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5章 ...
-
白芷汐毛茸茸的脑袋低垂着，像犯错的小学生，蜷缩着身子任由司遇珩批评。
司遇珩一下子就软了语气，“只是这样……真的很容易让人担心。”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光微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随即又皱了皱眉。
下意识地想去摸烟盒，又克制住，看到白芷汐长睫微颤，蒲扇般扑扇着，他一下就慌了神，“对不起，刚刚是我语气太重了些。”
“没有，你说得很对，”白芷汐吸了吸鼻子，压制住了泪意，如果因为这点小事儿就哭的话未免也太丢人了些，“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他的脸总算没那么紧绷着了，“今晚是去看节目的吗？”
“嗯，舍友很喜欢戎倾，陪她一起去看的。”
“那她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她有问必答：“她想送我回来的，我拒绝了。”
他似乎是不认可地又皱了下眉，对她的行为不置可否。
最后司遇珩也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抬手揉了下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和小猫似的，乖巧又听话，“以后如果还有这种事情，记得打电话给我。”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去接你。”
一瞬间，白芷汐感觉有烟花在她脑海中炸开，原本低落的情绪突然就被冲散，浪潮般又高涨起来。
她点点头，说：“好。”
看到她终于不再像刚刚那般情绪低落，司遇珩表情也缓和了许多，“回去吧，早点睡，不要再熬夜了。”
“已经很少熬夜了。”白芷汐低声反驳了一句。
随着失眠的消失，她作息也变得正常起来，从小被做医生的妈妈培养起来的好习惯又重新捡起。
早睡早起身体好。
白芷汐笑起来的时候眉眼也会跟着弯了弯，像月牙一样，“我先回去啦。”
她关上门，看着司遇珩渐渐消失在视野里，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又想到这几天都没什么时间和他们联系，尝试性地在微信问了妈妈一句：【睡了吗？】
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他们睡着了没有。
没想到很快就弹出了微信电话框，原本准备撤回消息的白芷汐还有些诧异，连忙接通：“妈妈？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今晚和你爸爸在追剧，就晚了些，你怎么这么晚也没睡呢？”白妈妈陈曦媛又开始絮絮叨叨的关心，“是不是还是失眠严重？要不要我和爸爸请假过去陪你？”
“我没事啦，最近已经好很多了，今天是和舍友一起出去玩，回家晚了些。”
“这么晚回家很危险的，怎么也不提前和爸爸妈妈说一声……”
耳边响起熟悉的唠叨，白芷汐也不觉得烦，因为只有至亲的人才会给你无微不至的关心，你是他们精神世界的重要组成，缺一不可。
白芷汐习惯性地去检查房门有没有锁好，透过猫眼正好看到了仍然立在走廊上的司遇珩，他的唇边已经燃起了明火。
她才记起他是个烟瘾很重的人。
刚认识的时候他就是烟不离手的，只是后来在一起相处的时候，很少看到他当着她的面抽烟。
大概是察觉到了她不喜欢烟味。
一些不经意发现的小细节都能让白芷汐开心好一会儿，她回应着陈曦媛的关心，低头给司遇珩发信息。
【Girasol：怎么还不回去呢？】
【。：抽完这根烟就回。】
他回得很快。
其实白芷汐觉得他这个年纪有抽烟的习惯也没什么奇怪的，何况还是商人，很多时候也有自己的身不由己，但她还是忍不住和他说了句，【Girasol：少抽点烟呀，吸烟有害健康。】
发完她又有点后悔，不知道两个人的关系有没有熟到这种程度。
他很快又回复，【。：好，在准备戒烟了。】
白芷汐抑制不住扬起的笑容，她打断了陈曦媛的话，“妈，我今天见到戎倾了，就那个魔术师。”
“啊？”陈曦媛没反应过来。
“舍友带我去看他们新录制的节目，原来录节目和电视上看到的真的不太一样……”
不知不觉电话也讲了快半个小时。
挂断电话前陈曦媛突然说：“汐儿，你状态终于恢复些了，爸妈这段时间都好担心你，生怕你会想不开。”
最后妈妈还说：“这世间生死离别是最让人难以承受的，可我们也不得不去承受，西沉那小孩从小就疼你，所以他肯定也希望……你能替他好好活下去。”
客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了顾西沉和她的插科打诨，白芷汐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水，“我知道了妈妈，你们早点休息吧。”
挂了电话，白芷汐在客厅内转悠了一会儿，好像那种持续低落的情绪也能迅速地调节回来了，更重要的是，她不会再那么抵抗去回忆起顾西沉相关的事情。
靠近猫眼的时候又忍不住看了眼走廊，原本伫立在那里抽烟的人影已经消失了。
只有至亲的人才会无微不至地关心你……
那她对司遇珩而言，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儿不同呢？
第二天是周日，昨天玩了一天，白芷汐睡了个懒觉，闲来无事又看起了小说。
她发现司遇珩一整天都不在。
原本被他放在门外的垃圾袋被带走了，连她家门口的垃圾袋也被他一起带走，一整天也没有听到电梯门打开的提示音。
他一直都挺忙的，也不知道在从事什么行业。
-
1998会所。
某种意义上来说，1998也是东城的标志性之一，掌握了东城最繁华的各种娱乐场所，会员制，隐私性和保密性极强，是众多名门趋之若鹜的选择。
周末的麻将场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司遇珩在会所里绕了一圈，回到自己的休息室。
他推开门，闷沉的气味从室内传出，夹杂着一点陌生的香水味，他凭借极好的嗅觉感知，不由得微蹙起眉。
抬眼望去，沙发上坐着一个熟客，程易周。
司遇珩几步走近沙发，“程大哥，您怎么来了。”
“没事过来看看。”
刚刚被沙发挡着看不清室内的全貌，司遇珩靠近后，才发现程易周身边还坐着个女人。
女人海藻般的头发披散着，妖娆地翘着腿，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小珩爷，又见面了。”
秦雨棉。
司遇珩处变不惊地在另一头沙发坐下，漫不经心地点了根烟。
没有回话。
程易周揉了下眉心，示意秦雨棉主动示好，“还不快去给小珩爷倒杯酒。”
秦雨棉听话地端着酒瓶朝司遇珩走去，一俯身，司遇珩嗅到了她身上那股陌生的香水味。
于是禁不住皱了下眉。
他抬手盖住了酒杯杯口，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直接拒绝：“我等下要开车。”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15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