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流而下》居然July

2、Chapter 2

　　白雀正在整理收银台，门口处的风铃突然响了。她以为是客人，并未在意，准备将饮料送去给客人。那推门进来的人却径直走向白雀，开口道：“您好。”
　　白雀放下托盘，微笑着看向他：“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找林与。”沈自远打开个人终端，出示了证件。
　　白雀的微笑突然有些凝滞。她很快调整好表情，笑着说道：“您找林与？他平时不在店里，这会儿应该在楼上休息，我去帮您看看。”
　　白雀转头叫住一个年轻女人：“颜颜，带这位先生先坐一下。”
　　阮颜眨了眨眼，随即应下：“好。先生，跟我来。”
　　白雀敛起笑容，穿过层层书架，走到里间。
　　里面没有书架，落地窗边是沙发，一只黑猫正蜷在沙发角落里酣睡。
　　白雀走上前轻轻拍拍那只猫：“小与，醒醒，有人找。”
　　那只黑猫迷迷糊糊抬起头，马上又头重脚轻地摔回沙发上：“……谁啊……”
　　白雀难得的严肃：“一个姓沈的警察。”
　　那只黑猫立马坐起来，从沙发上一跃而下，随即变成了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沈自远？他来干什么？”
　　旁边一个个子小小的男孩子凑过来：“……不会是实验室那边来的吧？”
　　“不是。是之前我误闯的案子。”林与摇摇头，他拍拍男孩的头，“你去休息，不用担心。”

　　沈自远坐在吧台，阮颜端来一杯热茶，他没喝，端着杯子打量着这个书店。
　　店内装潢偏向复古，在现在这个时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现在阅读非常方便，通过个人终端可以很快捷地获取电子版，几乎没有什么人看纸质书了。店里没几个人，都是一些文艺青年，追求“返璞归真”，在这个书店里享受着古老的浪漫。书店里还有好几个店员，不知道这种入不敷出的店是如何供养起店主和员工的。
　　吧台面对着落地窗，窗户正对着那个居民区，恰好能看见死者别墅的一角。沈自远观察了一下视角，片刻后收回了目光，转向收银台。阮颜站在收银台后，面上看着如常，但不住往吧台瞟的眼睛却暴露了她的不安。
　　阮颜的眼睛并不是人类中常见的黑色、棕色或者蓝色，而是一种奇异的粉红色，像是......兔子的红眼睛。沈自远眯起眼睛，想起刚才那个名叫白雀的店员，她的眼睛是杏色的，一头金发编成麻花辫垂在肩上，笑容恰到好处，举止优雅而不失分寸。他回想了一下林与的外貌，烟蓝色的眼睛和黑色头发，还有耳后的纹身......沈自远冒出一个猜想，这家店里的店员不会全是妖族吧？
　　“沈队，又见面了。”一个温和的男声传来，打断了沈自远的思绪。
　　沈自远抬头，果然是林与。
　　“是关于上次那桩案子的事吧？”林与温和有礼地询问，“需要去警局吗？还是在这边聊聊就行了？”
　　“不用去警局。”沈自远摇头。
　　“哦，这样吗。在这里聊不太方便吧，沈队找个地方？”林与眨眼，向沈自远朝门口的方向示意。
　　“嗯。”沈自远点点头，迈步走出书店。

　　沈自远挑了一家人少安静的咖啡厅，带着林与坐在角落的卡座：“林先生要喝点什么吗？”
　　林与歪头，思考了一下：“嗯......我不太爱喝咖啡，红茶就行了。”
　　林与以前喝过一次咖啡，香是香，但是很苦，他不喜欢。他接触的饮品不多，红茶勉强能接受，虽然也有一点苦。
　　沈自远自己点了杯美式，随即调出个人终端，翻出笔录：“上次小陈做的笔录不太完整，我找林先生就是为了补全笔录。本来是一个通讯就能解决的，但上面对于这桩案子很重视，我只能浪费一点林先生的时间了。”
　　林与抿了一口红茶，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偷偷吐了下舌头，对沈自远一番规范的官腔只是敷衍地点点头。
　　沈自远余光瞥见了他的小动作，没有指出，开门见山地提出小陈遗漏的几个问题。
　　林与放下红茶，规规矩矩地回答了所有问题。
　　沈自远确认所有问题都补充完后收起了个人终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林与以为结束了，暗暗舒了一口气。
　　怎料沈自远还没打算结束，又抛出一个问题：“林先生店里的店员都是妖类吧？”
　　林与一惊：“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沈自远轻轻地“哦”了一声：“林先生的异能觉醒了吗？”
　　林与不自觉地绷紧神经：“没有，怎么了？”
　　沈自远挑挑眉：“看来我那天看到的那只黑猫不是林先生了。
　　“挺巧，那只猫也是烟蓝色的眼睛，不过它的眼睛......会变色呢。”

作者有话说

　　我真的尽力了......【肥肥瘫.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