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否》雨羡

1、第 1 章

　　雨滴滴答答下着，客栈里传来了对话。
　　“请问公子在等谁？”一名男子问到，“我在等我爱的人……”旁边的男子说道，“那你等到了吗？”“算又不算。”“此话整讲？”“可能他已经忘记我了，我想抱抱他。”
　　雨一直下着，那名男子问：“敢问公子姓甚名谁？”“你呢？”“在下沈祺字凌云，凌驾云端。”暮晚池：“暮辞字暮晚池，暮色晚春，池鱼凌轩，你的名字和他的真像。”沈凌云思考了一下：“他是谁？”暮晚池低下了头：“他……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师尊，他叫沈凌轩。傲雪凌霜，轩铭天下。意喻：轩亦傲雪凌霜，知轩者则天下知！”沈凌云愣住了，缓过神来后：“那还是真是像。”暮晚池没有说话，场面十分尴尬，在这安静的境里，沈凌云打破了这份尴尬：“暮公子接下来有何打算？”暮晚池想了想，对沈凌云说：“没有……”沈凌云思考了一阵，说：“做我暗卫吧。”暮晚池看着眼前的人，仿佛看见了曾经的沈凌轩，便不自觉的答应下来了。
　　第二天早上，沈凌云和暮晚池便进入京城，沈凌云问到：“暮兄家住何处？”暮晚池思考了很久很久，给出了三个字，“春桃居。”沈凌云环过着江湖，也未曾听过春桃居，心里想着：春桃居，未曾听说过，是一处隐秘在桃源的地方吗？暮晚池看着沈零宣心不在焉的样子，便猜出来他在想春桃居是什么地方。
　　暮晚池停下脚步，对着正在思考春桃居是什么地方的沈零宣说：“不必猜想了，春桃居是一个隐秘的桃源，很少有人能找到那里！”沈凌云的疑惑被证实后，又问：“暮兄？我想知道你的过去！”暮晚池听到后没有立刻回答，沈凌云看出暮晚池不愿讲出来，说“你不愿意说就不说了，我并不喜欢逼迫任何人。”暮晚池张口道：“不是我不愿意讲，只是太长了，你以后便知道了。”沈凌云疑惑了，他此时此刻并不知道暮晚池口中“你以后便知道了”的释义。沈凌云开口道：“暮兄，前面的沈府就是我家了。”暮晚池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沈府，当今的左丞相的府邸，当家人正是沈凌云的父亲，沈勇齐，而沈凌云的母亲是当今右丞相墨谷河的独生女“墨厌舒”。
　　左右丞相掌管文武，权利仅次于皇帝，而皇帝和沈凌云也是表兄弟的关系，这偌大的京城，没有任何人敢去议论这位少爷。
　　“哐！”有人把摊子掀了，沈凌云和暮晚池这转身去看，是一群壮汉在殴打一名少年，那少年看起来不大，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少年脸上都是淤青，暮晚池有些惊讶，他一眼就认出，他是顾昭，那群大汉有七八个人，其中一个大汉说：“敢来偷东西，胆子挺大的！”说完，拎起少年的衣襟，便往墙上撞，沈凌云看见这一幕，立马冲进去，可人太多了，救下少年时，少年被大汉们轮流打的已经头破血流了。
　　带头的大汉气势汹汹地问：“你是谁？为什么救他？你和他是一伙的？”沈凌云扶着少年，转头对大汉说：“有什么事，到墨府详谈，这位小生快坚持不住了！”沈凌云的气势比大汉还凶，没有了刚才是温柔大汉听到墨府时还是不屑一顾，但他想了一番，这京城，除了右丞相的府邸名牌是墨府，便没有墨府了，沈凌云走远后，大汉有些紧张，大街上的人也议论纷纷，“那不会是沈祺沈凌云吧？”“我看是的，墨府只有小姐，没有少爷！”“这会他要遭罪了，惹到了沈少爷，要不是沈少爷拒绝了皇上的赏赐，恐怕现在沈少爷就是王爷了！”“沈少爷那么好脾气的人，居然生气了？！”底下的人切切私语，什么话都有。带头的大汉慌了，但为了不让兄弟遭罪，就让他们回去，自己独自前往墨府。
　　看门的小厮见到小少爷回来了，立马打开大门，表示请进，沈凌云没有废话，进门后看见了墨管家，喊着：“墨爷爷，麻烦你去帮我叫大夫来去西院我的房间给这位公子看看了。”墨管家遵从了沈凌云的话，让小厮去叫大夫，沈凌云让暮晚池跟着墨管家把少年送到西院。
　　此时，看门的小厮来通报，“小少爷，门外有人找你！”沈凌云猜到是刚才的大汉，便让他进来了，那壮汉一进来就跪下像沈凌云道歉“对不起！沈少爷，我不该打你的人！”沈凌云走到他的跟前道：“他并不是我的人，我只是救下他了而已！”沈凌云的脾气一下又变好了，沈凌云想着刚才那群大汉揍人的事，就问：“你们为什么要去欺负那个少年？”那大汉说到这，火气便上来了，他大声吼道：“就是因为他！我们家里是做着贩卖猪肉的，生活还过得去，那几个人，是我同甘共苦的兄弟，半个月前的早上起来，我们猪圈里少了三头猪，当时我家们附近只有个那个小孩，一开始我们并不觉得是那小孩做的，后来接二连三的少猪，每次我们都看见了这小孩，今天去挑猪杀了卖肉，就看见他在猪圈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我们进去后，发现死了好几只猪，现在猪肉贵，活猪更贵啊！”大汉说着，泪水也从眼角流了下来，“我们一气之下就去追那小孩，结果我一个兄弟说家里的钱和粮食被偷了，我们更气了，后来就是您看到的样子了！”沈凌云听得很认真，说：“你先回去吧。”那壮汉回去了，沈凌云让下人播了点银子给那壮汉，便去了西院。
　　“暮兄！那位公子怎么样了？”沈凌云推门进来，并未看到暮晚池，他走到床边，看着少年在睡，便走到桌子旁坐下了。说起来，沈凌云的年龄也大不了多少，马上就十五了，沈凌云抬头看向梁柱，发现暮晚池正在上面坐着，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刚好，少年醒了，沈凌云走到床前“醒了？”少年立马起身，点了点头，沈凌云不慌不忙，接着问：“你叫什么名字？”少年回道：“顾昭……字洛清！”暮晚池跳下来，确实了他的猜想，顾昭找到了灵魂碎片和记忆，沈凌云看向暮晚池，并未察觉不对，在他往向暮晚池时，顾昭的不知从哪拿出一个光球，放到了沈零宣的身后，光球越来越小，沈凌云也回过头继续问顾昭，“那你家住何方？”顾昭望向暮晚池，又回头盯着沈凌云说：“秋菊苑！”沈凌云猜到顾昭和暮晚池应该都住在隐世的桃源，便问暮晚池“秋菊苑在哪？”暮晚池的眼神温柔了许多，盯着顾昭回答：“我们中间隔着一个夏荷居，我们的师父也都是是同一个人，我们根据实力排，先是师尊，师尊住冬梅苑，再是我住在春桃居，再是苏稚住的夏荷居，最后就是顾昭住的秋菊苑，我们住在桃源的四边。也是四季的交替处，出门便是春夏秋冬。”沈凌云听懂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你们是师兄弟的关系？”顾昭下床，走到暮晚池旁边回到：“不是，我们是师叔侄关系，我和他们的师尊是表兄弟的关系，我们的师父都是同一个人，出师后，我和他就收徒了，因为实在无事可干，我也未曾和他们提起我的身份，我们的住所不是按实力排的，是按来的季节排的，哥哥他是冬天提的，我当时忙，没有时间，到第二年秋天才去的，他们两个是哥哥层层选拔出来的。”
　　沈凌云没说什么，回到：“既然醒了，就和我们回去吧！”顾昭点了点头，他们离开了时，正好撞上墨府长老的女儿，墨月月。
　　墨月月娇羞的问到：“小少爷这是要回去了吗？”顾昭一脸茫然，暮晚池也有些懵，沈凌云面无表情的回答她：“是月月啊，家中还有事，不得不回去，替我像外公问好，替我母亲像外公说，她近些日子要回来。谢谢月月了！”墨月月尴尬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们便离开了，边走沈凌云还边问：“你们是在寻找沈凌轩，对否？”顾昭的心情低落下来，回答沈凌云：“公子说的对，我们在找他！”沈凌云接着问：“为何？”顾昭心情复杂，还是回答他：“因为他是我的兄长，他们的师尊。我们……只有他一个亲人了，他走了……离开我们了，因为……身份对立……”
　　沈凌云闭口不问，他不想提起他们的伤心事，便对顾昭说：“你做我的贴身侍从吧，我想和你们做朋友！”这句话是沈凌云发自内心的，他很想和这两个有故事的人做朋友。
　　顾昭和暮晚池默默同意了，聊的入神，既然没发现已经到沈府了，墨府离沈府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
　　沈凌云恢复了以往的朝气：“好啦好啦！到了！我们进去吧！”
　　看门的两个小厮似乎等了很久，一个小厮跑到沈凌云面前，轻言道：“少爷，老爷和夫人等您很久了，您快进去吧！”沈凌云笑着答道：“我知道了！你们辛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