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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消消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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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俢盯着他,帝尊也在回视缘俢目光,像是一场无声的博弈,最终以帝尊眸光的躲闪而告终:“直觉不是万能的,万一哪天出错了呢?”
帝尊笑了笑,有些无力,缘俢的直觉有时候是真的很可怕,就连他都不得不防着点,就怕那句漏嘴了缘俢察觉出了什么。
“不想深入思考。”缘俢拒绝了帝尊的提醒。
“就光欺负我了呗!”帝尊叹气,可怜巴巴的拽了拽被角,一副我真可怜连点隐私都没了表情。
“我俩到底谁欺负谁呀?”缘俢挺无语的,气笑了。
“我那是欺负你吗?”帝尊义正言辞:“我这是保护你。”
“想把我养成温室花朵?”缘俢很不爽:“你也不怕温死我!”
“人家想娇气都没的娇气,你这有的娇气还嫌弃。”要不是胳膊受伤,此刻帝尊真的想把缘俢的按在地上揍一顿。
“经不起风吹雨打,万一房子塌了呢?”斗嘴这方面他俩几乎不分上下。
“你丫见不得我好是吧?”帝尊没好气。
“那也不能只想着好,居安思危。”
“我看你吃饱了撑的。”
“那你撵我滚呀?”
“偏不上你的当!”
“得!忽悠不住。”
“你以为我是你呀?”
“半斤八两还互相嫌弃。”
“你有我个儿高吗?有我力气大吗?比我有钱吗?比我有地位吗?”
“我比你小心眼。”
帝尊:“……”
这个真不好拿捏了,防不胜防呀!他天天那么多事儿哪有那么时间跟她比小心眼,万一真把缘俢惹毛了估计他自己也不好受,毕竟这货说话一向算数,说小心眼那就真是小心眼。
两人打太极似的半天谁也没有把谁的话套出来,都悻悻然觉得没意思,互道了声晚安,缘俢陪夜。
漆黑的病房里,缘俢手机灯光挺亮,由于某人胳膊受伤,现在只能干看着缘俢玩着手机没辙。
“手机光太亮了。”帝尊很无聊,见不得缘俢独自玩手机,那个嫉妒的。
“闭上眼睛。”这个注意好,下次别出了。
“玩什么呢?”帝尊问。
“消消乐。”缘俢的语气极其敷衍。
“这么难吗皱着眉?!”这玩意他玩过没啥难的。
“不爽。”
“谁?”
“实名制。”
帝尊:“……”
“换一个。”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搭帝尊的话,缘俢翻了个身背对着了他。
“说换就换,一点挑战精神都没有。”帝尊嘴欠激她。
“身份证号多少?”缘俢突然问。
“什么?”帝尊以为自己听岔了。
“你的。”缘俢翻了个身翻了过来看向帝尊:“身份证号。”
“你想干嘛?”帝尊睁大眼睛看着她。
“你不说我没挑战精神吗?”黝黑的房间里手机的灯光照着缘俢阴阴笑容的大白牙:“来点刺激的。”
尼玛这笑容……他不活也罢,请不要再让他多看一秒。
“当我没说。”
帝尊终于乖乖闭上了嘴巴。
“没意思。”缘俢嘀咕一声,不开心的翻了个身,又把自己翻面过去不理帝尊。
紧闭嘴巴的帝尊再也不敢出一声,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朦胧中帝尊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的场景有些熟悉,但现实中他完全没有印象。
梦里的他回到了五岁的时候,他独自一人走在一条水泥道儿,旁边都是花花草草和各种蝴蝶蜻蜓飞舞,可他却看不到一个人,仿佛梦里的世界就只剩他一个人。
他不断的向前走着,寻找着人类的足迹。
但始终一无所知,没有半点人影。
直到他奔向了一条宽敞的大道,那里躺着一个人,满身是血已浑然不动的人,而那个血泊中人的旁边站着个女孩儿,女孩儿身上满是鲜血,帝尊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只知道女孩儿没有焦距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躺在血泊中的人一动不动。
帝尊傻在原地,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鸣笛声,帝尊忙转过脸,是一辆渣土车,正朝着小女孩儿的方向疾驰而去。
“不!!!”可是梦里的他声音跟被毒哑了是的,发不出一丁点声音,甚至连他奔跑的速度都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挪不开步子跑不动,他就眼睁睁的看着渣土车撞向了小女孩儿。
砰的一声!帝尊一惊:“啊!!”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了?!”就连一旁本就睡得不踏实的缘俢也被他给惊得坐了起来,忙跑到他跟前查看着他的伤势。
缘俢还以为帝尊受伤的胳膊二次创伤,紧张的不得了。
这个梦对帝尊的神经刺激太大了,以至于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密密的汗湿打湿了他的衬衫。
“我没事。”帝尊喘着粗气平复了好长时间,才苍白无力的开口,声音都是沙哑的。
缘俢皱了皱眉,不确定的开口:“做噩梦了?”
帝尊迟疑的点点头:“嗯。”
缘俢叹口气,打开了病房里的灯,重新走到帝尊的身边:“要不要换件衣服?”
帝尊的衣服真的完全湿透了,估计再睡也睡不着。
看着满身的潮湿,帝尊无奈的耸了下左肩,苦笑。
缘俢明白他的意思,胳膊上的衣服弄不下来。
“剪了吧。”缘俢提议,其实如果小心她是可以替伤者褪去胳膊的衣服的,但眼前这人不行,她做不到,别问她为什么,就是做不到。
她怕给帝尊造成二次伤害,用剪刀是最稳妥的方法。
“那多浪费呀?!”帝尊是有钱但不是傻子,有钱也不是乱花的,更何况他身上随随便便一件衣服都不便宜。
“那你就湿着吧。”缘俢眼睛斜着他。
帝尊粗了蹙眉,无奈的笑了下:“剪吧剪吧。”
“抠门!”缘俢嘀咕一句,去准备衣服和剪刀。
“这跟抠门有什么关系?”帝尊不服:“这是会过日子好吧?!”
“嗯。”缘俢点点头:“是挺贤惠的。”便只留下一道让帝尊憋闷的身影。
帝尊:“……”好烦,他想把她拧回来让她重新说。
缘俢跑出去一圈,接着她就带回了两人,是护士。
“怎么个意思?”帝尊懵。
“帮你省钱。”缘俢哼笑一笑。
帝尊:“……”
他就开个玩笑,这货居然还当真了。
然后帝尊就在缘俢的注目礼下被完整无好的扒了衣服,换上了干净的病号服。
等护士们都走完后,帝尊黑着脸忍不住一句:“满意了?”
“身材不错!”缘俢评价,低眸坏笑。
帝尊:“……”这丫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睡吧。”缘俢看看时间:“还有三小时查房,想吃什么跟我说,待会儿去给你买。”
“你看我还睡得下吃得下?”帝尊没好气,想把这货扔出去。
“咋滴?被玷污了想不开?!”缘俢故意恶心他。
“不会说人话就不要说。”帝尊那个气的。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帝尊:“……”
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遇见了缘俢这货,不被气死也得被耗死。
“你到底想干嘛?!”帝尊实在无语到家了,只能妥协:“请你出去!我不想被气死,丢不起这个人!”
“可以呀!”缘俢终于说人话了:“这次意外你怀疑对象是谁?”
但缘俢却没想到这话把帝尊问沉默了。
缘俢也是有些微愣,觉得是不是自己多事了。
“你想知道?”帝尊很郑重的问她。
“嗯。”缘俢点头。
“为什么?”帝尊再次问,脸上没有任何笑意。
“什么为什么?”缘俢不明所以。
“这明明不关你的事为什么这么关心我?”这一次帝尊问的很直接很针针见血,直把缘俢给问傻了。
好半天缘俢都反应不过来,可缘俢除了微张着嘴巴好像也说不出什么,傻愣愣的盯着帝尊半天。
这次帝尊就像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不放过缘俢似的,目光死死地锁住缘俢,似必要这个答案似的任由缘俢懵逼茫然。
“我们……不是合作伙伴吗?”没想到缘俢半天就蹦出这么个屁,这个答案令帝尊很不满意。
“合作……伙伴?”帝尊是真没想到这货会说出这等屁话。
“少了你那还有什么合作跟伙伴。”缘俢觉得自己的解释完美。
帝尊觉得缘俢的话像放屁。
“你就没别的了。”帝尊简直难以想象缘俢回答,感觉此刻自己才是有病的那个,居然问出那句话。
缘俢看了眼他,垂下眸子:“朋友算吗?”可她觉得对帝尊说出这话不太合适,毕竟她俩好像算不上朋友,最多买主和被买者。
“你不觉得如果一开始你这样回答我也不至于被你气得半死。”帝尊哼笑,很不爽这种感觉,像似一开始对牛弹琴,结果牛还是有点反应的,至少会把嘴里那口草吐向你自我感动下。
“这不是怕自作多情吗?”缘俢笑了下,仿佛自嘲。
帝尊这次愣住缘俢为毛避重就轻打死听不懂他的话,这丫都是他自作自受呀,为什么那天要对她说出那句话,不知道这玩意儿记仇小心眼吗?
“你的抗压能力呢?”帝尊轻哼,心里多少有些堵得慌。
“你怎么不问问抗揍能力?”缘俢哼笑。
“你想揍谁?”帝尊斜眼看她。
“挺有自知之明。”缘俢磨牙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