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波特兄弟与禁林》九熙

3、课堂冲突

　　晚上太兴奋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起不来，阿不思是在他猫头鹰希腊不停地啄他的脑袋中醒来的，他揉着眼睛解下希腊脚上的信，顺便摸了摸它的羽毛，安抚它焦躁的情绪。信是哈利和金妮寄来的，祝贺阿不思进入格兰芬多学院，同时庆祝他第一天上课。
　　第一天上课，糟了！阿不思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五分钟第一堂课就要开始了，他赶紧摇醒了还在磨着牙说梦话的希瑟，两个人手忙脚乱地套上长袍，拿起初级魔药学的书就开始狂奔。
　　居然真的在最后一秒钟推开了教室的门，斯格拉霍恩教授看见他们露出笑容，亲切地指着第一排的位子：“孩子们，快到这儿来坐。”
　　教室里的学生全部回头看向他们两个，阿不思和希瑟无奈地走到第一排，罗丝低声说：“睡过了？”
　　阿不思：“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俩的头发像刚电过的。”
　　阿不思和希瑟对视一眼，果然是，开始狂抓头发。
　　斯格拉霍恩站在教室中间，他的身边摆放着三个盖了盖子的坩埚，他喜欢艺术性的出场，给别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在第一节课向学生们展示几种魔药是他的习惯：“各位同学们，魔药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你们将会发现它能够提供各种各样的帮助。现在我这里有三种已经调配好的药，如果有可以辨认出来，并且准确说出属性的，可以加五分。”
　　他打开了第一个坩埚的盖子，里面是黑色的液体吗，发出刺鼻的味道。
　　罗丝举起手，回答：“狐媚子灭剂，用于消灭狐媚子，对于人体有害。”
　　“很好，加五分！”斯格拉霍恩赞许着，又打开另一个盖子，别人还没有看清里面是什么样子，罗丝就有举起了手：“复方汤剂，取别人身上的一点皮毛放进去，喝下去你就可以变成他。”
　　“非常好。再加五分。”斯格拉霍恩看着罗丝，“你让我想到了一个人，一样的聪明、敏捷，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罗丝•韦斯莱。”罗丝带着一丝骄傲的口吻。
　　“果然。你的父亲是罗恩•韦斯莱，而你的母亲就是霍格沃茨历史上最勤勉好学、聪明过人的赫敏•格兰杰。”斯格拉霍恩赞叹，“我非常欣赏你的母亲，而你必然和她一样出色。”
　　“谢谢。”罗丝的脸有些红了。
　　“那我们来看下一个。”斯格拉霍恩揭开下一个坩埚，里面是金色的液体，闪闪发光。这一次他没有再点罗丝回答，而是问阿不思：“你可以来回答一下吗，我想你父亲一定向你提起过它。”
　　“福灵剂，可以带给人好运，心想事成。”阿不思不确定他回答的是否正确，尽管他确实听哈利提起过，却从来没有真正的见过。
　　“没错。加五分。”斯格拉霍恩笑容满面地看着阿不思，令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块肥美新鲜的牛扒。
　　“看来你们中有些人已经做过很充足的预习工作了，但是我敢保证，没有人能够认出这一种药剂来。如果有，加十分。”教授戏剧性地打了一个响指，从讲台上飞下来一个坩埚落在他手中。揭开盖子，先冒出了紫色的蒸汽，等蒸汽散去，露出了药剂的真面目——深紫色，上面漂浮着绿色的泡沫，一股复杂难以言喻的味道在室内散开。
　　这一回连罗丝也不知道了。
　　斯格拉霍恩满意地在学生们的脸上捕捉到迷茫和钦佩的神色，刚要满意地合上盖子，就听见一个清冽的声音：“罗兰水，服用后可以带给人极致的欢愉感，小剂量服用会上瘾，一次性超过3克就会夺人性命。”
　　学生们立刻露出恐惧地表情，那个声音却还在继续：“配方是罗兰草，紫树藤，独角兽尾毛……”
　　“够了！”打断他的话，斯格拉霍恩惊异地注视他：“金发灰眼，你是马尔福家的人？”
　　“斯科皮奥•马尔福，教授，别忘了我的十分。”斯科皮奥补充道，“还有，这药剂是魔法局禁止的，在黑市倒是能卖出天价，因为有不少为此上瘾的人。”他冷笑着坐下。
　　“我做这个当然是实验用的。”斯格拉霍恩转过身把坩埚里的药剂一个个清除，“这些都会被清除。”但是阿不思注意到他没有清除罗兰水，而是很隐蔽的转移到了小瓶子里。
　　接下来的课突然变得很奇怪，斯格拉霍恩一直心神不宁，大家开始动手调配他们第一支药剂时，他一直对阿不思和罗丝赞不绝口，对叔叔是威森加摩成员的海里•菲德尔也不断勉励，但每次要转到斯科皮奥身边时却立刻小心翼翼，看一眼他坩埚里的药剂，然后不置一词的离开。

　　“斯格拉霍恩？”詹姆在午餐的时候碰到阿不思他们，“我可不喜欢他，每个月都要举办莫名的聚会，还非要我参加不可，这回你来了，我就可以偷跑了。”
　　“他确实在下课后跟我们说周末有一个欢迎新生的聚会，到时候会有很多的同学参加，彼此熟悉一下。”阿不思咽下嘴里的鸡肉，“不过我和他说了海格早就和我们约好了。”
　　“干得好。”詹姆匆匆吃完，用餐巾擦了擦嘴。
　　“于是他决定把聚会改在下个周末了。”
　　“哦……”詹姆夸张地把头砸在桌上，“看来我有必要去把手或脚弄断一只，躲在医院里才能避开他了。”
　　“算了吧，如果你弄断了手或脚，还怎么参加下星期的选拔赛。”乔•许打击他。
　　“选拔赛？格兰芬多队魁地奇选拔赛？”阿不思和希瑟的脸瞬间就亮了。
　　“得了吧，小毛头们。轮不到你们的，一年级生不能参加。”
　　“可是爸爸一年级的时候就已经是正式队员了。”阿不思难以理解这个规定。
　　“那一是因为他是个天才，二也是更重要的是因为队里正好缺找球手。”詹姆一甩头发，“现在格兰芬多队的找球手劳瑞可是牢牢地占据主力位置，不然我这个天才早就入选正队了。”
　　“该去练习了。”乔•许招呼他一起走。
　　“生不逢时啊。”詹姆叹息，拿着他的暴风雪X7离开。
　　“那扫帚可真帅。”希瑟说，对于他而言，詹姆身上没有一处不是值得崇拜的。
　　“他暑假里破天荒地帮忙做家务，妈妈才同意给他买的，最新款，最快速。”阿不思说。
　　罗丝一直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而是忙着看下午要上的课本《初级黑魔法防御术》，她问另外两个人：“不知道这门课的老师会是谁，昨天晚上都还没有出现。”
　　“大概是苏格兰人吧，麦格教授不是这么说的吗？”阿不思也放下勺子，“我们去教室吧，我可不想再迟到了。”
　　三个小伙伴急急地奔去教室，推开门才发现，他们到得太早了，偌大的教室里只有斯科皮奥•马尔福坐在里面，他一直都是拒人千里之外模样，只是淡淡地抬头看了三人一眼，又低下头去看手上的书。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原本谈笑风生的三人看到他后突然安静了下来，罗丝轻声告诉阿不思：“我爸爸要我不要和他太接近。”她又看了一眼斯普科斯，“但是我决定不听他的。我们总得有些友好的表现。”
　　“Hi。”她走上前对斯科皮奥打了个招呼。
　　对方却好像没听见，不理不睬。
　　碰了钉子的罗丝对他这样的不礼貌感到生气，但是又没办法说什么。阿不思上前安慰地拍了拍她，马尔福的脸几乎要埋到书里，阿不思只能看见他头顶的金发发旋：“马尔福？”他试探地喊了一下他的名字。
　　又翻动一页纸，马尔福的眼睛没有离开过书上的字：“有什么事？”
　　这句话一下噎住了阿不思，能有什么事啊，不过是想要打个招呼而已。
　　“原来你能听见啊。”罗丝大声说。
　　马尔福又不说话了。
　　罗丝跨出一步就想上前揪住马尔福。阿不思和希瑟赶紧把她拦了下来：“算了算了。”他们把她拉回座位上。
　　“别理他了，奇奇怪怪的。”希瑟劝罗丝，此刻她脸色通红，卷发更加毛躁蓬乱了。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让她的怒火平息下来。
　　而斯科皮奥•马尔福，一直淡定地看着那本书，好像从来没有惹恼过她。
　　学生们渐渐地都到齐了，上课时间已经到了，老师却还不见踪影。
　　希瑟伸头张望了半天：“难道他还在苏格兰？”
　　老师迟迟不出现，一年级的小孩子们都打闹成一团。
　　“安静！”讲台上突然多了一个人，大家都被吓了一跳，没有看见他是怎么出现的。
　　来人梳着古板的发型，穿着一件格子西装，一条金色的链子从口袋里伸出来，里面应该放了一块怀表，他面色严峻，额头有三道很深的皱纹，声音低沉、果断而有力：“我是你们黑魔法防御术的老师，你们可以称我为罗宾教授。”
　　他走下讲台，步伐端正威严，所有的学生都被他不怒而威的气势震住了。他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徐徐扫过，同时说道：“众所周知，黑魔法是邪恶的，它残害过无数的巫师，你们不仅要学习如果防御它。”说到这里时，他多看了阿不思他们一眼，“更要小心不被黑暗力量污染，因为你们中的一些人有类似的背景，很容易成为堕落份子。”说完这句话，他站到了马尔福面前：“斯科皮奥•马尔福，站起来回答我。你如何看待黑魔法？”
　　纤细苍白地手指按着桌角，马尔福站了起来：“我和教授看法并不太一样。黑魔法强大而精深，可以成为巫师的助力。”
　　“成为巫师的助力？”罗宾教授用蔑视的眼神看着他，“我就知道像你这样的人会这么想。”他掀开衣袖，上面布满了狰狞的伤痕，教师里传来抽气声。
　　“这就是黑魔法留下的，你还认为它是助力吗？”他严厉的话语不像是在问一个一年级的学生，而是在质问食死徒。
　　“这不正彰显了黑魔法的力量吗？教授，既然你亲身经历过，也清楚它的威力。”马尔福镇定而冷酷。
　　“没错，我亲身经历过……像你家那些亲戚一样的杂种做的……”罗宾教授双眼赤红，抓着马尔福的领子几乎要将瘦小的他拎起来：“而你……”他大口的喘气，后面几个词发得含混不清，阿不思觉得似乎是“渣滓”“后代”之类的。
　　希瑟揪住自己的长袍：“这太过分了。”
　　罗丝也露出一丝不忍，不过她还是说：“这是他自找的。”
　　努力挣扎着从罗宾教授的手上逃脱出来，马尔福一直冰封的脸上出现了害怕和恐惧的表情，他求助般地看了一眼斯莱特林院的其他学生们，有几个人脸上甚至挂看热闹的笑容。
　　没有人会帮助他，他用颤抖的手指整平领子，拿起桌面上的书，对罗宾教授说：“我放弃这门课。”然后摔门而出。
　　阿不思已经站起来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只好又默默地坐下。
　　罗宾教授走回讲台上，仿佛刚刚只是随手扔了一件垃圾，他用教鞭指着书：“孩子们，翻到第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