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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Chapter 0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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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青窈做饭,手冢负责洗碗。
青窈给宝宝洗完澡,便在卧房的一角搁置了一盏荷叶香熏灯,这款调和精油是店员特别推荐给她的,含有薰衣草和佛手柑、橙花成分,在逐渐升温的同时,散发淡淡的香氛,有舒缓压力,宁神助眠的功效。
于是等手冢把一切收拾妥当,走进卧室的时候,熏灯飘忽跳跃的火焰,满室香气宜人,还有穿着柔软的家居服等他的人,浪漫旖旎的感觉轻轻绽放。
青窈看到他进来,挽起嘴角就是一个甜美到无以复加的笑容,把他拉过来,“国光,你快点睡到这边,试试看我新学的手法好不好。”
手冢看她兴致盎然的模样,心底失笑,只得不置可否的眨了眨眼,乖乖躺平。
青窈取下他的眼镜,没有了镜片的阻挡,眼神褪去了标志性的矜贵凌厉,出奇的清朗干净的五官线条,暗淡的灯光融淡了轮廓,仿佛连神情都变得柔和起来。
“你把眼睛闭上。”青窈看见自己的影子慢慢覆盖他的面容,温凉的指尖点上他的太阳穴,来回按摩。
她的手法轻缓又不失力度,从太阳穴开始,上至眉心,下至耳后,循环往复,按了约莫五分钟,她低头轻声的问,“舒服吗?”
男人修长的凤眸阖着,神色安然,宛若沉睡。他低低的应了一声,音色清冷而富于艳丽感,“嗯。”
空气仿佛一瞬间变得静宁干燥。
手冢恍惚是想起了在慕尼黑的日子,那时候他的生活远不如现在丰富多彩,基本是球场、复健中心、宿舍三点一线,练球累了,就捧一杯清茶,去图书馆消磨大半天时间。
医生说他的手臂是个定/时/炸/弹,也许一辈子也没法重新回到赛场上,他可以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心情也实在谈不上好,按说这样沉闷的性子,青窈选择做他的陪练就已经比较奇怪了,手冢觉得她应该会感到很无聊才是。
可她不是,她有很好的适应性,软萌爱笑,人也聪明,总能找到事情做。从对网球不甚了解到熟悉所有的规则术语,运动医学知识,她时常会给他一点出乎意料的小惊喜,两个人在一个屋子里,就算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
慢慢的就习惯了身边总有一个娇俏的身影,手冢心里其实隐隐的有种感觉,可是他太不喜欢改变了,或者说太懒,从小到大爱慕他的女孩不少,他不可能都给她们回应,也早就学会了装傻充愣。在他心里梦想远比爱情重要,两个年轻人在异国他乡,前途飘渺,他不是那种会轻易许下承诺的男人。
拿到澳网绿卡的时候差不多是他的生日,他一整天都没见到她,等到吃完晚饭,回到宿舍,他听见有人在楼下喊他。
手冢国光从窗口望下去,他看见巨大的露天网球场上,用1007个荧光网球拼接而成的,闪着光芒的生日快乐。
为了给他庆生,她竟然傻傻的拼了一天。
他跑下楼,慕尼黑十月的夜晚已经很冷,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塞进风衣口袋里,手冢听见自己突然变快的心跳,浅浅的似乎是微笑。
时钟滴答滴答走过了三分之一个圈,青窈停下手里的动作,凑到手冢耳边,柔柔的喊他,“国光,国光……”
她的气息缓缓拂到他耳畔,“你睡着了吗,国光?”
他的呼吸平稳安然,没有任何反应。
青窈露出了一个萌萌哒的表情,心中暗喜,汲着拖鞋从床头柜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卷尺,开始量手冢的身高。
她早就上网查过了,砖家们研究得出,男人那个的长度和他的身高有关系,于是她只要把手冢的身高量出,代入公式就行了。
没有人帮忙,卷尺那端总是要移动,青窈走到外面,对正在捏橡皮泥的女儿招招手,“豌豌,你进来一下。”
豌豌眨巴着琥珀色的眼睛,“麻麻,PAPA怎么睡着了呀?”
青窈马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你不要把PAPA吵醒了,快点,帮麻麻按住尺子那端,不要动。”
“哦。”豌豌学着她压低声音,蹲下小小的身子,用屁屁帮麻麻压好,她看着麻麻的动作,有点奇怪,“麻麻,你在干嘛?”
“你不是经常跟小盆友们吹嘘,你PAPA是个高富帅吗?”青窈手下不停,把卷尺拉出,“PAPA这张脸的确当得起帅这个字,买下这个房子眼睛不眨,说明他确实蛮富,不过,要是别的小盆友问你,你PAPA有多高,你要怎么说?”
豌豌宝贝得意的说,“我PAPA有185,这个我知道。”
“现在很多人都虚报身高的,尤其是名人,”青窈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情,“他说185你就信啊,说不定他是穿增高鞋后才185。”
豌豌宝贝一直对青窈去墨尔本跟PAPA鬼混却不带她非常不满,此刻小嘴一嘟拆穿她,“麻麻上次跟别人说自己有168,我看是穿了高跟鞋168。”
“你这只小狗腿越来越不像话了,快点去睡觉!”青窈量好了手冢的净身高,发现他还真有185,她把尺子收起,连忙打发女儿去睡。
青窈趴在小凳子上写写画画,“唔185减105再乘以0.618除以3.14,唔……”这个是国际男性保健协会据说花了30年时间研究出来的公式。
她在纸上记录下来,15.75厘米。
“唔0.061乘以185加上7.41再乘以0.65……”这个据说是某个出于职业需要,30年阅尽千【哔——】的医生研究出来的公式。
接着记录,12.15厘米。
她郁闷的丢了笔,这什么坑爹的破砖家,怎么相差这么多啊?!
拿过豌豌的直尺,就算是12厘米好了,她在自己小腹比划了一下,忽然觉得人体的构造真的好奇妙,这不会、不会戳到小肚子里面去么?
青窈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热乎乎的。
青窈头上包着一团毯子,鸭子坐在手冢旁边,她认为靠公式是不靠谱的,不管什么,纸上谈兵没用,最好还是眼见为实。
她侧躺下来,脸颊贴着床单,试图描绘一下手冢睡衣下某个地方的曲线。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换个方向,再看一次。
青窈气哼哼的瞪着包的严严实实的手冢,这根本就看不出来嘛!
青窈是一个很有毅力的菇凉,这从她毅然休学,漂洋过海从美国跑到慕尼黑,跟大冰块呆了整整一年就可以看出来。
手冢依然呼吸安稳,精致的过分的面庞沉静,睡得像个安静的睡美人。
双手交握做了几个深呼吸,青窈给自己默默做着心理建设,机不可失,好不容易手冢睡得这么死,现在不看的话,以后可不会有这样白看的机会了。
莹白的指尖有些发颤,青窈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她勾住手冢睡衣的腰带,珊瑚绒有温和绵软的触感,甚是温暖。
她咬了一下唇,又凑近了些,怀着古时新郎官掀新娘子盖头般的忐忑心情,一点点抽开。
这时床上男人修长的眼睑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他用手肘支撑,弯了一下脖子,便看见一个圆滚滚的脑袋,正凑在……呃,某个对男人而言很重要的部位……
手冢的唇线轻微的抽搐了那么一下子,紧接着俊朗眉眼舒展开来,一瞬间仿佛春回大地冰雪消融,眼尾都带着一点似笑非笑。
青窈正暗搓搓要翻开睡衣左右两片布料,忽然听见头顶传来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