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波特兄弟与禁林》九熙

12、出师不利

　　“你害怕了？”
　　“怎么可能？我才不怕呢，希瑟才是，脸都白了。”
　　“我脸本来就白。明明是阿尔的腿在打颤。”
　　“风……风吹的，对吧，罗丝，你的手在抖也是风吹的。”
　　“没错，风吹的。不就是有点黑吗，有什么好怕的，呵呵。”
　　罗丝干笑两声，发现其实没什么可笑的，又僵住了。
　　“好了，我们不能总这么站着，向里面走吧。”阿不思抽出魔杖，念“荧光闪烁”，杖顶发出一线微弱的光。
　　“好。”
　　“走。”
　　几秒种后。
　　“不是说走的吗？”阿不思看着保持静止状态的两个人，“你们也稍微动一下好吧。”
　　“你也还在原地。”罗丝毫不留情地指出真相。
　　她也点亮魔杖：“好吧，毕竟我们都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有一点紧张时很自然的，大家也别逞强了，我建议我们组一个队形，如果有突发事件下能做出最快的反应。”
　　于是在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探讨队形如何排列后，三人组终于整装待发了。
　　阿不思拨开草丛，对着地上爬过的蚂蚁研究半天：“没有危险。”
　　罗丝对经过的每一棵树都做上标记：“OK。”
　　希瑟从罗丝蓬松的乱发上摘下一片不知什么时候沾上的叶子，凑到魔杖的光下翻来覆去的看：“Clear。”
　　看了一眼手表，阿不思报时：“禁林探险活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
　　罗丝扫视阿不思、自己、希瑟并排站立，肩膀擦着肩膀的站位：“队形保持的很好。”
　　“呃，乐观估计，我们已经前进了……”希瑟回首来路，“五十米。”
　　“五十米？”罗丝不相信地回头，确实，还能看见海格小木屋橘黄色的灯光。
　　“这样不行。”希瑟把左手拿着的树叶扔在地上，“到天亮我们也走不到禁林深处。我们是抱着目的而来的，这么磨磨蹭蹭的可真叫人讨厌。”
　　“这还不不是你造成的？”罗丝的火气也上来了，“走得最慢的就是你了。”
　　“你不觉得你所谓的队形很无聊吗，还不是大家并排一起走？”希瑟的眼镜快要滑到鼻尖，他伸手又把它推回去，“我也不想走的那么慢，还不是要顾及你。”
　　“顾及我？我走得很快好吧。”罗丝跺了跺脚，为了证明自己的速度，迈开大步就像前冲：“承认吧，就是你自己害怕，不敢向前走。”
　　“我才不害怕呢。”希瑟跟着她一起提速，两个人就像竞走一样比起速度来，最后几乎是在赛跑了。
　　看着两个越来越小的身影，阿不思无奈，这个时候吵什么架啊。又是一阵寒风灌进他的脖子，左眼皮突然跳了一下，望向远处，罗丝和希瑟的背影几乎都要淹没在黑暗中，他也提腿跑了起来。

　　深深浅浅的树影晃动，草地越走越深，希瑟不安地左右张望：“这里是哪儿？”
　　“速度是有了，只是迷路了。”阿不思给出答案。
　　罗丝紧紧捏着魔杖：“我沿路做了记号，所以应该可以顺着走回去。不过现在我们在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是哪里。”
　　“嘘。”希瑟做了一个轻声的动作，用手指指着一棵大树的树干后。罗丝和阿不思也趴了过来，向他指的方向看去。
　　黑暗的林子深处，一些发着蓝色幽光的微小生物在空中舞动，仔细看它就像是微缩版的人偶，长着透明的羽翼，风中隐隐传来飘渺不定的歌声。
　　聆听着这样的乐曲，阿不思觉得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轻悠悠地飘了起来，挣扎着脱离□□，想加入它们一起舞蹈、歌唱……
　　“孩子，醒一醒。”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把阿不思已经浮到半空中的灵魂拉了回来。他打了一个激灵，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地上，罗丝和希瑟也是一样，脸上还残留着如痴如醉的神情。
　　而树林深处已经恢复了一片宁静，刚才的美景就像幻境般消失无踪。
　　马人费伦泽站在他们面前，赤裸着上半身，长长地鬃毛随风飘荡。
　　“怎么回事？”阿不思捂着头，昏昏沉沉地爬了起来。
　　“你们遇见了精媚，它们在夜里才会出来活动，现在正好是□□期，雄性会在雌性面前跳舞以争取芳心，如果雌性愿意，就会以唱歌来回答它。人类如果听到它们的歌声，身体就会陷入沉睡，而灵魂则会被剥离。如果听完整首歌，你的意识就再也无法回到身体里。”费伦泽简单的解释了一番，“你们不应该来这里的，禁林是很危险地地方。”
　　想到刚才情景其实很危险，阿不思惊出一身汗，费伦泽最后的话又令他意识到这位马人是霍格沃茨的老师，被他发现了就意味着学校肯定会知道他们偷偷溜出来了。
　　“我们其实……是海格……对，是海格让我们帮忙巡视一下林子里的情况。”罗丝赶紧编了一个借口，想糊弄过去。
　　“不用向我解释，我即使知道海格没有让你们这么做，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费伦泽说话声清清冷冷，“这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最起码事情不会败露，三个小家伙各自松了一口气。
　　“费伦泽老师，你熟悉这个林子是吗？”希瑟问道，他们迷路了，有人能指点一下是最好不过。
　　“我从出生起就生活在这里，但是也并不敢说自己对这里全部熟悉，有很多地方，马人是不会涉足的。这片树林掩藏了太多的秘密。”
　　“智慧。”罗丝出声，“我们在找‘智慧’树。”
　　“人类寻找的往往就是在眼前的。”费伦泽示意他们抬头，那蓝色的果实就长在他们头顶的树冠上：“智慧是精媚的食物，它们吸取智慧果的浆汁，长久以往，就发出淡蓝色的光。”
　　“那么，你知道这个林子里哪里有一棵大树吗？”罗丝接着问。
　　“大树？这就太多了。”
　　“它很特别，几个人也合抱不过来，树根生长在地面上，盘根错节，一直延伸一公里以外。”希瑟详细地描述。
　　费伦泽微微侧首：“你说的我知道。但是你们不能去那里。”
　　“为什么？”阿不思追问。
　　“即使是我们，也从来不靠近树王，这个林子里的其他生物也是，这是大家共有的本能意识。”费伦泽不愿再多说了，他抬头仰望树叶的缝隙中露出的星空，“天就要亮了，你们该回去了。”
　　希瑟也抬起头，夜幕泛着宝蓝的光华，两三点星光却黯淡。
　　“你看出了什么？”出乎意料的，总是事不关己，对一切淡漠的马人竟然问希瑟问题。
　　希瑟嘴唇翕张，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出你看到的，因为或许你看出来的比我要多。”费伦泽能够感觉到他身上特殊的气质。
　　“你们会面临危险。”希瑟看着费伦泽的眼睛说，然后把目光又转移到阿不思和罗丝身上：“我们也一样。”

　　费伦泽让希瑟、阿不思和罗丝坐在他的背上，然后把他们送出了禁林外：“希望以后都不要在这里再见到你们。”
　　三个人不自然地抓头发的抓头发，挠耳朵的挠耳朵，就是没有回答一声“好”。
　　“希瑟。”就在他们要离开时，费伦泽叫住希瑟，他伸出一只手递到希瑟的面前，希瑟眨了眨眼，五只手指缓缓地搭上宽厚的手掌，棕色的大手包裹住稚嫩的手。

　　走到霍格沃茨城堡前，阿不思回望还站在禁林边缘的那个小小的黑影：“我爸爸说费伦泽和其它的马人很不一样，以前也给过他多帮助。”他其实不清楚，哈利也曾经坐在费伦泽的背上，由这个马人把他从危险的境地中救出来。
　　“他让我们不要再去那里了，这大概和你爸爸的心愿一样。”希瑟说。
　　“我们当然不能不再去那里了。”双重否定加强语气，罗丝扯了扯隐形衣的下摆，以免她的脚露出来。
　　“缤纷。”阿不思对着胖妇人的画像说出口令。
　　“啊……对。”胖夫人从梦中惊醒，习惯性地移开画像，泪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怎么又没有人？”
　　回到休息室，脱下隐形衣，阿不思把它折好塞进长袍里，希瑟和罗丝都哆嗦着靠近壁炉，天还没亮，他们还可以先在这烤烤火把自己弄暖和一点再回到床上，装作和大家一起起床。
　　“今天算是失败了，接下来怎么办？”阿不思有点懊恼，出师不利。
　　“什么东西怎么办？”休息室里突然想起詹姆的声音。
　　三个人齐刷刷地回头，眼珠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詹姆的头发就像在头顶燃了一盆火，他穿着晨衣，左手提溜着魁地奇练习的球衣，乔靠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站着睡觉。
　　“你怎么……怎么起这么早？”阿不思吓得话都说不顺了。
　　“不是快下一场比赛了吗，所有人加练，一大早就要起来战术讲解。你们呢，是起得早，还是根本没睡？”
　　“我们……”
　　“我们有个很麻烦的家庭作业，本来是已经写好了，但是发现一个步骤出了错，所有的都要推倒重来，只好早起来赶。”罗丝在骗人和想借口方面简直就是不世出的天才，“刚才就是在烦作业怎么办？”
　　“是吗？”詹姆还是有点不相信，“他们俩就算了，你也会出错？”
　　“好了，詹姆，别唧唧歪歪的了。”乔艰难地睁开一只眼，“把我拖下床，说要我陪你们训练，现在怎么花时间在这说废话啊。再不走，劳瑞要生气的。”说完又合上眼，硬是把詹姆跌跌撞撞地拖走了。
　　“这不是很奇怪吗……哎呦……你不要闭着眼拉我走路行不行，撞到了……”
　　听着詹姆渐渐变小的声音，阿不思拍拍胸口，刚才那一瞬心跳大概冲过两百了。
　　“先回宿舍吧。”罗丝站起来抖抖长袍，把上面沾着的草粒和荨麻籽拈下来。
　　“然后呢？”希瑟问。
　　“等明天我们再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
　　“又是计划？”想到偷隐形衣这件事，阿不思顿时头疼了。
　　“不然怎么办，像今天这样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只能是失败。只有考虑详尽的有计划行事，才可能找到真相。”罗丝一拍手，带着“就这么定了”的表情回女生宿舍去了。
　　“唉……”阿不思叹气，一夜没睡的疲惫感一下涌了上来，他看了看希瑟，早就依偎着壁炉打起盹了。
　　“回寝室再睡吧。”他摇醒他，两个小家伙互相扶持着没精打采地往寝室走去。

　　三剑客第一次出击——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