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郎配》啵啵木

8、愤怒的妈妈八

　　爱妍翻了一个大白眼，说都室长眼光很高的，怎么可能喜欢这种小孩子。“你是不是，跟都正宇老师在交往啊？”我见她的反应问道，“什么？你这人真是...为什么对都室长这么感兴趣？为什么总是查都室长的底细？”爱妍回避了我的问题，但她的表现又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不该跟她多说什么了，她的心明显是偏向给都正宇的。“没什么了，就是有些好奇。”“她是自杀，财团也已经知道了，善后也是我做的，以我的名义发誓，不是，都室长干的。”朱爱妍说得信誓旦旦，振振有词，斩钉截铁的。我耸耸肩膀，无话可说。

　　还有一件让我无话可说的事情是写检讨书，我是真的编不出什么话来，朴诺亚还守着我，是怕我拿出手机去naver上找范本吗？虽然的确是想那么做的。我有些后悔拦着高福东了，他要是坐在我旁边，我还能抄袭一下他的。我回忆着久远的写检讨书的经历，在纸上勉勉强强挤出几十个字。一边看到朴诺亚走了，我赶紧把手机拿出来搜索。

　　“铃铛妈妈，你来了啊。”朴诺亚打过电话但还是担心她不过来，现在终于安心了。“老师，我是不是来得太晚了。”韩公主头戴纯白蕾丝帽，眼戴墨镜，身穿印花衬衣，手提玫红鳄鱼包，还套了个蕾丝手套。身旁的两个小弟毕恭毕敬地牵着她的手走上楼梯。王静熙吴雅兰她们在旁看着稀奇。“很感谢你能来。”朴诺亚鞠躬道。韩公主也端着优雅的笑容回礼，后面的两个小弟跟着鞠躬，雅兰这才发现穿着白色西装外套的他们，头上还装饰着银闪闪的欧式小皇冠，“慢走，大姐。”小弟们鞠躬道，没有跟着韩公主进去办公室，而是在教学楼外等候。“哇塞，大发。”在围栏旁边看到这一幕的王静熙三人组感叹道。

　　她们也跟着赶到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门口，看到以往嚣张跋扈的教导主任弯腰摸着肚子将韩公主恭敬地送出来，她们对韩公主的眼神充满着崇拜，热情地问道：“大姐你是铃铛姐姐的妈妈吗？”“你们是铃铛的朋友啊？”韩公主看向她们，两个女生跟王静熙点着头害羞地笑着。韩公主摸了她们的头：“哈哈，要跟我们家铃铛好好相处噢。”

　　另一边我还在奋笔疾书中，雅兰过来告诉我韩公主来了，家长到了我就不用担心退学了。我们一起去见韩公主，就看到韩公主用人格魅力征服人家王静熙她们。“韩...”我好笑地叫住她，想起她在学校扮演的角色应该是我叫她：“妈妈！”韩公主听到声音看向我，激动地跺起脚笑着，显然是应对地很好，我放下心来，接住她的击掌。“过来过来，雅兰你等我一下奥。”我挽住了韩公主的包拉着她走。“慢点慢点，我这个是名牌，很贵的。”韩公主加快了步频才能跟上我的步伐。

　　教学楼前两个女高中生无情地玩弄着韩公主小弟的长发，小弟们欲哭无泪，不知如何应对，看到韩公主出来了，向她投注求助的目光。可惜韩公主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我耳语道：“你晚上空出时间，得去个地方。”“哪里？”“老 虎洞。”

　　公寓大厅，保安把男人拦住：“是1401的对吧？”“是，怎么了？”“哎哟，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的快递放在这里好长时间了，给你。”保安将手中的黄色的信封件递给他。“谢谢。”都正宇道了声谢去乘坐电梯。谁也没注意到后面偷看的一团蓝色-穿着复古深蓝系列套装的韩公主。“他上去了，不过你真的要这么做吗？”韩公主转身看向学生打扮的我。“有可能他家里有与宜景交往的证据。”“就算是那样，证据早清理干净了。还能留在家里吗？”“万一呢？给你信号，就马上行动。”

　　“这个时间你为什么来了？进来吧。”都正宇还是将我放进了屋子。“老师--”我直勾勾地看着他，羞涩地玩着手，充满着矫揉造作的妩媚。都正宇上下打量着，笑了。“已入侵，十分钟后作战。”我将编辑好的信息发送给韩公主。

　　我按都正宇的意思坐在吧台的凳子上，嘴上感叹着房子真大真豪，眼睛到处瞅，没有什么发现。都正宇帅气地冲泡着咖啡，反身过来对我说：“来我家的学生中，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好家伙这是自爆吗？我撑着吧台身子向前问道：“学生们经常来老师家吗？”都正宇尴尬一笑：“那当然了，像你这样的不是一个两个。”“也是，老师本来人气就高嘛。长得帅，又有型，还有领导魅力。”我毫无灵魂地夸奖道，看他听着笑了，接着问道：“那你学生交往过吗？”都正宇停顿住了自己的动作，又想到什么笑了：“说是来咨询苦恼的，问这种问题，你是喜欢我吗？”我被他误会了，但最好这么误会，我的调查会更顺利。我把头发撩到一边，干脆承认道：“怎么，不行吗？”

　　“也没什么不行。”都正宇觉得挺好笑的，转头面无表情。眼前的拿铁看起来还挺好喝的，里面没毒吧？把拿铁倒到衣服上可以争取一些时间，想到我就做了，把刚做好的拿铁倒在胸口上，是真的烫。我把衣领解开一点散热；“好烫啊。”“怎么，烫伤了吗？”我自己看了下，只是有些红，“没有，但是，我的衣服..老师，能借一下你的衣服吗？我回去会洗干净的。”在都正宇给我找衣服的时候我接到了朴诺亚的电话，是叫我继续写检讨的，我一边答应明天给他，一边应对着都正宇。朴诺亚说要守着我今天写完，在电话里听到了都正宇的声音，还说“把你的衣服脱了”，他惊讶地赶去都正宇家去。

　　在我打完电话后，都正宇接到了韩公主的电话，她说自己的车在停车场与都正宇的豪车发生了磕碰，把他叫到了楼下的停车场。我终于有尽情在这个科幻，性冷淡风的房间中大肆翻找了。这种事以前还真没干过，以后也不建议干，结局绝对会进监狱的。果然如韩公主所说的，有证据也都清理干净了，没有找到可疑的东西，就在失望之时，我看到了随便放在桌上的信封件，寄件人居然是宜景！我把手机放置好，录制完了我小心翼翼无痕打开快递的全程，里面是一根两道杠的验孕棒，和宜景写的手信，内容是看到这个老师你也该明白再招惹我们的话，我不会忍气吞声了。

　　韩公主发来信息，都正宇马上回来了，还好我录完了，只差把信封件还原。门已经打开，脚步声逐渐靠近，来不及了。这时又有人按门铃，是重要事件不会缺席的朴诺亚。虽然不是出自本意，但他的确为我拖延了十分重要的时间。我弄好了过来，被朴诺亚护着崽子般拉走了。我想我要不要告诉朴诺亚实情，朴诺亚却开始数落着我，于是我就不想说了，“你什么都不懂。”“都正宇不会对你做了什么吧，老师去找他..”朴诺亚说着又要回去1401，“别，你想多了，真不是。”说完我就溜了，毕竟不想被守着写检讨，我回家把剩下的抄完明天给他就好了。

　　我找了个时间约了宜景的记者妈妈，她剪了短发，我把视频播放给她看，让她去教育局举报。她看完后却哭着把我的手机用力摔在地上，我没预料到，手机突然爆炸了，生气地问她这是在做什么，她说她还有宜景的妹妹。自那天以来的折磨让她们一家都感到痛苦，疲惫，她是妈妈，她要保护她剩下的唯一一个孩子。“没错，你是痛苦，但宜景的朋友，雅兰比你更痛苦，她仅仅是一个高中生，为了宜景都不怕这些坏人，你知道她陷入跟宜景一样危险的境地了吗？我也是雅兰的妈妈，你放弃了，我会调查，为了除掉威胁我女儿生命的混蛋。”宜景妈妈要走时我拦住了她，得到了手机的赔偿费才放她离开。

　　我拿着伊拉克战损版的手机去维修，老板摇摇头说救不活了。我买了新手机，告诉了证据没有了。第二天，我和雅兰去上学，都正宇过来把雅兰叫走了，等到雅兰回来时，她告诉我都正宇问她：“是你把宜景的礼物寄给我的吗？”雅兰显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还没把我去都正宇家的发现告诉雅兰，因为证据没有了。“宜景给都正宇寄了信件，里面有..，然后我去找宜景的妈妈，手机..”雅兰听完我的陈述说道：“妈妈你也太肆无忌惮了。妈妈，其实宜景妈妈这样做挺好的，我相信宜景也希望她的家人能走出阴霾。”雅兰，你什么时候能走出阴霾呢？

　　明成财团会长，也是明成高中校长，洪相泰的爸爸，到学校发表讲话，学校里所有的学生都要参加，洪会长的演讲稿又臭又长，还特别强调了禁止校园暴力。太阳很大，洪会长这些领导在有遮蔽物的演讲台上发言，学生们感到又热又晒，王静熙想上厕所，蹲也不是，站也不是。雅兰晕乎乎的，都站不稳了。我担心她是不是中暑了。

　　上体育课的时候，班上的女生玩起了排球，掉在我的旁边，我帮忙捡起来，余光看到了路过打电话的洪会长，我毫不犹豫地把排球砸到洪会长身上，雅兰大惊失色，我撒谎不用打草稿，而且是睁着眼的：“哦莫，我真不是故意的，洪会长，你还好吗？”洪会长黑着脸对着教导主任小声吩咐道：“让这个学生的成绩得最后一名。”教导主任说“可是她本来就是最后一名啊。”洪会长对着地中海的脑袋就是一拍，拂袖而去。

　　有一种回报叫做父仇子报，做完运动中午去食堂打饭，洪相泰故意插在我们前面，“全校会长怎么带头插队呀？”洪相泰趾高气扬地说这是他家，他想插就插。雅兰向他举了七岁小孩就分得清家和幼儿园的例子。我也举起了让洪相泰尝过滋味的拳头。接着围观的同学一个个举起了手机摄像，摄像头比新闻发布会还密集。“你没听大会上说禁止校园暴力吗？”一个留着长发，人模人样的男生举着手机对我说道。“噢，尊敬的会长大人，您先请。”我露出殷勤的笑容，人活在世，要能屈能伸，这是我得到的社会经验。

　　扳倒都正宇的事情还没有着落，韩公主有了点子，说都正宇会不会看了信件把它扔了，我们又去了公寓的垃圾区翻了整整半天的垃圾，终于找到了宜景的信。我们把告发状和事件记录都整理好，准备明天去校务大厅实名举报都正宇教师师德败坏，罪恶昭彰。第二天我早早出门，到地方大家做好伪装，口罩墨镜黑大衣三件套。我跟着韩公主直接走进去，她的小弟霸占着取号机，将一张有效的号码纸递给韩公主。我们走到办公桌前，将证据与告发状放在桌上。“告发人是高宗万，这是告发状，事件详情都写在上面了，告发明成高中都正宇老师是学生陈宜景案件的真凶。”办事就是雷厉风行，我还能赶去上第一节课。

　　开着饭店妈餐厅的车，我把车停到路边，换成学生的校服。没有注意到婆婆一路开车跟在后面。婆婆看到旁边都是旅馆，还以为我做情色生意去了。但这是个误会，我接着又把车开走了，从车上下来往学校那边跑。到了学校就看见都正宇被教育局的人带走调查，我快乐了，向雅兰炫耀着我的能干。

　　俗话说乐极生悲，我开心地在校门口晃悠的时候，被婆婆逮到了个现行。我说是因为雅兰的事情放不下她一个人，她说我疯了，别的妈妈也不会像我一样扮成学生在学校晃荡。婆婆说她要告诉她儿子和学校我假扮学生的事情，我急忙安抚她说我今天就退学。她才答应回家等我，还好不良老师的事已经处理了，我此刻的心情灰溜溜的。忽然，学校的领导们赶来校门口，迎接着车上下来的洪会长，车里还有一个人神采奕奕地下了车。洪会长对他说道：“辛苦了，都理事长。”

　　好像有一滴水落在我的脸上，我抬起头，才发现天空黑糊糊的一片，厚厚的乌云重地都要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