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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 游戏开局

      “初始条件糟透了。”
      ID:花君是个小花匠
      游戏开始。
      花君抱着剑尽量蜷缩身体,她正躲在一条人烟稀少的巷子角落,借着夜色的掩护希望能至少睡上一会儿。她轻微地甩了甩头,忍住差点要打出来的喷嚏,自身的体温稍微有些低。毕竟年关将至,正是冬日里,只穿单衣是无论如何都不行的。
      逃出来的匆忙,身上的钱也不多,天知道要撑到何时,只能省着花。再者,冒然露面去商铺买衣服也太招摇了。现在街头巷尾到处都张贴着她的通缉令。
      反臣曹濛之女——曹颜。
      罪责曰:曹濛趁边境之乱,意欲起兵造反,自立为王。天子得知震怒,下令镇压反叛,并下旨特派出炎国皇室第一刺杀组织‘暗影’诛杀反叛之臣且株连九族。
      在曹颜出逃前,曹濛已身死战场,天知道是被敌方还是自己人杀死的。本在炎国皇城中作为质子的曹家小儿子也锒铛入狱,如今生死不知。
      “倒霉透了。”花君闭着眼睛,想强迫自己进入睡眠。她已经连续两天不眠不休地赶路,再不休息身体一定会吃不消。持剑的右手已有酸痛的症状。再如何从小习武,原主曹颜的身体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小丫头,身体能承担的负荷不比男人。
      恍然间,她脑海里再次闪过当时仓皇间被曹夫人,也就是曹颜的母亲,狠狠拍入她右后肩的玉佩的事。可以说惊吓间她已根本不记得有感觉到任何疼痛,甚至没办法做出反抗,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那枚玉佩形状非常奇怪,青白色,半个手掌大小,上面雕着奇怪的符文。曹颜完全没想到那枚玉佩会就那样借力没入自己身体中,就像石头沉入水中一样,在皮肤表面荡起些许涟漪后便消失了。
      如今她能感觉到那玉佩还在体内,在原主身体的记忆海里也能得知,玉佩是曹夫人上一辈就传下来的宝贝。只是她却还没来得及问曹夫人这玉佩的作用,对方就被人用大刀劈成两半,领了盒饭。
      开局就是巨大冲击的连番轰炸,对才刚刚接收作为曹颜这个身份的花君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对曹夫人的死她没能有太多悲伤的感触,反而人在自己眼前被劈成两半的血腥场面更令她心惊胆战。再怎么说也是第一次有人在自己眼前死去,她只庆幸当时边干呕边四处逃窜的时候没有任何东西吐出来,不然还要带着浑身腥臭味逃亡。那滋味光是想想就觉得恶寒。
      “这是抽到下下签了吧。”花君如今的曹颜嘟囔着。为什么别人开局可以成为天潢贵胄,自己却成了通缉犯信命堪忧?她脑海里不断重复着来到这里前被告知的规则,加深记忆。
      ‘游戏提示一:你的身份是花阵营的阵营之主,你需要活下去。’
      离小巷不远的街道越来越安静,看来已进入深夜。
      睡不着,索性起来找点物资吧。
      经过两天的摸索,花君基本消化了曹颜脑中的记忆和身体本身的能力,严峻的事态让她不得不尽快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只不过情况很紧迫,她必须在跑路的过程中完成这些,对大都信息未免有些囫囵吞枣。
      “先活下来再说。”这是她对自己的要求。
      身上初始的物资不多,装备倒还行。可能是因为将军之女的关系,身上的武器倒是绝佳的,削铁如泥的如烟剑,也算是有名气的短剑兵器了。
      她目前已从边境西宁州一路跑到了邻城兰州,期间遇上过几个追兵但都被她解决了。第一次杀人的感觉让她觉得即恶心又血脉喷张,犹豫过后的兴奋感伴随着恐惧迟迟难以消退。也许这也是她一直睡不着的原因之一。
      每杀一个人她都能得到系统提示的经验增长,恶值也在增长。善值与恶值是这个游戏的规则之一,做好事会累计善值,做坏事则会累计恶值,善恶的评判标准以这个世界的人性道德标准为基准。就像天平一样,一旦天平的一端积累了绝对的善属性或恶属性,天平完全倾斜,玩家就会获得这个属性的加成和诅咒。但目前还不知道加成和诅咒分别是什么,所以选择增加善恶值的评判完全取决于玩家自己的选择。
      尽管这是一场游戏,受伤时的疼痛又适时得提醒着花君是一场赌上生命的游戏。
      兰州城的主街上已看不到行人,两边的大部分商铺也均在夜晚关门闭店,只有零星几个小铺子还开着。花君决定去碰碰运气。
      还不错,找到一家卖吃食的铺子,只有一个伙计在收拾。周围的街道都没有人。花君当然没打算花钱,毕竟自己已经是穷凶极恶的通缉犯,再犯点儿小罪不痛不痒。
      她从视线的死角闪身绕到伙计身后,出手快如电,猛击伙计的后颈,瞬间把他撂倒。她接住伙计往下倒的身子,轻手轻脚将他放在地上。转身在桌子柜子里快速搜索,看到能吃的就用身旁桌子上的白布包住。
      馒头、烙饼、肉铺、果子,最后还拿了一罐盐。
      差不多了。
      花君身从铺子的另一边出去,很快没入夜色中。她翻身上房,脚步轻盈无声,在屋顶上快速移动着。
      跑过一条街后,在街角她又发现了一个酒楼,还热闹着,里面的人醉醺醺不愿离去。她急忙俯下身紧贴着屋顶,眼睛仔细地盯着那边的情况。
      作为通缉犯,是肯定不会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呆的,很容易被人发现。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今晚无论如何得睡个觉。
      花君绕到酒楼的后街,沿着墙壁翻上二楼的栏杆,有扇窗户没关的房间没有灯光。她在窗边往里看了看,似乎没人。
      就这屋了。
      花君身进屋,双脚落地无声,呼吸极轻。屋外的环境还热闹着,她想寻个床底或房梁上好歹睡一晚。
      正寻思着,背后好死不死冒出来个人说道,“阁下是谁?”
      花君骇得险些要拔剑,她猛然朝着与声音相反的方向退去,边退边转身戒备。背后何时站了一个人的?况且她进屋时明明没有发现有人,这人不声不响就站在自己背后,功法必然比自己要强。花君紧张起来,大脑飞速运转思考如何脱身。
      借着窗外的月光,花君看到对方是位男子,身上穿着棕灰的外衫,眼睛的位置系着一条暗色的纱。难不成对方眼睛有什么问题,看不到自己?但就凭对方神出鬼没的能耐,就不可掉以轻心。花君压低声音平缓说道,“在下不过路过此处抄个近道,并无恶意。希望能够放在下离开,在下感激不尽。”
      那人没回话只静静站着,像是在打量曹颜。时间仿佛被放慢了,每一秒得过得煎熬。对方的气息毫无破渣,花君也不敢有任何额外的动作。屏气凝神,她打算孤注一掷往窗外逃。
      正当这时,门外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爷,饭菜备好了,给您端进来吗?”
      就在下个瞬间花君一个快步向前,朝窗户的方向跑去,她现在不能和任何人有过多的纠缠。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跳出窗户时,身子突然被不知名的外力定住了,像是只有自己周围的时间被定格了一样,诡异的感觉布满全身。接下来她只感觉到身子一软,就趴到地上了。
      屋内的人显然没有打算让她走。
      难道自己的脸被认出来了?大意了,早知道就该找个面罩把脸遮上。在巨大的束缚力下花君的意识开始模糊,她强撑着想要保持清醒。可惜当房门打开有人走进来时,她彻底陷入了昏迷。
      在黑暗中,花君梦到了拥挤的医院走廊,刺鼻的消毒水味以及嘈杂的争吵声。身边随时路过的死亡令人绝望,病房床上插着生命维持机的虚弱女人,是谁?
      花君往前走,她想看看躺在床上的是谁?憔悴几乎没有血色的面颊,熟悉的长相。但她就是记不起对方是谁了。她挣扎着想再走近,耳边有吵人的声音在叫她。
      “姑娘?”
      花君不理,她只想弄清楚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谁。
      “姑娘,曹姑娘!”
      花君被成功惊醒。她瞪大双眼看到眼前陌生的面孔,浑身紧绷着如惊弓之鸟,想起了晕倒前的画面,这人是房间外走进来的那位。她观察四周,这里仍然是当时酒楼的房间。而自己正躺在房间的床上,手脚是自由的没有被绑住,只是包袱和佩剑不在手边了。
      对方似乎察觉到花君的困惑,解释道,“你的剑我放起来了,以防万一。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们没想伤害你。”
      花君冷静下来,她看到屋内坐在不远处的还有另一个人,眼睛蒙着一条纱。
      “你们知道我是谁。”花君肯定道。
      床边的人笑道,“到处都贴着你的通缉令,想不认出来都难。你该至少易个容,太不小心了。”
      “你们不打算报官?”花君问。
      那人摇头,“报官做什么,对我们毫无好处,还麻烦。”
      花君稍稍放松,却仍警惕道,“那为什么不让我走。”
      这时坐在那里的人说话了,“当时楼下都是寻你的便衣,你出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
      花君有些诧异,“所以你们帮了我。为什么?”
      床边的人嘿嘿一声,“你是曹将军的女儿,曹颜。我家爷欠曹将军一个人情,所以帮你一把。从边境事变开始,我们就一直在找你。”
      “欠我爹人情?”花君疑惑道,显然对这个说辞充满质疑。
      “信不信随你。如果不是要还人情,帮你对我们没好处还和官府作对,这种百害无一利的事我们为什么要做。”那人耸耸肩,转身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花君沉默下来,她摸不准对方的身份,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玩家。如果是玩家,如果不是自己阵营的,那她作为阵营主就会非常危险。现在能做的就是不能轻举妄动,隐瞒身份,越低调活得越久。
      “之后有什么打算。”眼纱男问。
      “去新京,救我弟弟。”花君说。
      ‘游戏提示二:曹逸飞,身份是玩家,属于花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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