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篱异闻》奶茶闲人618

110、（二十三）虚实

　　“所以，南青葙最后见到的那个人是雪姬，不是萧雪见？”
　　听故事的人问。
　　老戚点了点头。
　　“老戚，这故事是你编的吧！”一个女人问。
　　“故事大部分都是编的！”老戚端着一碟蜜饯樱桃，“各位，我新腌制的，尝尝看！”
　　“蜜饯樱桃！”女人惊喜，“宋宴中的蜜饯樱桃！在故事里出现的！”
　　老戚笑着，不语。
　　南青葙睁开了眼睛，VR眼镜上显示：您已经退出南篱书局！南青葙摸着自己的脸，“哭了！我居然哭了！”
　　他摘下VR眼镜，眼睛有点受不了自然光，回归到真实的世界，他有些恍惚，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哪？他起身，看着四周，看着周围各种演算图纸，依旧恍惚。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他寻着声音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接起。
　　“南青葙，你玩失踪啊！干嘛呢？消失了三天！”声音很熟悉！
　　“陈阳！”他喊着。
　　“南哥！”
　　对方一听见喊他名字，变得恭敬了起来。
　　“你小子胆肥了啊，敢直呼你老板大名！”南青葙吼道。
　　“南哥，南篱书局系统登不上了！”陈阳委屈的说。
　　“登不上去？什么意思？”南青葙问。
　　“就是登不上了！会不会被人给夺域了！”陈阳说。
　　南青葙迅速地戴上VR，登录，果然登不上了！他有再试了二次，还是不行！
　　“三次后密码错误，请明天再试！”系统提示道。
　　“南哥！南篱书局是我们最多用户的元宇宙！”陈阳说。
　　南青葙挂掉了电话，看着南篱书局的入口界面，他还有些理不清楚，自己是大明星南青葙还是元宇宙设计工程师南青葙？他摘下VR眼镜，爬上了自己的床，“我得睡一觉！等我睡醒！睡醒了就知道怎么做了！睡一觉！对！睡一觉！”
　　南青葙整整睡了一天一夜，饿了，出了门去觅食。就去了离家不远的小食街。
　　“吃什么呢？”
　　走着走着，他看见了两个字，折了回来，“六味！”
　　他走了进去，扑面而来的香气。
　　“欢迎光临！”
　　“戚少游！”
　　南青葙看着眼前的人，“你怎么——不会——你是元宇宙里的虚拟人啊！”
　　“元宇宙？”老戚恍惚，“哦，虚拟世界！不过——我姓戚，你说对了！想吃什么？”
　　“莲花鱼包、雪霞羹、炉焙鸡、酥黄独、沆瀣浆——”南青葙一口气脱口而出。
　　老戚一愣，打量着他，其他食客吞咽着口水，“这是什么菜式，老戚你真会做啊？”
　　“等着！”老戚转身回到灶台忙碌了起来，果然南青葙点的菜他都端了上来。
　　“你还说你不是戚少游！”南青葙说，“六味书局的书主！”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些《戚家宋食》中记录的菜式？”老戚问。
　　“我是南青葙！”南青葙说，“南鹿鹿！咱俩发小！”他摇了摇头，“在南篱书局里！”
　　“南篱书局！”食客惊讶的说，“老戚，这不是你故事里出现的那个神奇的地方吗？原来真得存在啊？”
　　“什么故事？”南青葙问，“南篱书局是我设计的元宇宙！”
　　“元宇宙？”食客又是一惊，“那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产物吗？二十三世纪的我们只是听说过！”
　　“二十三世纪？”南青葙震惊，“现在不是2022年吗？”
　　“2422年！”老戚说。
　　“啊——”南青葙不信，“开什么玩笑，我出个门四百年过去了！”
　　听到他这么说，六味的食客像避瘟神一样避开了他。
　　“你——真得来自——2022年？”老戚问。
　　南青葙拿出自己的手机，把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展示给他看，就在瞬间时间变成了2422年！
　　“这款手机，我在博物馆里看见过。”食客说。
　　“啊——”南青葙再次看了看时间，真得变成了2422年！“啊——你们——现在不用——手机吗？”
　　食客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只见食客说：“拨通我老妈的电话。”
　　只见他的右眼瞳孔变成了蓝色的，出现了投视，瞬间一个全息投影的女人出现，她正在遛着电子狗，跟真人就在眼前一样。电子狗走到南青葙的身边，抬起了后退，这是要撒尿的架势。南青葙立马往后退，那狗却跟着他。
　　“死哪去了！还记得给你老妈我打电话啊！”女人一阵吼。
　　南青葙和老戚都感觉到了女人的咆哮，连忙退避三舍。
　　“打错了！关闭！”食客说完，瞬间女人消失。
　　“那那些宋食呢？”南青葙转头看着那一桌宋宴，老戚给他使了个眼色，南青葙回到桌旁，拿起碗筷，大快朵颐，味道是有，可是就是没有口感，吃了那么多，肚子没有一点饱腹感。
　　老戚不知道按动了什么开关，那桌宋宴消失了，变成了一个一个的食物药丸。
　　“啊！我吃的就是这个啊！”南青葙说。
　　“我们就靠这些维持生命！”食客说，“新鲜的食材，那都只是传说。”
　　“雪姬和小恩说的六味！”南青葙醒悟了过来，“难道我还在南篱书局中！”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了南篱书局的登入界面登录，依旧显示密码错误！
　　“还是被夺域了！那——”他看着老戚和食客，看着六味，“这是真实世界还是虚拟世界啊？”
　　“当然是真实世界了！难道我们——都是假的？”食客让南青葙捏自己的脸，“食物没有口感，人有触感吧！”
　　南青葙捏着食客的脸，一用力，食客大叫了起来。南青葙松开又捏了一下自己的脸，“疼！不是梦啊！”
　　老戚拿出了一瓶酒，“在坐的各位，这位出现在我六味，就当着你们没看见，我请大家喝——雪醅！”
　　“雪醅！”食客们欢呼着，“老戚，喝过这杯雪醅酒，我们没看见也没听见！”
　　老戚给食客们到酒，南青葙真成了个透明人。
　　打烊后，老戚在自己睡觉的区域，分出了一些空间，拿出一个睡袋给南青葙。
　　“你暂时哪也去不了！”老戚说。
　　“为什么？”南青葙问。
　　“因为你来自2022年！”老戚说，“被人发现了，会抓你隔离做研究！”
　　南青葙瞬间闭上了自己的嘴巴，打开了睡袋，钻了进去，可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想问什么？”老戚翻了个身说。
　　“南篱书局——是个故事？”南青葙问。
　　“对！”老戚回答。
　　南青葙坐了起来，“萧雪见，故事里也有？”
　　“有！”
　　“那故事的结局呢？”南青葙急切的问。
　　老戚原本是背对着他，转过身来，看着他，“你想知道？”
　　“我和你的开启时间之轮，为了就是救她，当然想知道！”南青葙说。
　　老戚坐了起来，“我不知道在你的那个南篱书局的元宇宙中，他们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在我的故事里是另一版。”
　　“啊——啊——”
　　睡梦中的萧雪见被客厅里的楣姐的尖叫声吵醒了，最近在赶剧本，连着三个月都没怎么好好睡，今天早上终于二十四集全部完成，发给导演和制片人后，就蒙头大睡，结果——
　　她哈欠连天的走了出来，“楣姐！大清早的——鬼哭狼嚎——干嘛呢？”
　　“雪见！雪见！热搜——”楣姐舌头打结似的，“南青葙——出车祸了！”
　　萧雪见瞬间就醒了，连忙抢过楣姐的手机，翻看着，果然，她连忙拿起自己的手机给陈阳打电话，没接，又给骆姐打，还是没接。
　　“车祸！”她想起了南青葙的司机周师傅，在手机里翻找着，终于找到了，拨通。
　　“萧老师！”电话那头传来了周师傅的声音。
　　“周师傅，不是出车祸了吗？你怎么——”萧雪见急切的问。
　　“南哥自己开的车，我不在车上！”周师傅解释。
　　“南青葙——他现在怎样？”萧雪见问。
　　“还在手术中！”周师傅说。
　　“医院地址发我！”萧雪见连忙回房间换衣服，楣姐一把拉着她。
　　“我跟你一起！你这个样子，我怕你也出事儿！”
　　她们俩赶到了医院，医院门口围着一群媒体，骆姐让工作人员来接的萧雪见和楣姐，南青葙已经从手术台上下来，送病房了。
　　萧雪见一走进病房，就看着全身裹着纱布的南青葙，她整个人瘫了下去，幸好背后的戚少游接住了她。
　　“为什么会这样？”萧雪见喃喃。
　　“昨天刚杀青，就着急忙慌的要赶回来。”骆姐说。
　　“是因为——我！”萧雪见眼泪滑落了下来。
　　“这和我知道的故事线接不上啊！”南青葙听着老戚的讲述，说着。
　　“你以为南青葙从时间之轮回来，还能回到以前的那个世界吗？”老戚说。
　　“他——进入了另一个——平行世界了！”南青葙说。
　　“还听不听？”老戚问。
　　“听！”南青葙说，“你继续！”
　　萧雪见想起了昨天晚上她和南青葙的视频通话。
　　“剧本今天就能完成了。”萧雪见说。
　　“正好，我也今天杀青了！”南青葙说。
　　“也就是说明天我一睁开眼就能看见你了？”萧雪见笑着说。
　　“就那么想我？”南青葙笑着问。
　　“你在剧组三个月，我闭门写剧本三个月，我们三个月没见了！”萧雪见说。
　　“不是有天天视频吗？”南青葙笑着说。
　　“你不想我！”萧雪见挂了视频，继续工作。
　　当时只是一时的情绪，后来工作后也就忘了，没想到南青葙回因为她的这句话连夜赶回来。他们俩认识五年，真正在一起也就六个月，还分开了三个月，就因为自己一句情绪话，导致现在这样的结果，萧雪见握住南青葙的手，眼泪止不住的流。
　　“他——后来——没有醒过来吗？”南青葙问。
　　老戚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