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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会便已许平生(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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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此时的世界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国家,其中江国、风国占地广、资源富、子民多,是当时名副其实的大国。
各国领袖都有野心,想要一统天下,是以称之乱世。
自古弱肉强食,其它国家成为江、风两国囊中之物只是时间问题。而最后的战争只有两个阵列—江、风。
乱世出英雄,或许是战士、谋士、大夫、百姓……
所有人想要的不过是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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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国元城偏远村落
“嘎吱嘎吱”,一位裹得严实的老人踩在雪地上蹒跚而行。背着个篮子,懂些医术的人会发现篮子里都是药草,老人步伐虽慢,但每一步都极其稳当地朝前方村落走去。
老者刚走进村,便有一个中年男子跑过来面色焦急:“余大夫,您可算回来了,快跟我去看看村西那户人家吧,一直叫心痛”
老者闻言垂眸思考,叫男子带路,边走边问:“除了心痛还说哪里不适?”
男子回:“我看他脸色惨白,捂在胸口处的手发青呐!”
老者闻言皱了皱眉,心想:这怕是心绞痛,生机渺茫.....
此后没有再问话,雪越下越大,只听见风呼呼作响。
终于走到一户院子前,男子推门而入,门内冷清,大冬天也没有烧炉子,屋内没比屋外暖和多少。一个男人躺在床上没有了动静,床上有一个约十岁左右的女孩跪坐在男人旁边拽着床上男人的手,头埋着,让人看不见表情。
余大夫走过去探男人的鼻息,随后看了女孩一眼,说:“他已经走了”。女孩这才抬起头。带有几分稚气的脸上竟瞧不出任何情绪,但那双含着水光的眼睛出卖了它的主人,无助伤心全在眼里。
十年后
“阿慕,你替我去北城看个病人吧”余大夫坐在躺椅上,说话间把手中的信纸递给在火炉旁煎药的女子,“我走不动啦,你也该去外面看看了”。
正是严冬,但这天却突然晴了起来,阳光洒在雪地上,冷暖交融。白慕关上门走出村落,雪地上白色的身影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余大夫在躺椅上闭目小憩,回忆着自己提出收白慕为徒时,女孩坐在她去世的父亲旁边,憋在眼中的泪水一下就落了出来。这么多年自己只教予她医术,生活上反而是她把自己照顾得周到。想起白慕那什么都自己硬抗着的性子,心里免不了有些担心她受了委屈......
北城位于风国中心,在元城北面,两城间隔着一片海。而白慕所在的村落又位于元城偏东方向,此行道阻且长。
马车上,白慕身着到脚踝的浅绿色外袍,内搭浅黄色上衣,白色下裙的白慕坐着,衣服质朴但精巧在衣服上的刺绣,内搭衣领上左右两边刺绣合拢变成一朵芍药,裙摆处散布着芍药花瓣。
白慕自小就被村里的人夸水灵,长大后更是出落得漂亮。标准的鹅蛋脸,露出饱满的额头,侧边与头顶发丝在脑后盘简约发髻,点缀一个蝴蝶发簪,其余长发披散在身后,偏圆的杏眼,望进去仿佛是一条河流,平静舒适,就像开在墙角的杏花。
港口
赶了两天陆路,干粮都吃完了。白慕在一家商贩处补给干粮,商贩边帮白慕打包边抱怨:“这天真冷,风刮脸上像刀割一样......”白慕望向商贩的脸,腮帮子处红肿得像个肉丸子。
白慕接过商贩手中的干粮,给银两时还递给小贩一瓶药,“这是冻疮膏,涂脸上就没这么疼了”。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上船后,有结伴之人在谈论,A说:“听说这几日海上倭寇肆行,嚣张得很呐”,B说:“可不是嘛,前几日还听说有一艘船被截,船上的人都被打劫了”,A回:“放心,有我在,定把那些盗贼打跑”……
白慕听见这几句闲谈,心想“师傅总说乱世,这次倒是可以见识见识”。
似乎老天爷对这船人很满意,路程性质大半风平浪静,并未给他们什么挑战。