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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尤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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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凸显实力,今天除了帝尊关宁可是一个人开车过来的呀,连让上来送资料的人都没有,完蛋玩意儿,怪不得那些商业精英都喜欢带些人在身边,看来还是有道理的。
瞧着一溜烟儿跑没的关宁帝尊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玩意儿说他傻子都有人信。
帝尊好笑的叹口气,掏出手机给刘风发了个信息过去。
接到信息的刘风立马下车乘坐电梯到达他家老板所说地址。
“你什么意思?!”帝尊刚把手机收进口袋里,便听到身后一声质问和两个急促的脚步声一前一后的追逐着:“你给我站住!”帝尊回转过了身子随着声音的方向瞧了过去,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走道穿了过去,紧随其后的是另一个黑色身影。
“滚!”女人的声音带着些许暴躁!
这声调?帝尊忽然就略带玩味的扯了扯嘴角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这是什么‘神仙缘分’,居然又让他碰见了。
“缘俢!”男人声音急促的呵斥一声,果然两个急促的脚步声顿时停了下来:“我不是有意骗你的,你能听我解释?”
“呵!”结果却是女人的一声冷笑,再没有过多的言语,紧接着又是阵阵脚步声,并且有着渐行渐近的趋势。
正听耳朵根子的听得津津有味的帝尊突然意识到这脚步声是向他这个方向来的,人生中他第一次心虚慌张的不知道往哪儿躲似的四处张望着可以躲避一下的地方。
说是迟那是快,瞥见一旁洗手间的帝尊赶紧垫着脚跟猫着小碎步迅速的躲进了厕所的隔间里,都没来得及看清是男厕还是女厕就这么躲了进去。
然而也就是躲进去的那一刻帝尊暗暗地咒骂了自己一句,怎么搞得自己跟贼似的?就算迎头撞见又怎样?他又不是被追债躲个啥?!
人生中第一次帝尊为自己此刻的行为而感到可笑。
默默地叹口气,帝尊无奈的期待着这两人赶紧离开才好。
可,往往事与愿违,他还得继续听着。
“缘俢!”不知道外面发生了啥,此刻男人命令的声音中竟带着一丝哀求:“算我求你!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怎么?坐等被你卖吗?!”叫缘俢的女子轻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说着拒绝的话语。
“你现在走了马上的谈判我怎么办?!”男人很是急躁。
“关我屁事!”缘俢拒绝的干脆。
“你还是不是我女朋友了?!”男人低吼:“别人家女朋友都是温柔贤惠懂事像只猫,你呢?拳打脚踢是个人都能被你踹飞!”
没想到此话一出,缘俢安静了下来,继而又是一声冷笑:“我打你踹你还是踢你了?!都没有!”缘俢两手一摊耸耸肩冷眼盯着男人:“别人家哪个女友好你就抢哪个,我没意见!”又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男人想解释,然而女人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呵!”女人开口:“尤为你摸着自己良心问问自己,我缘俢这么多年哪点对不住你?你要什么情报我没替你搞到手?!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就是上天遁地也都会给你搞到,你还想怎样?!”
“你能不能讲讲道理?!”叫尤为的男人烦躁的开口:“这些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好吗?我只是想让你像……。”尤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情绪:“像……一个正常的女孩儿,一个正常的女朋友该有的样子,而不是像你这样一天天似男非女的来回切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很难有世俗的欲望!”
掷地有声的话语砸的缘俢心脏隐隐烦闷,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盯着尤为不说话不反驳也不眨眼,直到把尤为盯得发毛才幽幽的说了句:“我们认识几年了?”
是呀,尤为的言语让她再也无法说出‘谈’这个字,感情淡了,便就会忌讳这个字,三十年青梅竹马的感情都抵不过世俗和时间的消磨,终究还是淡了。
尤为没想到缘俢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着实一愣,继而略有所思的缓缓开口:“咱不是娘胎里的缘分吗?”
说这话时尤为尤其显得小心翼翼,深怕缘俢下一秒来个什么他不知道的突然反应,比如过肩摔等等,毕竟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缘俢回转过身子正对着尤为走近了两步,尤为有些心慌想着要不要退一步时缘俢已经走到跟前:“如果你已经另寻新欢,我祝你幸福,但请不要以这样恶劣的行径结束我俩之间的关系,当不成恋人可以重新做回兄妹。”
“你瞎说什么呢?!”尤为微不察觉的蹙了蹙眉极力否认。
缘俢扯了扯唇角浅浅的扯出一抹笑容:“咱俩这种极端变化现状截至目前为止已经持续两年。”缘俢微微低眸,仿佛自嘲一般浅笑出声,再抬眸仿佛换了个人似的目光坚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两年前6月28号那个雨夜凌晨2点46分吧,从不晚归的你那天之后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开始注重形象,爱照镜子,爱买衣服,时不时带我去奢侈品专柜,你明知道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可你却说你不想让我受委屈,你要让我做你的小公主,一辈子宠我爱我。”说到这里缘俢却是笑出了声:“知道吗那是我第一次觉得你恋爱了!是你!不是我俩!”缘俢指了指自己:“这种感觉对我而言简直荒唐至极!”
发泄完所有情绪,整个廊道一片静谧,仿佛能听见针掉落的声音一般静的可怕。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见尤为仍然不语,缘俢再次低眸一笑,好似惋惜一般叹了口气很无力:“散了吧。”
声音轻柔至极却又掷地有声似不容任何人拒绝。
缘俢笑笑转身离开。
“你说散就散?!”尤为一把拉住准备撤离的缘俢恶狠狠的盯着她:“咱俩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散就散,你说得倒轻巧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尤为怒斥:“咱俩三十年的感情!你说说这么多年我除了拉拉你的手我还能干嘛?好不容易等你熟睡一次,你跟雷达探测器是的,我刚俯下身你就突然睁开眼,反手就给我一记过肩摔,我差点儿骨折!”
躲在厕所隔间里的帝尊差点儿乐出声,第一次被迫听八卦的他居然听得怎么津津有味,甚至还想听接下来这两人怎么说。
“你好意思提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我差点儿拉不着你的手!你说你个姑娘家学什么不好学武术?!”尤为差点儿咆哮。
缘俢:“……”这特么也能怪到她头上?他是不是忘了当初的话:“我问你了,你也同意了,现在怪我咯?!”缘俢是经过尤为的同意才去学的武术。
“我是让你防我的吗?!我那么爱你!呵护你那么多年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这个女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
其实厕所隔间的那哥们儿也快憋不住了,笑的快憋住了,就说嘛一个男人真想要会弄不过女人?原来原因出在这里,玩命儿都不一定搞定。
时间再次静止,只是这次缘俢的面色却不是自嘲而是冷若寒冰,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尤为扔进垃圾桶送去垃圾站。
看缘俢这架势尤为正考虑要不要先跑路再说时缘俢缓了缓心情略带克制性的开口:“尤为,你不是爱我!你是贪!贪得无厌的贪!”缘俢狠狠地甩开尤为拉住她胳膊的手:“以后我们还是别见面了,我不想再看见你!”
“我贪?!”看着即将离开的缘俢尤为怒了:“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过过正常男人的生活吗?为了你除了克制还是克制,你给过我男人的尊严吗?从我们恋爱开始十五年过去了我连你个毛都没得到过!”
本以快步走开的缘俢突然顿住了脚,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似的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也知道十五年了?”缘俢淡淡的开口,再无暴风雨来临般的征兆,只是仿佛在陈述事实一般:“法定年龄我20你22,彼此已经耽误了八年,我不知道我还要等多久?但现在看来我已经没有必要再等下去。”缘俢顿了顿继续:“虽然你从未提起,但若婚姻是你的禁区,那这个同样是我的禁区,既然都不愿交出老底那又何必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缘俢笑了下,讽刺的笑:“大不了换一个,有什么难的吗?!”
缘俢这是在含沙射影尤为,尤为又岂会听不懂,可惜他无力反驳。
她这是在说他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缘俢踱步走到电梯口按下了按键。
“别走!”尤为喃喃自语,随后便一个箭步窜到缘俢跟前挡住了她离开的意图:“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你不是一直都想过正常男人生活吗?现在我给你男人的尊严。”缘俢面无表情眸光森冷:“此刻起你彻底自由了。”
“算我求你!”尤为想再次拉住缘俢的胳膊,但被缘俢避开了:“别走!”落空的手有些尴尬的悬在半空,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尤为放下了半空中的手微微低眸:“好,就按你说的……我们分手,只是,我有一个请求,就当,留给我最后一点念想,等我谈判结束行吗?!我想好好跟你道个别,十五年的感情算我求你!”
男人低声呢喃目光灼灼言辞恳切,哀求的眸光让人不由心生怜悯,缘俢很想拒绝男人的无理要求,可是就像尤为说的他们之间的感情不说不说也有十五年,如果连这点请求都拒绝的话那她就不是不近人情而是冷血了。
只是她真的很讨厌他的欺骗,谁都可以骗她,唯独尤为不可以,因为他是她的男朋友呀!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
“嗯?!”电梯里的人一愣,尤为赶忙转身让了开来正好对上电梯里人的双眸:“尤总?!您怎么……。”关宁比划了下手势没好意思形容便转了个话题:“您好尤总,我是关宁!”
虽说定好今天见面,但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见着,尤为微愣,忙调整自己状态笑脸相迎:“幸会关总,请进!”
终于来了!厕所隔间里的帝尊终于松了口气,还好提前给刘风发了个信息让他跟关宁汇合,不然这货上来看不见他指不定东张西望到处找他,那他丢人就丢大了。
“这位是?!”尤为随口客套了句关宁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