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波特兄弟与禁林》九熙

5、小木屋聚会

　　阿不思在门上拍了三下：“海格，你在吗？”
　　开门的却是斯科皮奥•马尔福，海格坐在屋里的木桌边，浓密的黑色头发和胡子，看不太清五官：“小家伙们，快进来。”
　　他一整天都在为晚餐做准备，桌上摆满了岩皮饼，馅饼，小蛋糕和蜂蜜茶。
　　“啊哦。”罗丝吐了一下舌头，“忘记现在餐厅吃饱了再过来了。”
　　“小点声儿。”阿不思瞟了一眼正乐滋滋地把茶煮热的海格。
　　“为什么？这儿这么多好吃的。”希瑟伸手去了一块岩皮饼，咬了一口差点没把牙崩掉了。
　　马尔福为他们开了门以后，就坐在角落的草垛上，牙牙蹲在一旁打着呼噜睡觉。
　　在海格为他们倒茶的时候，阿不思用眼神询问马尔福为什么在这里。
　　“因为他当堂顶撞老师，被罚做一个月的禁林巡视。”海格解释，“你们这些小家伙，和你们的爸爸妈妈真是一模一样。”
　　“海格。”阿不思终于找到一个人解答心中的疑惑，“我爸爸是什么样的？我是说我当然知道，他是我爸爸，但是好像每一个人都知道哈利•波特的故事，我却对此一无所知。”
　　“哈，一年以前，你哥哥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海格用他巨大的手掌轻柔地拍了拍阿不思的头：“你爸爸之所以不把这个故事告诉你们，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就让我来说一遍发生在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吧。”
　　“你正要说到那个老掉牙的故事，那我还是走吧。”刚推门进来的詹姆作出立刻就要离去的动作。
　　“嘿，你这个捣蛋鬼。”海格长臂一伸就把詹姆拎起来扔在草垛上，“还想去哪里？给我坐在那好好听着。这可是一个动人心魄，让你充分了解你父亲的故事。”
　　“我想我已经了解得够多了。”詹姆从草垛里钻出来，头发和耳朵上都挂满了稻草。
　　“快说吧。”阿不思和罗丝都已经等不及了，他们还从来没有听过呢。
　　“那个故事最开始是有关阿不思的爷爷和奶奶，他们是一对非常幸福的夫妻，可是有一天被一个当时最可怕的坏人，我们通常叫他神秘人……”
　　这个故事很长很长，尽管海格用尽量简单的话语来概括，还是花了很长时间，其中他数次情绪激动道说不下去，都是希瑟帮忙补充的。用手绢拧了一下鼻子，海格总结：“最后哈利战胜了神秘人，所有人都高兴坏了。我还记得格洛普用他的大手掌拍得我的背好痛，后来他去了巨人聚集的生活区，成为魔法部与巨人联络的中间人，这真是太了不起了，我正为他骄傲。可惜我们这之后就很少见面了。哦！”他发出雷鸣一般的抽泣声，“我还记得他第一次叫我名字的样子，我花了那么长时间，那么多精力，终于把他培养的很杰出。”
　　阿不思和罗丝不约而同地抓了耳朵，他们还记得罗恩有一次说起过那个巨人，以他当时的描述来看，格洛普距离杰出这个词还有不小的差距。
　　阿不思的心思很快回到了刚才听到的故事上：“这么说我父亲战胜了魔法史最强大的坏蛋？”
　　“我知道那很难令人相信。”詹姆悠闲地躺在柔软草垛上，“不过只要你去一下图书馆，就会发现有不少书提到这些事。”
　　“那为什么他和妈妈从来也不说？还有罗恩舅舅和赫敏舅妈，他们也参与了，还有金斯莱，他经常到家里来玩，他们都守口如瓶。”
　　“孩子。”海格用湿润的眼睛注视着他，“这是一段痛苦的历史，虽然我们最终取得了胜利，但是也因此失去很多朋友和伙伴，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大人们都不愿对你们提起的原因。神秘人已经死了，你们的生活是充满阳光和希望的，不要再让灰色和恐惧笼罩在你们的心头了。”海格说着说着又伤感起来，用那条镶着白色蕾丝的手帕在脸上擦来擦去。
　　罗丝拍了拍他的胳膊，以示安慰。
　　“你怎么看？”詹姆突然问一直坐在阴影中的马尔福。
　　“我是食死徒的后代，我爸爸的手臂上还留有印记，我们为所有人鄙视唾弃，你认为我还能怎么看？”屋内的煤油灯太黯淡，看不清马尔福的表情，但是他的话语中的悲愤足以令人心惊。
　　“你爸爸……”海格收起了手帕，珍惜地放进怀里，“虽然他曾经走过弯路，但那是被逼迫的，他最后选择了正义的一边。”
　　马尔福沉默。
　　“说一点开心的事吧。”詹姆突然转换话题，“海格今天是让我们来一场快乐的聚会的，怎么倒是被眼泪淹没了。海格，你是保护神奇生物课的老师，可惜我们现在年级太低，还没办法选你的课。向我们介绍一下神奇的动物吧。”
　　主题转到神奇生物，海格顿时抛却了忧伤的情绪：“我必须得说，我实在太爱这些动物了。让我来考考你们，都知道有哪些神奇的物种？”
　　“巴克比克，鹰头马身有翼兽，小天狼星的坐骑。我在故事书里读到过。”希瑟抢答。
　　“他们连这个写到书里去？”海格笑了，“那可是一个善良驯服的好孩子。”
　　“人鱼，有一支人鱼部落身生活在城堡前的黑湖里。”罗丝说，毫无疑问又是得知于《霍格沃茨，一段校史》。
　　阿不思想了想：“凤凰，我爸爸说邓布利多有一只，福克斯。”
　　“没错，邓布利多曾经有一只凤凰，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但必须说那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生物。”海格感叹，“它不仅有太阳一般耀眼的光芒，还极具战斗力，眼泪可以疗伤。它的羽毛……曾经有两支魔杖杖芯用的是它的尾羽，这大概是魔法史上除了老魔杖外，最著名的两支了。”
　　“是吗，不知道我的会不会成为第三支？”詹姆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他的魔杖，十一英寸，葡萄藤，韧性十足，以及杖芯是福克斯的尾羽。当重新开店的奥利凡德将这支魔杖递到他手里时，只说了一句话：“这必然是属于你的。”确实，它在詹姆的手上焕发出了强烈的光彩。
　　“不要太得意，凤凰虽然是难得一见的珍稀物种，但是还有一个比它更圣洁、更强大的，那就是安杰。”海格一脸向往的说道。
　　安杰？大家面面相觑，从未听说过。
　　“安杰，是美丽而高贵的，它拥有金色的发和雪白的翅膀，外形与人很像，在远古时代，它们常常飞翔在天空中。”
　　“呃……不好意思打断你的兴致，不过你说的很像麻瓜世界的天使安琪儿。”罗丝提出疑问，“它们通常被描绘为中性的美貌和强大的能力，或者是光着屁股拿箭乱射人的小屁孩。”她除了看了很多魔法世界的书，也涉猎麻瓜的书籍。
　　“那是以讹传讹。”海格很生气，“麻瓜偶然听到巫师们议论安杰，就把它们臆想成了那样。真正的安杰是强壮的，它的上半边脸是鸟的形貌，却又有人一样的嘴巴和下巴，它没有手臂，而是一对宽广的羽翼，有一条像马一样的尾巴，颜色也是金色。可惜中古世纪它们和巫师、妖精发生过斗争，最后集体迁徙，再也没有出现过。”海格无奈地摇头，“如果此生能够见到一次安杰，我就没有遗憾了。”
　　詹姆趴上桌子：“大概是不会有那一天了。”
　　海格冲他挥了一下手，开始收拾桌子和盘碟。
　　“嘿，罗丝，我还没有见过你的魔杖呢？”詹姆向罗丝讨要魔杖来看，十又二分之一英寸，榛木，内芯是一根龙的神经。
　　希瑟的魔杖十二又四分之一英寸，白杨木，杖芯是独角兽毛。而阿不思的，他也是在奥利凡德那里购买的，十二英寸，梨木，杖芯是……奥利凡德居然没有说，只是神秘地拍了拍他的手，作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Hi，那边那个死人脸的小孩。”詹姆看着马尔福，“你的魔杖呢，介意拿来看一下吗？”
　　“没有带。”马尔福用稻草在地上画着什么。
　　没带？这真是太古怪的举动了，因为魔杖是巫师必不可少的助手。只要你记得穿内裤，就得记得带魔杖，这是詹姆发明的话。
　　马尔福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巫师不需要魔杖也可以使用魔法。“
　　“确实是这样。”海格表示，“但是魔杖有助于更好地控制魔力，一根好的魔杖能够为你的魔法加成。”
　　“不需要。”马尔福说，“除非是上课必须，我一般不带魔杖，如果事事都习惯依赖于它，那么到了没有魔杖的情况下又该怎么办？”
　　“臭屁的小孩。”詹姆咕哝了一声，凑到阿不思他们面前，“一定是他爸爸经常被除武器，魔杖后来也被人抢了，所以留下阴影了。”
　　虽然知道这样很不厚道，但是阿不思他们还是忍不住笑了。
　　“好了好了。”收拾好桌子，海格解下可笑的粉红色围裙，看了看窗外的月亮，“已经差不多时间了，你们该回城堡了。”
　　虽然有些恋恋不舍，但是在海格向他们的口袋里灌岩皮饼和小蛋糕之前，阿不思他们还是离开了小木屋。
　　海格也带着牙牙和斯科皮奥•马尔福去禁林巡视了。
　　阿不思回过头，望着圆月下走向禁林的三个影子，恰好刮来一阵风，心头一阵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