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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我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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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很静,寻不见窗外秋风起,闻不见月落乌啼,静得只能听得见彼此的心跳。
叶清苓躲在我的怀里,倚在我的肩头,用指尖在我的脖颈处画着圈,悄摸着为我抹去动情后的汗水,
“进步很大呀珊姐。”
“是不是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偷偷练习过了。”
她打趣着。
我抚摸着与她的后脖颈紧贴的长发,又用抬着五指在她光滑的肌肤上跳舞。
“只准你和别人玩暧昧,不许我同她人交付情感啊?那你也太霸权了吧叶清苓。”
“打住!别在这种时候提第三人行不行。”
“明明是你先提的。”
我撩拨着垂落她脸颊的发丝,满眸柔色地看着眼前气鼓鼓的叶清苓。
“哼。”
她显然不满我的回答,冷哼一声,突然背过身去,还故意把被子掀得老高。
被子过了风,惹得不挂半缕衣段的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下意识地将身子贴紧了她的后背,
“很冷诶。”
“我很热。”
“哪里热?”
我把头埋进她的发尾,轻嗅着她的味道,喃喃。
“火气大,自然就热。”
她没好气。
“那明天给你买壶凉茶去去火,行不行。”
“不行。”
她驳我。
“那你还想怎么样啊小朋友。”
叶清苓并不作声,只是依旧背对着我,顾自生着闷气。见此,我识趣地敛了敛玩心,
“行,我错了,我不该提,行了吗?”
“温景珊。”
闻声,她忽而沉着声调唤我了一声,又道,
“还好你不是男人,不然,你可能真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此话怎讲?”
我肘起手臂,托着侧脸,洗耳恭听。
“你不知道,任何话只要加上行了吗,都会让人火力程度提升到80%吗?”
“哦。”
我淡淡地回应。
“哦什么啊。”
她猛得回过身,蹙紧着眉头,满脸写着不开心。
“我现在知道了。”
“晚了。”
她瘪着个嘴喃喃道。
“那叶小姐您要怎么样才消消气呢?”
“我想,只有一个办法。”
在与我对上眼的刹那,她脸上的愠怒色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坏笑。
被她不怀好意地盯住,我不禁咽了口口水。
她不会是要……
不等我想个全,她已随心而动。
在几近窒息的亲吻过后,她抬眸,找见了我的眼色,只是一眼,又要造次。
“等下。”
我双手一把捧住那颗放肆的小脑袋,
“叶清苓,你这是在消气吗?”
被我一语道破了伎俩,她也不藏着掖着的了,
“珊姐……”
她望着我,些许渴望。
我点头。
我已然落入她的罗网。
探试抚君颜,浮萍一道开,
形单只舟,如误入藕花尽处,惊起涟漪荡漾。水光潋滟,引鸥鹭点水,兴未尽,舟不回
序幕已然拉开,正片终于在翘首中上映。
白鹭飞边舟一个,萦回几曲方洲。
百转千回绕指柔,兴尽魂飞终不悔。
既已楼开弹指顷,又何必羨西方。
尽罢,她把头埋进我的颈窝,贴着我的耳朵,轻轻道,
“我爱你。”
我轻吻她的脸颊,勾过她的手指,贴在唇上,
“我像你爱我一样爱你。”
道尽绵绵情意,又彼此相拥着沉沉睡去。
晨早,将我们二人从梦中唤醒的,不是那偷摸进房间的第一抹暖阳,而是床头续满电的手机。
叶清苓从被子里冒出个脑袋,睡醒朦胧地睨了它一眼,又懒得去搭理,转而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
“乖,接电话。”
我摸着她的脑袋哄着。
“是常安啦。”
她在被子里扭捏着。
“金主爸爸的电话也敢不接?胆子肥了?”
“什么啊温景珊。”
她忽闪着圆溜的眼睛,将目光聚在我的脸上。
“我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钻戒更实在。”
“靠。”
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爆粗口。
“爱钱还是爱我,你说!”
她捻住我的下巴,抬高角度,质问着,
“不要自取其辱喔小朋友。”
我故意噎她。
闻声,只见那双清澈的眼眸里瞬间被哀怨填满。
我勾唇一笑,抓住她停在我下颚的手,又在她噘得快要贴近鼻尖的嘴唇上落下一吻。
“好啦,不想接,那好歹把它挂了嘛。一直闹,扰人清梦。”
我安抚道。
她叹了口气,转身拿过手机,贴在了耳旁。
“叶清苓!”
电话接通的瞬间,一声震怒传来,惊得叶清苓不得不将手机拿远了些距离。
“我准你两天假,你可倒好,你这假休得差一点就让我提前退休了啊,你可真行啊。”
“怎么了嘛?”
“你是不是找到温景珊了?”
常安轻了分贝,努力压住心头的怒火,问。
“嗯。”
“你俩现在就给我回W城。”
“可我的假还没有休完呢。”
叶清苓反驳道。
“你要是不想再在圈子里混下去,那你从现在起,就可以一直休到老了。”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常安少有的大发雷霆,要我们不得不心生危机感。对视的瞬间,我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昨晚的闪光灯,
然而,待叶清苓枕着我的手臂,打开了手机中社交软件时,各大平台却是无风无浪。只有热搜的末端,还挂着昨夜《破生》首映会上的相关。
“珊姐,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去吗?”
叶清苓放下手机,询问我的意见。
“那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去吗?”
我反问她。
“什么?”
“先跟我回一趟家。”
“见,见家长吗?”
她浮于面上的慌乱,是我没有想到。
讲真,我有些失望。
但,对此,我却没有多言。
我敛起心思,云淡风轻地看着她。
也是,抛开性别,抛开她的身份,她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而已。一个幻想着恋爱,更乐于享受着二人时光的年纪,而谈婚论嫁,见亲定情,于她确实为难。
其实,我的本意也不在此,我只是想和家人道个别,再同叶清苓一道离开罢了。
既然她不愿,也就随了她吧。
我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另头,叶清苓已经离开被子,蹲在了行李箱前,身上却只有一套内衣,简单地为她遮住了斯米处。
“披件衣服叶清苓,小心冻着。”
我起身,从衣柜里拿了件睡袍套上,又向她丢了一件去。
她不接手,而是自顾自地在那一堆行李里翻找着,接着又喃喃自语了起来,
“早知道就多备几件衣服带过来了,像现在这样邋遢狼狈,万一你妈妈觉得我不重视这次会面可怎么办。我听说见家长,初印象特别重要,要是被判定是个不修边幅,生性随便的人,一怒之下把我赶出去,不让你和我在一起,那我可怎么办啊。”
听着她的碎碎念,我才恍然。
原来,面露难色,是因为害怕失礼。
想到自己小人之心的先入为主,一时间,我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塞住了一样,哽住。
我走到她的身后,从背后环抱住了她,
“就算是丑媳妇也得见婆婆。”
“谁丑?”
“?”
好家伙,这小孩怎么总能抓错重点?
“你都这么自信了,穿什么还重要吗?偶像包袱不要太重喔叶女士。”
我故意调侃她。
“当然重要!那可是你的妈妈呀。”
她应着声,手里却还在行李箱里翻找着。
“不如,这件吧。”
我凑上前,见着一件V领天蓝色毛衣被她拿在了手中。
“毛衣?你不觉得热吗?”
“秋归秋,但在我们这里,中午的太阳可还是犹如夏天那般毒辣喔。”
我提醒她。
她起身,提着衣服在身前比划着,
“为你,热也是值得的啊。”
“再搭配一件黑色高腰裤,不错。”
她扭动着腰肢,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搭配。
而同时间,我却无心关注她的穿搭,目光早已不由自主地被她腹部的那处伤疤吸引了去。
“叶清苓。”
“嗯?”
我轻轻地抚摸上她的缝了针的伤口,那是条约摸两指关节长的伤疤,仅用一条绵制的黑线将两侧的皮肉吊紧在一块儿,黑线晕着伤口的粉红,在她白皙紧致的肌肤上尤显得刺眼。
“是不是很痛。”
我问。
回想起初见时,她着的那件露脐装,纤细的腰肢搭配上线条明显的马甲线,谁人见着不称绝。
然而,这次意外过后,她怕是不会再将这处露出半点,对于她的职业来说,这定会产生不小的影响。
想到这儿,我不免为她担心。
“不痛啦,早好了。”
她淡淡然地回话。
“都缝针了。”
“打了嘛药,没感觉的。”
回着话的空当,衣服已按她所想的换好,她满意地对着镜子摆弄着,又抬手将夹进毛衣的长发顺着衣领撩拨而出,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可是伤疤,对于一个演员来说……”
许是察觉见我的担心,她走回我的身边,双手搭在我了我的双肩,
“我觉得挺好的啊,至少露骨的戏,我再也不用接了不是吗?”
“而且这样一来,我的珊姐也就省得担心我出去沾花惹草啦。”
“这是什么逻辑啊。”
我笑她。
“属于你的独有逻辑。”
“咦,油里油气的,我可不吃这套。”
“那吃哪套?”
说着,搂住我的腰肢,一把将我拉进她的怀里。
“是这套吗?”
说着,不安分的膝盖已经在某处作祟。
“叶清苓!”
我试图出声制止,可显然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