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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二十七晚和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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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
无梦。
(周六)
陶呓醒来的时候是早上六点,不知是因为昨天在火车上睡得太久了,还是因为无梦,陶呓醒来的时候感觉到了一身清爽。陶呓躺在床上,努力的想要回想起昨晚是否错过了一些画面,但是想了很久,才发现,原来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又躺了很久,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起来,是昨晚定下闹钟响了,陶呓认命的起身,把闹钟关了之后,才看到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短信:“明天早上九点,我在楼下等你,陪我回家”,来自陆铎。
陶呓看着这条短信很久,眼睛的视线才向手机的右上角扫去,看了一眼时间,八点差五分。陶呓关掉了短信界面,放下手机,下了床离开了卧室,来到卫生间的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好茫然。
她终于意识到这个梦结束了,而且是以这样的结局结束了。她知道陪陆铎回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一想到陆铎的父亲和韦溦有过接触,她就觉得这个梦境真的就是现实中的一角,可是她害怕把这个梦境真正的变真实。因为她害怕这些人真的存在过,害怕这个梦幻的故事被现实戳穿,害怕一切都是假的……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她也不知道如果她真正的接触到梦里的人,是否还会有变化。
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很久,当她走到客厅的时候,时钟已经来到了八点半,她悄悄的在阳台往下看,熟悉的车子旁边还没有那个人的身影,她甚至有些庆幸了。可是转身面对客厅里的一切,她又突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或者该坐在哪里。陶呓的脑子空空的,眼睛里看到的好像是当时梦里出现过的一个场景:韦溦和付亦然在高考之后在小镇玩耍时停留的小院,他们那个时候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他们尽管很尴尬,但是他们的脸上展现出来的是兴奋和美好。
陶呓就这样背对着阳光,看着“他们”坐在小院里聊天,直到楼下不知名发出的一声尖锐的汽车鸣笛,陶呓被惊醒,眨眼之间,“他们”就不见了。
陶呓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的酸了一下,眼泪就这样涌了上来。她蹲在原地,哭了。她想到了都是这些日子以来,出现在梦里的那些人、那些场景和他们说过的话。她觉得不舍,她早就知道这样的梦肯定会有结束的一天,但是真的这一天这样不声不响的到来了,她还是觉得难受。
不知是哪根弦响起了警铃,她猛地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八点五十五分,便走到阳台往下看,果然看到陆铎,他似乎在期待着她的出现,他们的眼神就这么对上了。陆铎笑了,因为他看到了陶呓,但是没有看到她眼角还带着的泪。陶呓也笑了,因为她看到了陆铎,还有他的笑。
“陆铎,等我!”陶呓不顾噪声的朝着楼下就大喊了一声,她看到陆铎点点了头,她才跑回房间里急忙的换衣服和收拾东西。
陆铎看到她跑回房间的背影,心里暖了一下。
陶呓出现在楼梯口的时候是十分钟之后,她的头发显然没有梳得很顺,很多散发飞到了脸上。陆铎走近她,伸手帮她整理头发,陶呓没反应过还在整理衣服,整个身子就被拥进了一个怀抱,只能听到陆铎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谢谢~”
陶呓脸红了,陆铎把她放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发现了她眼睛红红的,他问,“刚才哭了?”
陶呓摇摇头,“没有……”
陆铎也没有再问,牵着她的手就带着她上了车。两人都坐定了之后,陆铎转头看着她,笑着问,“等会儿见到我爸妈,你打算怎么说啊?”
陶呓显然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接受“会见”,她仔细的望着前方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转头,对着陆铎摇摇头,“不知道……”
陆铎看着她呆呆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顺势摸了摸她的头,把刚刚捋顺的头发又弄乱了几分。陶呓难得听话的不说也不反抗,像头小猫一样享受着主人的爱抚。
在去往陆家的路上,陆铎的心情很好,特别是他开车的时候时不时的看到身边的那个小人,窝在角落里焦急的样子,他就觉得非常的开心。大概开了半个小时左右,陆铎把车停在了一个隧道口的附近,让陶呓下车,陶呓也不知所以的下了车,面对着没有车流,长长的隧道,陶呓突然好像把压力都放掉了,面对着隧道舒了一口气。
“趁着没人的时候大声的喊一喊吧,”陆铎站在一旁说,“免得真到了我家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切,”陶呓小声的鄙视了他一句,“我才没这么胆小呢!”
不过陶呓还在走到了隧道里,深吸一口气,大声的“啊~~~~”,整个隧道仿佛都带着回声,重新还给了声音的主人。陶呓在停下之后,站在原地满意的听着回声,笑着转头向陆铎望去,陆铎也带着笑站在隧道口看着她。
“走吧~”陶呓走回他身边,兴奋的对他说。
“恩,走吧。”
重新上车的两人似乎心情都很好,特别是陶呓,她显得期待满满,不停的问着陆铎的父母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而这些问题,基本上陆铎也不知道答案。
“你连你爸妈喜欢什么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亲生的啊?”
陆铎似乎被这个逻辑给逗笑了,“我虽然是亲生的,但是我爸长期不在家,我妈又不会做菜,你让我怎么告诉你他们都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呢?”
陶呓同样也被这个逻辑给逗笑了,“恩,知道了,反正你们家就是什么都一半一半了,对吧?”
“可以这么理解吧。”
陶呓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好在陆铎没有看到。
很快两人就到了陆家大门,陶呓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电视剧里出现的院子,并不是说非常的华丽,但是清新的庭院中似乎都带着一些卓尔不凡的味道,陶呓顿时觉得压力又都上来了。
“到了,下车吧。”
陶呓牵着陆铎的手走到门口,还未敲门,就听到门里传出了一阵脚步声,一个中年妇女来开了门,陆铎看着她,叫了一声,“妈。
这是陶呓在陆家见到了第一个人。陆妈妈很和蔼,至少陶呓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是这么认为的。她热情的招待陶呓进去,吩咐厨房再多做几个菜,陆爸爸就出现在了一楼的书房门口。
“爸,我回来了。”
“恩,这位是……”
“这是陶呓,我女朋友。”
“陆叔叔好,我叫陶呓。”
“恩,好,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
“谢谢叔叔。”
短短几句话,陶呓对这个在梦中和现实中同时出现的人物,有了一种期待,至少,他的模样并没有什么变化。
陶呓在陆家,从待遇上,是开心的。因为陆妈妈拉着她说了很多陆铎小时候的事情,吃饭的时候也是请她坐了第二上位。只是从她本来的目的上来说,觉得有些失望了。因为从陆铎和陆爸爸的聊天中,即使再怎么询问,陆爸爸还是只记得韦溦这个名字,而对这个人却再无印象。
“本来我都快忘记那个小姑娘了,难得你们再跟我提起,”陆爸爸坐在客厅里,和他们聊着。
由此为序,陆爸爸开始讲述当年他创业时候的故事,陆铎无声地表示,他已经听过很多遍了……
等到晚上他们吃过饭要告辞的时候,陆妈妈还一个劲的拉着她的手,要她下次再来,陶呓答应了。直到他们的车驶离陆家,看不见为止,陶呓才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不会还紧张呢吧?”陆铎问道。
“不是,而是觉得你去我们家真是太委屈你了……”
陆铎笑了,陶呓也笑了,按下车窗,享受着晚风带来的清凉。
“说说吧,早上为什么哭啊?”陆铎在一个红灯的时候,突然问道。
陶呓这时有些困了,闭着眼睛在休息,听到这个问题,心里又泛起了心酸。她没有睁开眼睛,就这么闭着眼睛和陆铎说了早上的事情,她有感受到陆铎伸手握着她时的温暖。
在两人住处的楼下停了很久,陶呓说了很多,眼泪也流过了,陆铎总是不插一句话,静静的听着。直到陶呓有些困了,平静的呼吸声传来,陆铎才动手把外套给她盖上,望着她的睡颜,觉得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