不起我的事多着呢,不差这一件。”
我打断了她的道歉。
“我只是,害怕你离开我,每一次,又再一次……”
她委屈着,喃喃道。
闻见这番受伤的言辞,我心头一颤,火气也消了一大半,而嘴上却仍是不饶人地继续着,
“还演呢?”
她一听,泪便瞬间夺了眶,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我并不想这样想你。”
“是因为偏见对吗?对我的偏见,对这份职业的偏见。”
被她猜中了心思,我沉默了。
“在你的印象里,我们这个圈子是肮脏的,所以我也是肮脏的,就和小区里的那些被包养的女人一样肮脏。”
“你走吧温景珊,合同的事,是我的问题,我会删掉它。”
话音落下,她用力地抹去了眼角滚落脸颊的热泪,由于太过用力,皙白的脸蛋还被手饰刮出了一道红印。
她就这样走了,没有带上我,而我也无法得知,她究竟去了哪里。这里对我而言,这只是一个陌生的城市。
一连几天,叶清苓都没有回来,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只有在宾馆等她。我想过一走了之,但,刚离了东家的庇护,只身面对未知,这种孤立无援的窘迫感我已经尝过了。而一想到和我身处同样处境的叶清苓,我终是没忍心。
直到第三天,我突然想起了那张名片,那张价值五万的名片。向她的前助理讨要联系方式,这绝对称不上是个好办法,不是谁都能念着买卖不成仁义在,更多的应是被砸了铁饭碗的怨恨。但,黔驴技穷,
我在脑中演练着话术,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是温景珊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男声,
“是我,常安。”
“有事吗?”
“你现在在哪里?”
“H城。”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没跟清苓来呢。”
听到叶清苓的消息,我心里一喜。
“你能不能尽快到H城国际酒店来一趟。”
酒店?叶清苓?
“是叶清苓出什么事了吗?”
“你先来吧。”
常安并不方便细讲,只是催促。
电话那头觥筹交错的声音,嬉笑的杂音,还有那道熟悉嗓音,让我越发的不安。
我赶到的时候,叶清苓正笑颜如花地端着酒杯,向身边的一位浑身金链油光满面的男人敬着酒,回回都是一饮而尽,她这喝酒不要命的架势吓得常安不轻。
常安瞥见立在门口处的我,像是见着了救兵一般,一个劲地朝我使眼色。
我推门而入,而让我意外的是,在场的竟还有林温欣。
叶清苓又一次把自己喝了个烂醉。
“林导,小叶明天还要三场戏要走呢,今天就让她的助理先送她回去休息吧。”
林温欣听着,与我对视的眼中忽而闪过了一丝讶色。
我收回目光,径直走向醉酒的叶清苓,
“温景珊?”
我将她扶起,一股浓郁的酒气直冲进我的鼻腔,我有些不适的紧了紧眉头。叶清苓醉得深,有些站不稳,顺势靠在了我的身上,手指还在我的脸上比比划划,
“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句吸引了目光,尤其是林温欣。
“温策,清儿醉过头了,我和你一起送她回去吧。”
林温欣还是一贯的温文儒雅,她适时地出声,巧妙地打破了局下的尴尬。
“不用!”
叶清苓按住她的肩,让她坐下。
“我再和林导喝两杯。”
她说着举起桌上的杯子,对向了一旁醉得也不差的油腻男。
常安见状,连忙打圆场,
“清苓,今天林导喝得也不少了,明天还要导戏呢,今晚就到此为止吧。”
说着,还不停地用眼神示意着我。
我架过她,强行将她带离了这处充斥着利益关系的角斗场。
回到宾馆,我将她放倒在沙发上,又转身给她倒了杯水,
“你不是走了吗?”
她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水,人倒是清醒不少,似醉未醉的。
“合同删了吗?”
我问。
她听着,顿了顿,红扑着脸蛋,疑惑着回声,
“没有。”
“那正好,发我一份。”
“干嘛。”
“留着维权。”
叶清苓努起眉头,狐疑地望着我,半晌,噗嗤一笑。
“手机给我。”
“下次直接打我电话。”
她突然俯下身,环住我的脖颈。
“谢谢你温景珊。”
她贴着我的耳畔,喃喃。
我任由着她抱着,只是脖颈处突然传来酥麻的温热的触感让我有些不适,
“叶清苓?”
“你好香啊。”
她说着,贴得我更近,脖颈处突然一阵吮吸感。
我猛然推开她。
她有些困惑,靠着沙发,亮着对眸子,微侧着脸望着我。
“早点休息。”
我说着,就想走。
“温景珊。”
她叫住了我,
“你真的不知道,那对戒指的含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