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番外5：幼驯染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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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要考试的人，又蹭到他家补习。
“日本史那么差，你的补课班上到哪去了？”
奈奈看着54分的模拟试卷，蔫哒哒的开口，“其实我觉得补课班没啥用啦，这些东西我完全背不下来嘛。”
“你……算了，帮你把考题划一下，下午在这背完再走。”
“电影不看啦？”
“还想电影呢，下周三你就考试了。”说着，降谷零把电脑打开，找出之前的复习资料。
她倾身去看屏幕，头发一股脑的全散在他的手臂上。
他拉起她卫衣的帽子把人提起来，斥她，“坐好。”
她不服气，用手肘去挤他，“你字写那么小，千里眼才能看见。”
降谷被她惹得一身躁，按到鼠标，下一页被影印的课本上有一行小小的字，一看就不是他的笔迹——
谢谢降谷同学。
后面用粉色的笔画了一个小小的爱心。
“咦？是告白吗？”她兴奋的摇他的手，“是不是坐在你后座的那个？”
他神色平静，目光却一点都不能从她面上移开。
但显然，她只有好奇、揶揄，和跃跃欲试。
“没见过？”他的语气淡淡，又像在嘲讽她一样。
“我们班好多人喜欢我呢。”漂亮的女孩子瞪着眼不服输。
他不敢看她灼灼的眼神，下意识拽下她的帽子，帽子遮住她的眼睛，他才不躲闪。
“我们不讲试卷了行不行？”她想听恋爱故事。
“不讲你准备再考50分？”
她扭来扭去的从帽子里钻出来，头发被静电扬起一片。
却撞进一双幽幽的眼睛，那里有一点难以辨别的情绪，慢慢凝成她看不懂的深。
在他家吃过晚饭，降谷把她送回去。
他们住的都不远，她走在路灯下一蹦一跳的，像笨拙的松鼠。
“明天见哦。”少女轻盈的嗓音融进风里，了无痕迹。
想着她会不会回头。
但她没心没肺，一次也没回头。
这次也一样。
果然是猪。
*
“zero，你还在学校？”景光在电车上，报站的声音都快把他的声音盖住了。
“嗯，一会就回去。”今天是他值日。
“奈奈没带伞，你等下她下课，把她一起带回家。”
“那个臭小鬼，今天这么晚，不会又被留堂了吧。”他把水桶放回原位，单手开始整理书包。
他站在校门口，一堆小姑娘在一起嬉笑，好半天没走几步路。
降谷零没了耐心，直接打她电话，“抓紧过来。”
几个男生估计是看到了她，这会正往她那推推搡搡的走过去。
他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哪会不知道他们想干嘛。
果不其然，其中一个男的拦在她面前，紧张的开口，“柳生同学…我，”
“奈奈！”他叫她。
奈奈立马抬头找他，大力的跟他挥手。
再回头的时候，已经有点没耐心了，“同学，有什么事吗？”
“啊，没什么……”
奈奈拎了书包就往他这跑。
“零！”
他抵住她要扑过来的脑袋，手里的伞却移过去。
“少没大没小。”
“今天认识社团里一个学长，竟然……”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并不知道这个没被听进去的名字，在后面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频繁的、讨人厌的被提起。
就像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的心思。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喜欢他们去接她放学，周末的时间大把大把的放在不同的活动，没有他们的活动。
即使景强调，“女孩子也要有自己的时间和秘密啊。”
他还是不懂。
*
降谷在校门口捉到了跑得飞快的女孩子。
她柔软的脸颊红红的，眼睛里都是羞涩。
后颈一阵发麻，心跳都快了，却很快稳住声音，“跑什么？”他捏住她的外套把人拽过来，“回家。”
奈奈从他的臂弯里勉强的回头，对方正笑意满满的跟她挥手道别。
她也悄悄的挥手，立马被拉的更快了。
“放学不回家，想被上课？”
“那你就帮我遮掩一下嘛。”
帮你？
帮你个头。
他捏住她的脸颊，再次强调，“不许谈恋爱，听见没？”
奈奈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回答，反而躲开了。
“柳生奈奈。”他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哼！”她一溜烟的跑进房间，关门的声音重重砸下。
客厅的灯很亮，有如白昼。
所以，刚才她脸上的红晕也格外清楚。
*
“不等她过来？”
景光收起伞，“奈奈刚给我发了简讯，说外面下雨，她在图书馆楼下吃。”
降谷吃得特别快。
“急着去哪？”
“我们不去接她吗？”
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奈奈还是爱黏着景光，但他还是发现，他们一起吃饭的次数比之前还要少。
她的理由多的数不清。
一会是聚会，一会是同学生日。
他不知道哪个真哪个假，但觉得每一个理由里都有那个男孩子的影子。
*
他开始经常出神。
在想她为什么突然喜欢上一个人。他记不起那个男孩子的长相，只能记得她那双格外漂亮的眼睛。
她这个年纪，难道一定会谈恋爱吗？自己和景不是没什么兴趣吗？
不听话的小鬼，成绩那么差，还敢谈恋爱。
他正想着回家和她好好谈谈，管教一下开始叛逆的小孩子。
可她好像开始不开心了。
唉声叹气的哭丧着脸。
说实话，很难看。
降谷零别扭的开口，“后天我要去大阪比赛，你要不要——”
她的声音几乎和他同时响起，“我决定去图书馆碰碰运气。”
“要不今天不写作业了，把作业也带着，可以顺便请教他。”
她的手臂被人拉住，他的手指一颤，对上她的目光。
小女孩子的眼睛格外的亮。
心跳和呼吸都好像在这一瞬间停住了。
他好像意识到，他们的喜欢同时发生了——
却不是双向的。
*
“你喜欢他什么？”他好像很认真的问出这个问题，却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很温柔啊，在自己喜欢的领域又努力又认真。”
“景不也温柔可靠？”干嘛非盯着那个人。
“可是，景光是哥哥啊。”
所以，他也是哥哥吗？
景从外面走进来，“又让你教什么？”
他醋的不行，连话都不想说了。
她刚刚的回答羞涩又坚定。
——就那么喜欢他？
——是啊。
明明知道她的答案，还是自虐式的问她。
少女的喜欢单纯而热烈。
那么好的喜欢。
可惜不是给他的。
*
奈奈的暗恋应该是彻底失败了。
她有些沉默寡言，连景做的芒果大福都只塞了两个。
他和景对视一眼，他们显然都不擅长这种感情辅导。
景说话了，“还难受吗？”他理好她鬓角的碎发，“不开心也可以试着说出来。”
抬起的眼里像是藏着浅浅的露水，鼻尖都是红红的。
他的心口一酸。
突然就觉得，不是他也可以，只要她得偿所愿。
只要她不会难过。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番外5：幼驯染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