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逆袭系统》麦哥

28、第二十八章

　　图灵奖的颁奖典礼告一段落，但事件本身的影响力还在持续发酵中。

　　不提各国对江涛这位冉冉升起的科研新星报以什么态度，单说国内在图灵奖颁奖礼现场转播后，掀起一阵对科研大拿的崇拜盘点风潮。

　　有好事的网友列举开国至今，有名有姓得到各种重量级奖项的各科科学家，进行横向和竖向的比较。

　　作为导火索的江涛不免被拉出来各种点评，从求学经历到科研成果，甚至家庭背景都被扒个底掉。

　　甚至他单亲家庭的过去，还有与江家的关系都有人放到网上，任人评说。

　　尤其今年适逢四年一度的菲尔兹奖颁发，人人都在等着看江涛会不会一股作气连菲尔兹奖都纳入囊中。结果菲尔兹奖名单中没有江涛的名字，网上又有人阴阳怪气地说些，“江涛还差得远”，“年轻人应该多虚心学习，不要总想出风头。”一类的怪话。

　　网上一片乌烟瘴气，最后是江泯出手联合京大一起，才把这股歪风邪气压下去。

　　不过这些事情江涛统统没有关注。

　　虽然在图灵奖后，阿贝尔奖和其他一些奖项陆续颁发给他，甚至包括国内的陈省身数学奖和青橙奖等。

　　不过江涛一律没有出席，因为他的湍流实验总算取得阶段性进展。

　　宽大的液晶屏上，一副由无数混乱又有序的点和线构成的图形正不断运动着，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着不同的形态。

　　“江，这是……”瑟斯顿博士惊叹地望着这个模型，“五维空间模型？”

　　“是的”，江涛特意邀请瑟斯顿教授来实验室，为他介绍自己的思路，“这是我用现有的数据构建的湍流运动模型。我发现湍流运动虽然复杂，要考虑的参考项十分多，但归类在一起，总逃不过五个维度的变量。”

　　“时间、空间、以及层次的统一。”

　　“所以我用五维空间模型来诠释湍流的运动，至少从目前来看，没有问题。”

　　瑟斯顿教授总算舍得将目光从面前这个足以令人眼晕的模型上挪开，“所以你请我来，是想要更多的数据，来印证五维空间模型的正确性？”

　　行家出手果然切中要害。

　　“教授英明，我手边的数据资料仅够搭建一个模型的大框架，框架里面的细节需要更多的数据支持，结果才能更精确。但以我的身份……太敏感了。”江涛作为一个外国人，想要申请数据库的支持，会有很大的阻碍。但研究进行到这一步，江涛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放弃。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我会以我的名义来提交申请。”瑟斯顿教授十分上道，甚至歉疚地说，“只是如此一来，研究成果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了，我——”

　　“教授千万别那么说”，江涛感谢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他，“虽然灵感是我的，但完善模型同样是很重要的步骤。如果说整个研究过程是一条一百步的跑道，那我不过是刚刚迈出了一小步。”

　　“你的一小步，相当于跑道的前九十九步。天才1%的灵感，就是别人永远跨不过的天堑。”

　　瑟斯顿教授难得感慨，但研究数学的人，感性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申请的事情我会尽快落实，你暂时不要插手。”

　　知道瑟斯顿教授的目的是保护他，所以江涛没有多心，“好的教授，正好暑假到了，我准备趁这个机会出去度假休息一段时间。”

　　“和男朋友一起？”瑟斯顿教授的调侃让江涛的脸胀得通红，“是凯瑟琳告诉您的？”

　　“她才不会和我聊八卦，”瑟斯顿教授一脸被女儿嫌弃的牙疼老父亲样，“你们都是风云人物，你又刚刚获得图灵奖，一点八卦早就传遍学校了。”

　　万万没想到已经被动公开出柜的江涛，只得承认，“奥利弗很好，我们相处得很愉快。”

　　“去哪儿？”

　　“意大利、瑞士、法国、西班牙，如果有时间的话，顺便连葡萄牙一起逛逛。”

　　“哇哦，浪漫的欧洲之旅，祝你们玩得愉快。”

　　虽然说要外出旅游，但成年人想说走就走可没那么容易。

　　江涛这边需要和詹姆斯做好交接，他人不在，实验进度却不能停。好在瑟斯顿教授处没有他的事，只要保持联络就行。

　　反而奥利弗的麻烦更多些。

　　“你又被人赶出来了？”

　　“我们公寓隔音不好，他带女朋友回来，我就只好出来了。”奥利弗抱住江涛，揉他后颈，“以前我只能在酒吧或者办公室凑合过一晚，幸亏现在有你。”

　　奥利弗和别人在校外租房子住，斯坦福不是没有宿舍，但高昂的住宿费不是奥利弗能够承当得起。

　　据他了解，奥利弗家只是普通中产家庭，母亲是家庭主妇，全家的生活来源全靠他父亲开修车厂赚取。

　　虽然在美国干修车挺赚钱，但要负担斯坦福一年五万多美金的学费，还是不算宽裕。

　　奥利弗的爸爸为他支付了每年的学费，剩下的生活费等等，就需要奥利弗自己打工来赚。

　　想也知道他租不到什么好房子。

　　“要不，你搬来和我一起住?”

　　越想越觉得是个好主意，江涛两眼亮晶晶地看他。

　　“可以吗？”奥利弗没想到他们发展得那么快，“有鉴于我们学习繁忙，没有太多相处时间，同居是个不错的主意。”

　　“正好，在出门前我们先替你把家搬了。”

　　专业的搬家公司在美国价格昂贵，虽然江涛不差钱，但不愿意给奥利弗增加负担。

　　于是挑了一个日子，奥利弗找他朋友帮忙，几个人自己动手开了三辆车就把所有东西搬走。

　　好在房子本来就租期将近，他们少了找房东谈论违约赔偿的问题。把整间房子留给奥利弗舍友和他女朋友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就等租约自然到期。

　　按照习惯，请朋友帮忙搬家，过后会邀请他们一起参加新家派对。

　　“伙计，这房子真不错，泳池派对，太棒了！”

　　奥利弗的朋友和他一样热情健谈，江涛在他们的感染下慢慢放开，换上泳裤，开起泳池派对来。

　　“游得不错”，奥利弗不知何时游到他身边，从水里突然冒出来，溅他一头一脸的水。

　　“奥利弗！”，江涛嗔怪道，“眼睛进水很难受的。”

　　“哈哈，抱歉”，奥利弗带他到岸边，托起他的脑袋，拿毛巾给他擦眼睛，“现在好了吗？”

　　用力眨了眨眼，江涛气鼓鼓地一脚把奥利弗踹进泳池，“你也试试，我就好了。”

　　围在四周的朋友们起哄，下饺子般全跳进泳池里按住他。

　　男孩女孩们在泳池里打起水仗。

　　好容易摆脱围攻，奥利弗找到江涛，他正坐在岸边踢水玩。

　　常年呆在室内，不见天光的白皙皮肤比白种人都要透亮细腻。精致的脚踝，配上圆润可爱的脚趾，让人忍不住握在手里把玩。

　　奥利弗确实上手了。

　　“干嘛？”江涛刚做了坏事，色厉内荏地充分表达心虚二字，“警告你哦，别想拽我下去。”

　　“怎么会?”对江涛误以为他是要拽他下水的猜测，奥利弗哭笑不得，他可没有江涛那么幼稚。

　　他想的是——

　　手指在脚踝摩挲，温热的掌心贴在冰凉的脚背上，触感分外明显。

　　江涛从来不知道脚踝也是他的敏感带，但如果不是，他的脸为什么红透了。

　　奥利弗的大掌整个包住他的脚背，江涛微微挣了挣，没挣脱就不再坚持。

　　“咳……你”，江涛语塞，因为奥利弗忽然贴得更近。江涛的膝盖正好抵在他的胸口，他的呼吸喷在江涛的腹部，“你还没成年?”

　　奥利弗的嗓音沙哑性感，充满欲望，话中的含义成年人都知道，江涛嗫嚅道，“还……差三个月。”

　　“三个月啊——”，奥利弗眼神勾人，“我很期待。”

　　※

　　整理好行李，背上背包，带上钱带上人，江涛和奥利弗乘上去往意大利的飞机。

　　第一站威尼斯。

　　这座闻名全球的水上城市其实很小，他们计划只在威尼斯停留一天。穿过威尼斯幽暗的小巷，抬头就是矗立在开阔广场上的圣马可大教堂。

　　“身为一个唯物主义的科学家，我不知道你竟然信上帝?”

　　这是他们在陆续参观完圣马丁大教堂、梵蒂冈博物馆、圣彼得大教堂、米兰大教堂、圣母百花大教堂后，奥利弗发出的由衷感叹。

　　江涛靠在圣母百花大教堂的顶层，俯瞰整个佛罗伦萨，确实很有上帝视角的感觉，“我不信上帝，但我相信人类的智慧。当时的教廷占据了最大的社会资源，他们建造的美轮美奂的教堂和艺术品才是最宝贵的财富。”

　　“而且我觉得建筑学是将数理的逻辑理性和艺术的美学感性平衡结合得最好的一门学科。”

　　“你和列奥纳多·达·芬奇肯定很有共同语言。”奥利弗调侃。

　　“中文有个词，缘悭一面，或许能够形容。”

　　意大利的教堂让江涛流连忘返，他们住在火车站旁的旅馆里。这里的城市很小，乘坐火车可以很方便地在各个景点来去。

　　他们来的时候恰好赶上还愿节，这是威尼斯最受欢迎的节日，有盛大的赛舟会和礼花燃放。

　　他们各自买了一个威尼斯特产的造型独特华丽的面具，然后戴着面具，和行人在街道游行欢庆。

　　直至凌晨才回到酒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