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仙紫苑》南雨萱

7、姐夫的那些过往

　　夜晚，街道拐角处，晃晃悠悠行走在路上的张行知，突然被一群人拖进了小巷深处，喝的晕乎乎的张行知，脑袋来不及反应，甚至来不及呼喊，嘴巴被什么堵住了，想喊也喊不出，脑袋被什么东西套住了，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
　　然后“噼里啪啦”一阵响动，是放鞭炮了吗？
　　好疼，全身都疼。
　　然后突然安静了。
　　好疼，好想睡啊。
　　“少爷，少爷，你醒一醒啊。”
　　张行知真的想骂人了，烦不烦啊，不知道少爷今天心情不好吗，干嘛不停地叫，想出声喝止，但发现自己无法出声。
　　停了，终于这个吵人的声音停了，再睡会，没一会，发出了更大的呼喊声：“少爷，少爷??????”一阵骚动后，自己好像晃晃悠悠地动了起来，头好晕，身上好痛，管不了那么多，想睡觉。
　　张行知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黑压压的自己屋里围了一堆人，爹娘都在，妻子柳云烟也在，娘的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了，还有大夫，正在为自己把脉，丫鬟小厮一堆人，这场景，自己是得绝症了吗？
　　“娘??????”
　　“行知啊，你醒了？”
　　“渴??????”张行知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了，但口渴难耐，嘴里居然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来，喝水，儿子，你可把娘吓坏了。”陈思思看到儿子醒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赶忙送上水，都不放心丫鬟上手了。
　　“昨晚，你是怎么了，看到小厮们把你抬回来，看到你满身是血，人事不知，娘吓坏了。”说着说着便哭起来。
　　“对啊，相公，你，你昨天干什么去了？”柳云烟也担心地问道，娘在这里她只能靠边站了。
　　张行知摸着脑袋，开始努力回忆。
　　大夫已经复诊完毕，张进宝带着出去开药方了。
　　“娘，菲菲呢？”
　　“菲菲，菲菲，你都这样了，还想着她，你都这样了，她都没有来看你。来人，去请二少奶奶过来。”
　　“娘，菲菲，回来了？”
　　“什么回来了，你昨天都这样了，我哪里有功夫管别人。”
　　“娘，妹妹她昨天其实就回娘家了，我估计昨晚并没有回来。”
　　“什么？”
　　果然，丫鬟很快回来说二少奶奶不在房中。
　　“所以你昨日跑出去是因为她？”
　　张行知欲言又止，终归不想娘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菲菲的不是。
　　“你们都出去吧，”看到站着不动的柳云烟，张行知客气地道：“你也出去吧，累了一晚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和娘有话说。”
　　柳云烟本想说不累，但终究只是得体地道：“相公，我晚一点再过来看你。”
　　房间里只剩下了母子俩。
　　“娘，能不能不要让我娶妾，我和菲菲是真心相爱的，以前你们一定要我娶柳家大小姐，我娶了，5年了，无所出，你们想到了娶妾，我心爱的菲菲愿意做我的妾我已经此生无憾了，娘，现在才两年能不能再给我们点时间呢，我们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
　　“所以是菲菲不愿意？行知，你不要岔开话题，你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难道是钱家的人打的？”
　　“娘，不关钱家的人，是我心情不好去喝酒了，喝醉了，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强盗，身上的银子都被抢走了，还挨了打。”张行知回忆中想起来是被人打了，但是不是钱家人不好说，但娘这样想肯定又要不喜欢菲菲了，所以赶紧解释。
　　“你和钱菲菲在一起就没什么好事，不是她，说不定你和柳云烟早有孩子了。”
　　“娘?????”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结婚以后你突然对生意上心了，经常和你爹出去做生意，一去就是好几个月，回到家，也是例行去一下。还不是因为钱菲菲，真正不会生孩子的就是钱菲菲，你说柳云烟有什么不好，温柔贤惠，你不对她好，她一个人怎么生孩子。”
　　“娘??????你有没有想过，她们都没有问题，是我不行呢！我累了，想先歇会。”
　　陈思思一堆的话想对儿子说，这孙子怎么就这么难，她盼了七年，两个儿媳的肚子一点响动都没有。但看到儿子满脸都是伤，也真心心疼，只能起身离去，让儿子先休息。
　　“吱呀”一声，随着陈思思的离去，房间里终于安静了。
　　一个男人要说出自己不行是有多难，但此刻张行知真的是这么认为的。
　　之前5年，和柳云烟聚少离多，哪怕在一起，他们也是草草了事。因为他每次和她在一起，总是会想起菲菲，如果不是娘催着抱孙子，他真的不想碰她，所以没有孩子很正常。
　　可这两年，自从娶了菲菲，生意上的事都有爹打理，这两年他哪里都没去，不是带着菲菲出去玩就是在家里玩。他感觉自己又年轻了，在家里玩，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床上，仿佛这样才能弥补这几年两个人的相思之苦。可不知道为什么，菲菲的肚子也没有反应。
　　那一日，在书房，完事后两人躺在凌乱的衣服上，抱在一起。
　　“菲菲，我爱你，我好想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张行知其实压力很大，最近母亲陈思思又不停地施压中。
　　“行知，我也好想给你生个大胖儿子，可是，你看，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一直没有反应。”
　　“别急，菲菲，女儿也挺好，不一定要儿子，我喜欢女儿，女儿可爱。”
　　“真的吗？可是娘肯定想要儿子。你们家几代单传。”
　　“真的，我想要一个像你一样漂亮可爱的女儿。我们还要多努力。”
　　于是，张行知翻身压住钱菲菲??????他确实需要更努力一点，娘已经下了最后的通牒再过三个月没有反应，就再娶一个妾。
　　不知情的钱菲菲觉得自己好幸福，当初在断桥有点小庆幸自己答应了他，他这两年果然对自己体贴入微，爱意浓浓。
　　但三个月后，同样是在书房。
　　张行知说：“菲菲，娘要我再娶一个，对不起，菲菲。”
　　“啪”一巴掌，钱菲菲怒了，这两年算什么。那么多恩爱都是假的吗？自己是一个生育工具吗？生不出就要换一个！
　　“那你休了我。”说完钱菲菲便哭着跑回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