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闷骚之名》夏亦絮

6、另一个莫言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迷糊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头好沉。我看看窗户，天还没有亮，忙掏出手机看看时间。

　　我收到了一条信息，是欧琳发的，信息上说我正式比赛的时候依旧还是要去参加的，因为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主办方已经给我提供了场地。

　　我笑笑，准备起身，这样就行，老娘也不耍什么大牌，既然已经联系了两天了，累了两天了，一定要去参加的。

　　我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压在我的身上，好像很重的样子，对了，我是怎么来的医院，莫非是莫言。那么，莫言在哪里呢？想到这里，我迅速地坐起来，我的事情已经够多了，绝不能够在医院里面浪费时间！

　　“江凌，你醒了！”是莫正太，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昨天晚上昏倒了，我把你送到医院了。”他做起来，揉揉眼睛。

　　“我昏倒？”我有些疑问，“没什么大事吧？医生怎么说？”我不禁在心底泛起一丝担忧，我还年轻，我可不要…

　　“呵呵，医生说，你病入膏肓，离大限之期不远了。”莫正太笑着，看着我，说道。

　　我皱皱眉头，这家伙，看眼神就能看出来没说实话，还想骗我？哼！不过，这样也确定自己没什么大事，忙拿出手机，已经是早上六点了。离比赛开始的时间仅仅剩下三个小时了，我一定要去参加的，不管结果如何，一定要去的。

　　“莫言，”我看着他，“我现在没时间跟你磨叽，我要回去准备，我要参加比赛。”

　　“你都不要问问我，你怎么在医院，你怎么不感谢我？”莫言拦住我，丫一直都是这么较真，难道我刚才不是有问他我怎么在医院吗，是他自己不说的，现在我也没时间管这个问题了，一切等我比赛完再说吧，我穿好鞋子，径直走出病房，准备去拦出租车。

　　入秋以来，天渐渐凉了，六点钟的户外，竟有着丝丝凉气，不断拍打在脸上，有种侵袭的味道。

　　“江凌，等等我！”莫正太也迅速追出来，到我的旁边，刚好这时有辆出租车停下来，我们挤上去，莫言一路一直跟着我，像是在看护一件宝物那般，一点也不曾远离，一直陪我到比赛现场。
　　我心中有一些小小的感动，刚到大学就能够碰到像莫言这样的好朋友，也许是三生幸运吧。

　　在路上的时候已经给苏美打过电话了，比赛需要的用具已经由苏美带到了比赛现场，所以我们只需要按时到比赛现场就可以了，我忽然感觉很累，头开始眩晕，不行，一定要坚持下去，坚持，不管最后结局如何，既然已经参加了，就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好，尽全力！

　　终于到了现场，苏美迎出来，用很怀疑的眼神看看我跟莫言，把用具交给我，便转身离去了，不再说什么，我忽然感到心中一阵难受，难道就因为莫言，我们从小到大的友谊就必须经历一番考验么？苏美，难道我们之间的交情，比不上一个莫言么？

　　“江凌，你哪里不舒服吗？”莫言看我站着不懂，忙上前很狗腿地问道。

　　“没事。”我摇摇头，进去找了个位子，坐下来，莫言那狗腿忙跟着也坐到我的旁边去。

　　“莫少，我要去后台换衣服了，因为我的事情比较麻烦，所以必须提前哦，你也要去么？”我看着莫言，很邪魅地笑道，哼哼，叫你丫跟着我。

　　“那…”莫言迟疑了一下，方说道：“你快去快回！”说罢好像还是很不放心的样子看看我。
　　我提起袋子，去了后台，不明白莫言搞什么鬼，莫非我真的病入膏肓快歇菜了？怎么可能？若真是那样，医生还不急死，奈何从我醒来到出医院大门，都没有一个人鸟我。莫言那丫在搞什么飞机？算了，不想了，还是调整好心态好好比赛吧。

　　我立刻换上自信的笑容（嘿嘿，再自恋一把！），换好装备以后，对着镜子仔细看看，一个窈窕的少女冲着我笑呢，白皙的皮肤，清纯的模样（尽管心中尽是猥琐的思想，并不影响老妈赐予我这张美丽的皮囊，哇咔咔），我立马联想到一句古诗，至于出处我不记得了，南国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滑着冰鞋从后台出来，感到身后有很多目光看着我，有鄙夷的，有艳羡的，当然了，一定也有人说我是神经病的，我避开这些目光，径直回到跟莫言一起坐的地方，发现那丫仍旧在那里等着我，不过，看着有些不对劲，头发也比刚刚光亮了很多，嗯，衣服，衣服也不一样了，崭新，隆重了。

　　“莫少，我不就是比个赛么，你丫用得着打扮的这么隆重么？”我看着他，饶有兴致，小正太又搞什么鬼啦？

　　“那当然了，给美丽的江姑娘送花，怎么可以穿得寒碜了。”不错了，跟着我时间长了，莫正太被我培养得越来越狗腿了，我开始重新去考虑要不要去当老师了。我发现自己挺有教育人的潜力的。

　　“嘿嘿，”我拍拍他的肩膀：“走，时间不早了，坐前排去，邀请你近距离观赏江姑娘的舞姿。
　　刚好第二排有两个位子，我连忙拉着莫言去占了，一路上看到很多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看我，然后又十分恭敬地跟莫言打招呼。

　　不错啊，莫正太官不小嘛。

　　很快就该我了，我自信地滑入场地，轻轻起舞，其实独舞要想跳好不容易，我一直认为，一个美丽的曲子都是一段美丽的故事，舞蹈的真正目的，就是把这个美丽的故事演绎出来，只有自己真正投入了，才真正的能够打动别人。

　　我选的曲子是描述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站在现在的观点看来，那就是才子佳人的绝配，但演成独舞就比较难了，我在心里想象有个美男（姑且YY一把林白吧，哈哈）和我一起演绎。

　　舞蹈的精魂就在于眼神的流畅，如果动作再优美，演员的目光呆滞，难免会给人一种僵尸的感觉，对于眼神的传递，我确实做的很不错。当然啦，这不是我江凌吹的，是有认证的，我的舞蹈老师就是这么评价的，哈哈。

　　我想想林美男就在我的对面，看着那个美男，谁还不意乱情迷，眼神不就自然流畅了么，哼哼，够阴险吧。

　　一曲快完毕，我也累得够呛，只剩下最后一个小节音乐了，舞蹈也将接近尾声，莫言就已经站起来了，他高兴得手舞足蹈：“好！”

　　其他的观众看到莫言站起来，忙也给我鼓掌，真是给足了我面子啦，我一高兴，在舞蹈的间隙，看看莫言，眨眨眼睛，俏皮地笑笑，转身进行最后一个动作，也就是自传十二圈，这个也是我自己发明的，有些类似于芭蕾中的二十一鞭转，也是十分有难度地，关键是转了那么多圈，一不小心转晕了可怎么办。转到最后的时候，我似乎感觉到全场的观众已经沸腾了，到处都是掌声，最后我停下来的时候，看到评委们都站起来给我鼓掌，正在这时，莫言捧了一大把花走上来，“送给美丽的江姑娘！”他小声说。

　　“谢了。”我又是一记电眼，貌似刚才那一电电上了瘾了。

　　他竟然抱住了我，这个是我措手不及的，“你真美。”他在我耳边小声说道。这个正太，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吃我的豆腐，天那，我咬咬牙，索性也抱住他，“走吧，该下去了。”

　　“嗯，你先下去吧。”小正太竟然这么回了一句，丫的，搞什么飞机，我先下去就先下去，我丫把你一个人仍在台上，看你尴尬不，哼！

　　我坐好，看着台上，莫言已经拿起话筒，下面又开始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