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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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嘴里衔着发绳，面朝墙镜，动作熟练地将头发编成辫子搭在肩前。
任勇洙双手怀胸靠在宿舍门口，一改往常聒噪，安静注视阿尔弗雷德整理完，他语气倍感意外：“你居然会编发。”
映在镜里的阿尔弗雷德被任勇洙的话逗笑，“他们还不至于把我教成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一上午的训练，即便在空调不间断的室内，阿尔弗雷德也出了不少汗，现在，扎起因披散而显闷热的碍事长发，肩背瞬间清爽许多。
手腕扇动着不知任勇洙从哪搞来的纸扇，两人并肩来到二楼食堂。
今日是对选手每五天一次的舞蹈考试，在这首次考试中，阿尔弗雷德和任勇洙先后以出色表现完成老师们给出的考核，赢得最先下课的荣誉。
偌大食堂，他们吃到半饱，其他选手才姗姗来到。
神情沮丧地打好饭，杨乔在阿尔弗雷德身边落座，“得了勉强及格分，老师说要单独给我加练。”
任勇洙轻轻挑眉，“这不好事？”
“可我真没有学舞蹈的天赋，”用筷子戳着碗里米饭，杨乔愁眉苦脸：“要让我唱歌，那绝对没问题，但跳舞……真就赶鸭子上架，办不到啊。”
“别太难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擅长。”
阿尔弗雷德拍拍杨乔肩，“或许下午音乐考核结束，会有我陪你一起加练。”
作为几十位选手里最严重偏科的两人，此时同命相怜，杨乔莫名感动地张开手去抱阿尔弗雷德，结果孟越却毫无眼色地插到他们中间，打断了他接下的举动。
餐盘“啪”一声撂桌上，孟越直奔主题，他神色认真地对阿尔弗雷德说：“请教我舞蹈！”
他考核成绩并不理想，至少在孟越看来，可以说非常糟糕。
直到考核前，他以为自己的能力在这群人里算得上卓越，可当看了阿尔弗雷德和任勇洙的舞蹈展现后，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无论是舞蹈还是唱歌都太过平庸，平庸的毫无特色，毫不起眼，根本不会对任何人留下深刻印象。
任勇洙不用多说，韩国来的种子选手，节目组看好的王牌。为人傲归傲了些，不过有傲的资本，他业务能力是所有选手里的拔尖，毫不夸张地讲，甚至能比肩那些一流明星。
跟任勇洙相比，阿尔弗雷德性格就显温和些，他虽然偏科严重，但今天展现的舞蹈功底完全可以弥补自己在唱歌上的不足，只要对他嗓音稍加调教，节目开播后，长相出色，性格出色的他是最引观众瞩目的存在。
还有与他们互相认识的本田菊和费里西安诺，这两人从整体上来说比不上前两者，可也是不可小觑的对手。
经过此次考核，许多选手意识到自己与他人差距，已经隐约感觉到节目开播后谁会向观众留下印象，一夜成名，而光在来食堂路上，孟越就听到许多人在暗中讨论，其中，提及阿尔弗雷德等人最多。
请求阿尔弗雷德教自己舞蹈是孟越作出的一个贸然决定。
如果不想泯灭挤破脑袋才终于来到的节目里，孟越需要在节目播出后能赢得观众注意，除了真心想要阿尔弗雷德教他舞蹈提升自己，他还有另一个决定……
当然，孟越也对这贸然的请求做好了最坏准备。
阿尔弗雷德盯着孟越看了几秒，而后笑吟吟：“乐意至极。”
“不过我没教过人，有教得不好，请你多多包涵了。”
出乎意料的顺利，反而使孟越迟钝数秒才想起回话：“不，是我该请你多包涵我这位学生。”
下午，考核如期而至。
节目组对声乐超乎寻常的重视，排场比上午舞蹈考核弄得要大，特意把考核舞台设在了酒店四楼里的一个小型剧场。
按上午考核得分排队，阿尔弗雷德排在第一名，是首个迈上舞台的选手。
在后台和一众选手等待时，阿尔弗雷德撩起红色幕布一角看眼台下，发现观众席中，除了坐在最前排没见过的声乐老师外，零散地坐了不少观看者。
“那些观众，”和阿尔弗雷德一起趴在幕布后查探“军情”，本田菊敏锐发现不对之处，“他们手里，拿的是用来直播的设备吧？”
费里西安诺听闻，好奇心旺盛地凑到他们身后：“直播？集训期不是不对外公布吗？怎么会有人来直播？”
本田菊：“兴许是偷溜进来，偷播？”
“不可能，”任勇洙手搭在本田菊肩上，“那群人手机举得光明正大，节目组眼瞎了才看不见，应该是他们请来的。”
一直关注他们的孟越踮起脚，越过几人头顶瞄眼台下，插话：“我认识坐 3 排 5 号座的那个人。”
望向他说的位置，借昏暗光线，一位妆容精致，容貌可爱的少女印入眼中。
孟越语气讽刺，“她网名鹿小巧，是网上很有名的主播。”
任勇洙：“听你语气，和她有仇？”
“算不上有仇，只是有幸与她同过校，受过她一些特殊‘关照’。”
“你们几个——”声乐老师音如惊雷，从身后炸响，“都什么时间点了，还有空在这闲聊？”
“曲目选好了吗？妆花画好了吗？还不准备去！”
连珠炮的质问让他们不敢多言，低下头，快速窜过老师身边回到化妆室。
正如任勇洙所讲，观众席的某些观众的确是受节目组邀请来以直播形式，为《国际对对碰》进行开播前最后一次大爆料。
鹿小巧就是受邀主播之一。
只不过自进入剧场开始，观看她直播的网友发现与他们互动的鹿小巧有些心不在焉。
还是陪她一起来的朋友数次提醒频繁走神的鹿小巧，她才想起要回答网友问题。
爱答不理的态度惹火了一些专门来看鹿小巧的观众，他们留言抱怨，却很快淹没在海水浪潮般的其他留言中。
忽视注意到她不在状态后，朋友对自己的眼神示意，鹿小巧依然走神的向她右后方，倒数第一排的不起眼的角落望去。
开考前五分钟。
不顾周围惊疑视线，任勇洙冲进阿尔弗雷德化妆室，将坐在转椅上戴耳机听歌的人转向自己，他撤下阿尔弗雷德耳机，在后者疑惑目光中质问：“为什么不是摇滚乐？”
任勇洙气急，彪出了母语：“选摇滚乐，你唱得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选一个不熟悉曲目，尤其在这种还对外半公开的场合，你是嫌这些年在网上被骂得不够惨吗？”
来基地第一晚，任勇洙好奇地在中国网上搜了搜，阿尔弗雷德这些年在中国娱乐圈发生的事，结果发现这位被美国那群人捧在手里的“珍宝”混的比他还惨。
“放着适合你的摇滚乐不选，非选自己根本不熟悉的什么 R——”
任勇洙卡壳，忘了阿尔弗雷德曲目的名字。
从他手里救下自己可怜的耳机，阿尔弗雷德帮他补全：“Raccoon City。”
接着介绍起曲目，“我无意从关于生化危机的视频里听到，应该属于电子音乐类吧，整体都挺不错。”
见任勇洙还是不赞成，阿尔弗雷德转移话题，另提其他：“之后的比赛会有小组对决，我不想拉他们后腿。”
他从椅子上起身，让任勇洙落座，自己靠在化妆台前，“如你说，摇滚乐是适合我，但我更需要的是全新的突破，全新的尝试。”
“我想试试另一个音乐风格。”
语气温和坚定，显然有经过慎重考虑。
“随你，”任勇洙别过头，目光落在室内不知名角落，“到时被嘲笑，别哭鼻子就是了。”
完全如小孩子似的发言彻底惹笑阿尔弗雷德。
他抬手揉揉任勇洙发质柔软的头顶，成功招来扒在门口的费里西安诺和本田菊发出的意味不明的声音。
外面一阵喧嚣，戴眼镜的声乐老师敲响阿尔弗雷德所在房间的屋门，“请一号选手立刻到舞台上做准备。”
将自己的衣服稍作整理，阿尔弗雷德对围上的三人讲：
“为我祝贺吧，朋友们。”
熄灭的灯光再次打亮，每个人的目光都被出现在舞台中的人吸引。
他的歌声与伴乐相继响起：
“It’s a little rougher，（遭遇越来越坎坷）”
金色的头发在舞台打光下美丽夺目，天蓝色眼眸望向远方。
“It’s a little tougher，（生活越来越艰苦）”
“Every time I turn my head，（每次我回头）”
——你在看什么？
“And I see you in the back wall red，（都能看到你的血迹已染红那面墙）”
——你在想什么？
“Are you alive here to help the rest，（你是否还活着去拯救其他人）”
——你眼中倒映出的，又究竟是什么？
“One day, born a captive，（总有一天会成为一个俘虏）”
——请回答，我亲爱的祖国先生。
“What they say is what I’ll do，（他们怎么说我就机械地执行）”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