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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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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3
我去了俄罗斯,在这个国家安了一些产业,足够我生活了。我其实心中仍旧为森先生留了影子,他是我的白月光朱砂痣。
如果不是我太害怕了,我是不会离开的。这是借口,我也明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因为我本就是个惜命的小人。在之前也并无一生都在霓虹横滨待着的打算,更多的是想把医生追到手后,就一起离开横滨,去一个更加平静的地方过二人生活。可惜已经破灭了。
我最后...也不过是对自己的寂寞妥协了,我不是个善于享受孤独的人,看清自己后早就为自己找了新欢。是个瘦子,叫凌冬,是个华夏人。我曾经与他有一段邂逅,之前去g.ay吧买醉,出了案子叫醒我让我去做证明的好心瘦子。
凌冬除了瘦了点,感性了点儿也没什么不好。性格温柔,行事体贴,原以为他是个0,没想到其实是个0.5。本以为他在那种事情上是愿意在下.面的,没想到是我被压.在底下胡作非为。我自己本身对这种事是无所谓的,既然凌冬愿意,我也乐得轻松。
“这都怪清和啦,这种情况我也没想到的!”
凌冬曾这样对我说,我只是翻白眼,指了指脖子上的痕迹“我有什么错,是你没出息,禁不起诱惑 。”
我们在俄罗斯过的很开心,爬山越岭观美景,冬季时下的雪很美,屋内的灯火温暖通明,凌冬总亲昵的搂着我,说好爱我。
只是他太瘦了,胳膊在我眼里也细的不行,身体又太单薄,根本就怀抱不下壮实的我。
其实说个大实话,俄罗斯也并不是特别和平的,它的一些偏僻地区总是发生一些战争,于是我时不时就有些担心了,想要听从凌冬的建议,去华夏定居。
然后..、然后凌冬就死了。
他死的挺惨的,我挤过人群,看到他嘴角带笑得躺在地上,眼睛禁闭,而脑后泊泊的血液透着隐隐热气,应景似的,空中飘飘洒洒着雪花,戏剧场面一般的落在了凌冬的睫毛上。
这瘦子就这么出其不意的死了,在明天将要出发去华夏的时候。
周围的人仍在挤我,聒噪的讨论声不断。在听到警察的吆喝声之后,他们才有些慌乱的四散了。我还能做什么呢?也跟着人群走了,装作不认识凌冬一样。人已经死了,远远的看见法.医冲着警察摇头说是没救了。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心里除了憋闷,还有着怒火。
我所谓的仇人自己来见我了,文文弱弱的俄罗斯少年,面容苍白无力,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风吹断了腰。
“你用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想让我当人质,达成你的目的?你有病吧。”
我想杀了他,我想他也从我讨彩的话里闻到了杀气,所以才往后不经意的退了一步。
“我可以让凌冬君复活,您难道不想他重新……”
“人已经死了,我听明白了,是你杀的。你这小鬼杀了他又想用他的‘复活’做交换来达成利用我的目的?……行啊,我接受了。”
我当然不是真的接受,我即便与凌冬为恋人关系,即便凌冬对我很重要,但那并非如此深切到要让他复活的地步。人啊,死了就是死了,复活了变成活的死人,更别说付出的代价有多大,又不能预测将来是否因此幸福、那根本就无所谓意义了,那没用。
所以我跟着费奥多尔上了飞机又去往了霓虹,在他带着我想和横滨几大势力谈判时出其不意一脚给他踢进了河中。
我有后手,因为我有钱。费奥多尔当然是个聪明的小鬼头,和太宰治一样的可恶。如果我背后没有自家公司精英听着我留长了的发间置下的窃听器偷偷帮我,反向收买、刺杀了费奥多尔的人,还真不能坑一回这小王八蛋。
到了安排的安全屋,我用钱雇佣杀手去陪费奥多尔玩耍。我自己是没能力的,却又心里窝火,只能持着人傻钱多的理儿,让人帮我干活..我还能怎么办,我不能怎么办,我就是个蠢蛋。
幸好我清楚这一点,所以从不轻举妄动。
part 14
我仍旧逃不过命运的洗礼。华夏不接受没有户籍证明的我、如果凌冬没死,这事儿应该不难办。于是我灰溜溜的回来了,回来了横滨,我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周游世界’了,我很累,累的想要痛哭流涕。
懒得在面对一些‘重要人物’,所以我缩在家里,除了打游戏,就是处理商业上的工作,干干正事儿。
黑衣人来接我时,我没反抗。我只是惊讶,心里没有了太多害怕的情绪,想来是时间让我的内心稍显平静了,而数次的碰壁让我早已按耐住了活跃的精神气儿。
“清和先生,请和我们走吧。”
“是森医生吗?”
“……是。”黑衣人的额头好像滴下了冷汗。
“放心放心……我配合你们工作。”
看看这话,我如今多善解人意了。
我脑袋如此的混浊不堪了,迷糊着被送到了□□首领办公室。走过的路程中巧合的看到了穿着卡其色大衣的成年太宰治,走进□□大楼前与叫中也的男人对了视(眼神分外复杂),上电梯之前一位被黑衣人称作芥川大人的少年差点用异能给我刺个对穿。
我想着,这真庞杂,我心中难受,又紧张。看着对面上位者气势彰显,办公桌上端坐的男人,这种感觉尤其甚多了。
尤其他还对我笑,“清和君,过来。”他说,紫红色的瞳子藏着深沉的暗色与针刺。
这么多年,他还记得我,是我没想到的。所以我才会在港口黑手党来‘接我’时讶异,甚至产生了点点恶心的期待,如今却只剩下了惶恐,想着森医生还不如早早把我忘了。
“辛苦了。”
他竟然是站起身来,掐着我的下巴吻住了我,这个吻潮.湿又热切,我敏/感的察觉到了一点点的怒气。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我的心脏跳的很快,我很是憎恶这样不堪的自己,我到底该怎么办。
然后森医生接下来的行为告诉我,我接下来要顺从,也只能顺从。他对我说他后悔了,他后悔在五年前放我走。
凭什么是你放我走。我有些恼怒,有些憋闷,又被他按住了脑袋说‘听话’
“我走不了,我的家产成了你的囊中之物,难道这就是你让我‘听话’的目的?”
多屈辱,感觉到我真的应了最最开始的那条flag,结果做成了狗。
“这是不全面的,除了那些价值颇非的产业,还有你。”
森医生……害,叫森鸥外吧,他这么对我说,很是轻浮的在同床共枕时随意的应答的。
“那他们呢?你的那些‘追求者’”
森鸥外沉默了一下,可能没想到劳资这样的家伙也能看出来这些吧。
“那不重要。”他这么说。
看,我一直念念不忘的人是多么冷漠的家伙。而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费奥多尔一直没有死,凌冬的仇我一直没有报,而我却和另一个人在了一起,多无耻啊。我一直是个小人,我也一直浑浑噩噩下去,我等待着解脱,也想要看破这个世界的真相与恶意。
现在,让我活着吧。先享受一下这份甜蜜,为这狗血的、强迫性质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