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衣》成虫

5、第 5 章

　　（五）
　　“十四是吧？赶紧的起来回话。”左明承在一旁殷勤唤道。
　　段十四顿了一顿，站了起来。
　　段都安似是不满睨了左明承一眼。
　　左明承假装没有看到，上下左右打量十四一番，摇头赞叹。
　　“十四啊，听说你最近习得了一套剑舞，不知可否舞给我们看看啊？”左明承笑道。
　　段十四垂眼回答，“回公子，下奴剑舞尚未练好。”
　　“未练好啊……哦，那我记得你们乐坊有一支舞甚是有名来着，叫什么……”
　　“风华鼓乐，”段十四接话，“但是下奴资质平庸，师傅并未令下奴练习此舞。”
　　资质平庸？左明承看看段都安，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了。
　　段都安仍不讲话。
　　左明承只得绞尽脑汁，“那便不拘什么吧，十四会什么便舞什么，好不好？”
　　“下奴不善舞，下奴斗胆，可否为公子弹首曲子？”
　　段都安心想，原来他便是这样推脱拒绝的。
　　段都安是知道十四并不是他讲的这样，只因他曾亲眼于偶然间，见过十四院中月下一舞。那身形翩若惊鸿，腰肢如风中劲竹，曲腰回旋，飞舞张扬，那般的风华潋滟，绝世无双，仅仅一眼，便足以令他再也难以忘怀，那般舞技，又如何会是资质平庸？
　　但段都安不欲在此时说破此事，十四不愿舞，那便正好，他亦不想他在人前舞。
　　“好吧好吧！”左明承自是又看透段都安心思，有些气结道，他忙来忙去，亦不过为了能跟在旁边看上小十四一舞，这人这个也要计较，“那便是弹琴吧！”
　　于是令丰儿去后室取琴，段十四坐到桌前，低头调试琴弦。
　　左明承看着段都安专注眼神，举了一盏酒附耳过去，“一会儿赏他酒，将这盏给他。”
　　段都安一怔，转头看他。
　　左明承冲他使个眼色。
　　段都安顿时便明白了，他迅速往十四那边望了一眼，见十四并未听到这边讲话。
　　他涨红了面孔，低声斥道，“胡闹！”
　　“哥哥也是为了你好，”左明承笑，“上回送你那物，也是哥哥专门去为你寻来的宝贝，甚有妙用，你回头试了便知。”
　　段都安说不出话，足足憋了半日，终将他递过来的杯盏推了开去。
　　只是不知为何，这夜记忆便似就在这之后不久竟莫名中断了。
　　此后之事他有许多已不记得，再有模糊神志，已是在卧房榻上。
　　他身躯滚烫，呼吸重浊，欲望高高勃发，而身下紧紧拥着的，是一具似是仅着了内衫的身体。
　　那种感觉，晕沉浑噩中，段都安亦似隐隐明白那人是谁，他默默低头，看向怀中人。
　　烛光影影绰绰，在平日里总是显得空旷冷清的卧房内，此时便似蒙了一层雾气薄纱，以致令眼前一切，朦胧如在梦中。

作者有话说

　　十四不懂爱阿…
是的，漫长的审核，一小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